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美人計1

一跨進咖啡館的大廳,一個服務生迎了上來,看到來人是司徒羿時,立即恭敬的打招呼:“董事長好!”

司徒羿優雅的點了下頭:“飛少來了嗎?”

“來了,在樓上,來有半個小時了。”服務生恭敬的回答,眼睛抽空的瞄了眼他抱在懷中的人一眼。

“嗯。”司徒羿回了個單音,越過服務生,避開大廳裏的客人,挑大家目光不能及的地方,走在比較隐密的邊道向着裏面的樓梯方向走去。

服務生有些鄂然的看着司徒羿的背影,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嘀咕道:“董事長居然抱着一個女的?”

另一個服務生從他旁邊路過,拍了下他的肩膀無意的問:“發什麽呆啊,還不幹活去?”

這一拍把他拍醒,立刻八卦的低聲說道:“咱們的董事長不是不喜歡女人靠近嗎?他剛剛居然抱着一個女的。”

“沒看花眼吧你?什麽樣的女人能入的了董事長的眼,還抱?在做夢吧你!”另外的這人顯然的不相信,純屬白日做夢的事。

“真的!我剛剛接待的董事長,親眼看到還能有假,不信等一下人出來時你看好了。”

“切,幹活!”人家顯然還不信的丢下話轉身走開了。

司徒羿抱着人走了沒多久,再走一段就到雲式樓梯,他居然沒選擇電梯,而選擇步行樓梯上樓。

慕容紫竹突然的睜開了靈眸,餘光瞄了眼四周,她們現在的位置居于大廳中間偏斜,前面是亮色的樓梯,圍繞樓梯旁設了幾根亮白色直升樓頂的雕刻五菱柱,把整個大廳劃分成三個區域,每個區域都用淡紫色的絲綢飄渺浪漫的隔開,區域裏的小雅間則用銀色的細簾,一間一間的隔着,穿過飄渺的絲綢和別致的銀簾,可以看出每間雅間裏都坐滿了人,生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大廳中間擺了一副銀色的大鋼琴,一位女鋼琴手正在揮動着芊手,動情的彈奏着優美的旋律。

瞄見三步遠的柱子,慕容紫竹突然皺緊了眉,氣息起伏突然的紊亂起來,糾結着臉,苦成一團。

司徒羿感覺到她的異樣,低下頭來看,見她蹙緊了眉,小臉糾結成一副痛苦的模樣,心沒由的一慌,緊張的低聲詢問:“你怎麽了?”

“我,胸口有些痛!”慕容紫竹氣若游絲般的低哼出聲,很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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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羿停住腳步,輕輕的把她放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問:“痛?--胸口?--”

“嗯!很悶,悶痛……”慕容紫竹聲音溢發的低,低垂着頭靠在他胸膛上,乖巧得惹人心疼。

“怎麽會痛的?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痛了?是怎麽一回事?”司徒羿看到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心就像被抓撓着一般,跟着悶痛起來,話也問的急。

“你先幫我把穴道解開。”慕容紫竹痛得有氣無力的說道。

司徒羿一頓,剛剛緊張皺緊的眉宇微開,紫眸透過鏡片,閃爍的看着她,仿佛明白了她的用意。

慕容紫竹沒理他的疑惑,依舊氣若游絲的說道:“我的穴道不能點太久,小時候因為沖血關走火入魔,差點死過一次,導致引發了血變,所以一旦我的穴道一封,血液也就跟着停滞,不能暢通,超過半個小時……”

她還沒說完,司徒羿已經飛快的在她胸口一揮一點。無論真假,他不敢賭,要是真的,再過半個小時她将會,血液無法暢通而血爆而亡,那時就回天乏術了。

“現在怎麽樣?”司徒羿緊張的問,看着她氣息一起一伏,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慕容紫竹無力的垂着頭,靠在他的胸膛,暗調息運氣一翻,低聲的答:“還是痛,悶的很難過。”

“胸口嗎?”司徒羿一臉的凝重,聲音也帶着從未有過的低柔。

慕容紫竹擡起頭,小臉蒼白着,靈動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突然低聲的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個‘情調’咖啡館是你的?”

司徒羿一怔,顯然有點想不明白她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心不在焉的皺眉點了下頭,只嗯了一聲表示回答,繼而不放心的問:“你還痛嗎?”

“嗯,很悶,難受。”慕容紫竹靈眸依舊看着他,楚楚動人:“你扶我去柱子那靠一下,我運一下氣。”

司徒羿也沒多想的扶她過去,讓她靠到柱子上,看着她緩緩的運起了氣調動着,他則守在一旁緊張的看着,很是自責懊悔不已。

過了一會兒,慕容紫竹皺着眉,痛苦的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上司徒羿,斷斷續續的喝着氣:“不行,一運氣就會痛,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咬一樣,很難過。”

“怎麽會這樣?”司徒羿焦急的看着她,心也抑制不住一戳一戳的疼:“是這裏嗎?這裏痛?”

司徒羿慌急的伸手捂上了剛剛他點過她穴位的胸口,也沒想那麽多,輕柔的揉着她的胸口,暗輸內力企圖為她舒緩悶痛。

慕容紫竹伸出芊手,素手盈盈輕輕的捂上司徒羿的手--司徒羿一頓,手中的動作也頓住,看着覆在手背上精致如玉的玉手,他微微的迷惑起來,輕擡眸眼看向慕容紫竹--

只見慕容紫竹靈眸溢水般,波光動人,她此刻的眼神可以叫做‘含情脈脈’,看着司徒羿有一種‘收了我吧’的神情。

司徒羿眼皮一跳,感覺不對,想抽出手來,卻被慕容紫竹按緊,低聲的輕喚:“別,我還有點痛,你這一揉,似乎好了許多,你,再幫我,揉一下,好嗎?”

蠱惑般的聲音如迷人的樂律,抵繞着他的思維,沉醉不醒;吐氣如蘭,撩得他意亂情迷,欲罷不能;媚眼如絲,晃花了他的眼,幾近沉淪。誰說她不像女人來的?萬紫千紅,千嬌百媚也抵不上她的一分一息,此時的她,真的讓人着迷。然而,慕容紫竹一手邪魅的勾了他的頸,閉上眼踮着腳尖,向他慢慢的靠了過去……

如果剛剛的司徒羿,還有那麽一絲殘存的理智,迫使他尚有一絲思考,那麽現在,他的那根殘敗不堪叫‘理智’的弦就再也經不住眼前的誘惑,‘嘣’的一聲,絲絲寸斷--美人在懷,誰又能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還是如此美不可方物,自動送上門的香豔,即使是帶刺的,也要一嘗。

他一手環緊了她的芊腰,微俯身準備迎上她送上來粉潤的櫻唇,兩唇相距1公分處--

慕容紫竹忽然微偏開了頭,踮直了腳尖附在他的耳沿處,吐氣如蘭的問:“比起你的美男計,我這美人計可是成功了?”

司徒羿微怔了一下,複而抿起一抹邪魅的笑,還真是睚眦必報啊。他也微轉頭,附在她的耳沿,邪惡的說道:“美人計還可以,就是沒成功,差了那麽一點,要接下去嗎,我不介意讓你成功的。”

“是嗎?那你可要接好了!”慕容紫竹飛魅的說出,然後灌了內力放聲大叫:“啊!不要,羿少爺,不要!”邊叫着飛快的把他一拖一扯,從柱子這邊轉過柱子另一邊,把倆人的位置瀑露在大家看得到的眼下。她的手抓緊剛剛一直捂住她胸口上的手,使他的手抓向她的裙帶,往肩膀外一扯,頓時香肩裸露出來……

咖啡廳裏的幽然逸靜頓時被打破,鋼琴聲驟停,大家手中攪動着咖啡的姿勢也頓停,談話交流聲,忙碌的身影,統統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看向這邊突然而又香豔的一幕。連樓上的玄飛也探了個頭出來,看到是正要等的倆人時,一下子震住,不知道他們又出演哪出,然後回過神的匆匆往樓下奔下。

司徒羿紫眸溢出危險的光,連鏡片也抵擋不住,死死的瞪向慕容紫竹。他飛快的抓住她的裙帶扯回上去,同時抱着她的腰身,帶動她的人一轉,又轉回原來的地方,把她按壓在柱子的另一邊,避開衆人的目光。他鐵青着臉,氣息紊亂不定,氣急敗壞的聲音狠狠的砸了下來:“你瘋了嗎?”

慕容紫竹痞痞的一笑,話語卻帶着淩厲:“我最讨厭別人迫脅我,既然你讓我不爽了,我不拉下你,怎麽會舒服。”

司徒羿惱怒的瞪着她,咬牙的說道:“就這樣,你寧願犧牲你自己?”

慕容紫竹怪意的看着他,疑惑的問:“我有犧牲我自己嗎?我怎麽不知道?”

司徒羿再度咬牙:“肩都出來了,還沒犧牲?要是我沒止住,你是不是扯得更甚?”

慕容紫竹痞笑着,把話說的及其輕佻:“露個肩就叫犧牲啊?那我露個半胸豈不是要無顏的自裁?虧你還生在現代,思想卻這麽的古老。”

司徒羿怒火中燒,聽得幾近抓狂,聲音也帶着威脅,強硬的咬字而出:“你敢試試看!別人我不管,可你,就得給我好好的,一絲也不能讓別人看!”

慕容紫竹笑了笑,認真的說道:“呵呵,真是好笑,身體是我的,你管得着我給誰看?司徒羿,我不否認你的能力,可你也別處處想壓着我。否則,惹得本姑娘不爽了,管你天王老子,我慕容紫竹也照揍不誤!你別想挑戰我的耐性,那不是你可以碰觸的,別把本姑娘的容忍當做你嚣張的資本!”

司徒羿臉色沉到了谷底,混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微眯的紫眸妖冶得灼人,連他右耳上的鑽,也熠熠生輝,連同鏡片上的雪亮光片,一同齊齊的掃向慕容紫竹,灼得她一個眯眼,也釋放出淩厲的光。倆人相對的看着,似乎在比試誰先撤開誰就輸了。

玄飛倚在樓梯上,饒有興味的看着對視的倆人。這慕容紫竹夠嚣張夠拽的,把羿的話給搬出再來砸給他,哈哈,終于有人可以壓制他了,以後不用看他的能耐了!這世界圓滿了!玄飛一個勁幸災樂禍的想着,很是希望慕容紫竹再給他來個給力點的。

美人計2

看着嚣張不羁的人,司徒羿優雅的氣度用盡,他卻怒極反笑,聲音執拗的輕柔:“如果,我非要管,非要你照我的話去做,你又預備如何?”聲音随意的就像在問你今天吃了什麽,好吃嗎一樣的輕淡,仿佛剛剛的氣,剛剛的怒,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哼,預備如何?”慕容紫竹清冷的笑了笑,靈眸變得銳利,聲音冷冽而充滿了霸氣:“那,你不凡試試看!”

“呵呵--”司徒羿輕笑出聲,輕聲的問:“真的要試嗎?嗯?”

“可以試試的。”慕容紫竹也跟着輕聲的回道。

雖然倆人語氣及其的輕柔,聽着似乎情侶在說悄悄話,而且倆人表情都放了下來,怎麽看怎麽的和諧,可是,眼底的那絲冷冽,和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蕭殺之氣,就是一般的人,只要從這旁邊路過的話,也能感覺到其危險之氣。

似乎感覺不妙,倆人就要劍拔弩張,蓄勢待發,玄飛趕緊的沖下樓來跳到倆人面前,雖然很想見司徒羿吃癟,氣急敗壞的表情堪稱一絕,可他也不會忘了要認識慕容紫竹的事,如果倆人打起來,那還有他什麽戲,可不能就這麽的泡湯了,她要來個屏蔽不理的話那就更麻煩。

“哈哈,原來你們在這,來了怎麽不上樓去,害我好等啊!”玄飛嘻哈的笑着,很是一臉才發現他們在這裏的模樣,完全忽視倆人的氣焰。

倆人都沒理他,依舊故我的對峙着,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倆人完全的包裹起來,任何一絲外流也蹿不進去。而這個包圍圈的名字就叫做惱焰,因為是合着倆人的氣焰,所以堅不可摧!

玄飛讪讪的柔了下鼻頭,很是不識趣的清咳一聲,再接再厲,無論如何也不半途而廢,把矛頭對向了慕容紫竹,自來熟的嬉笑:“嗨,你好,紫竹,我可以這樣叫你名字嗎?嗯,可以!我叫玄飛,是玄燕的哥哥,嫡親的哥哥。我從玄燕嘴裏經常聽到你的大名哦,今天一見,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後令我相見恨晚啊!!!”

司徒羿皺了下眉頭,頗有些黑線的掃了眼自顧自語的旋飛,無力感頓生。

慕容紫竹秀眉挑了挑,終于轉頭看向這個叫玄飛的男子,眨了眨眼,有些趣味的看着他,卻沒發一言。

玄飛見她人終于有反應的看了過來,立刻揚起他自認為最燦爛,最迷人也是最友好的笑,爽朗的打招呼:“嗨,紫竹,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交個朋友吧,我久仰你大名很久了耶,你就勉為其難的收了我吧。”

慕容紫竹再眨眨眼,玄燕萌的可愛,她哥哥則燦爛的耀眼,可卻都有着同一的性格,非一般的自來熟熱情。

玄飛很陽光,笑容很燦爛,即使悲傷的人,見到他的笑,都會忍不住的心好起來吧?即使不是心好起來,也會淡少憂傷吧?慕容紫竹如是的想,所以,面對如此開朗笑得燦爛的人,她也好心情收起了那份要沖出的戾氣。

“怎麽樣?紫竹,行不行你到是發個話的啊,別讓我吊得很難受啊,我的心哦,好緊張啊!”玄飛可憐兮兮的垮着一張帥氣的臉,可怎麽看都沒那股可憐勁,反而有些沖刺的滑稽,還有些可愛。

慕容紫竹忍俊不禁,揚開眉笑了起來。司徒羿很是無奈的撫額,這個裝巧賣乖的家夥!

見到慕容紫竹的笑,玄飛忍不住驚嘆:“哦,紫竹,別笑了,雖然知道你長得很美,可這麽一笑要死人的哦。”

慕容紫竹感覺玄飛真像個活寶,人也直爽好玩,而且如果和他成為朋友,似乎也是件蠻好玩的事情,說真的,他這開朗率真的性格還真惹人羨慕。

見慕容紫竹有動容,玄飛再接再厲:“紫竹,我告訴你,我是宇的朋友哦,是很要好的那種,就是金賢宇,你知道的吧?你看,你和宇是朋友,也不能不收我為朋友的,是吧?”

慕容紫竹突然有些疑惑起來,看着玄飛問:“你怎麽知道我和賢宇哥認識的?”

玄飛一頓,說露嘴了,他急急的一轉腦,笑得很是暧昧的看着慕容紫竹,神秘一般的問:“還說呢,去年的2月14號,你不是在宇的頒獎典禮上送他花嗎?這個只要是關注時裝界的人都知道的事啊,雖然我不是很關心,但宇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事我當然知道了。說真的,我真欣賞你的作風,有氣魄有毅力有個性,敢作敢當啊!”

司徒羿聽的很是郁悶,松開了慕容紫竹轉頭來向玄飛使着眼神,怎奈玄飛就是不看他,眼裏只有慕容紫竹,弄得他更是郁悶不已。

“咳--”一說道送賢宇哥的花,慕容紫竹就禁不住有些不自然起來,這是她總共年齡二十幾個春秋史上,最難為情最不好提起的一筆。看來這個話題經過了漫長之久,還是有人沒能忘懷呢,她開始有些埋怨這些現代人,到底誰那麽無聊的弄出這玩意的,有那個時間很精力制造這些稀奇古怪的事,還不如花在研究武學上,也好為後人留下一點貢獻。

“那個,我,你是賢宇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哈哈,你好啊玄飛,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只要能夠趕緊轉移話題,別糾纏在這送花上,說什麽都行,做什麽都行,要什麽都行!

果然,玄飛眼睛閃亮亮的,燦爛的笑容更加的耀眼起來,他忘形的一把握住慕容紫竹的手,高興的說道:“太好了!能和紫竹成為朋友,我真是幸運啊!紫竹,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以後我可以邀請你去玩嗎?”

慕容紫竹有些無語的看着他的興奮,有那麽高興嗎,還真是和玄燕是嫡親的,這舉止動作都如出一轍!她一邊抽出手,一邊無奈的點頭:“當然可以,呵呵,只要我有空。”

“嗯!了解!”玄飛認真而高興的說道。

司徒羿很想把他一巴掌拍飛了去,瞧他那點出息勁,真夠丢臉的。

這時候,慕容冰匆匆的從大廳門口匆步而來,沒顧服務生的禮貌招呼,往咖啡館裏犀利的掃了一眼,鎖住一個方位,繞過大柱直走而近,沉穩的聲音也帶了急切:“竹!”

看到慕容冰的到來,慕容紫竹揚起笑,輕快的說道:“冰,你來了!”是肯定句,顯得一臉的不意外中。

司徒羿眉頭皺了皺,但很快的舒緩開來,優雅的倚靠在柱子上,妖美的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玄飛看了看一副急匆匆的慕容冰,再看看笑容盈然的慕容紫竹,最後看向慵懶的司徒羿,他很是有種怪異的感覺,感覺這三人之間的關系有種微妙感,他聰明的保持了沉默,也靠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靜觀其變。

看到慕容紫竹無恙,慕容冰似乎松了口氣,但轉眼看到她身上的着裝,微微皺了下眉頭,臉色沉了沉,有些不悅的看了眼司徒羿。

司徒羿擡了擡眼簾,淡淡的也回了個眼神給慕容冰。

慕容紫竹剛走了兩步,慕容冰立馬臉色大變,急忙叫住:“竹,別動!”

慕容紫竹被他突然的急叫微一怔,不由得真頓住跨動的步子,疑惑的看着他。

慕容冰可以說是沖過去的,一個蹿步就站在慕容紫竹的旁邊,一手扶了她,一手微撩了她的裙擺,看到她腳上的鞋,他眼眸微沉,有怒也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湧動,複雜難辨。

慕容冰的舉動做的很是自然随意,仿佛是經常為之,又或者是情侶之間才有可能的親密,偏偏倆人似乎毫不在意,覺得很是正常不過的事,可別人就不這麽想了。

司徒羿依舊優雅的倚着柱子,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紫眸卻瞄了一眼眼前上演着的一幕後,就轉眼移開,鏡片滑過一抹亮線,叮的一聲消逝在框角邊上。

玄飛眉梢挑了挑,眼中連連的閃爍着奇異的光。

“怎麽回事?”慕容冰聲音有些急又有些怒,更有隐隐壓抑着的心疼,只是被問的人卻沒多想。

也不怪慕容冰眼力厲害,慕容紫竹只走了兩步路就發現她的傷,其因為他是醫師,最主要的是他對慕容紫竹的了解熟知程度,比他自己和慕容紫竹自己,甚至所有的事情都來的清楚明白。

慕容紫竹有些頭疼了,要是她傷了一點,哪怕手指被針戳了一針,他都會大驚小怪的緊張半天,這回,有得來被數落了。她只好很谄媚的讪笑,企圖讨饒一般的說:“嘿嘿,剛剛不小心扭了一下腳,沒事,現在已經好了,不信我走給你看。”

她說着準備要走幾步讓他瞧瞧證明沒事,慕容冰來氣的一手扶上她的腰身一緊,按住不給她動,一手放了她的裙擺,帶怒的低斥:“別動!你安分點行嗎?要不要緊我還能不知道?”

慕容紫竹苦着臉,知道他來氣了,從十五歲後就沒再受過傷,這麽一扭,他一定得有幾天來板着臉色了,聰明的就別再惹他,乖乖的聽話就對了。所以,她不吭聲的低頭,盡量讓自己表現的無比的乖巧,無比的知錯,輕扯着他的衣擺,很低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了,冰,你別生氣哦,下次我不會了。”

慕容冰定定的看了她半響,滿腹的怒氣、焦慮和心疼最終化為一聲嘆息,再怎麽樣,還是硬不起心來,他,舍不得!也管不住自己!他忽然的攔腰抱起了慕容紫竹,不顧另倆人的變色,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慕容紫竹忽然開口對慕容冰說道,慕容冰配合的停下腳步,看着她。

慕容紫竹擡頭,看向司徒羿報告式卻又理所當然的說道:“校董大人,明天學生我可能穿不了校服了,一套洗了晾出來時,讓風給刮沒了,另一套讓老鼠給咬爛了,還有一套嘛……”嘿嘿,後面的話不用說也明白,就是沒校服穿了,趕明天開始她就不用穿校服了,她很高興在這空擋還能想起這正經事來。

旋飛忍俊不禁的揚開了燦爛的笑臉,卻不敢大聲笑出來,一副看好戲的看着這滑稽而又有些幼稚的一幕。

司徒羿挑了挑眉,心中暗然失笑,只淡淡的發了個單音:“哦?”其意思卻相當的有內涵,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看着慕容紫竹,一切盡在不言中。

慕容紫竹揚了揚精致的下巴,挑釁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慕容冰輕輕的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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