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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
容語聽到了雷動的掌聲, 以及塗蘼在她耳邊回的那句“我也愛你”,倏然間頭頂的燈光突然變得刺眼起來,所有聲音逐漸離她遠去。
她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感覺不到了。
眼前光影浮動, 她聽到很多聲音, 震耳欲聾的音樂,男男女女的笑聲, 其中還夾雜着嘲諷和輕蔑。
容語的意識慢慢回攏, 她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偌大的包廂裏刺眼的氛圍燈光閃爍,她正對着長沙發,沙發上坐着很多濃妝豔抹的人,有些男人甚至比女人還要妩媚,沒有骨頭似的依偎在旁邊人的身上,斜眼看着容語, 像在看動物園裏的猴子。
額頭突然一涼, 容語伸手摸了一下, 手上黏膩猩紅,不知道是紅酒還是血。
“冷少, 你這小跟班還真是聽你的話啊, 我們這樣對她她都不生氣, 換做是我可受不了這委屈。”
一個女人開口,她揉了一把懷裏男人的臉,指間火光明滅, 細煙冉冉升起,淹沒在渾濁的空氣中。
“別鬧了, 我家語語膽子小, 待會兒哭鼻子了我可哄不好。”男人随手把快要燃完的煙彈到地上, 轉頭對容語說:“過來。”
容語抹了一把臉上的液體, 看着滾落在沙發下面的煙頭,心裏想,這樣有安全隐患,地上全是灑落的酒,很容易着火。
叫冷少的男人沒有立即得到回應,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不耐煩道:“鬧什麽別扭,快點過來!”
容語這才注意到她,往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坐在高腳凳上,長腿随意的放在地上,手握着話筒,整個人往前傾,好似把所有重量都壓在那根細細的話筒杆上。
他的頭發略長,一雙眼睛在劉海的遮擋下帶了幾分陰郁,五官倒是無可挑剔的陽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雜在一起,并不顯得突兀。
相比起在座的其他人,這個男人的長相确實算得上頂尖,但容語一看到他,心裏就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好像有一只手緊緊抓着她的心髒,喘不過氣來。
在男人再次開口前,容語先做出了反應,她笑着對男人說:“我去收拾一下再來,不然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影響大家心情了。”
想都不用想她現在是怎樣一種狼狽的模樣,她不相信有人口味這麽獨特,願意一整晚面對這樣的她。
冷少不耐煩的擺擺手,然後切了一首搖滾歌曲,包廂裏氣氛又熱烈起來,容語推開厚重的門,把一切阻隔在了身後。
【恭喜宿主解鎖新世界任務,接下來請接收原主記憶以及世界設定,小統祝宿主這個世界睡……做任務愉快!】
原主也叫容語,是一個發育不完整的omega,因為腺體缺了一塊,沒有所謂的發熱期。
因為這個缺陷,所以在家族并不受重視,就連聯姻的時候她都只是備選。
父母無視她,連帶着其他親人也看不起她,姐姐長得漂亮又是優質omega,自小就壓着她,把她當成自己的陪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原主變得極為缺愛,稍微有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掏心掏肺。
包廂裏那個冷少就是一個例子。
其實冷叡喜歡的是她姐姐容若,兩人也曾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但後來兩家聯姻的時候容若并沒有選擇他,因為他不是冷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從那之後冷叡性情大變,不僅不服家裏管教,還到處惹是生非,從冷家三少變成了冷家那個纨绔子。
後來容語跟随家人去冷家看望姐姐,恰好被冷叡看到,他對跟容若有幾分相似的容語動了心思,暗中接觸她,三言兩語就把人哄到了手。
容語腦中浮現之前的場景,本來她已經準備睡了,冷叡一通電話把她叫到了這裏,她來了之後又冷着她,讓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欺負她,其中一個玩大冒險的時候更是把整整一杯紅酒倒在了她頭上,對此冷叡的态度是……
他沒有态度。
對他來說容語只是一件随手可換的衣服,認識三天的酒肉朋友都要比她重要。
容語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拳頭緊緊握起。
這種男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她打開水龍頭把頭發洗幹淨,那張掩在污漬下的臉變得清晰,一直以來被忽視的美貌也初露端倪。
眉眼如畫,精致的五官嵌在小臉上,猶如西方神話裏的美神,讓人不敢直視。
容語仔細想了想容若的長相,發現兩人并無相似之處,冷叡之所以把她當替身,可能是長期被酒精侵蝕,腦子不靈光了。
長卷發濕漉漉的披在胸前,浸濕了粉色的外套,容語看一眼大衣肩膀上沾的紅酒漬,索性直接脫下來扔到垃圾桶裏。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從今以後等待她的将是嶄新的生活。
頭發還在淌水,容語剛要把頭放到幹手器下面吹一下,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從廁所出來,正好跟她碰上。
“需要幫忙嗎?”
女孩的聲音也很好聽,極大的安慰了容語受傷的心,她剛要拒絕,女孩就從包裏抽出幾張洗臉巾遞給她。
“只有這個,你将就擦一下吧。”
容語也不好拒畩澕絕人家的善意,接過來說了“謝謝”,女孩笑笑,洗了手之後就走了。
容語用洗臉巾吸了一下頭發上的水分,稍微吹了一下之後就走了,她怕冷叡派人來找她。
一出會所,一陣刺骨的冷風迎面襲來,容語凍得縮成一團,對自己的決定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早知道就不把大衣扔了,這種天氣要骨氣有什麽用?
地上壓着一層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過往行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只有容語一個人穿着一件絲絨裙子,雖然腿上有絲襪,但保暖作用幾乎為零。
這個時間出租車已經不多了,這一塊又比較注重隐私,所以很難打到車,容語走了五六分鐘,發梢已經結冰了,四肢也快沒知覺,腳下一絆跌在馬路上。
一輛瑪莎拉蒂緩緩停下,司機看了一眼前面,對坐在後座的人說:“大小姐,有人碰瓷。”
女人緩緩睜開眼睛,紅唇輕啓:“直接碾過去。”
司機應一聲,剛要踩油門,女人捕捉到空氣中的特殊味道,頃刻間改變了主意。
“下去看看,男omega就碾,女的帶上來。”
司機把車停下,下去查看。
容語的掌心被地上的冰碴劃破,她掙紮了半天才站起來,剛要離開就見面前的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這位小姐,我家小姐有請。”
容語見他還算禮貌,問:“你家小姐是誰?”
男人:“您見了就知道了。”
容語往車裏看了看,只隐隐約約有一個輪廓,其他的什麽都看不見。
剛要拒絕,體內忽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剛才還冷得僵硬的四肢瞬間熱了起來,後脖頸處某塊地方又熱又痛,像是皮肉要裂開一樣。
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冷杉味,她的腳不由自主的往氣味來源處移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到了車門邊。
司機上前打開車門,對她說:“請。”
車門一打開,那股味道變得濃郁了百倍,灼得她神智不清起來。
容語鬼使神差的鑽到了車裏,把自己送到了女人嘴邊。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她聽到自己這麽說,她的手撫上了女人美得驚豔的臉,她跨坐在了女人腿上……
并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放任自己沉淪。
相比起她,女人淡定了很多,狹長好看的眸子看着她,似乎在測量她夠不夠格。
容語被晾了幾分鐘,體內的躁意不僅沒減少,還呈幾何倍數上升,整個人變成了一顆小火球,手無意識的在女人身上四處點火,唇貼在她凸起的鎖骨上舔舐啃咬。
“好熱,好難受,幫幫我……”
容語不知道怎麽才能緩解,但她篤定的認為,面前的女人一定有辦法幫她。
“想上我床的omega數不勝數,你覺得你能比得過她們?”
容語擡頭看向她,眼尾帶着薄紅,睫毛上沾着淚珠,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怎麽比不過?我長得好看胸又大,身嬌體軟易推倒,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我這麽優秀的omega了!”
容語說完又一波躁意湧來,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抓着女人的臉親下去,強行撬開她的牙齒,探索到她濕軟的舌頭,糾纏起來。
女人其實也忍到了極限,她的抑制劑被調換了,本想快點回家,沒想到路上遇到了一只攔路貓。
這只小貓的吻沒有章法,卻意外的合她的胃口,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更是讓她欲罷不能。
容語感覺腰間多了一只手,随後女人說:“嗯,确實軟。”
她像一灘爛泥似的癱在女人懷裏,任由她探索自己,甚至還覺得不夠。
“姐姐,親親我--”
女人低頭,小貓正媚眼如絲的向她索吻,心裏猛地顫了一下,從不與人接吻的她就那麽吻了下去。
小貓的唇瓣比她想象中還要柔軟,帶着絲絲甜味,本想淺嘗辄止,沒想到這一碰,就難舍難分了。
容語已經受不住了,恨不能把自己剝光送到女人面前,女人卻一直忍着,最過分也只是親親她,更多時候是在安撫她。
司機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到了別墅,女人把容語打橫抱起快步走進屋裏,在理智燃燒殆盡之前把她帶到了卧室。
容語跌在柔軟的大床上,整個身子陷進去,下一秒身上就增加了重量。
“怎麽這麽按捺不住,又不是第一次發熱。”
容語這才知道這種情況是發熱,她用含着水汽的眸子看向女人,弱弱地說:“就是第一次,之前沒有過。”
一個腺體不全的人怎麽會發熱?
離譜!
離大譜!
女人聞言眼神暗了一下,把她頸間的頭發撥掉,露出了紅腫發熱的腺體。
的确是第一次發熱,腺體還沒有完全适應,所以才胡亂釋放信息素。
“脖子好痛,姐姐吹吹--”
容語把脖子轉到女人眼前,整個腺體徹底暴露在她的視野裏,那散發着香甜氣息的地方,對她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願意做我的omega嗎?”
容語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只知道自己再得不到釋放就會燒死過去,胡亂點頭,只為了讓她稍微快點。
磨磨唧唧的,一點也不幹脆!
女人見她答應,眸色更深,一口咬在容語的腺體上,注入了少量自己的alpha信息素。
容語被突如其來的刺激吓了一跳,顫着身子抱住女人,眼角抑出淚來。
“只是短暫标記,但你要記住,你是我的omega。”
女人意猶未盡的磨了磨犬齒,然後撫着容語的後腦勺親了下去。
初時溫柔細膩,後面就逐漸霸道起來,攫取着容語嘴裏的芳香,掠盡她最後一絲空氣。
容語努力配合她的節奏,最後還是不免完全落入對方的掌控,omega和alpha天生就存在體力差異,更何況是容語這種第一次發熱的,那簡直完全被對方拿捏。
女人這方面經驗豐富,知道該怎麽才能讓容語進入忘我的境界,容語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掌控不了,破碎的聲音洩露出來,像春天的小貓兒。
一開始容語還沒有明白兩者之間的不同,直到最後她被欺負的不成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對方還精力旺盛時,她才徹徹底底理解,何為omega,何為alpha。
最後的最後,容語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她的祈求,因為她在極度的折磨下眼一黑暈了過去,再醒天色已經大亮,屋外簌簌的落着雪,被子裏的她渾身酸痛,只能動動眼睛。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被子是冷的,不知道離開了多久。稍微回想了一下昨晚,容語立刻臉紅起來,後頸處也傳來燥熱。
她摸了一下,脖子上平坦光滑,什麽都沒有,可她明明記得昨晚有個凸起的東西長在這裏,還被那個女人咬了一口。
不容她多想,卧室門被推開,一個長相十分清純甜美的女孩走進來,手裏端着一個托盤。
她看了容語一眼,眼神裏閃過一絲輕蔑,“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拿了錢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懂了嗎?”
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容語才看清上面放着的一疊厚厚的紅票子。
她擁着被子坐起來,把錢拿走手裏的拍了拍,唇角露出譏諷:“怎麽?這是你家小姐給我的嫖資?”
女傭臉色變了一下,剛要斥責容語,容語的眼神就變得淩厲了起來,她硬是憋住沒開口。
利索的穿上衣服,容語抽了一半的錢,對女傭說:“這種事互惠互利,昨晚也不是你家小姐一個人舒服,所以我付她一半的錢,這樣就兩清了。至于說什麽妄想不妄想,讓她盡管放心,我根本連她的臉都沒記住,等我從這裏離開後,就算大街上見了,我也不會記得她是誰。”
容語潇灑離開,手按在門把手上頓住,又抽出兩張票子甩在桌子上。
“你家小姐技術不錯,這是小費。”
女傭氣得臉色鐵青,容語心情大好的離開,打車回了自己的“秘密花園”。
當初原主在容家受盡排擠,唯一對她好的爺爺怕自己死後小孫女過得更不好,瞞着所有人把自己的私産全部過戶給了原主,所以嚴格算起來,她是容家最有錢的人。
別人還要分家産,而她擁有一整份,不用跟任何人分。
這是容語擁有的諸多房産中最小的,一百五十平,位于蘆城市中心,寸土寸金。
容語身上還很不舒服,回來之後洗了個熱水澡,趴在柔軟的沙發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一覺睡到下午,睜開眼看到桌子上放的一沓現金,容語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都是那女人的錢,她用這些錢既裝了杯還沒有被侮辱到,淨賺一萬,不愧是她!
稍微捋了一下當前的形勢,發覺任務時間并不緊之後,容語拿着那疊錢下樓搓了一頓。
系統發布的任務是讓冷叡悔改,就是不知道這個悔改是哪方面的悔改。
浪子回頭,不再游手好閑是悔改;不玩弄別人的感情也是悔改,方向不同結果也相差千裏。
容語決定先把肚子填飽再想這些,虧什麽也不能虧了自己的肚子。
吃飽喝足,容語拿着錢去買了些速食産品,提着一大袋子零食回去的時候,跟一輛瑪莎拉蒂擦肩而過。
容語覺得有點眼熟,特意多看了一眼,恰好車窗打開,一個長相美豔的女人跟她對視了一眼。
等車走遠之後,容語想,這個女人倒是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坐在車裏的冷寒霜眼神沉下來,一把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司機連忙問:“怎麽了大小姐?”
冷寒霜揉揉眉頭,示意他繼續開自己的車。
昨天還在床上你侬我侬、如膠似漆,今天見面就好像不認識她一樣,裝得真好!
回到別墅,冷寒霜調出房間的監控,看到了上午發生的事,眉頭緊緊擰起。
拿着她的錢嫖她,這個女人的腦回路還真不是一般清奇。
所以她說記不清她的臉是真的?
昨天晚上完全把她當成了工具,用完之後就棄如敝履。
冷寒霜關掉監控視頻,起身倒了一杯水。
不知為什麽,心口好像壓了一股火,發不出來也吞不下去。
從來都是她把別人當工具,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當工具。很好,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已經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容語好幾天沒開機,閑了就吃吃零食看看電視,過上了返璞歸真的生活,冷叡找不到她整個人陷入一種暴躁的情緒,不僅跟家裏大吵一架,還把懷着孕的嫂子推倒,差點害她流了産。
過後冷叡十分愧疚,覺得自己不該為了容語傷害容若,于是把重心放到了容若身上,不再去管容語。
七天之後容語打開手機,除了最開始那幾天冷叡打電話比較勤之外,父母沒有打任何一個電話給她,只有一條冷冰冰的微信,讓她在姐姐生日的時候跟他們去冷家。
消息是昨天發的,而容若的生日在明天。
容語不是很想去,但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只能勉強自己去。
這是容若嫁到冷家的第一個生日,冷家為了表示重視肯定會辦的很隆重,免不了要請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人來,容語一想到那個場景就頭皮發麻,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唉,成年人的社交真是麻煩。”
容語癱在沙發上,邊吃薯片辣條邊感嘆,天快黑的時候才出門為容若挑選禮物。
她住在商圈,出門就是高檔商場,容語沒什麽耐心貨比三家,買了一條金鏈子之後回去,在小區門口又看到那輛眼熟的車。
這次車停了下來,後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那個長相明豔的女人冷聲說:“上來!”
容語當即對她毫無好感,即便長得戳她,但是這樣沒禮貌自以為是,她會立刻說“達咩”。
“我認識你嗎?憑什麽你說上來就上來?”
女人臉色更加難看,壓抑着怒火:“上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容語看她一眼,冷嗤一聲:“少看點言情小說吧,別妄想自己是霸總了,跟個神經病似的!”
她說完扛起零食袋就跑,一陣風一樣掠了過去。
容語知道那個女人是alpha,那又怎麽樣呢,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她嗎?就算她真那麽沒品動手,首先得追上她再說。
冷寒霜拳頭握起,眸色深深沉了下去。
從來沒有人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這個女人做到了。
很好,正好她要在國內待很長一段時間,本來還覺得無聊,現在看來不會了。
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對着司機說:“去冷家。”
她那侄兒結婚她沒回來,提前去看看,免得說她這個做姑姑的不關心他們。
回到家,容語繼續做一個死宅。
經過前兩個世界的摧殘,她已經完全不想跟漂亮姐姐貼貼了,只想一個人獨美。
第二天睡醒已經中午,還有二十來分鐘容若的生日宴就要開始了。容語不慌不忙,随便收拾了一下,穿着厚重的羽絨服就出門了。
這種天氣她才不會為了風度不要溫度,冷家的宴會廳也沒那麽暖和,回頭他們都凍得瑟瑟發抖,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笑到最後。
因為穿得過于寒酸,冷家的傭人都沒認出她來,以為她是來混吃混喝的。
“小姐,請問您是哪家千金?”
容語對冷家拜高踩低的作風也是服了,當即把袋子遞給女傭,面無表情地說:“我是你家大少奶奶的妹妹,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就把這個拿給她吧,我就不進去了。”
傭人這還有些懷疑,冷叡及時出現,把她換了下去。
“這幾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冷叡抓着容語的胳膊,一臉陰鸷的問。
容語看着他,眼神比看陌生人還要冷漠,“我在哪關你什麽事,你是我的誰啊,我憑什麽要跟你報備行程?”
冷叡神色一怔,然後滿臉女子怒意:“容語,不要在這種時候跟我耍小性子,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我不想讓她不高興!”
“哦,那你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她看到你站在我旁邊就會不高興。”
容語說完,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嗤一聲離開,冷叡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默。
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怎麽突然好想變了個人似的?
容語還是沒走,進了家莊園之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看綜藝,到時候父母找她她也能應付一下。
容若向來把她當陪襯,無論做什麽都只管拉上她,如今結婚了也是一樣,如果她不在的話,又不知道父母會怎麽說。
“唉,沒爹疼沒娘愛的小白菜!”
容語有感而發,心疼原主,聽到一聲嗤笑。
她擡眼望去,刺眼的陽光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一個人影在離她不遠處站着,大冬天她穿着一身酒紅色吊帶長裙,身材凹凸有致,個子颀長。
容語裹緊羽絨服,她get不到□□的美麗,只覺得冷。
“為什麽不進去,你姐姐他們在宴會廳。”
容語暫停綜藝,漫不經心的回答:“不想去,人太多了,吵。”
她難得說話不帶刺,算是跟這個她第一印象不怎麽好的女人暫時和平相處。
冷寒霜俯下身來,盯着她看了許久,忽然說:“好像比之前好看了。”
容語愣住:“之前見過嗎?”
冷寒霜不滿的抿唇,語帶嘲諷:“嫖資都給了,現在裝不認識?”
容語腦中靈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想到的只有逃跑,還沒做出反應,冷叡來了。
冷叡一上來就抓住她的胳膊,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
“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
容語想甩開他的手,嘗試了兩次都甩不開,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女人,她卻好整以暇的在看戲。
行,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容語硬擠了兩滴眼淚,深情凄凄的說:“別再逼我了,非要我告訴你我跟別的alpha上床了嗎?”
冷叡神色震顫,問:“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你自己問吧,那個alpha就在這裏。”
冷叡這才發現現場還有第三個人,他剛才太沖動,全部注意力都在容語身上,沒有看到視野盲區還有一個人。
看到那人的面目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如同吃了死蒼蠅一樣。
“小姑姑。”
容語一驚,随便睡個女人,竟然是冷叡的姑姑,那她豈不是超級加輩?
想到這裏,容語不淡定了,沉冷叡不注意,一把甩開她的手,走到冷寒霜身邊,非常自然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沒錯,我跟你姑姑在一起了,我們是真愛,所以你別在纏着我了,不然就是破壞姑姑的愛情的元兇,是不孝子。”
冷寒霜自始至終沒說什麽,聽到她這些話後最大的反應就是挑了挑眉。
冷叡怎麽也不相信,一直跟着她的小尾巴會跟小姑姑搞到一起,小姑姑一周前才回國,她們根本沒有認識的機會。
容語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索性将錯就錯,與其被冷叡糾纏,還不如借這個機會擺脫她,至于這個有過一夜溫存的女人嘛,過後再說。
看起來她也是個講究人,只要她明确劃清界限,她應該不會糾纏。
經過前兩個世界的遭遇,她明白自己的猛一之路道阻且長,所以這個世界她決定一心做任務,人世間的情情愛愛,再不沾染半點。
計劃非常完美,要不是還有兩個冷家人在,她都要為自己鼓掌了。
冷叡怎麽不信,沉着臉問冷寒霜:“小姑姑,她說得是真的嗎?”
冷寒霜非常明顯的感覺容語挽着她的手緊了一下,原來她還會緊張啊,她還以為她什麽都不怕呢。
她側目看了容語一眼,見她始終保持着一副戚戚焉的表情,對冷叡說:“是,我們的關系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冷叡後退兩步,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簡直荒唐至極!
“小姑姑,語語是我的女朋友,你怎麽能……這麽做!”
容語連忙解釋:“我什麽時候是你女朋友了?你跟我表白過嗎?說過在一起嗎?你的家人朋友知道我們談戀愛嗎?你扪心自問,有把我當過女朋友嗎?”
“可……”
“夠了!”冷寒霜不耐的開口:“她說不是就不是,我相信她。還有,她現在是我的omega,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這麽一警告,冷叡徹底敗下陣來,他不敢不聽冷寒霜的話,姑姑在家族的地位舉足輕重,就算是父親,有時也不得不被她掣肘,更何況是他。
容語見冷寒霜維護她,立刻得意起來,冷寒霜用餘光掃她一眼,感覺她的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走吧,宴會要開始了,我不在他們該着急了。”
容語不為所動,她本來就是不想參與那種場合才跑到這裏來的,沒道理再入虎穴。
冷寒霜轉頭看,似笑非笑道:“作為我的omega,你理應陪我去,你覺得呢?”
容語從中聽出了威脅,也不敢不去,萬一她一走冷叡又糾纏她,她可能還搞不定。
接下來冷家宴會廳出現了這樣一幕:
一個身穿高定禮服,身高腿長,身材絕佳的明豔美人,帶着一個穿着臃腫羽絨服,個子比她稍矮兩三厘米,整個人都裹在羽絨服裏,只露出半張臉的女孩走了進來。
所以人都很好奇,那個藏在羽絨服裏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得冷家大小姐如此青睐,竟然不顧一直以來追求的儀式感,由着她穿羽絨服來參加宴會。
容語感覺自己身上彙聚了很多目光,像是把她當成了餐桌上的美味,她拉拉冷寒霜的手,小聲說:“我怎麽覺得他們要把我吃了似的?”
冷寒霜唇角翹起:“他們應該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想把你吃了的只有我。”
食髓知味
這個omega真的很美味。
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合她胃口的omega。
軟軟的在她懷裏哭叫的時候,讓她産生了一種前世就聽過她嬌媚聲音的錯覺。
冷寒霜想,自己大概是迷上了對方年輕的□□,那種每次探索都會有新發現的感覺,實在讓她難以自持。
容語聽她說這種話,虎軀一震,心裏立刻做了決定。
等宴會結束就找機會跑路,不然鐵定被吃的渣都不剩。
有人上來敬酒,容語只當沒看見,反正在場認識她的人寥寥無幾,她何必要賠笑臉呢?
有冷寒霜在,也沒有人敢逼她,只私下讨論兩句冷大小姐的新寵裝高傲,假清高之類的。
雖然別人認不出,父母和姐姐卻能認出她,恰好冷寒霜被人叫去說話,容語一個人在食物區吃東西,容父容母一看到她就責備,沒個好臉色。
“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穿的像什麽樣子,讓你姐姐帶你去換身衣服!”
容若看她一眼,也是帶着嫌棄:“走吧,我帶你去換衣服,正好有很多不穿的裙子,你都拿走吧。”
容語把小蛋糕塞進嘴裏,冷冷說:“不需要,我的衣服挺暖和的。”
容母立刻斥責:“現在是暖和不暖和的時候嗎,你穿成這樣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乞丐,不要給你姐姐丢人好不啦?!”
容若也是不想認這個土裏土氣的妹妹,抓着她的手要帶她去換衣服,容語甩開她的手,聲音拔高:“都說了不要,你聽不懂人話嗎?為什麽我要穿你穿舊了的衣服,我是回收垃圾的嗎?”
容若一臉震驚,仿佛沒有想到自己沉默寡言,對她言聽計從的妹妹為什麽會突然反抗。
容母連忙查看容若,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轉頭看着容語時,眼裏的擔心被冷漠取代。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分不清好賴,你姐姐是對你好,你竟然說這種話!看到你這死氣沉沉的樣子就來氣,出去別說是我容家的孩子,丢人現眼!”
容語一點不傷心,反而覺得這是個劃清界限的好機會。
她不顧周圍圍着的吃瓜群衆,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那就斷絕關系好了,反正從小到大你們也沒把我當成過這個家的一份子,姐姐做什麽你們都支持,誇她聰明能幹,我做什麽你們都打擊我,說我一事無成。我在你們的打擊下越來越不自信,越來越自閉,你們又嫌棄我性格不讨喜。既然這樣那為什麽還要互相折磨呢?沒有我你們應該過得更開心吧?”
為了引導輿論,一點也不傷心的容語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眼淚傾巢而出,鼻子紅紅的,眼神倔強,看着十分可憐。
衆人這才知道,原來她不是高冷,而是怕人,不敢跟人交流,一時有點心疼。
冷寒霜被這邊的動靜驚到,跟友人一同過來,就聽到容語對父母的控訴,以及她低着頭委屈掉淚的樣子。
心口窒了一下,有點喘不過氣。
冷寒霜從來沒有産生過這種情緒,一時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容父被女兒說得下不來臺,差點動手,容母連忙拉住她,但跟容語放了狠話。
“翅膀硬了是吧,想跟我們斷絕關系!好,那我就成全你,看你這個廢物離了我們,離了容家怎麽活下去!”
容語笑了,這可不正如她所願嗎?
看着她苦笑,冷寒霜不想讓她再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越過吃瓜的人,攬住了她的腰。
“不勞你們費心,她離開你們只會過得更好。”
冷寒霜拉着容語離開,水晶燈在頭頂投下刺眼的光,容語突然覺得這個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女人也沒有那麽讨厭。
坐在車上,冷寒霜為容語系安全帶,容語睫毛上還挂着淚珠,眼睛紅紅的吸着鼻子。
冷寒霜盯着她看了幾秒,然後貼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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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