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環幽山賭賽1 (1)

環幽山位于A市北區邊沿,偏山較遠地帶,地形有些複雜,挨着幾個繁華的大城市。像這種敏感的地域,臨挨的幾個城市都不大好出面管制,故而造就了如今的黑市。所以,很大一部分的人都喜歡來這裏賽車,或是解決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喬希桦的車剛在山下停穩,慕容紫竹的四輛法拉利也就跟着到了。自上次的事件後,慕容冰就不再讓慕容紫竹獨坐喬希桦的機車,除非他也坐上去,這個喬希桦自然不贊同,她可不想頂着慕容冰冰冷的低氣壓下過,還是像現在一樣,坐兩輪機動車的坐兩輪機動車,坐四輪跑車的坐四輪跑車,大家都沒意見的安然自得,多好。

晚上八點半,寬野的山腳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各抒己見。什麽搔首弄姿的,仰首張望的,調戲暧昧的,聚衆嬉鬧的……什麽狀況都有,應接不暇。但都似乎在傳遞着同一個消息,都在悠哉無聊的等着主角出場。

所以,喬希桦的車從開進場,再到停穩,這些人無一不熱騰的叫嚣着。而喬希桦卻由始至終都像個局外人一樣,淡淡的沒什麽表情任這群人叫嚣起哄。

慕容紫竹跳下車來,看着全場的氣氛,再看向淡默的喬希桦,忍不住好笑的彎了彎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笑靥。全場開始湧動了,尖呼聲,口哨聲接連而起,不受控制的更加騷動起來,比剛剛喬希桦的場面還壯觀,還吓人。

這些混的人,美女自然也見過不少,很多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但美女都會喚醒他們心中,人類最初始的最原始的動力,更何況這還不僅僅是美女這麽簡單。

喬希桦回頭看了眼慕容紫竹,現在才發現她穿的很惹人,剛剛就沒注意看到。她超短的灰色低腰牛仔褲裙,粉紫色的吊帶衣;墨紫的秀發全部高高的挽在左邊,用發釵斜斜的扭了個淘氣帶邪的波波;白色的休閑短靴,白色的皮帶;除了肚臍上的三顆灼灼閃爍的鑽,無一其他裝飾物。

其實這身穿扮并不另類特別,在場的比比皆是,出衆的是慕容紫竹絕麗的姿容。她冰肌玉骨,身纖完美,如朵聖潔的白菱,傲然無瑕,清雅中又有股邪邪的痞氣,可這些矛盾的氣質合在她身上,卻感覺不出一絲的突兀和不妥,相反的讓人感覺異常的唯美惹人和非凡的氣質。

“你看全場的氣氛,我這賽車的主角都沒你人氣高。”看着走過來的慕容紫竹,喬希桦不禁有些咋舌。雖然這裏天天有人飙車鬥毆,可今天卻來的比以往的人多,而且大都為看這A市兩大賽車高手的飙賽而來,如今倒像來看慕容紫竹似的。

慕容紫竹聳聳肩,無語的表示她也無可奈何。慕容冰一身冰寒的走到慕容紫竹身邊,犀利的眼光掃過起哄的人群。然而來這黑市混的人,誰又能是乖乖的主,你越是如此,反而越激起更多人的叛逆反抗的心态。

看,偌大寬廣坪野的山腳下,所有人尖叫着不服輸一般,越轟越高昂,越鬧越激烈,和着口哨聲和挑釁的話語聲,起哄着更是連浪起伏一陣陣飙高,沸騰不已……

尤那十二人明顯的有些惱火了,都滿身寒氣的往慕容紫竹身後一站,個個神态傲然,威懾性十足的像黑道分子一般,抱胸的抱胸,插口袋的插口袋,叼煙的叼煙,都藐視的看向那群起哄的衆人。

那些人開始還有些不怕,後來在他們危險的氣壓下,漸漸的悠悠的消禁了聲。這架勢和氣勢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看他們這十二人中,穿西裝啊,非主流啊,正常休閑啊,牛仔破得誇張啊,皮質啊……等等,十二個人就有十二種穿法,各式各異。有的手臂上繡了紋案,有的在肩上刺了刺青,有的在顯露的身上隐隐可見紋身。這麽非一般的保镖,一看就比較愛混黑的人,還這麽的多,誰不怕死的可以試試!

慕容紫竹轉頭對她這十二人嘿嘿一笑,教導般的口吻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啊,別吓到小朋友啊,知道嗎?咱們剛剛回來,留點好印象哈,斯文!記住,斯文最重要!”

我們夠斯文的啊,都沒動粗,只是站着而已,還不夠斯文?這是十二個人的共同心聲。

慕容紫竹轉身,擡頭望了眼前方的山,黑幽隐見高聳匆林,白天定是一副郁郁蔥蔥的畫面,一條山路在月光和燈光的反射下,隐約有感的環繞而上直達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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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環幽山?”慕容紫竹問。

喬希桦順着慕容紫竹的眼光望去,點了下頭:“對!”

“噢!”慕容紫竹跟着點頭:“還不錯啊!以你的車速一趟下來要半個小時吧?”

喬希桦震驚的看着慕容紫竹,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就坐過一次我開的車,後來也就看我開過兩三回,就看出了我的水平?”

“差不多吧,我看到你開車時的第一眼就有些看出來了!”慕容紫竹含糊的回答,不想吓到喬希桦,雖然她不飙機動車,但眼力過人,除了看不透人心,很少有讓她看第二眼才看透的事物,所以這項才能也為她帶來了不少的財源。

“那你也會飙機動車?”喬希桦問,只有內行人才看的出門道吧。

“不會飙!能開動而已。”開機動車更累,她只學過一次,掌握了要領,試了一圈就累得提不起勁,也就嫌棄的沒再碰了,慕容冰到是玩的不錯。她是佩服喬希桦的毅力,一個女兒家家的把機動車玩的那麽好,男人都很少有這麽能開的。

喬希桦語結了,這就是所謂的天才與神眼嗎?

“嗖!”一輛紅色機動車從路口飙進場來,敏捷的穿過人群,向着喬希桦停着的機動車開去,開到旁邊‘吱’的一聲剎了車,幹脆利索的停在喬希桦的機車旁。一樣的款式,一樣的裝備,不一樣的只是顏色,平排靠在一起,一眼望去猶如情侶套車。

車一進場到現在,人群的起哄聲又出來了,激動持續不斷……

機車上的人跳下車,悠哉的摘下紅色的頭盔随手往車鏡上一挂,一頭炫耀的綠發,刺眼誇張的彰顯在衆人的眼球裏。

慕容紫竹頓感有些力不從心!其他顏色她還見過也能接受,可從來不知道大自然的綠色是這麽的刺激人!這還真有些震住她這古人了。若不是這男子還頂着一張帥氣的臉,估計這頭綠發就造了個綠鬼出來,難得大家還看的這麽賞心悅目。

“小桦,來很久了嗎?”男子的聲音亦如他的發一樣個性,帶點張揚的味道,他邊問邊往喬希桦的機動車上随意的坐上去,注意,是喬希桦的車,不是他自己的。

喬希桦睥了眼男子,看着他好像理所當然一樣自然的坐着她的車,不悅的皺起眉頭,語氣也有些不爽:“我跟你很熟嗎?別叫那麽親。”

男子也不生氣,點頭承認:“嗯!很有個性,不愧是我阿吉看上的人!是不熟!不過,從現在開始咱們就可以熟了!”

什麽叫‘咱們就可以熟了’這又不是東西什麽的,可以催熟,可以控制的?

喬希桦皺緊眉,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我已經應下賽車,既然你來了,就準備開始吧。”不耐煩與他逗留,早比早了省得郁悶。

“急什麽,還沒到九點,聊會。”阿吉悠悠的說,這才轉眼看向慕容紫竹,一下子驚豔住,他怔了好會兒,在慕容冰的冷光下,讪讪的回過神,有些尴尬的對喬希桦問:“這妞就是你那朋友?”有些人是只可遠觀,不可近亵的。什麽樣的人就有什麽樣的遇,阿吉似乎懂也明白,所以才這麽沒像初六那樣,見色起意。

慕容紫竹也不在乎別人這麽稱呼她,悠然的看着聽着,倒是慕容冰隐隐有些不悅。

“怎樣,不可以?”喬希桦反問過去,她也看他不悅。先不說他拿了項鏈威脅她,就是沒有,看他這麽随意的自來熟的坐她的車的樣子,就激起了她大大的反感。大家都是飙車的,車相對來說重要到什麽地步他又不是不知道,沒經過主人的同意,是碰不得的,而他!哼!

“沒啊,我的小桦交了個這麽動人的妞,也難怪會發火,換了我也會作了初六。”阿吉對喬希桦的不悅語氣有些心虛,但還是挺胸的繼續陳訴:“六子那小子過了,知道事後我去找他算帳,可他失蹤了。之前這事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我一定先作了他!”

“誰是你的桦,不要亂說!我不認識你!”喬希桦火大的叫起來,郁悶的看向慕容紫竹,見她隐忍着笑意,朝她意味深長的眨眼,她更是窘迫的扭捏起來,急忙轉了個題:“初六那雜碎倒知道躲起來了?”

“是啊!我要逮着他一定提他過來讓你們出氣!”阿吉嘿嘿的笑,見風就轉的看向慕容紫竹,連連道歉:“小美女,真的對不住,這事我雖然不知道,可我也有責任,還好沒造成嚴重後果,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啊!這麽好了,為了能贖罪,賽完車我請兩位美女賞臉去‘夜宮’坐坐,我再鄭重的向你們道歉,你看好嗎?”

這小子到也不是很讓人讨厭的那種,不裝腔作勢。雖然有些油腔滑調,卻不失本分不會逾越亂來,還算比較正在混混中,人倒也不壞。

慕容紫竹忍不住好笑的調侃:“小子,你泡妞不夠大膽哦,還要拉上我為借口。”

“呃?”阿吉有一時的尴尬,怎麽就當着面給說了出來?但他也只一下就笑嘻嘻點頭,抓抓綠發大方承認起來:“是膽小了些。那小美女能否幫我個忙,成全了我?”

“叫祖奶奶!”慕容紫竹淡淡的丢了這句話出來,不理他的嘻笑。

阿吉頓了下,一下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居然笑嘻嘻的豪不忸怩的揚聲就叫:“祖奶奶!”

“诶!乖!”慕容紫竹應的也快,很是滿意的點頭。

“噗哧!”不管是喬希桦還是慕容冰,又或是所有聽到他們對話的人,無一不笑噴起哄的。

這A市讓人崇敬的賽車高手,人懼三分的混混老大,居然讨好的叫一個十八九歲比他還小的少女為祖奶奶!這真是有毀形象,有違章法!而看他倆人,一個一口一個‘祖奶奶’叫的好不爽快,一個應的更是理所當然,這怎麽看怎麽感覺那麽的驚悚!

環幽山賭賽2

“剎!--”

一輛銀色敞篷的保時捷敏捷的穿過人群,向他們的方向開來,近時在阿吉的機動車旁邊,穩穩的停住。

車上的人沒有下車,慵懶尊貴的往後椅背上随意的一靠,一手悠然的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則手優雅的摘下鼻梁上架着的茶紫混色的眼鏡,頓時,一雙妖豔的紫眸魅惑的曝露在衆人面前!

他穿着淡粉色的休閑長袖襯衫,韓式無扣設計,前襟開到半胸,露出半個蜜色的胸膛,他把眼鏡往襯衣開口上一挂,手随意的撐在後椅靠上,微微轉身,微擡了眼簾,豔紫的眸潋滟動人的看了過來。

哇!絕世美男!衆人驚豔的猛吸了口氣,屏住呼吸愣怔住,小心翼翼的呼出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到這個美得不屬于世的出塵男子。

是他?慕容紫竹怎會忘記,兩世為人以來,這個第一個敢輕薄她的男人!這幾天都和桦東蹿西溜的逛地方,倒是忘了還有這事,如今人卻親自送上門來,很好!那她也不用費心去找了。

車中的人看向慕容紫竹,抿起唇邪魅的一笑,整個人說不盡的性感妖嬈:“小魔女,咱們又見面了。”聲音一如的優雅好聽。

衆人倒吸一口氣,有的直接暈倒在地。人美也就算了嘛,這一笑,還要人活麽?直接迷死裏面算了,還有那聲音,啧啧,真是優美動聽啊!

慕容紫竹靈眸眯了下,悠悠的踱着步子走過去,站定在車身邊,然後,野蠻的一腳踩在保時捷的車輪上,微附下身看着車裏的人,痞氣的警告道:“小子,最好收起你口中的這個稱呼,否則祖奶奶現在就要你死的很難看!”

“哦?”男子優雅的挑起好看的眉,紫眸發光的看着慕容紫竹,魅惑的聲音慵懶的飄出來:“你怎麽個,讓我死的很難看法?”

慕容紫竹不悅的蹙了下秀眉,這小子倒挺嚣張的,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不知道誰為祖奶奶,誰又為祖奶奶的曾孫子,而且,還不知道曾到了多少輩的曾孫。

“表哥?”阿吉卻突然怪叫一聲,沒注意氣氛的跑了過來,打破了一觸即發的危險,嘻咍的直笑:“哈哈,我以為我眼花了。我優雅的表哥,你不呆在你優雅的‘夜宮’玩,怎麽貶低身份悠來這裏混野來了?”阿吉東看西找了一番,再奇怪的疑問:“咦--你那群保镖呢,怎麽就只有你一個人?今天的風是怎麽刮的,我看看。”阿吉自顧的說了一大通,接着還真擡起頭,張望着天空去看風向的問題。

表哥?--慕容紫竹看着調侃着的阿吉,再看車裏依舊優雅的人,她突然感覺有些好笑,也不急着算賬了,想看看這一痞是怎麽對付這一雅的,再說她還有事,完了再說也不遲。

慕容冰看向車中的人,眼瞧着兩人的互動,沉沉的凝着臉色。喬希桦則事不關己淡淡的看着。

知道一些行情的人,在阿吉叫出那一聲表哥時,就已然猜到了車上的人的身份!司徒羿!‘星宇國際’的董事長,國際上人稱‘三最’的絕佳人物。最實力、最魄力、最俊美!

十五歲接管父親創辦的公司,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把公司推上營運高峰。而後改名為‘星宇國際’,進攻國際市場。旅游開發、休閑娛樂、房地産、服裝、花卉、影視等等,所有有關浪漫唯美、輕松好玩沾邊的項目他都做,而且做得最好最具知名度。

二十歲時就已經馳騁整個國際商場,游刃有餘。後進攻黑道市場,一改幾年來優雅完美的作風。黑白兩道的生意人,只要提到他,沒有一個不忌憚不對他禮讓幾分的。

如今二十三歲的他,單身,是女人們心中完美的夢幻情人和唯美歸宿。

在黑市混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阿吉是‘星宇國際’司徒羿的表弟,所以很大一部分人也都會給阿吉三分薄面,畢竟多少的公司都靠着‘星宇國際’來吃飯,一個惹不好,傾家蕩産事小,性命堪憂就大了。

看着阿吉的動作,司徒羿也不着惱,依舊慵懶的姿勢對阿吉優雅的笑着,聲音也依舊的慵懶的說道:“聽說,你扣了一女人的項鏈,威脅她和你賽車?”

阿吉不可思議的看向司徒羿,聲音有些撥高:“聽說?聽誰說的?表哥怎麽突然對這些無聊還不雅的小事情感興趣了?”

司徒羿沒答他的話,反而悠悠然的勸導他:“我怎麽有你這麽笨的表弟,追女人是要用誠心去追,而不是威脅,威脅來的感情那還有意思嗎?”

阿吉一下子怔住,想想好像是這麽個道理,他上心的認真了起來,語氣也極為嚴肅的問:“那我該怎麽做?”

司徒羿魅惑的飄了眼慕容紫竹,然後悠然的看向阿吉,繼續循循善誘的開導:“我要是你,就把項鏈先還給她,然後再讓她心甘情願的和你比賽。這樣,她才不會怪你,可能還會感覺你是個男人。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真男人,又會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小氣的男人?你這麽做就顯得小家子氣了,知道嗎?”

阿吉糾結着臉默默的思索了一遍,忽然茅塞頓開的笑起來,感嘆的點頭:“哈哈!說的是!我真笨,還好表哥你提醒我,不然就該後悔了,哈!表哥我真是愛死你了!”

阿吉說着撲向司徒羿,被司徒羿嫌惡的揮手擋開,嫌惡的話也接着說出來:“離我遠點,瞧你那什麽樣!還有你這頭發,什麽顏色?”

阿吉只好笑嘻嘻的停住,對這表哥,他還是有些畏懼的。雖然他總是一副優雅的笑臉,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他骨子裏透着的是惡質,是個既危險又腹黑的笑面狐,一個不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表哥你就不知道了,我這綠色和小桦的紅色,不正好就是情侶配嗎。人說紅花綠葉配,我是專門為小桦才染的。”阿吉邊說還邊回過頭指了指喬希桦的紅發,一臉的得意,他再指着那兩輛并排的機動車更是來勁:“還有我那車,表哥你看見了沒,剛換的,和小桦的車是同一款,像情侶車吧?”

衆人聽後起哄的笑鬧起來。唯獨喬希桦聽了卻要氣倒,她憤憤的瞪着阿吉,已經無語可發了。

慕容紫竹好笑的點頭同意:“嗯!不錯嘛,小子還有點魄力!追女生就得知道犧牲,舍得尊嚴,不怕艱苦。”

“是嗎,你也贊同?”阿吉抓了抓他那頭綠發,笑嘻嘻的問。

“還不錯!不過還得加油!”慕容紫竹鼓勵起來。

“嗯!我會的,一定會追到小桦的!”阿吉堅定的點頭,惹來喬希桦的臉立即的黑完了下來。阿吉猶不知的走到喬希桦面前,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錦盒,遞給她:“小桦,這是你的項鏈,還給你,你別生我氣哦。”

喬希桦怔了下,還真就這麽還了?她奪過錦盒,打開盒蓋。裏面躺着一竄琥珀色的骷髅型項鏈,微微透着潤光,和她手上的手鏈形成套裝,只是項鏈上的骷髅稍微細小些。

“喝喝!想不到小桦喜歡骷髅型狀的。”阿吉探頭過來,看着錦盒裏的項鏈,沒話找話的讪笑道。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喬希桦悶悶的說着,檢查無誤後收好盒子,放入口袋裏。

阿吉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下消除尴尬:“那個,我不知道這項鏈這麽重要,不然早給回你了,也不會拿它來要挾你。呵呵,那個,小桦對不住啊,你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啊,往後你有事叫我,我都幫你做,你就別生氣了啊?”

慕容紫竹好笑的挑眉,跳了過來,一拍阿吉的肩,故意質問道:“桦的項鏈怎麽在你那?快說!是不是你和六子合謀?”

“沒有!”阿吉尖叫的立馬跳開一步否認,趕忙拉開危險區,恐怕遲了就會罪名成立:“那天小桦和六子在賽車,我剛好出場來幫朋友跑個龍套,看到了小桦漂亮的賽車,很欣賞小桦的車技,也想和她比一下,可後來就看到初六搶了她的鏈子,小桦也氣得走了,我只好向六子要了項鏈,想來要挾桦咯,再也想見小桦。”

慕容紫竹有些可憐的看着阿吉,搖頭直嘆息:“你當時就應該跳出來英雄救美,那樣才能抱得美人歸嘛。真笨!”

司徒羿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看阿吉,再看看一臉惋惜和訓教的慕容紫竹。好笑的抿起唇,悠然的欣賞着眼前的美景來。

“我當時一下子走不開,等我走得開時,小桦都不見了啊。你說,那我現在該怎麽辦?”阿吉又急了,被他們弄的一起一伏的,急死人啦。

喬希桦扯了下慕容紫竹,示意她別瞎參合。慕容紫竹轉頭對喬希桦嘿嘿一笑,然後下巴沖慕容冰的方向擡了下,意思是叫她學一下冰,事不關己的萬事皆空,一副深不可測的淡定。

喬希桦郁悶的看着她,很想說,這已經關系到我的身上了。

慕容紫竹回轉把阿吉拉過一邊,壓低了聲音問:“要祖奶奶幫忙不?”

“要!當然要!”阿吉搗蒜般的立即點頭。

“那行,你得聽我的,我就幫你。”慕容紫竹說道。

“行!只要能追到小桦,你要我做什麽都行!”阿吉堅定的答應。

“好!我剛剛也看了你開車,不錯,也許比桦要高出那麽一節。如果你還想贏得桦的心,就在比賽中輸給她。”慕容紫竹也不拐彎直接要求。

阿吉有些不懂了:“我們賽車比的是技術和信譽,故意輸,怎麽比的出效果?這有些不好吧?”

“啪!”慕容紫竹也不分場合就揮手給了阿吉一蓋頭。

衆人都一頭霧水,這兩人談不攏不會打起來吧?

只有慕容冰一臉的漠然,有內力的人就是好,遠些小聲些也能聽得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而司徒羿依舊那副不可一物的尊貴慵懶樣,但仔細瞧就會發現,他豔惑的紫眸中,微微波動着一絲不可察覺的笑痕。

喬希桦倒不知道要幹什麽了,怔怔的有些無奈的,看着那兩個神神秘秘私語的人。

環幽山賭賽 3

慕容紫竹有些無語的看着阿吉,無奈啊!她隐忍着想罵人的沖動,壓下心的好心的解釋道:“說你笨你還真笨了?我這是讓你讨桦的歡心,她要是一高興了就會覺得你好,覺得你好之後就會想接近你,她要是想接近你後,說明你就有戲了,你有戲之後就會有機會把她追到手了,把她追到手以後,想怎麽跟她比賽就怎麽跟她比賽,想什麽時候比就什麽時候比,多好!”

“是哦!”阿吉愣愣的點點頭。

慕容紫竹看着他點了頭,再加了把勁,想了想嘿嘿的笑着:“你輸了她還有一個好處備着呢。”

“什麽好處?”阿吉現在已經是不能自主了,只能跟着慕容紫竹的話走。

“要是桦不感動,你就死也不承認你輸了,要耍賴不服氣,到時你就有借口纏着她了,再到時,她要是被你纏的煩了,肯定會和你再比一次的,這個時候,你就一把、把她贏了去,嘿嘿,我就不信,到時候她不會反過來找你!到時候,嘿嘿,知道吧?”慕容紫竹嘿笑不停,想想要是能看到桦反追阿吉的畫面,那效果得多有感覺啊!就看眼前的這個孺子可不可教了。

“對啊!”阿吉興奮的一拍惱門,激動起來,可忽然轉念一想,疑惑的問:“不對啊,照你這麽說,我直接贏了她不就可以了?”

“啪!”慕容紫竹再蓋了他一個頭,有些偃旗息鼓了,果然對他別太抱有希望的好:“笨死了!你又不知道桦喜歡什麽樣的,你這麽一贏她,萬一她要記恨你不理你了,你還有什麽借口再找她?這是沒有風度的男人才會做的!”

“是是是!瞧我,轉不過彎來,真笨!”阿吉恍然大悟的附和着點頭。

“我這是雙重保護!雙管齊下!以退為進!以備不時之需!到時人到手了,你愛怎麽的就怎麽的,多好!計較那點男人尊嚴,你就永遠得不到為你死心塌地的女人!男人對女人要以懷柔政策,包用包靈,雖不會立即見效,卻能徹底治根!嗯?知道嗎?”

阿吉頓時有古怪的看着義憤的慕容紫竹,一下子說不上來,也想不出哪裏怪,他有些讪讪的,弱弱的說道:“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在賣小桦一樣!”

“靠!”這回慕容紫竹火大了,‘嗖’的站了起來:“你愛要不要!桦可是我在這的好朋友,我擔心着她呢!我看你人還不錯,又有那麽些真心魄力的,才想幫你來的。照你的意思來說,你很遜我不該把桦推給你了?”

阿吉也急得‘唰’的一聲站起來,急急的辯駁:“我當然很棒了,誰說我很遜了,在這有誰敢說我阿吉遜的!”說完話,阿吉頓了下,感覺這話也有些怪怪的,這個怎麽個棒法?他尴尬的抓了幾下綠發,不說話了。

談不攏了,要開戰了!這是衆人的想法,當然不包括司徒羿和慕容冰。喬希桦嘛則有些不耐煩了,煩躁的坐到自己的車上,無聊得不行。

慕容紫竹清麗的嗓音提高了八度,有些加火的預式,雙手插着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氣勢瞪着阿吉:“我都沒計較你是那妖孽的表弟,沒阻止你就該燒高香了,別得寸進尺啊!我慕容紫竹可是明理之人!”

“嗯?……”阿吉一下子沒明白慕容紫竹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哪裏有得寸進尺了?就是有也不敢啊!腦子短路的倒是聽清了有兩個奇怪的字:“妖孽?什麽妖孽?”

“呃?”慕容紫竹一下子語結,立馬不自主的向正議論的主角方向看去。然而司徒羿無事人一般,悠哉的倚着車椅上,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表演,紫眸中隐閃着一絲好笑。

“咳!”慕容紫竹故意大咳一聲,轉回頭火大的沖阿吉叫到:“咱們走着瞧!”末了狀似無意的靠近阿吉,然後飛快的莫名其妙的,壓低着聲音吩咐到:“照我說的做!嗯?不然,我把桦嫁給我哥!”說完不顧阿吉發急的表情,走向喬希桦放着嗓子喊到:“桦!給我好好賽,壓死他!”

喬希桦不明所以的看着,賽是肯定用心賽的,可這麽大聲宣布一樣的幹嘛?

最後在阿吉莫名其妙,又有些擔憂着急慕容紫竹最後那句話的威懾力下,和喬希桦的一頭霧水中,兩輛同樣款式的鈴木機動車,終于飛一樣的開向環幽山山路,拉開了比賽。

看着車開去很遠消失不見了後,慕容紫竹突然仰首觀看,看着滿天的繁星,十分文藝的感嘆:“啊!多美的夜啊!這麽美的夜,浪費豈不可惜!”

說着,在大家奇異的目光下,蹭蹭的跑到車邊,拿了樣東西出來,然後‘唰’的雙手一抖,一塊淡黃色三四米長的布展了開來。她那十二人立即不用吩咐的上來接過布,攤開鋪平在地上。

慕容紫竹從車裏再淘了只大筆,走到布中間的位置,擰開筆蓋,蹲身從布中間畫了條粗粗的紅分線,再在兩邊分別寫上‘喬希桦’和‘阿吉’的名字。收了筆遞給旁邊的人,然後她立在布的中間位站好,其他人不用吩咐默契的也都分別站在了布的邊沿。啧啧,想來這事經常幹,瞧瞧那默契的樣。

慕容紫竹看大家都弄好後,再看向那些圍觀的人,突然扯開了清亮的嗓音向衆人喊道:“來來來!來下注了!下注!本人做莊設場小賭啊,有興趣的可以來投注玩玩啊,莊家本人輸一賠二,絕無欺言!”

司徒羿一歪,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滑了下來,差點沒磕倒。她還以為慕容紫竹弄快布,玩什麽優雅的玩意。沒想到居然不顧形象的設莊聚賭!瞧着她興奮的在那裏吆喝着,熟門熟路的拉着人參賭,看來這些事真沒少幹過啊。

“來了啊!玩玩打發時間哦,下多下少沒關系,只要玩的高興就行!時間很快的啊,比賽一會就完了啊!抓緊時間啊!有錢的快來下了啊!本人輸一賠二,不會食言!”

圍着的人心動了,反正無聊打發時間,又沒規定下多少錢,可以少下點錢,輸也沒什麽,贏的話還有雙份,何樂不為呢?更多的人紛紛湧了過來,不下注看熱鬧也行,不看熱鬧的看美女開莊,也不是一般的有趣。

“我壓一千萬,賭阿吉贏!”

一道慵懶的聲音劃破了喧鬧的防線,悠美的傳了過來。衆人紛紛朝聲音處看去,只見司徒羿一身邪魅,披着月光悠雅的跨步而來。大家被他的氣場所吸,不由自主的自動讓開一條路。

司徒羿身着紫黑色的休閑鉛筆西褲,筆挺的包裹着健美修長的腿;衣擺塞進褲腰裏,用根黑色皮帶随意的別着,淡粉色的無扣休閑襯衫,衣領口開到半胸,随着邁動的步伐,若隐若現的露出裏面蜜色的胸膛來,說不盡的性感撩人。

慕容紫竹看過他裸着上身,那時的他無疑是性感惹人的。而如今,見他穿着這樣豔魅半敞,頸項上野魅的勾着一條紫黑骨鑽,暗迷着誘光,欲誘還拒,是否就是這樣?再支着約一米八五的颀長身材,優雅的踱着步,真乃一副風流潇灑之色也!

“妖孽!”慕容紫竹低罵一聲,就是一找罵的!

司徒羿聽到她的嘀咕也不氣惱,看着慕容紫竹優雅的笑着,來到她面前站定,然後優雅的伸出修長的手臂,纖長好看的手指間挾着一張支票,遞到慕容紫竹面前,優雅的說道:“這是一千萬支票,我賭阿吉贏。”

“嘩!”有錢人就是酷,一出手就一千萬啊!衆人唏噓不停。

慕容紫竹卻不屑,睨了眼他指間的支票,悠悠然的說道:“對不起,我只要現金。”

衆人更吵了,一千萬現金,那得用多大的袋子裝啊?然後往這塊黃布上一倒出來,一大片紅紅的錢海,配上這布的顏色,黃黃紅紅的,這顏色,啧啧……哇靠,那是什麽視覺效果啊?想想都覺得激動!

然而,司徒羿的話打碎了衆人的幻想:“我身上沒有現金,如果我輸了,你若嫌麻煩我帶你去取,或者我親自彙到你的賬上,怎麽樣?……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就不會贏呢?而且,你應該知道應下我的注,對你沒什麽可虧的,不是嗎?”最後一句,司徒羿放緩了語音,低低的只有旁邊的人才能聽得清楚。

慕容紫竹不說話的看着他。司徒羿也不說話了,魅惑的同樣看着她,篤定的沉穩的!紫眸妖豔的波動笑意,很淺,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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