16 林教頭風月太尉府16
第十六章 林教頭風月太尉府 16
第二天一早,高玉便進了監房,他進來後一把便抱住林沖,張口就親了上去。林沖繃緊了身子,好懸沒有推開他。
高玉把手伸進他囚衣裏不住摩挲,笑道:“林沖,你是個好男子,可不能騙我!你既然允了我,今後在我府中便要聽我的話,我要你躺便躺,要你坐便坐,切不可憑着你的力氣欺壓于我,你可答應麽?”
林沖側轉了臉,道:“衙內放心,林沖是個言出如山之人,絕無戲言,我既然依從了衙內,便不會反悔,今後憑衙內怎樣使用,林沖絕不使強違背。只是我那教頭之職……”
高玉的手漸漸摸到他下面,笑着說:“只要你依了我,休說一個教頭的職位,便是指揮使的位置我也可以為你弄到!”
林沖此時被他隔着囚褲摸到陽物上,卻只能握起拳頭垂了頭皺眉苦忍,過了半晌才道:“衙內依允林沖作回教頭,林沖已是感激不盡,其他卻不敢多想。”
高玉親了他的臉一下,笑道:“都随你,你且把衣服換了,我們出去回府!”
林沖換過衣服,這一身絲絹袍子穿在身上,再不是身着囚衣,他這才長出一口氣,自己終于不是囚犯了。當他随着高衙內走出昏暗的監房來到太陽地裏時,林沖一時受不住外面的陽光,用手遮着眼睛,過了一會兒方才适應了。
他仰頭望着頭頂的日頭,心中浩嘆道:“天可憐見,我林沖今日終于重見天日了!”
與此同時府衙內孫孔目正在和府尹商量着結了此案,勾銷公文。
滕府尹撚須微笑道:“這事總算是了了,老夫也放下一塊心病,本來便是太尉錯怪了林沖,又無十分大事,那林沖是個有本領之人,如今放了他離去總歸是件好事。”
孫孔目苦笑道:“只恐怕教頭的刑期尚未完哩,那太尉府也不是好供奉的。”
高玉把林沖帶回府中,且不讓他立刻去複職,連着幾天都将他關在房中玩耍。
林沖自那天一進入太尉府,便被他脫了衣服逼在床上按住欺壓。現在光線明亮,他可是纖毫不漏地看清了這酒色之徒的身子,只見高玉的身上和他的臉一樣白,都是像白緞子一樣,倒真像一尾銀魚。由于高玉還年輕,所以身上暫時沒有什麽贅肉,只是也沒有幾絲肌肉,皮肉一看便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松得就像絲綿一樣。這樣的人自己一只手就能将他扼住,但現在卻一點力量也不敢用,若自己真的動手,只怕他那堪比陶瓷的骨頭便喀吧吧折斷了。
當高玉這一次再插入他下面的時候,林沖忽然覺得陸謙從前捆綁起自己讓自己受抽插或許還是一番好意,人一旦被束縛住走投無路,很多事情也好忍耐一些,最痛苦的是現在這樣,明明手上能活動,卻偏偏一動不敢動,又沒了繩索的限制,林沖只能兩手摳着涼簟苦忍,将鋼牙都要咬碎了,他現在才知道像這樣自己限制自己才是最難的,一時間竟巴不得有一條索子捆住自己才好。
高玉按着林沖的身子在床上往來沖刺,一邊做着一邊興奮地說:“林沖,你果然是個信人,一言出口驷馬難追,半點也不動,今後都要這樣乖乖地,本衙內疼你得很!”
林沖被他這樣每天裸身相戲,一連過了五六天,實在受不住了,這一天兩人在一個大木桶裏共浴,高玉巴在他身上的時候,林沖便懇求道:“衙內,林沖不能久在內帷,你放我白天去校場吧,晚上我再回來服侍。”
高衙內正在興致最濃的時候,此時哪裏肯依,只敷衍着嗯嗯了兩聲,便湊過來用唇将林沖的嘴堵住了,林沖暗自悲嘆一聲,只怕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要繼續過下去。
在太尉府的這半個月裏,高玉百般擺布林沖,俯卧仰承站立的姿勢都弄個了個遍,只是沒有強逼他跪在床上。高玉雖然提過這一姿勢,但林沖腦子裏當時便想起自己從前戴着枷鎖跪在地上和白勝跪承秦亮的樣子,頓時就變了臉色,沖口而出道:“衙內若要逼林沖這樣,林沖有死而已!”
高玉當即愣了一下,随後便扁着嘴道:“你不依便不依,何必死呀活的,我又不是一定要你如此。既然你不肯這樣,那便将腿搭在欄杆上好了。”
林沖在這十幾日中只覺得自己一天天消減了英雄之氣,每被高玉磋磨一回,骨頭便軟了一分。
他這些天大半時候都在床上,連睡覺的時候高玉都把攔着床外側,便如守門的秦瓊一般,輕易不許他下去。兩個人都脫得赤條條的,高玉一個纖細的身量如同八爪章魚一般緊緊纏住林沖,張開手腳巴在他身上再不肯松開,仿佛是抱着一個稀罕的物件,林沖也掙紮不得,只得低垂着頭一聲兒不言語,像一個玩偶似地任他抱着。
按高玉的本心是想每天奸上林沖十二個時辰的,只是世上哪有人有這樣的精力?他又是個纨绔子弟,身子嬌弱,每日裏能抱着林沖滾上一兩個時辰便耗費了老大力氣,每回完了事便要喝參湯,林沖冷眼看他那樣子,頗有點貪色不顧命的勁頭兒,只怕他再這樣折騰下去,不用自己報仇,他自己便精盡人亡。
可是高玉即使沒了力氣幹事,也不肯放松林沖,完了事後兩人的皮肉兀自緊貼在一起,這小白臉便在林沖的身上又親又摸,嗅來嗅去,還用舌頭去舔,弄得林沖身上一陣陣激靈,頭發根兒都豎了起來。
這一日林沖實在有些忍不得,便問:“衙內,你整日這麽着,不嫌絮煩麽?”
高玉笑嘻嘻地說:“怎麽會煩?林沖,你身上香甜得很,仿佛塗了蜜,衙內我喜歡還來不及,怎會厭倦?你莫要擔心,衙內我不會棄了你的,定與你做一對長久情人兒!”
說着便在他乳突上用舌頭大大地舔了一口,林沖頓時一個哆嗦,差一點哽咽出來,再不敢多話。
這樣熬了大半個月光景,高衙內對林沖的勁頭兒才略有些緩了下來,林沖這時又央求着要去禁軍中教授槍棒,高玉剛剛一番大啖,此時正懶洋洋地趴在林沖身上,聞言便道:“我成日在府裏也有些悶了,便陪你去校場逛逛好了,你教演完了槍棒,我們便到街上去吃酒玩耍,晚上回來再取樂,這樣果然蠻好!”
林沖聽了大驚失色,道:“衙內,校場內塵土飛揚,又沒個茶座兒上茶上果,你怎生去得?”
高玉撇了嘴,道:“你去得,我為什麽就去不得?你莫非想躲開我然後偷跑不成?”
林沖見他多疑,又知道他最是任性,生怕惹惱了他,只得說:“衙內若心中愛去,便去好了,若是熱了,校場外有個茶肆,便出去到茶肆裏坐坐,等我完了差事再伺候衙內。”
高玉這才歡喜了,兩只手纏在林沖頸子上撮起嘴唇就向他嘴上親去。
第二天,林沖終于回到了久違的校場,地下數百禁軍齊刷刷排成行列,林沖便在高臺上舒猿臂振虎軀演練起槍棒。只是他的眼神兒卻不由自主地時常向校場邊上一棵樹下瞟,那裏坐着一個驕矜的公子,正拿了一個小茶壺一邊喝茶一邊看着場上這西洋景,身後還站了兩個仆役幫閑。
高玉将茶杯舉到口邊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滿含興味地向高臺上看着,見自己那心上的人兒跳到土臺上抄起杆棒先是舞了個棒花兒,然後橫着棒使個門戶,吐了個勢,便一個招式一個招式分解開來使起棒法來。
高玉見林沖使得好看,越看越是心愛,咂着嘴道:“林沖舞得真是養眼,他方才那起手的架勢叫做什麽?好有風範!”
身後一個幫閑趕緊說:“衙內,那個叫做‘撥草尋蛇勢’,敏慎得很,教頭果然不同尋常!”
高玉回頭笑道:“富安,不想你竟然連槍棒都懂得!”
富安谄媚地笑道:“小閑兒小時候也好使槍弄棒,和一位教師學過幾天,因此識得一些棒勢,只可惜小人實在不是這塊材料,沒有學得如林教頭一般。當個幫閑也不容易啊,吹拉彈唱刀槍棍棒都要明白一些,奴才奴才可也要有才不是?否則伺候不好主子!”
高玉笑着說:“好了,知道你不易,回頭幫襯你個小本生意,讓你有個長久穩當的衣食!”
過了一個時辰,林沖終于教練完了,下了臺子走向樹下那幾個人。
高玉一看他回來了,連忙拿了一條帕子往他頭上便抹,林沖忙抓住他的手腕扯過帕子,道:“不敢有勞衙內,林沖自己來便好了。”
高玉撅了嘴滿臉不高興,富安忙在一旁彌縫道:“衙內,教頭腼腆,不好當着衆人與衙內親愛,您看教頭害羞的樣子可有多好看?”
高玉一聽,便仔細看着林沖的臉,片刻之後拍着手笑道:“果然是好個羞答答的林教頭!你又不是大姑娘,怎的這麽放不開?扭手扭腳的,別扭的可愛!”
林沖臉上更紅,擡眼看了一眼富安,直把富安吓得做賊心虛地一縮頭,暗道:“媽呀,我如今怎的一見到林沖就心慌?明明從前不怕他的!好在他還不知道他和衙內的事我也出了力,從頭到尾只是陸謙出頭,若是讓他知道了我,我們倆不是青梅竹馬,俺又不是官身,豈不是要受他一頓好捶?真是幫兇不易!”
高玉見林沖今日完了差事,便拽着他到街上玩耍。兩人手攙着手來到馬行街上,這是東京第一等的大街,足有幾十裏長,不但有酒樓店鋪,還有許多官員宅舍,又熱鬧又有居家煙火氣,林沖從前便最愛逛這裏,當初在牢裏時也曾想過何日能再在馬行街上走一遭,沒想到今日卻和高玉一起到這裏游玩。
林沖寬厚有力的大手裏握着一只柔軟滑膩的手,這只手除了比女子的手要大一些,其他幾乎毫無區別,骨節纖細肌膚滑膩,便如同白瓷燒成的一般,林沖甚至覺得比張娘子的手還要軟嫩光潔。又一想平日看到高玉百般塗膏油香粉修飾保養手臉,他能長這樣一雙手倒也難怪,再加上他每日既不提筆練字也不使弄刀劍,手上自然一個繭子都沒有,娘子要操持家務又常常提筆寫字,手指上倒是起了一點薄繭。
林沖的手被高玉緊緊拉着,跟着他一會兒進禽鳥肆一會兒去金銀鋪,兩人的手少有分開的時候,林沖便如被缰繩牽着的牛馬一般,不得不跟從,一路上他只覺得周圍的人似乎都盯着自己與高玉握在一起的那兩只手,仿佛個個都發現了什麽,他們似乎能從這兩只交握着的手中發現太尉府卧房中的隐秘。
因此林沖心裏越來越不穩,只覺得如芒在背一般,終于忍耐不住地說:“衙內,我們走了這半天了,且找個地方歇腳吧。”
高玉轉頭看着他,笑道:“林沖,你累了麽?正好日已正午,我們就到樊樓去吃飯,那裏可是我們初次相會的地方呢,衙內我一想到樊樓心裏就發熱。下午再去看雜劇,這一天可要盡着這大好時光玩樂,否則可是虛度了好時候了!”
林沖暗道你哪一日不是唯恐趕不及地玩耍?安靜一時片刻都覺得是荒廢光陰,若不是夜裏總要睡覺,你八成兒要晝夜連軸兒轉地四處亂逛,巴不得把世上所有的樂子都享受了才好,漏了一絲兒都覺得吃虧,這般窮兇極樂的人倒是少見。
幾個人來到樊樓,高玉要了一間深深的閣兒,周圍都無人聲,兩個人上首坐了,富安在一旁相陪,跟從的仆人則只能到外面散座兒坐了。
高玉讓林沖點菜,林沖卻不過,便點了兩個菜,高玉喜滋滋又點了蒸子鵝和魚鲙,富安也湊趣兒點了桃花鲥魚和鴛鴦羹。
等上菜的時候,高玉便克制不住了,也不管富安就在旁邊,抱住林沖就親嘴兒。
林沖當着人哪裏肯胡行?忙推拒着說:“衙內,在外面須得莊重!”
高玉不依道:“我偏不!一個大上午的急死我了,我已經憋了這麽久,你還讓我忍,我哪裏忍得住?你休要欺負我,我就要親嘴兒!”
林沖推攔了幾下見阻擋不住,心下又不敢當真惹惱了他,只得任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捏開自己的嘴将舌頭伸了進來,頓時就覺得自己嘴裏像鑽進一條小蛇一樣。
富安是個乖覺識趣的,見狀忙低下頭裝作喝茶,好半天也不肯擡頭,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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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