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林教頭風月太尉府27
第二十七章 林教頭風月太尉府 27
高衙內一連病了七八日,這些日子可把林沖折騰了個七葷八素。
高玉病中沒有胃口,看到什麽飯菜都不想吃,雞湯鴨湯只嫌油膩,扯着林沖的袖子道:“我看着這些東西,心裏只是發堵,差一點便要嘔了出來。我記着從前我和你出去吃飯時,吃過的一碗辣魚湯甚好,如今便想着魚湯來吃,你讓他們給我做一碗魚湯上來,要鮮魚,不要腌魚。”
林沖點頭道:“我這就去說。”
心中卻道,如今數九寒天,打漁何其艱難,這衙內卻偏偏要鮮魚來做湯。
太尉府的買辦一聽衙內說要吃鮮魚湯,連忙到外面采買,高價買了十幾尾十四五斤重的金色鯉魚,乃是漁人從冰窟窿裏打的魚,拿一條給高玉造了加料點紅的魚湯,另一條烹調了供給高太尉享用,其餘都放在盛水木桶裏養了起來,留着後面再吃。
高玉喝了魚湯,果然覺得蠻好,這魚湯不像肉湯那麽油膩,卻另有一種濃烈的鮮味,極是誘人,又有一股重重的酸辣味道,很是開胃,因此高玉看到別的都不想吃,只是一聞這魚湯的味道,便覺得肚餓,就着林沖的手大口喝了。
一碗魚湯下肚,高玉鼻尖沁出許多汗珠,林沖給他擦了臉,見他眼中有了些精神,身上抖得也不那麽厲害了,便笑道:“這一碗湯倒像是一碗藥一樣,我看衙內氣色好了許多。”
高玉偎在他的胸口,糯糯地說:“我也是這麽覺着,吃了這麽一大碗連湯帶肉的,肚子裏也不空了,身上也長了氣力。原本身子裏像裹了一團寒氣,把我的心肝肺都凍住了,如今覺得從裏面熱了起來,身上都沒那麽冷了。林沖,你可要好好待我,一會兒吃了藥,便要用口哺了蜜餞給我吃,否則可是前功盡棄!”
林沖含糊地應了一聲,自去旁邊吃飯,心中卻道:“這小衙內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他怎的就能想出這許多磨人的花樣?幸好喝牛乳的時候沒讓我口對着口哺給他。”
高玉本來便是個荒誕任性之人,這一病更是把所有的脾氣都激發了起來,只覺得自己如今病了,要做什麽都是應該,因此把林沖使喚了個徹徹底底,鞠躬盡瘁。
前幾日高玉病得有些重,倒是還好,只是支使着林沖給他暖身喂藥,貼着身兒親近服侍,到後來他氣力漸複,興頭兒便也高漲起來,高俅又不許他出房門,高玉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在房裏直拘約得火星亂迸,眼前又有個林沖成日在他面前晃,更像是魚游到貓口邊一樣,高玉的性子怎能耐得住?因此他好起來之後便将林沖看做口邊肉一樣,千方百計只是戲弄,每日裏攬着林沖親吻調笑,無所不至地讓他伺候陪伴,恣意耍笑作樂,只差将他的心剖出來玩了。
因此只過了半月,林沖便被他磨得眼冒金星,腳步虛浮,覺得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便要病了。這小衙內怎的偏偏能想出那些法子整治自己?不但讓自己給他按摩身上,連吃個果子都要自己把果子削成片銜在嘴裏喂給他。這些都是小事,尤為難忍的是他解手的時候居然讓自己陪着,要自己替他把褲帶解開,再把裏面的小鳥拿出來,嘴裏還得噓着給他催水。
這一下可把林沖摧殘得幾乎要暈了過去,自己這是在帶一個沒斷奶的孩子麽?還要把屎把尿!這衙內只不過是風寒受涼,可他此時的樣子竟像是風癱了四肢,才這個年紀便作起老太公來了!
高玉這一頓好作連高俅看着都有些過不去,背着林沖悄悄和他說:“玉郎,你收收性子吧,差不多便成了!林沖乃是個武師,卻不是丫鬟養娘,便是你的寵姬愛妾,也沒有這樣使喚的。你與他鬧成這樣,拆分不開一般,将來可要怎生安置?莫不真與他這樣混一輩子?”
高玉趴在父親懷裏,笑道:“爹爹何必憂心?林沖是個有良心之人,斷不會害我,我還指望他将來也護着我呢!有他看顧,豈不強似雇來的保镖奶娘?至于娶妻生子,将來我便娶個賢德的罷了,就好像張氏娘子一般,從此內宅都歸她管,我只和林沖在外面厮磨,左右也弄不出個庶出兒女來。爹爹,我直欲林沖一輩子守着我才好!”
高俅暗暗嘆息,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了,你這一場病,林沖也算盡心,且等我再看看,為你好好謀劃一番,定要圖我高家的長久。”
高玉得了父親的話,把所有後顧之憂都斷了,這一下更加放心,晚間便和林沖厮鬧了起來,脫了兩人的衣裳膩在林沖懷裏打滾。
林沖被他攪鬧不過,溫聲說:“衙內,天已黑了,安置了吧,你那身子還沒大好,莫要如此鬧。”
高玉笑道:“我偏不睡!你要蒙誰?早早将我哄睡了,你便可清閑自在,省得當差,哪有那樣的好事?我齋戒了這些日子,今日可下開禁,哪能這麽早睡?林沖,你也莫要再叫我作‘衙內’,聽着好生分也!今後你只管叫我‘玉郎’便了,就如同我家裏人一般。”
林沖喘息着道:“小人不敢!”
高玉一邊摸他下面,一邊笑着說:“你有什麽不敢的?連我的床都上了,天下還有你不敢的事麽?你若只管和我叫‘衙內’,我便是你的主子,凡事只有我差遣你,你卻不得違背!若是管我叫‘玉郎’,那邊是自家兄弟,若有事倒也可商量。你是願意作奴才,還是喜歡和我作兄弟?”
林沖心中暗叫:“有什麽區別嗎?便是真的叫你‘玉郎’,凡事還不是你說了算?太尉真肯讓你和我講道理嗎?”
高玉整個身子鑽在被子裏,摸索着握住林沖的陽根送到自己嘴裏,林沖仰躺在那裏,只覺得自己的命根像是被放進了熔爐一樣,燙得他失聲叫了出來,然後馬上緊緊閉上嘴,再不敢出聲。
此時床上的景致煞是好看,一個男人躺在那裏,身上的錦被拱起好大一塊,還一動一動的,倒像是一個會動的駝峰一樣。林沖下身蒙着被,底下的事情全看不到,也不知高玉此時是個什麽樣子,被窩裏面黑咕隆咚地只能聽憑他擺弄,讓林沖一時又是害怕又是難耐。
看不見倒也罷了,偏偏這時林沖又克制不住地要去想,腦子裏情不自禁地便要想高玉此時是什麽姿勢,自己那物又是怎樣被含弄,這樣想着想着,身上便愈發熱了起來,躺在那裏扭着上半身不住呻吟,看上去真像得了病一般。
今兒高玉似是覺得林沖的下體特別有趣,往常弄一回便完了,今日竟足足弄了三回,林沖鼓起的力氣被一次次抽幹,他縱然精壯,又能有多少氣力可用?更不用說高玉使用的那法子便如同妖精吸髓一般,讓他如同升入雲端,比之尋常交媾加倍銷魂,直弄得林沖神魂颠倒,渾身的精氣便如河塘決口一般全都空了。
高玉在被子裏發覺林沖不動了,手裏摸着林沖的肉塊也不見它硬起來,知道這壯男已經被自己抽出了筋骨,只剩下一攤軟肉,便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先好好地透了幾口氣,這才去細看林沖,只見這漢子兩眼半睜半阖,苶呆呆如同做夢一般,胸膛起伏只顧着喘氣,其他什麽都不曉得了,真像被自己弄得沒了魂兒。
高玉抿嘴一笑,從床裏面的小櫃子中拿出膏油,便給他塗抹下面。
林沖迷糊之中覺得下體又被擴開了,他現在一絲力氣也沒有,反正這事也是做慣了的,因此一時間居然一點抗拒的念頭也沒有,竟想着幹脆随他去吧,由着高玉将自己怎樣都好,只要讓自己躺着喘口氣。
直到高玉入了進去,林沖都只是微微皺眉,哼哼了兩聲,除此半點反應也沒有,果然是被熬煉軟了的樣子,高玉喜歡得嘿嘿直笑,慢慢抽動下面的小棍兒,一點點磨着林沖。
林沖被他出入了一會兒,終于慢慢回了神,兩眼的目光也聚攏了,難堪地望着身上的人,卻見高玉沖自己甜甜地笑道:“教頭,今兒舒服麽?我看教頭方才喜歡得很,眼珠兒都不會動了,身上也軟軟的,想來是當真快活了!”
林沖被他兩只細白的手摸着身上,只覺得麻麻癢癢,直癢到心裏去,卻不像往日那般感到驚慌厭惡,高玉那張臉上又是一副嬌滴滴的表情,雖然他正在做着這樣的事,卻讓自己一時竟無法讨厭他。林沖喘息着,感受着下體夾着的那根肉棍兒滑進滑出,一時竟有一種竹竿疏通水道的錯覺。
這一番交合比往日不同,高玉或許是大病初愈體力未複,也或許是突然生了與林沖長相厮守的心,這一回竟半點不顯得急色,從頭到尾都溫溫柔柔的,真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讓林沖居然無法生出拒絕之心,仿佛面對着如此溫存之人若還不肯答應,倒是自己不近人情。因此他便一直馴服地躺在床上,眉眼溫順地任身上那人調弄自己。
高玉在林沖身上消磨了好一番時光,這才足夠了,趴在林沖厚實健壯的胸膛上,用舌尖一下下舔着他胸乳上的汗珠,看着林沖的胸膛因此而一顫一顫的,高玉咯咯笑了起來,伸長身子将臉湊到林沖面頰上,笑道:“林沖,我和你好好兒說話,我心裏真是愛你,只覺得和你在一塊兒心中踏實,你便一直這樣陪着我好不好?休要丢了我去陪別人!”
林沖被這小滑頭欺壓得久了,哪裏有心去猜他的心意,此時聽他這樣說,只當他又一時心血來潮,是以才這般情深款款,況且他那軟了的肉棒這時還留在自己體內沒有拿出來,如同一條皺巴巴的小蛇歇在洞中一樣,讓自己哪能信他?于是便只是應付着答道:“小人全聽衙內差遣。”
他這番敷衍自然不能讓高玉歡喜,只見高玉皺起兩條細長的眉毛,不高興地說:“你只是聽我差遣麽?便沒有陪着我的真心?”
林沖聽出他話中不滿,卻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只能“嗯嗯是是”地應答兩句。
高玉見這血性漢子如今竟和自己賴皮起來,心頭好不着惱,咬着牙想要發狠,一時卻又不知該怎樣罰他,只能一縮身子低下頭去狠狠叼住林沖的乳頭大力吸着,恨不得能吸出奶汁子來。
過了些日子,這一天高俅将林沖叫到書房,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直看得林沖心頭亂跳,他這才道:“好個林沖,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能讓人放心的!玉郎自從跟了你,倒是一日好似一日,肯往正道上走了,我看他的天資,将來也不求他能光宗耀祖,只要本本分分不墜家聲便好。只不過‘一代做官,七代打磚’,像這般官宦子弟,最易被人引誘做出壞事來,傾家敗業,又或者別人看着我家多有金銀卻無人做官,便好像遍地羊群卻沒有狼犬看守一般,看得我家的財貨只如探囊取物一般。玉郎便是一只花貓,只知道揮着爪子喵喵叫,憑着他自身卻半點傷人的本事也沒有。我如今看得你好,有心提拔你,也給我兒将來留一個臂膀,只盼你休念舊事,只想着本官的恩德,将來好生護着他。唉,這就是‘雖說是,人生莫受老來貧,也須要陰骘積兒孫’,為人父母總是為兒女千般謀劃,巴不得算到八輩子以後,想來你也能體諒我這一番苦心。”
林沖聽了他這一番堪稱推心置腹的話,雖說這半年實在受了莫大的冤屈,但也不由得有些觸動,又想到這高太尉雖說逼迫自己給他兒子奸占,但除此之外對自己倒是一番錘煉愛護之心,時常提點自己官場上的道理,倒像是自己的師長一般,因此那怨怪之心便更加去了幾分,躬身深深施了一禮,道:“多謝恩相栽培,林沖沒齒難忘,定當回報。”
高俅撚着胡須細細地看着他,道:“嗯,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忘恩負義的,最是重情義,寧可人家負了你,你也不肯辜負別人,便是你的這個性子最得我心。你那個什麽禁軍教頭也不要做了,嘿嘿,八十萬禁軍教頭,聽起來好聽,其實不過是朝廷雇來的武師教官,又不是正經官身,有什麽前程?我明日便調你到我的殿帥府當軍官,起頭你先做個副牌軍,然後我便升你作正牌軍,再往上校尉牙将地升遷。你的功夫好,做事又紮實,比不得那些虛誇浮報的,我便是要尋人情也不費力,便如順風扯帆一樣。你好好地做,将來便是将軍指揮也做得,只是莫要負了玉郎。”
林沖躬身又是一禮,道:“恩相放心,林沖絕不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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