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白色玫瑰1
慕容紫竹雙手插在校裙的褲叉裏,悠哉痞氣的往美術一年1班的教室方向走着,身後跟着的是恣意的澗和寧,啧啧,這派頭,看上去真的很有一股黑道大姐大的架勢,所過之處,萬人避開。她踱到教室門口,頓住了步子,滿面春風的臉頓時陰沉了大半,有些不悅的蹙緊了眉頭,後面的澗和寧也停下,探頭往教室裏看去。
教室裏,同學們都已經來齊,當然就差她們三個了。一般馮麗麗的堂課她是不屑上的,可有賭約在身,她也就忍了,所以就選擇踩着點進教室。
見到她來,安靜異樣的教室裏,立即的‘嗖嗖’聲傳來,為什麽是‘嗖嗖’聲,因為所有同學的目光都齊齊的掃向了她。真是讓她無語問蒼天啊,她承認她是很惹人注目了,可被這麽個注目法,讓人很是有無力感啊!好像她是個戲子,全班同學都在看她的戲,好吧,大家本來也就在看她的戲。
只見,她的位置上,辰風一派悠然的正坐在那,好像那是他的位置一般,坐得悠然自得,完全不在乎全班同學的目光。他上身穿着一件休閑的粉紅色襯衫,陽光從窗而入打在他的身上,亞麻色的頭發顯的瑩潤有澤,渡得他有些神聖而雅潔。
慕容紫竹忽然有種看到了天使的感覺,如果他身後安雙白色的羽翅,或許就可以以假亂真了。
看到了慕容紫竹,辰風站了起來,眸光深沉定定的看着她,可以用‘深情款款’加‘等你等到我心痛’這些字眼來形容他此刻的模樣了。
澗和寧相視一眼,都挑高了眉,躲在身後倆人嘀咕起來。
澗說:“難怪小姐今天起這麽早,原來是趕着來收花的。”
寧說:“收花是順便了,看人才是真的。”
澗接過來說:“看來是約好了的。”
寧反駁說:“這哪用約的,昨天我們也在場,沒見他們約啊,我個人認為是心有靈犀。”
澗皺眉:“什麽心有靈犀的……”
“你們倆閉嘴啊!好久沒一起玩了哦,今晚想出去嗎?姐姐帶你們去夜店玩玩,怎麽樣啊?嗯?”慕容紫竹忽然的轉頭,對着他們溫柔的痞痞的笑着說道。
澗和寧看着她笑得格外的溫柔,像個狼外婆一樣,倆人頓時生生的打了個寒顫,齊齊的閉緊嘴,不敢再說一句。
慕容紫竹滿意的轉回頭,往她的位置走去,經過李天奇的位置時,她腳步不停順眼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居然正看着她,還是那個複雜的眼神,沉澱着不為人知的傷痛,摻雜着糾結、掙紮、和不安。慕容紫竹心微微有訝異,思緒不停的飛轉:到底是什麽樣的經歷讓他這麽的痛苦和不安?十七歲在這個世界,還是會在父母的懷中撒嬌着,小小的年紀的他,眼中卻已是歷經滄桑,還有昨天晚上,他為什麽會在北街?幹什麽?黑暗勢力的人為什麽會盯上他?她就這麽想的出神,差點撞上辰風也不知道,澗和寧微微拉了下她,她才頓住。
辰風鎖住她的眼,見她靈眼流動的轉着,顯然是心不在焉,他微微有些不悅的皺了下劍銳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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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竹也沒覺得尴尬,更沒什麽失禮的抱歉,她痞氣的笑了笑,睥眼看見喬希桦正對她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她立即放大了笑靥,對着她嘻嘻一笑,音量沒控制的調侃起來:“桦,早啊!”
看到她的笑,喬希桦有些後悔了,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得她清亮莺麗的聲音已經飄了出來。
“最近和阿吉走得很近啊,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有糖吃沒,我喜歡啃棒棒糖的哦。”慕容紫竹嘻嘻的笑道,好像忘了旁邊還有個人正在等她。
喬希桦懊惱的瞪了一眼慕容紫竹,果然瞧見全班同學們都向她遞來八卦的目光,她立刻有些窘迫的不受控制的臉紅了起來。
澗和寧很為喬希桦投了個憐憫的眼神,真是同病相憐啊!倆人默契的走開,遠離危險區往自己的座位走。繞過辰風時,再同時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保重吧的眼神。
可惜人家并沒接到收訊,辰風只是瞥了眼倆人,沒什麽表情變化的便移開,此條路線占線,撥不通啊。
“哈哈,記住告訴阿吉,我喜歡吃香橙味的。”慕容紫竹看着她紅了臉,也不再調侃她了,轉得眼來看向眼前的天使,她笑得很是痞,特大爺的問道:“我說你小子,今天又準備玩什麽花樣啊?嗯?”
“噗!--”玄燕一個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惹來辰風轉眼斜了她一眼,她便立馬收住笑,不敢再有動靜,可雙肩卻忍不住的抖得厲害。
接觸了幾次,似乎有些了解了慕容紫竹的處事态度,所以辰風也不在乎她的語氣,伸手拉了旁邊的一個花架,推到慕容紫竹面前。
慕容紫竹這才發現,旁邊有個大花架子,裏面插滿了白色的玫瑰!紮插成了一個半月型,半月下,綠色的花葉錯落有致剪枝的恰到好處,個性唯美的襯托着素嬌的花兒。
慕容紫竹有些懵了,擡眼來看辰風,見他眼眸定定的鎖住她的眼,而後專注深情的說道:“這是一千朵白色玫瑰,無論你接受與否,無論你相信與否,無論你找什麽理由借口,這一千朵白色玫瑰,代表了我一千個理由來與你抗衡,最終,我會堅貞的告訴你,那就是:我足以與你相配!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給您!”
“喔~~哦~~”
……
辰風話落,教室裏頓時響起一陣感嘆,有的羨慕,有的恍然大悟,有的看的意味深長……
慕容紫竹掃了眼看得起勁的同學們,倒沒別扭啊不好意思的,她芊細的指尖撩撥了一下嬌滴滴的花瓣,突然悠悠的、很煞風景的問了句驚悚的話:“咦?白色的花不是送葬的嗎?”
“噗!哈哈--”玄燕忍不住又笑噴了,還放肆的笑了出來。
連前面的柳紅也忍不住的憋紅着臉,笑得撲在了桌面上。再前面的李天奇,有種有點無語的感覺,看着一臉沒覺得好笑反而一臉‘難道不是嗎’的無辜神情的慕容紫竹,一絲笑滑出眼底。
“真是浪費了辰風學長的美意!”夢美有些憤憤的瞪着加飾過的大眼,嘀咕的很是不甘。
其他同學更是笑得有些東倒西歪起來,太能搞了,估計也只有她才敢這麽對待這個國際巨星吧?換了哪個女生誰還不興奮的要死了去,就她才這麽的無動于衷。不過,人家也有這個資本!
澗和寧都支着頭看着他們家小姐,管他人笑,他們那是不懂小姐的厲害,懂了的話要他們膜拜還來不及。
辰風皺緊了眉頭,沒去看其他人,任他們笑話,他只是看着慕容紫竹,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真不懂,但看她的眼神很是迷惑的看了看笑岔了的同學,再轉眼看着他時,無辜的眨了下眼顯示她不是過故意的。他有些不悅的把花往她面前推了下,重重的說道:“你不懂白色玫瑰花的花語,就不要亂說!”
慕容紫竹被迫的一把扶住花架,眨了下靈動的眼,她是不懂啊,她這麽問也沒錯啊,不對就不對呗,有什麽大不了的,她還不稀罕呢。她很無奈的感嘆:“白色玫瑰!我說你們這些人,沒事弄那麽多花樣幹嘛呢?一朵花而已啊,搞得既複雜又神秘的,不累啊!”
這話說的人沒感覺,聽話的人就有些別扭了,辰風古怪的看着她問:“我們這些人?這話怎麽聽着很怪,什麽叫我們這些人?”
慕容紫竹頓了下,很快的反應過來,嘻笑的打着哈哈:“啊哈!就是像你們這些大明星啊,總喜歡搞什麽浪漫啊氣氛啊的,當演員的人就是與衆不同啊!”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她是穿越者的,只怕到時給研究學家弄了去研究,不弄也定讓人當怪物展覽起來。末了,她憐憫的看着辰風,直搖頭可惜:“啧啧,多好的一個娃啊,怎麽就被整得走火入魔了呢,戲裏戲外的你可能都弄不清楚分不明了吧?”
辰風聽完她的話,頓時有股惱羞成怒,脾氣也抑制不住的沖上來,瞪着她叫道:“你這話怎麽說的,說到哪去了?你以為我剛剛是在演戲?你!--我只是個歌手,不是演員,別把我混為一談!”
慕容紫竹看着辰風氣怒的俊顏,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很認真的跟着他的話:“嗯,你是歌手,不是演員,不能和演員混為一談。”
辰風聽着她的話,心裏的氣焰才緩緩息了下來,然而慕容紫竹的下一句話,使得他平息的氣焰又高高的飙了起來。
她疑惑認真的說:“歌手和演員不是一家嗎?不也屬于演員嗎,只是出演的方式稍稍有點不同而已啊,你蒙我啊,這個我還是有點懂的。”
“不是!我只唱歌!不演戲!”辰風執拗的反駁,漂亮的眼瞪着她,氣沖的如小孩般不肯服輸。
“哦--”慕容紫竹有些好笑的看着辰風拗氣的眉眼,啧啧,果然是國際級的巨星,瞧這脾氣,夠大牌的啊。不過,畢竟年紀輕,還是在會甩性子的時期。
“同學們這是在幹什麽?”馮麗麗尖聲的聲音在教室裏響起,顯然沒搞清楚狀況,待得她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蹬上講臺時,才發現了站在過道中,正一動不動的瞪着慕容紫竹的辰風。
看到了美男,還是國際巨星,馮麗麗立馬的換了副嘴臉,她巧笑吟兮的看向辰風,小鳥依人的聲音說道:“是辰風同學啊?辰風同學今天不用演出啊?”
辰風瞥了眼馮麗麗,沒搭理她,才發現人家要上課了。上課又怎麽樣,繼續瞪慕容紫竹,擺出一副她沒給個好說法就不準備離去的姿态?
慕容紫竹倒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喜歡馮麗麗的課,有人鬧她巴不得。這可就不關她的事了,在那妖孽面前也有理,所以,她和辰風拉開距離,坐到位置上,還伸了只手出來,随意的撥弄着旁邊白色玫瑰花,悠哉的等着他鬧下去。
馮麗麗見辰風沒理她,她也不氣餒的熱臉貼上去,繼續笑意盈盈溫柔的問:“請問辰風同學,你有什麽事嗎?我是這美術系一年一班的導師,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的。”說着還刻意的撥弄了一下,她那卷綁過一邊的頭發,顯見媚意的笑着看着辰風,大把年紀了想來個控幼型的!
辰風深吸了口氣,看着慕容紫竹的恣意,最終無奈的放棄,別扭的丢了句話出來:“我才不屑演戲,剛剛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說完也沒看一臉殷勤的馮麗麗一眼,酷酷的轉身,在大家的目光下走出教室。
他是不屑演戲,那麽大一個身份擺在那,有的是人争先恐後的搶上門來,就是沒那個身份,就沖他的俊美優姿,也會有大把的女人來獻殷勤!誰都知道,慕容紫竹也知道!可那又怎樣?
本
白色玫瑰2
教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沒了熱鬧可看,大家也都老實的準備聽課。
慕容紫竹把花架随意的推到一邊,也沒去處理,靈眸轉動不經意的掃到了那只針眼,針眼微閃着肉眼不見細小如發的紅點,顯示着針眼那頭,已經連接打開,她不屑的暗哼一聲,轉開眼去。當然,這肉眼不見,一般是指別人,像慕容紫竹啊,司徒羿啊,卡森啊,慕容冰等等的人是不能并列其中的,他們得另行開戶。
“好了,同學們,開課之前我先宣布四件事情。”馮麗麗的聲音怎麽聽就怎麽的不舒服,所以也別怪慕容紫竹不喜歡她的課了,當然這是其中的一個理由。
“這是校方剛剛會議決定下來的事情,大家要好好聽清楚啊。”馮麗麗頓住,掃了眼安靜的同學,清咳了聲才接着說道:“這第一件,就是每年一次的系花和系草評選。”
每年一評系花系草,這是整個華雲都知道的事,很不新鮮了,但大家奇怪的是,以往都是學生會還有每系的系長出面這些事,今年怎麽出動了校方?但盡管有疑惑,大家還是盡情的期待。
馮麗麗又清咳了聲,出聲壓住大家嘀嘀咕咕的議論:“同學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投票,每人只能投一票,每個人都必須投啊。票投到班長那裏,然後上交給咱們系的系長,三天後系裏會結合整個系的票數,選出得票數最高的同學,那就是咱們的系花系草了。”
這個自然,大家沒什麽驚訝的,更沒什麽好議論。慕容紫竹初進學校,不是很明白,可她也不想去弄明白,覺得吧,什麽事都沒幹架來得有趣帶勁,學校愛怎麽着就怎麽着,與她無關。所以,她興致缺缺的伏在桌上,想來個美美的覺。
“這第二件事,就是這個月21號,也就農歷八月十四晚上開迎新生晚會,鑒于中秋節要到了,學校決定,中秋晚會和迎新生晚會就融合在一起只開一場。”
“喔~~”……
這是令很多人期待和興奮的事情,所以,馮麗麗一說出來,整個教室就顯然有些激昂了,個個興致勃勃。
“好,安靜!同學們!”馮麗麗聲音有些壓不住的叫道,等大家意猶未盡緩緩停了下來,才繼續說道:“學校要求,凡是系花和系草都必須要出一個節目。”
這個好像也是老規矩了啊,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由校方出面而已,可實際上是一個意思。這是所有同學們的心想,當然除了趴在桌上睡意朦胧的某竹,和無趣的玩着筆支的某桦。
等得大家安靜了些,馮麗麗繼續開口:“這第三件事就是,因為中秋節和國慶的相繼來臨,學校要放假,嗯,往年的這兩個節挨得很近,一般放一個星期的長假會剛好合适,但今年的中秋和國慶相隔将近十天距離。”馮麗麗頓了下,緩了緩氣,接着說道:“為了讓大家能有個安穩的長假,所以學校決定,從這個星期起,每周禮拜六和禮拜日都必須補課,直到放假。”
“啊!怎麽這樣啊?”
“為什麽啊?”
“明天就星期六了,我還想回家拿些備用品诶。”
“幹嘛補這麽厲害啊?以前的學校放假,放再怎麽長的假也沒見這麽補的啊,要補也分開補啊。”
“私立學校,知道嗎?校董一句話,你就得聽。”
大家哄鬧的不停,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持着反對的意見,只有少部分人,沒說什麽,但心裏也都在疑惑着。
馮麗麗停了許久,見大家有稍稍聲音小了些,才笑盈盈的說道:“這是咱們校董大人體恤大家,才下的這個決議。其實只補三個星期的雙休而已,總共也只補了六天,可放假就有十幾天,從22號放假直到下個月的3號晚上才轉回學校,你們說這樣不好嗎?可以安穩的好好玩哦。”
這麽一說,大家細細一想,好好算了一番,好像是不錯诶,能安心玩十幾天,也行啊。其實不行也得行了,再有意見又能怎樣,你又不是校董。當然大部分同學顯然沒想到這層,有的人竟然興奮的開始盤算要怎麽怎麽玩,準備去哪裏度假了。
馮麗麗看着大家人熱情激昂,表情突然有些怪起來,在講臺上醞釀了許久,才不忍心的開口打破大家的美好打算:“嗯,剛剛我說了有四件事要宣布,這最後一件事就是……”她頓住,看向臺下的同學,在同學們的眼光等待下才接着說:“第四件事就是,凡大一的學生都得參加軍訓。”
“诶?……”
“為什麽?……”
“人家軍訓都是開學一個星期前開始,我們都已經開始上課了,還軍訓啊?”
“真弄不懂,我聽那些學長們說華雲從不軍訓的,為什麽今年突然要求軍訓了呢?”
“說的是,華雲是貴校,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女,誰舍得讓子女來吃苦,所以才不軍訓的,今年是發什麽瘋了嗎,怎麽什麽都列外了?”
“咳--”馮麗麗咳了一聲,很是巫女的又丢了個驚雷下來,炸得大家直接偃旗息鼓,她沉重的說道:“因為開學前沒有安排軍訓,所以軍訓這時間就安排在了中秋國慶假期間!”
“啊!……”
一陣慘叫,把睡意綿綿的慕容紫竹叫醒,她皺着眉頭,很是不悅的睜開朦胧的眼,靈動的眼眸茫然一片,迷糊的看了眼吵鬧的同學們,很是搞不清楚狀況,吵死了!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不要啊!……”
“我懷疑咱們的校董大人,肯定失戀了,所以火都撒咱們頭上了。”
“你知道?”
“不知道!這不在懷疑着嗎?”
“同學們安靜!安靜!”馮麗麗聲音本不大,這會根本壓不住大家的叫嚷,嗓子都有點叫啞了的趨勢,也沒見大家停下來,她有些惱火的拿起桌上的講錘‘砰砰砰砰!’的狠力敲了幾下,大家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停息了下來。
“軍訓也只一個星期,大家可以回家過中秋,過了中秋再回校去軍訓,還有一個星期軍訓完後,還有幾天讓你們玩國慶啊,也沒全占了你們的假期,都嚷什麽?哪個學校新生不軍訓的,華雲雖然是貴族學校,可以有自己的風格,可有些事宜必要時還是得效仿一下其他的學校。”
原來是這麽回事!慕容紫竹依舊無所謂,她轉了個頭對向窗戶,閉上眼繼續睡覺。聽了只言片語的,雖然聽得不齊全,可她隐隐感覺到有些怪異,難不成是那妖孽突然下的命令?只為了對付她?可也不太可能啊?軍訓,假期被充公,有什麽大不了的。對于什麽的中秋國慶,她沒什麽概念,以往在國外歷練,哪裏還管你中秋國慶的,只要高興天天都是過節。
還有什麽假期,那更無所謂了,她哪天被時間緊張了,想去哪還照樣去哪,你能約束得了我?她在軍營裏軍訓,難不成他也跟進去監督?他有那麽閑,有那麽多時間嗎?只要他沒弄什麽攝像來監督,他應該沒這麽無聊跑人家軍營裏裝攝像頭針眼什麽的吧?到時候他人又不在,看誰還看得住她?再到時候,她可以想怎樣就怎樣,誰能耐她如何?
嗯!睡覺!
馮麗麗宣布完要宣布的事,就不予理會大家的心情,她抽出講義夾,再把畫具擺出來,開始上課:“上堂課我們學了美術的基礎知識,素描的基本步驟,這堂課我們接着來。素描是一瞬間的藝術感覺的歸納和表達,并且這種表達用的時間越短,手法越簡潔,視覺效果越明顯越好,但每個人的基礎又有些不同,所以大家最重要的還是要加強對基礎的訓練。”
馮麗麗頓住,瞄了眼睡得香的慕容紫竹,突然尖聲叫道:“慕容紫竹!”
所有的同學都紛紛扭頭看向慕容紫竹,見她居然趴在桌上,睡得不淺。
喬希桦轉身,埋怨的看了眼澗和寧,意思是也不看好她,讓老師給點了個着。
澗和寧依舊各自的支着頭,很是無所謂的表情回給喬希桦,他家小姐,且是常人,這麽讓馮麗麗抓着,那也是她懶得去理會,否則你想抓得住她?
喬希桦推了推慕容紫竹,硬把她搖起來,低聲說道:“馮麗麗在看着你呢,你總得給她回個話啊,不然全班同學會看你一堂課的。”
慕容紫竹無奈的支起頭,懶懶的擡了眼瞅着馮麗麗,再懶懶的問:“請問,馮導師,你有什麽事嗎?”
馮麗麗來氣的尖着聲音,說:“老師點名時,學生要站起來回答,這是一種禮貌,你不懂嗎?”
慕容紫竹無語的點頭,聽話的懶懶的站了起來,痞氣的往牆壁一靠,斜着身看着馮麗麗問:“可以了嗎?”
馮麗麗似乎不解氣,睨着眼看着慕容紫竹的姿勢,不爽的繼續叫道:“真難為你,那是畫桌,專門擺放畫具的桌子,既矮又脆薄,你居然還能趴上去睡覺,還有,你為什麽沒搭畫架?”
慕容紫竹撇撇嘴,懶懶的回答:“一,桌子矮不矮,脆不脆薄不薄的我知道,不用你告訴;二,我能趴上這桌子來睡覺,你不要驚訝,跟你也解釋不了,解釋了你也不會懂;三,至于我為什麽沒搭畫架?這個,沒人告訴我。”
馮麗麗氣岔了,呼了口氣再釋放出來:“這還要人告訴你?你是學美術的,主要的就是畫畫,你連畫架都沒搭,還怎麽怎麽畫?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
慕容紫竹誠懇的搖頭:“不,畫畫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剛剛不是睡着了嗎,沒注意情況,還以為你的演講還沒講完,原來已經講完了,既然講完了就繼續上你的課啊,你沒事理我做什麽?”
“你!你!……”馮麗麗氣得用手指指着慕容紫竹,渾身顫抖不停,氣結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上我的課你也敢睡覺!”
慕容紫竹看着馮麗麗氣得扭曲不成形的臉,痞氣的笑了笑懶懶的說道:“睡都睡了,還有什麽敢不敢的?現在才來說這話,你不覺得遲了嗎?--我還惦記你是名老師,才這麽的跟你客氣,別再用你的手指指着我了,沒有下次!否則,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你!你給我滾出去!以後我的課你不用來上了!”馮麗麗忽然尖叫一聲,不顧形象的大叫道。
慕容紫竹立馬的直了身,身後的澗和寧也跟着站了起來,被她制止住:“你們好好呆在這,我會回來的,”說着起步走了兩步,而後頓住轉身拉動了花架,在喬希桦擔憂的眼神下,往講臺走去。澗和寧猶豫了下,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
慕容紫竹走到講桌邊停下來,把花架推到一邊,伸手抽了一束出來,然後把馮麗麗看了個夠才優雅的說道:“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尖銳的老師,別教壞人家的子女,給你!”慕容紫竹把花一把塞向馮麗麗阻止她要爆呵出聲的沖動,接着說道:“就你這模樣站出去,給我家刷馬桶的下人提鞋都不配,別和我鬥心眼,胸大無腦的只會賣騷的女人!--謝謝你趕我出去,那我就被趕出去了啊!bye--”說着悠哉的往外面走。也別怪她罵的狠,誰叫你沒事老惦記她的,這妖孽都發話了,你居然還敢這麽針對她,你嫉妒人也得看看自己是否有資格先!
馮麗麗氣結的抓起花,準備砸向恣意的慕容紫竹,卻沒想慕容紫竹突然的回轉身來,嬉笑的揚着語調說道:“對了,這花是辰風美男子送的哦,你可別丢了喲。為了表達對你的謝意,我無以回報,所以借花獻你了,讓你滿足一下虛榮心吧。”說完嚣張的離去,毫不留情。
馮麗麗舉着花,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氣得七竅生煙,瞪着慕容紫竹消失的門口,氣得已經石化了。
所有同學面面相觑,很是為慕容紫竹捏汗,這膽也夠大的,罵人也夠辣的,是不是美女都很有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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