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林教頭風月太尉府17
第十七章 林教頭風月太尉府 17
林沖陪着高玉在外面整逛了一天,月亮升起了之後方才回來,他這一天被這小魔頭磨得腰酸背疼,好像在采石場鑿了一天石頭一般,煞是辛苦。這時他才佩服了高玉,這小祖宗竟是一點不累,回到府裏沐浴之後又拉着林沖到床上玩樂,如膏藥般黏在他身上,下體硬邦邦地頂着林沖胯下,顯得十分精神。
林沖這一天勞心勞力,到此實在支撐不得,只得告饒道:“衙內且恕了林沖這一遭兒,今日着實累了。”
高玉兩眼放光興致勃勃地說:“林沖,你今日只演了一個時辰武藝,其他時候都是和衙內我一起吃喝玩樂,累得什麽?衙內我都不累,你一個習武之人竟然會累麽?莫非你是在欺哄我不成?你休要瞞俺,這一天的功課還沒有做呢,怎能就這樣放你歇了?況且也不用你出力,你張開腿乖乖躺着就好,衙內自來負這辛苦。”
林沖被他弄得心力交瘁,這時再也顧不得什麽,索性破罐破摔地随他去了,當下赤着身子閉目往床上一躺,任高玉搬開自己兩條腿,随他要做什麽。
高玉見他直挺挺地只充木頭人,卻也不惱,自顧手指上沾了膏油淘漉他下體,一邊搗弄一邊笑着說:“林沖,你和我充死屍麽?衙內我卻是不在乎,你自己貼上來和我親熱着我自然高興,你若是動也不動只管憑人擺弄,我卻也落得自在方便,只要你不和我搗亂,我自有法子取樂,抱着你這樣一條鼓囊囊的牛皮口袋倒也有趣!”
林沖被他弄松了下體又插入熱棒,此時自己對這位衙內已經毫無辦法,又實在懶得多言,也只得由他去了。
本來林沖是想擺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由得他自己折騰,想來高玉是個好熱鬧的人,一個人定然弄不起來,若是見自己丢冷了他,過一會兒他自己也就消火了,哪知高玉竟是個自得其樂的,在自己身上翻來覆去忙活着,一張嘴也不肯停下來,盡是說着氣人的話:“林沖,你道你不理我就可以把我甩開了麽?衙內我可是個最會玩兒的,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這趣味還是要自己找得好,你縱然三天不和我說上一句話,衙內我也有的是開心的法子。你也不想想,從起頭到如今,你何時讓我順當舒心過了?若是衙內從那時便打了退堂鼓,豈不是沒了今日的好受用?林沖你就乖乖躺着好了,只要你別推我,什麽事都好說!”
林沖仰躺在那裏幾乎怄得要吐血,這時高玉猛搗他的死穴,林沖頓時連個冷淡樣子都裝不出了,身上漸漸熱了起來,禁受不住地哼哼,雖是仍不怎樣動,但卻已經現出一點醜态。
過了兩天,林沖照常到殿帥府參拜高俅,行禮時他連頭都不敢擡,總覺得若是對上了高俅的目光便會一陣心虛。按理說是他的兒子侮辱了自己,羞愧的應該是高太尉才是,但林沖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自己才更加沒臉,一位武藝高強的教頭只因為畏懼一個弱雞的貴官父親便躺下來給人騎壓,這無論如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知這位作父親的在這嚴肅的殿帥府見到自己時,會不會聯想到自己赤條條躺在他兒子下面的畫面。
即使林沖不敢擡頭,也似乎能感受到從帥案後投射下來的灼灼目光,他總覺得高俅此時正在用一種看待兒子小妾的眼神看待自己,正在不自在,忽然上面高俅說:“林沖,你在我這殿帥府伺候許久了,一向勤謹,我有心擡舉你作個總教頭,你看如何?”
林沖頓時滿臉通紅,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更加低垂了頭,低聲道:“多謝太尉擡愛,只是林沖資歷淺薄,前面王教頭劉教頭都比我年長,在禁軍中任職又長,小人只怕承擔不住。”
高俅看了他片刻,點點頭道:“你倒是個謙恭的,好吧,既然你如此說,這件事便以後再說,你下去吧。”
林沖喏喏告退。
他剛走出來,從樹後便有一個人轉了出來,一把拉住林沖的衣袖将他扯到角落裏去,凄慘地叫道:“教頭救我!”
林沖轉頭一看,原來是校尉段璋,這段校尉一向在殿帥府中伺候,自己與他也算是熟識,雖然相交不是很契厚,但平時也說得上幾句話,此時見這位校尉面上滿是驚恐,一張原本儀表堂堂的臉上再沒了往日的男子氣概,全是驚惶卑微,不知是什麽事吓得他這樣。
林沖聯想到自己的遭遇,這忠厚仁慈之人不由得微帶惡意地想,難道是高太尉看上這校尉了?
但林沖仍然客氣地問:“段校尉,你有何事?若有事只管找太尉做主,從太師府到樞密院,再沒有太尉擺不平的事。”
段璋捶着胸口痛聲道:“現如今就是太尉要罰我!我幾日前給太尉送一封緊要公文到萊州府,哪知半路就被賊人迷暈了将公文偷了去,連我身上的盤纏銀兩都拿得一文不剩,我到當地衙門拿了太尉的名頭好說歹說才讨了一點小錢,一路掙紮着回來,路上的辛苦真是一言難盡。只是如今我遺失了公文,太尉哪裏肯饒我?按照殿帥府的法度定是要打上幾十板子再革去職位,這般又傷我的身又斷我的衣食,我哪裏受得?求教頭在太尉面前為我美言幾句,免了打板子革職,其他一任太尉處罰!教頭千萬救命,您的大恩我沒齒不忘,今生我都給你做牛做馬!”
林沖皺了一下眉,道:“這麽大的事我怎好插口?林沖只不過是個禁軍教頭,不是官身的人,哪來這麽大的膽量插手公務?”
段璋兩只手緊緊抓住林沖的胳膊,哭喪着臉哀求道:“林教頭你莫要見死不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了!這件事別人都沒有膽子求情,唯有你是最有膽子的,誰不知太尉如今看承得你好?對着你連句重話兒也沒有的,手指頭也不曾動過你半下,你如今乃是太尉面前正得寵的人兒,唯有你有這個面子,你若是到太尉面前說,太尉看在你的份兒上只怕就饒了我。林教頭,你若能救我,我回去就給你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今生回報不盡,來世結草銜環也要報答你!”
林沖聽了他這些話,心裏便像有蛇在咬一樣,臉上也像有針刺着,想要分說卻又無法開言,又被他把一身的重量都吊在自己胳膊上,只覺得死沉死沉,往下一看才發現這人兩條腿直打彎,竟是要屈到地上去,把林沖也驚了一下,忙拉扯住他,道:“校尉何必如此?太尉非是厚待林沖,只是待人一向寬厚有恩,對當差的人一向都很寬宏的,你只管去老實悔罪好好求他,想來也不至怎樣重罰。”
段璋頓時眼淚都流了出來,道:“教頭,到了這危急關頭,你還拿這菩薩話兒哄我哩!你不成是送了慘死鬼只是燒紙錢?你在殿帥府伺候了這幾年,太尉的脾氣豈有不知?最是面善心狠,半點不肯放過的,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剩個死了,那還不如此刻就撞死在兄長面前!”
說着段璋放開了他,弓着腰探着頭作勢就要往旁邊牆上撞。
林沖連忙攔住他,不住說着寬心話讓他不要尋死,那段璋見他信了,更是做張做勢不住地要撞牆,哭得滿臉鼻涕眼淚,邋遢不堪。
最後磨得林沖沒了法子,只得答應道:“我便去太尉面前提一提,若是他不允,我也沒有法子。”
段璋聽了頓時大喜,眼淚一下子全都收回去了,不住向林沖打躬作揖,道:“只要教頭一句話,便是救命的靈丹,從此你便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然後推着林沖便往殿帥府去。
林沖萬般無奈之下又回到殿帥府門前,前面守門的軍兵見這林教頭方才明明已經出去,不知為何又回來了,便問:“教頭,你又來了?可有事要見太尉麽?”
林沖點點頭,道:“是,麻煩通禀一聲。”
那軍漢樂着便往裏一層層通傳,過了一會兒裏面便讓林沖進去。
林沖來到殿帥府大堂,裏面尚且沒完全散衙,還有許多軍官候命。林沖也不言語,便往最角落處一站,只巴不得別人不要看見自己才好。
高俅一雙精光賊亮的眼睛早已看到他進來,見他滿面為難地悄聲立在一邊,連眼皮都不敢擡一下,便知道他遇到了尴尬事,因此一時也沒有叫他,自顧吩咐着自己的事情。
等滿堂軍官都散了,他這才将林沖喚到後堂,道:“林沖,你去而複返,可是有什麽事麽?”
林沖垂着頭,咬了咬牙終于說出話來:“太尉恕罪,是方才段校尉來找我,說他在外面遇了偷兒遺失了公文,求太尉能放松他一些,饒過這次。”
高俅聽了立刻擰起眉毛,“啪”地一聲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個無用的東西,我只讓他送一封書去他都要給我丢了,他怎的不将他自己也丢了,還回來作甚?我這裏還留着他做什麽!好不狡猾的家夥,居然知道先去讨人情,他這點聰明要是有半分用在正經事上,也不至于出這樣的事來!”
林沖見高俅發怒,雖然罵的不是自己,但說不得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心中也不由得抖了一抖,又一想到段校尉那一臉黏糊的可憐樣子,便忍不住為他再求幾句情,只當盡人事,便道:“太尉息怒,段太尉乃是遇到了積年的猾賊,是被人迷倒了才偷的,他身上的盤纏也被偷個精光,還是到當地官府借着太尉的大名才拿了一點路費,一路回來好不狼狽。”
高俅餘怒未息,罵道:“他還有臉說!若非他是我這裏的人,人家一個銅板也不會給他,他真的要讨着飯回來了!兩根竹筷一只破碗敲敲打打,這一路他将蓮花落都能學會了,在丐幫也混個位置,不知是七袋還是八袋,這樣無用的家夥就應該這樣懲罰!他還有臉求饒?”
林沖仿佛是自己挨罵一樣,紅着臉低頭不語,卻再不敢多說。
高俅又罵了幾句,這才怒火稍平,看着林沖那尴尬樣子,想到他第一次為人求情,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便說:“好了,此事我曉得了,你如今出去讓那段璋立刻來見我!”
林沖應了一聲“是”,便出去尋段璋。段璋見他出來,忙上來問事體如何,太尉如何反應。林沖雖是第一次為人說項,但也知道不該說得太多洩了底,便只是和他講太尉要他進去聽候處分。
段璋看着林沖的臉,眼珠兒轉了轉,臉上露出喜色,謝過林沖便擡腿往殿帥府門前走去,一轉臉馬上就變成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戰戰兢兢走了進去。
林沖在殿帥府伺候完,便去校場操演槍棒,然後又同着高玉一起在街上閑逛,這時他忽然看到街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在踽踽獨行,仔細一看竟是自己的岳父張教頭!只見岳父如今瘦了好多,袍子都顯得寬了,顯然是這一段時間接連的磨折讓他苦成這樣,一瞬間林沖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張教頭明顯也見到了林沖,他頓時臉上一喜,張口就要呼喊,但馬上又看到了林沖旁邊的高衙內,一張臉頓時又陰了下來,原本因為喜色而添了一點光彩的臉上變得更加幹黃,一副沮喪無奈的倒黴樣子,然後跺了跺腳轉身疾步走了。
林沖怔怔地看着岳父斷然離去的背影,頓時一團東西便堵在胸口,只覺得萬分羞愧,他眼睜睜看着張教頭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卻仍收不回視線,只顧轉頭繼續望着。
高玉卻什麽也沒看見,他陪着林沖原地站了一會兒便有些不耐煩,拉着他的袖子道:“林沖,你傻傻地看什麽哩?我們快去前面,那邊瓦舍裏今日演‘宦門子弟錯立身’,我們去看看!”
林沖魂不守舍地便被他拉着去了,只是坐在瓦舍中的椅子上,眼前晃動的不是臺上那扮相俊美的男女,而是自己的岳父和娘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