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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迷迷糊糊中, 顧君蕪聽到有人在說話,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上好像壓着千斤巨石, 任憑她怎麽努力都是徒勞。

腦袋昏沉, 後腦勺傳來鈍疼,臉上也微微刺痛, 鼻子裏還充斥着那股甜膩嗆人的味道, 一切都昭示着一個可能--

她被綁架了。

雖然在那個保潔抓住她之後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還是能從蛛絲馬跡裏推測出大概,就是不知道對方求財還是別的什麽。

臉上傳來冰冷的觸感,一只手在她臉上游走,從額頭摸到眼睛,再從眼睛摸到鼻子, 最後停在鼻尖, 似乎是在探究什麽。

顧君蕪身體僵硬, 極度的惡心湧上來,把她剛穩定下來的情緒一舉擊潰。

她緊緊攥住手, 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 壓下那股快要把她淹沒的惡心和痛苦, 緩緩睜開了眼睛。

白苒的手停在她的臉頰上,手裏的手術刀閃着寒光,見顧君蕪醒來, 她咧嘴一笑,聲音異常溫柔。

“阿蕪, 你醒了。”

看到白苒那張流着鮮血的臉, 顧君蕪好不容易壓住的惡心又開始翻湧, 她握着的手狠狠用力, 手背上青筋暴起,指頭都快要被捏碎。

“你想怎麽樣?”

顧君蕪吸入的□□太多,現在除了眼睛和手能稍微動一下,整個身體都是軟的,必須要找別的辦法自救。

“怎麽樣?阿蕪你怎麽這麽問呢,你不是知道我想要什麽嗎?”白苒低頭看了一下手裏的手術刀,然後看向顧君蕪,眼神逐漸瘋狂起來,“我想跟你在一起啊,我們曾經可是人人羨慕的情侶,你為什麽要抛下我,為什麽?”

顧君蕪知道白苒現在已經沒了理智,現在如果說實話肯定會刺激到她,經過一番心理掙紮之後,忍着什麽都沒說。

白苒見她不說話,咧着嘴笑了兩聲,臉頰上的傷口撕裂,鮮血順着她的下巴掉到顧君蕪胸前。顧君蕪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絲質襯衣,胸前被浸濕之後身上仿佛有數萬只螞蟻在旁,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白苒還在訴說以前的快樂時光,顧君蕪卻在全力抵抗身體産生的反應,最終還是沒忍住吐了出來。

晚宴只顧着喝酒,吐出來一灘清水,喋喋不休的白苒猛地收住話頭,臉上的笑意淡下去,眼神變的陰冷駭人。

“我就這麽讓你讨厭是嗎?”手術刀抵在顧君蕪的下巴上,白苒勾起一個邪笑,聲音裏都是寒意:“好吧,既然你這樣,那我們一起去死吧,一起死還能做一對鬼鴛鴦,到時候你就不會再抵觸我的接近了。”

她邊說邊摸着顧君蕪的臉,眼裏充滿了癡迷和狂熱,一副深情至極的模樣。

顧君蕪是很厭惡她,但不會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要死是她的事,自己要好好活着,家裏還有漂亮溫柔的女朋友在等她。

吐過之後身上的不适少了很多,四肢也恢複了些力氣,顧君蕪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腿,發現腳趾有了知覺之後,心裏立刻有了主意。

白苒雖然手裏有刀,但情緒極度不穩定,要是她能趁她不注意奪走她手裏的刀,應該會好對付許多。

當務之急是穩住白苒,為自己争取更多時間等待儲絮和容語的到來,發現她不見了儲絮肯定會立刻采取行動,找到這裏不過是時間問題。

越是身處險境越要沉着冷靜,顧君蕪深呼吸一口,對白苒說:“你別那麽激動,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跟我說,活着不好嗎,為什麽要走到死亡那一步?”

顧君蕪了解白苒,她留戀塵世的名利和繁華,要不是現在一時失了智,還真不一定有勇氣說出“死”這個字。

白苒愣了一下,而後呆呆地看着顧君蕪,聲音突然變得尖利:“不是你對我趕盡殺絕的嗎,現在又虛僞地說活着,我也想活下去,可你給我選擇了嗎?!”

手術刀壓在細膩的皮膚上,很快滲出了血,顧君蕪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紮到大動脈。

“我知道你讨厭我,所以你別想說假話騙我,我們一起死吧,一起死!”

白苒徹底陷入了瘋狂,眼神陰郁到了極致,她抓起顧君蕪的胳膊狠狠劃了一刀,鮮血立刻湧了出來。

“等把你的血放幹,你就不會再讨厭我接觸了。阿蕪,我真的好愛你。”

她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顧君蕪聽了卻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白苒把她的胳膊當成了玩具,一刀一刀地在上面劃,血流了一地,顧君蕪疼得冒汗,只能寄希望于儲絮和容語。

希望她們能早點來,也希望自己的血能厚一點,不至于在她們來的路上失血過多死去。

容顏回到家,見母親狀态還好,這才放下心來,剛準備打電話報警,手機鈴聲就先一步響了起來。

“顏顏,顧君蕪被人綁架了,那個人開着車去了郊區,你快快想想那邊有什麽容易藏人的地方,我跟儲絮直接趕過去!”

容顏心裏一驚,立刻想到回來時遇到的那個女人。

“我好像知道她在哪,我現在就過去,到了把地址發給你們,那地方四周比較空曠,你們過來的時候別開車,萬一她聽到了肯定會對我嫂子不利。”

容顏的大腦飛速運轉,說完之後拿起櫃子上的三節鞭就要出門,容母立刻上來攔住她,緊張地問:“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打架?”

容顏不想讓母親擔心,于是簡短解釋:“我姐的女朋友被人綁架了,我現在過去幫忙,您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容母一聽神色更加驚恐,聲音都抖了起來,“怎麽會這樣,歹徒幾個人啊,這麽危險你一個小姑娘能幹什麽,還是等着警察來了一起去吧。”

“媽,等警察來我嫂子就涼了!”說話間容顏已經換好了鞋,擡頭寬慰母親:“綁架她的人是個女人,我一只手都能把她打趴下,我得趕緊過去,多耽誤一秒我嫂子就多一分危險,我走了哈!”

容顏一出家門就跑沒影了,容母想叮囑幾句都沒機會,她站在門口攥着手,眼裏充滿了害怕和擔心。

十五分鐘的路程容顏只用了八分鐘就到了,靠近工廠之後她地址發給了容語,然後把手機調成靜音,放緩腳步走了進去。

顧君蕪覺得眼睛有點花,腦子也變得昏沉,地上聚着一大灘血,白苒的手術刀還放在那條已經無數條口子的胳膊上,馬上就要割到動脈。

“白苒,收手吧,只要你收手,我可以保證你不受刑事處罰。”

“處罰?會把我關在監獄裏嗎,還是直接槍/斃?”白苒身上的衣服染滿了血,再加上臉上的血和傷痕,像地獄爬出來的鬼一樣,“這麽一想還真的有點害怕,所以咱們現在就死,這樣就不用坐牢了。”

已經靠近的容顏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要是時間允許她真想給這瘋女人一個大大的贊。

神踏馬現在死了就不用坐牢,真是個邏輯鬼才!

工廠內部比較空曠,那個女人身邊又沒什麽遮擋,容顏想要出其不意都不行,而且她現在已經在瘋女人說的視線範圍內,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每走一步都提着心。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容顏頭上冒出了汗,心也劇烈地跳起來,手裏的三節鞭上全是汗,滑得抓都抓不住。

白苒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猛地往容顏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容顏迅速蹲下,這才沒有被發現。

掏出手機,姐姐發了危險給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等她跟儲絮過來再做打算。

容顏擡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顧君蕪,再看白苒手裏的刀和那一大灘血,牙一咬把手機揣進了兜裏,然後貓着腰繼續靠近。

她也不想冒險,可是嫂子好像快要堅持不住了,萬一那瘋女人對着她的動脈來一刀,神仙都救不了。

容顏有點後悔,當時應該直接報警的,這樣說不定嫂子就不會受傷,但也有可能會被那個瘋女人直接殺了,瘋子的邏輯很難猜測,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秒要幹什麽。

白苒見沒有人,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顧君蕪身上,手術刀轉了兩下按在動脈上,笑得十分瘆人。

“親愛的,現在我只要在這裏輕輕一劃,你就能永遠屬于我了。”

容顏看準時機把手裏的三節鞭擲了出去,成功打落白苒手裏的手術刀,在她愣住的幾秒時間裏一個助跑過來,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顧君蕪已經快要昏迷過去了,看到容顏之後稍微放松,容顏連忙把她扶起來,想先給她止一下血。

白苒被踢得不輕,但她一心想要弄死顧君蕪,于是撿起地上的刀子,對準顧君蕪的心髒沖了過去。

容語做過許多任務,從來沒有過這麽驚險的時候,看着那把刀刺過去的時候,她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還好最後她及時趕上了,用最小的代價救下了顧君蕪 。

手術刀穿透容語的胳膊,她疼得面色蒼白,在看向顧君蕪的時候還是溫柔地笑了。

“別怕,我來救你了。”

說完之後,她倏然轉身,眼神冷冽地看着試圖逃跑的白苒,聲音幽寒:“顏顏,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先把帶來危險的人解決了再做其他的,知道了嗎?”

容顏點點頭,剛要張嘴說話就愣住了。

容顏一個飛踢将白苒踹飛,然後拔出胳膊上的刀狠狠插進她的手掌,空蕩的工廠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白苒張着嘴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容語面無表情地把手術刀□□,在她的胳膊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否則我一定把你紮成篩子!”

話音剛落,救護車和警車停在了外面,醫護人員和警察同時進來,把快要昏迷的顧君蕪和容語帶上了救護車。

容顏還沒從姐姐的突然轉變裏回過神來,儲絮拉了她一把,聲音低沉地說:“走吧,去警局做筆錄。”

容顏同她一起上了警車,看着前面的救護車目露擔心,儲絮見狀,安慰她道:“應該沒事,你嫂子身體素質好,不會那麽容易垮的。”

容顏從知道她跟厲蔓不是那種關系後,對她稍有改觀,說話也沒那麽嗆了。

“我在擔心我姐姐,她從前膽子小,特別害怕血腥暴力,今天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我懷疑她是因為嫂子的事受了刺激,所以性情大變。”

儲絮輕笑一聲,覺得小孩子的思想就是單純,都這樣了還在找借口,容語那身手可不是性情大變就能做到的。

“或許是這樣,但也沒什麽可擔心的,等你嫂子醒過來,你姐姐就會恢複正常了。”

容顏轉頭看她,小聲道:“真的嗎?”其實她有點怕姐姐變得跟那個瘋女人一樣。

儲絮莫名有點心疼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斬釘截鐵地回:“真的,我從來不騙人。”

容顏嗤了一聲,把視線轉向了別處,“誰信啊,你這樣的人肯定很會說甜言蜜語哄小女孩。”

儲絮收回手,唇角勾起:“那你大概是那個例外了。”

容顏很想問自己是哪種例外,但她忍住了。

有些事還是不要去探究的好,她們之間隔着鴻溝,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知道的太多煩惱的是自己。

兩人做完筆錄趕去醫院,容語跟顧君蕪的傷也處理好了,兩人在一個病房裏,容語坐在顧君蕪病床前替她擦汗,見她倆來了才起身。

“你倆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一個人看着就行了。”

容顏把她按在沙發上,拿起她手裏的毛巾遞給儲絮,“反正你回去也沒事幹,跟我一起照顧傷員吧。”

儲絮無奈一笑,盡職盡責地當起了“護工”,容顏則跟容語坐着聊天,用她有限的安慰別人的話安撫姐姐的情緒。

“媽那邊我幫你搞定,你千萬別有什麽負面情緒,實在有的話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裏。”

容語想靠一下,發現自己的胳膊吊着,于是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這小孩到底自己腦補了什麽?

“姐,你別這樣,你說話呀!”容顏都快急死了。

她覺得姐姐這樣有一部分責任在自己身上,要是她早點報警就好了。

容語對她招招手,容顏乖巧地湊過去,容語直接上手,把她的頭發揉成一團糟。

“哎喲我家小朋友,長大了啊,今天要不是你,你嫂子現在可能躺在太平間裏來,等她醒了讓她給你獎勵,有什麽想要的?”

儲絮去擰毛巾,看着容顏亂糟糟的頭發,以及被誇贊之後紅撲撲的臉蛋,莫名有點心猿意馬。

好乖,想rua。

容顏鼓着腮幫子,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什麽都不要,我希望你姐姐你好好。”

容語覺得窩心,又揉了兩把,容顏害怕碰到她傷了的胳膊,一動不動,任由姐姐把自己當寵物貓撸。

儲絮:為什麽容語可以撸小朋友的頭我卻不可以,床上躺的到底是誰老婆啊?!

不幹了,摔毛巾!

容顏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事嗎?”

容語掐了一把她的臉,回道:“真的沒事,你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啰嗦?”

容顏噘嘴:“還不是擔心你嗎?”

也就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會露出小女孩的一面,在外都是冷靜沉着的大人模樣。

“知道啦,我家小姑娘長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不過我真的沒事,別再擔心了。”

其實在去工廠的路上她想了無數種可能,整顆心都是提起來的,思緒很亂,只知道如果顧君蕪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償命。

事實上,當她手握那把手術刀時,她的心裏無數次閃過這個念頭,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壞人自有法律懲罰,她要做的就是把顧君蕪遭受的痛苦讨回來,然後讓那個瘋女人把牢底坐穿。

容顏整理好頭發,問儲絮要不要幫忙,儲絮表示自己OK,絲毫不見先前不情願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你跟容語休息吧,老顧畩澕這裏有我。”

容顏還是想做點什麽,容語卻說:“那我就放心交給你了,反正平時這個點你還在857。”

容顏眉尾微挑,儲蓄見狀連忙挽尊:“哪有什麽857,我加完班回去就直接睡了,要不怎麽還是單身呢?”

“是是是,沒有女朋友,卻有很多個紅顏知己。”容語繼續補刀。

容顏對姐姐的話深信不疑,儲絮一看徹底沒救了,于是閉嘴不說話。

兩人住的是高級病房,除了沙發還有一張雙人陪護床,容語把容顏安排睡下之後,爬上自己的病床閉上眼睛。

其實她根本睡不着,充其量只能算是閉目養神,眼睛一閉就是顧君蕪渾身是血,胳膊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樣子,那些記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攪得她心神不寧。

後半夜她讓儲絮去休息,自己陪在顧君蕪身邊,心裏才算踏實了一點。

儲絮确實累了,晚宴喝了不少酒,後來又一直繃着神經,一坐下來困意就襲來,臉都沒洗就睡着了。

臨近天亮的時候容語稍微眯了一會兒,沒睡多久就感覺手動了一下,她立刻驚醒,看着睜眼看她的顧君蕪,差點眼淚掉下來。

“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君蕪要是眼眶一酸,撒嬌般說:“胳膊疼脖子疼,哪裏都疼,要親親才能好。”

容語見她還能說騷話,徹底放下心來,寵溺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

顧君蕪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容顏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來,聽到有人講話之後就醒了,看到面前放大的臉之後稍微愣怔了幾秒,然後一腳把抱着她的人踹到了地上。

“砰”地一下,儲絮被疼醒,容語也吓了一跳,連忙轉身往她們那邊看去,容顏臉有點紅,不知是因為剛起床還是別的。

儲絮趴在床邊,可憐巴巴的說:“小美女,你下腳也太重了吧?”

容顏怒視着她,沒好氣道:“你不上床我會踢你嗎,你活該!”

容語搞清了狀況之後沒有插手,而是轉頭對顧君蕪說:“儲絮好像對我妹妹有點想法,難不成她想老牛吃嫩草嗎?”

顧君蕪眼神微變,聲音沙啞:“也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吧,我不也比你大八歲嗎?”

容語挑眉:“你以為我沒這麽想過嗎?”

顧君蕪:“……”

很好,先記下,等傷好了再跟她算賬!

儲絮有苦說不出,揉着尾椎骨進了衛生間,容顏則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抖幹淨,疊得整整齊齊。

早上醫生來查房,見顧君蕪已經醒了,又給她做了個檢查,告訴容語基本沒什麽問題了,等身上的傷好了就可以出院。

醫生走後,病房的門再度被敲響,容語去開門,見是母親之後十分意外。

容顏走過來,對容語道:“是我跟媽說咱們在這個醫院的,別杵着了,先讓媽進來。”

容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母親迎進來。

容母手裏拿着一個飯盒,進來之後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君蕪,然後對容語道:“這是我早起熬的雞湯,你多喝點,要是有多餘的可以給別人。”

容語哪能不知道母親的意思,立即喜笑顏開:“知道了媽,謝謝您,讓您擔心了。”

容母本來是不同意女兒跟女人在一起的,可昨天容顏跟她說,姐姐為了那個人不顧自身安慰去擋刀,她就知道這倆人的感情到了什麽程度。

與其阻攔還不如大大方方接受,這樣女兒也不會夾在中間受氣。

這邊母子三人母慈女孝,病床上的顧君蕪卻相當緊張,見容母走過來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女兒長得好看心地善良,性格更是萬裏挑一的好,跟你在一起是你的榮幸,你要是敢對她不好,不管你多麽有錢有勢我都不會放過你。”

顧君蕪連忙回道:“阿姨您放心,我這輩子都會對語語好,絕對不會辜負她。”

容語挽緊母親的胳膊,把頭輕輕靠在她肩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這麽好。

容母待了一會兒就要走,容顏跟她一起回去,儲絮想獻殷勤送她們,被容顏無情拒絕。

“不用了阿姨,我們坐公交回去就行。”

儲絮:“……”怎麽又叫上阿姨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

容語跟顧君蕪交換一個眼神,兩人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儲絮轉頭看她們,怒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一對禽獸!”

容語見她破防,更加忍不住,放聲大笑。

顧君蕪好的差不多之後就出院了,這期間容語一直在醫院照顧她,兩人的感情比之前更好,簡直蜜裏調油,每次儲絮來探望都能吃滿嘴狗糧。

回到家之後,顧君蕪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廳放着的那束已經枯萎的玫瑰花。

“所以那天你要對我說什麽?”她一把把容語撈進懷裏,抵着她的鼻子問。

容語被問得有點害羞,把臉埋進她懷裏,悶聲說:“哎呀,今天沒有那種氛圍,說不出口!”

顧君蕪眼神微暗,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放開容語,認真地看着她。

“語語,我喜歡你,不對,不是喜歡,喜歡已經不足以形容我對你的感情。”顧君蕪頓了一下,接着說:“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低頭吻住容語的唇,把所有的感情都傾瀉出來,容語用全部力氣回應,同樣表達着自己的感情。

“我也愛你,跟你愛我一樣愛你。”

作者有話說:

我看誰敢說不甜,今晚讓白苒去找你!

搞了個抽獎,随機晉江幣,讓我康康誰是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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