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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1)

悶熱, 窒息……

容語感覺自己好像被溺在水裏,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十分難受。她猛地睜開眼睛, 心有餘悸的想自己是不是鬼壓床了, 往下看去,胸前趴着一只毛茸茸的腦袋。

“……”

容語挪了一下身子, 試圖讓自己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趴在她身上睡覺的人立刻就醒了。

“怎麽了,是不是又難受了?”冷寒霜睡眼惺忪,關切地問。

容語搖搖頭:“你壓得我喘不上氣,我被憋醒了。”

冷寒霜難得不好意思了一下,表情不自然的說:“只是想嘗試一下趴在上面是什麽感覺,沒想到太舒服直接睡着了。”

容語再次無語, 這種話虧她說得出口。

冷寒霜起身倒了杯熱水給容語, 自己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随後坐在容語床邊,面色略帶疲憊。

“去休息吧, 都這麽晚了。”

夜已經深了, 如果不是被驚醒, 容語肯定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你睡吧,我守着你,萬一你又出現狀況, 我可以及時叫醫生。”

容語心裏燙了一下,聲音不自覺溫柔:“我沒事兒, 今天是個意外, 已經挂了水應該不會再疼了。”

“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冷寒霜如此說道。

盡管她臉上有明顯的倦意, 但在容語的事情還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今天的事吓到她了, 盡管容語已經告訴她是胃疼,在送容語來醫院的路上,還是免不了胡思亂想,自己吓自己。

這個時候冷寒霜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容語。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對容語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想要跟她發生□□上的關系,而把她當成了可以共度餘生的人。

那天晚上她讓容語做她的女朋友,也并非是情到深處之後由荷爾蒙決定,而是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冷寒霜深知自己想要愛上一個人有多難,所以在意識到自己對容語的感情之後便不再隐藏。

“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容語一臉懵逼,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

上次是哪個上次?事情又是什麽事情?這人今天說話怎麽怪怪的?

“什麽事啊?”

也沒有什麽困意,索性就跟她聊聊天,這樣一覺睡醒之後身邊有人陪的感覺也蠻不錯的。

冷寒霜有點難為情,稍加沉思之後說:“就是做我女朋友的事。”

容語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一時有些語塞。

她能感覺得到冷寒霜對她的感情,但是這份感情好像還不足以讓她答應跟她在一起。

再加上冷寒霜身份特殊,跟她在一起之後勢必要面對很多事,而她當下只想過鹹魚日子。

這個世界的任務還沒有眉目,她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自身的感情裏去。

對她來說,感情只是閑暇之餘的消遣,并不是全部。

容語思考片刻,并沒有正面回答冷寒霜的問題,而是問她:“你覺得冷叡這個人怎麽樣?”

冷寒霜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心裏有點吃味兒,但還是按照她心裏的想法對冷叡做了客觀評價。

“小少爺性格,從小父母太過寵愛,讓他覺得這天底下的東西他都能唾手可得,心理有點脆弱但并非不堪一擊。心腸不壞,為人也很赤誠,他們一家我都看不順眼,但如果非讓我選一個稍微順眼的,那就是他了。”

容語從她的話裏聽出些對冷叡的肯定,試探性地問:“那如果想要讓他浪子回頭,要用方法?”

冷寒霜警覺起來,往前傾身,盯着她的的眼睛問:“怎麽個浪子回頭法?讓他把心從你姐姐身上收回來,放到你身上?”

容語略微有點驚訝,她以為冷寒霜只知道原主跟冷叡在一起過,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

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很合理,她掌管冷氏這麽大的家族,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可能就會嗅出不對來,更何況是冷叡那種藏不住事的人,對容若的感情肯定是擺在臉上的,也就只有冷傲不知道。

在冷寒霜灼灼的目光下,容語面不改色的說:“他喜歡誰我管不着,畢竟我們倆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是不想讓容若那個女人得逞,她貪圖冷家的財産,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把他們當猴耍,未來冷家肯定會被她搞得天翻地覆,你作為冷家幕後的家主,肯定也不想這樣對不對?”

冷寒霜依舊看着她,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只是這樣?”

“難不成還能是我對冷叡餘情未了?要真是那樣,你會放過我嗎?”容語挑眉反問。

冷寒霜勾唇,幽幽的說:“必然不可能會放過你,把你關進小黑,好好□□一番,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容語被她說得面上一燙,偏頭不再看她。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思想?”

冷寒霜輕笑,捏着她紅紅的耳朵,“我跟你說的也是正經的啊,之後如果你不聽話,就把你抓起來,日日夜夜……”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容語打斷她的聯想,要是任其發展下去,說不定又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還病着呢,堅決抵制色色。

冷寒霜唇角弧度擴大,放在容語耳朵上的手依舊沒有收回,摩挲着她的耳垂沉思。

“浪子回頭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那臭小子現在叛逆的很,不一定會聽我的話,得想個辦法才行。”

容語想到什麽,眼睛一亮:“之前聽蘇梓兒說他跟人打架進了醫院,不知道在哪個醫院,如果在這個醫院的話,倒是可以趁此機會去看看他。”

冷寒霜挑眉:“看他?”

容語連忙說:“不是我去看他,是讓你去看他,姑姑看望侄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冷寒霜見容語對冷叡并沒有多餘的感情,這才放下心來。

之所以不懷疑她的動機,一是因為她相信容語,知道以她的為人不會做這種朝三暮四的事;二是她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把她跟冷叡放到一起,是個人都會選擇她。

冷寒霜甚至覺得,把她跟冷叡放到一起比較,是對她的侮辱。

容語原本想用之前的方法完成這個任務,見了容若之後又改變了主意,覺得受到心機白蓮蒙騙而變得陰郁極端的冷叡好像也沒有那麽罪無可恕。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容若身上,如果不是她哄騙冷叡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冷叡不再相信容若。

一想到白蓮的真面目被揭開的那一刻,容語就覺得心情大好。

不知道到時候這位十項全優,把冷家兄弟騙得團團轉的優秀獵手會是什麽反應?

冷寒霜見容語出神,捏了捏她的臉蛋,“冷叡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不要想那麽多,安心養病就好。”

容語笑着點了點頭,轉頭親親她的手指。

冷寒霜眼神暗下去,纖長的手指撫上了容語的唇。

“所以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容語裝傻:“什麽問題呀,我忘記了。”

冷寒霜再次附身,這次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根手指。

“真的忘了嗎?那我可以采取某種方法讓你記起來”

容語意識到危險,默默縮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下一叢黑發在外面。

“困了,睡覺,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對于她的耍賴,冷寒霜毫無辦法,把手按在被子上咕嚕咕嚕她的頭,然後繼續守着她。

容語原本覺得自己精神抖擻,一進被子就被封印了般,很快就睡着了。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冷寒霜正在往桌子上擺食物,是容語熟悉的海鮮粥和花卷,以及各式配菜。

“你去禦景軒了?”

冷寒霜擡頭,見容語醒了,走過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我不敢離開你太久,所以讓陳慧讓買的。”

說完順勢抱起容語往衛生間去,容語垂眸看着她,臉頰微紅:“我自己可以的。”

“可以什麽可以,我一不在就亂吃東西把自己搞進醫院,還敢說可以?下次再這樣,小心你的屁股。”

容語好受到她在自己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臉更紅,唯唯諾諾表示自己不敢了,冷寒霜這才滿意。

冷寒霜執意要幫容語洗澡,容語執意拒絕,兩人磨蹭了好久,最後還是容語說再耽誤下去早餐涼了,冷寒霜才罷休。

“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洗澡很累的。”

“我只是胃疼,手沒毛病,你趕緊出去吧!”

容語把人推出去關上門,快速洗了個澡,在冷寒霜借口送衣服的時候已經洗完了。

“這麽快就洗完了?”冷寒霜的語氣裏充滿遺憾。

容語一臉看穿她心思的表情:“不然呢?你以為我要洗多久?”

冷寒霜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一套純棉睡衣遞給她。

“陳慧沒有你家密碼,你只能穿我的了。”

容語接過衣服,問:“你好像很相信陳慧,她都能在你家來去自如。”

“吃醋了?”冷寒霜眼神揶揄。

容語白她一眼,慢悠悠的穿上上衣,再把身上裹的浴巾摘掉,兩條修長白皙的大長腿暴露在冷寒霜眼中。

“我才沒那麽無聊呢,吃醋是最浪費情緒的行為。”

容語話音剛落就被冷寒霜一把抓進了懷裏,她把下巴抵在容語肩上,軟着聲音說:“可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會吃醋,你昨晚還跟宛晴單獨去吃飯,我都快酸死了。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單獨跟她相處,她對你目的不純,我會害怕的。”

容語唇角使勁壓着唇角的笑容,問:“害怕什麽?”

“害怕你被她的甜言蜜語騙走,她看起來還有心機。”

“你對自己就這麽沒信心?”

冷寒霜看她,認真地說:“我不想讓除我以外的人看到你笑,尤其是對你心懷不軌的。”

她說完咬住容語的唇,在上面輾轉碾磨,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上面,自己則吞着容語的氣息,試圖讓兩人不分彼此。

容語深知這樣不行,還是不免沉溺于她給的快樂,等回過神來,自己的腿已經纏上了冷寒霜,而冷寒霜的手正在撫摸她的大腿,并且往危險地帶移動。

她一把推開冷寒霜,義正辭嚴的說:“醫生讓你節制,你應該謹遵醫囑,不要妄想欺負我!”

冷寒霜低笑:“生病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遵循醫囑?”

容語被問住了,頓了一下才回:“反正就是不能色色!”

冷寒霜咬住她了一下她的耳垂,笑道:“寶貝,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嗎,說這種話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随即容語被冷寒霜拉到了鏡子前,鏡中的她滿臉通紅,腰中帶着絲絲媚意,瑩潤的紅唇微張,一副被□□的模樣。

的确不太有說服力,容語如是想。

“是你先動口的,不能怪我。人家那裏還沒好,不可以再……”

容語眼睛微垂,眼尾帶着薄紅,冷寒霜忍了再忍,才壓下把她吃進肚子的沖動。

“那就先吃飯吧,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于這一時。”

容語放了口氣,馬上又憂慮起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逃得掉,之後怎麽辦?

她并不是不喜歡身體交流,但實在是怕了冷寒霜的體力,每次都是她求饒,不把她榨幹不罷休,這受遭得住?

冷寒霜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抱着她膩歪:“下次我輕點,你說停我就停,好不好?”

“真的?”容語半信半疑。

她會這麽好說話?

冷寒霜眉頭一凜,突然嚴肅:“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不是一直騙我嗎?每次都說這是最後一次。”

冷寒霜:“我這樣說過嗎,不記得了。”謊言被戳穿,直接裝傻。

容語:“……”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信你個鬼哦,壞女人就知道騙我!

容語沒有再計較下去,她挂念着桌上的海鮮粥,兩三下換好衣服,拉着冷寒霜去吃早餐。

粥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能入口,容語吃得滿足極了,甚至覺得自己被坑來做任務也沒有那麽糟。

比起之前累死累活玩命的任務,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最舒适的了,任務簡單到無法想象,幾乎是在談戀愛之餘抽空做任務,也沒有完不成就重開的機制,簡直是她這種鹹魚的天堂。

冷寒霜點點容語的鼻子,把她從自己的思緒裏拉回來,舀了一勺自己的幹貝鮮蝦粥給她。

“嘗嘗我的。”

容語一口吃下,不住點頭稱贊,冷寒霜被她憨憨的樣子逗笑,又喂她吃了幾口,末了按着她的後腦勺,用舌頭舔掉她唇邊的米粒。

容語一下子怔住,呆呆地看着她,冷寒霜咂咂嘴,一語雙關的說:“真好吃。”

容語連忙低下頭去,不再看她的眼睛,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被蠱到,然後任由冷寒霜予取予求,毫無反抗之力。

她不是一個沒定力的人,但冷寒霜的某些小舉動總是能讓她心動,很容易就會被誘惑。

冷寒霜看着她害羞的樣子,輕笑一聲繼續吃飯,時不時投喂容語,完全把她當小孩子。

吃飽喝足,容語躺到了病床上,冷寒霜依她所說,去“看望”冷叡。

好巧不巧,冷叡恰好就在這個醫院,正好省了很多麻煩。

容語完全不擔心冷寒霜會搞不定冷叡,冷叡在冷寒霜面前完全不是個兒。

十點左右醫生來問了她的情況,叮囑她按時吃藥之後離開,一個小護士手裏拿着藥片和水杯,對她笑得和善。

“不麻煩你哈,我自己來就行了。”

“冷小姐讓我務必盯着您吃藥。”

容語撇撇嘴,把苦澀的藥片塞進嘴裏,喝了一整呗杯水才壓下想吐的感覺。

打針吊水她不怕,唯獨吃藥不行,如無必要堅決不吃。

冷寒霜怕是看到她昨晚對藥抗拒,所以才特意讓護士盯着她的,人與人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唉。

高級病房內,冷寒霜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長腿交疊,氣場強大,一副大佬模樣。

冷叡坐在病床上,頭上抱着紗布,過長的頭發也因為要包紮而剃禿了一塊,眼睛露出來看起來精神多了。

“說吧,為什麽打架?”

“想打就打了,還能為什麽。”冷叡一臉桀骜,無所謂的答。

冷寒霜冷笑,淡淡道:“你把人家打進了icu,現在人家要告你,你覺得如果冷家不出面,你能全身而退?”

冷叡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扣着手說:“讓他去告,無論是拘留還是坐牢我都認了,反正冷家有我沒我都一樣。”

“你就不為你父母想想?他們一把年紀還要為了你奔波,結果你想去坐牢?”

冷叡冷嗤一聲,面露嘲諷:“他們只是覺得對我有愧罷了,真正喜歡的永遠是冷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冷叡的手微微握緊,眼神也變得冷了下來。他的變化沒有逃過冷寒霜的眼睛,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表情也很耐人尋味。

冷傲自出生起就被冷敖夫婦寄予厚望,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相對來說在冷叡身上花費的時間就比較少,所以他內心不平衡也正常。

在容若嫁給冷傲之後,冷叡更加受到刺激,變得游手好閑、惹是生非,成了現在的樣子。

“想要的就自己去争取,在這裏自憐自艾什麽用都沒有,或者說你是故意受傷住院,想博得誰的關注嗎?”

冷叡捏緊了拳頭,狠狠地說:“才不是,你懂什麽?!”

“注意你跟姑姑說話的态度。”冷寒霜瞥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這件事我會替你解決,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冷叡:“什麽條件?”

冷寒霜挑眉:“不是不在乎告不告,想坐牢嗎?”

冷叡:“……”

冷寒霜起身,單手插進口袋,“出院了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條件是什麽。”

眼看着冷寒霜走到門口,冷叡急忙問:“容語她……怎麽樣?”

冷寒霜轉頭看她,眼裏暗含警告:“沒大沒小,容語是你叫的嗎?見叫小姑姑!”

冷叡抿了抿唇,看着冷寒霜走出去,表情泛起苦澀。

如果他當時好好對容語,她是不是就不會跟小姑姑走?

他好像一直在做錯的事,從來沒有在正确的時間做正确的選擇。

冷寒霜回到容語的病房,容語已經睡着了,手抱着被子,頭發遮了一半臉,恬靜溫柔。

冷寒霜撥掉貼在容語臉上的頭發,手輕撫她的臉頰,臉上不自覺帶了笑容。

她的omega真可愛。

冷寒霜把椅子拉過來,坐在容語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趴在床上,貼着她的睡了起來。

昨晚折騰一夜,後來又守着容語,一腰上沒睡,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容語隐約覺得有點施展不開,想翻個身手動彈不了,嘗試幾次之後氣醒了,睜眼就看到冷寒霜枕着她的手睡覺。

她想直接把發麻的手抽出來,又想起冷寒霜昨晚睡意惺忪守着她的樣子,心裏的火漸漸消下去。

算了算了,等她睡醒再說。

藍灣別墅區,蘇家。

蘇梓兒一臉睡醒已經中午了,天氣陰沉又拉着窗簾,讓她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她剛要起身,身上各處就傳來不适感,腰痛的重新跌了回去。

該死的蘇意,都說不要了還不停手,好痛啊!

門“吱呀”一聲,蘇意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杯蜂蜜水。

“寶貝,喝點水潤潤嗓子。”

“不喝。”蘇梓兒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聲音有多沙啞,于是乖乖喝了蜂蜜水。

“爸媽呢?我們……”蘇梓兒突然收聲,不知道該怎麽問。

其實她想問蘇意,昨晚她們那麽放肆,父母有沒有察覺異常,可她問不出口。

到現在她都覺得昨晚的事是一個夢,可這确确實實發生了,身上的各種痕跡和疼痛成為了佐證,讓她無從抵賴。

“爸去公司了,媽被李阿姨叫做喝茶,估計得晚上才能回來,今天家裏只有我們兩個,所以……”

“所以你也趕緊去上班吧,幫爸減輕負擔。”

蘇梓兒打斷姐姐的話,眼睛卻飄着,不敢跟她對視。

昨天晚上一時沖動才做了錯事,現在腦子清醒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腦中一團亂麻,把她困在裏面,找不到出路。

蘇意把杯子當床頭櫃上,伸手抱住蘇梓兒,柔聲說:“梓兒,別怕,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保護你的。”

僅僅只是一句話,蘇梓兒一直懸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她覺得待在蘇意身邊,很有安全感。

“爸媽知道怎麽辦,我不想讓他們生氣,我害怕看到他們生氣的眼神。”

從小到大,他們對姐姐要求都比她嚴格,姐姐也因此養成了強勢的性格,如果父母知道這件事,按照他們對姐姐的态度,肯定會把錯處全都推到她身上,姐姐也不會示弱,她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沒關系,就算他們知道了也只會氣一時,不會永遠都不原諒我們。我們本來就是要在一起的,你注定是我的。”

蘇意說完,吻了蘇梓兒一下,蘇梓兒連忙推開她低下頭去?

“還沒刷牙呢,不可以。”

蘇意摟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她就倒進了蘇意懷裏,而後蘇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抱。”蘇梓兒小臉通紅,害羞的埋在蘇意懷裏。

“腰不痛嗎?腿可以走路?”

蘇梓兒沉默了,好像确實不太行,哪哪都疼,尤其是大腿根,又酸又痛,估計還沒走兩步就要倒下去。

蘇意把人抱到浴室,騰出一只手調水溫,等溫度差不多之後用花灑沖洗蘇梓兒,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個差不多。

“要不我自己洗吧,你衣服都濕了。”

蘇意看她一眼,唇邊是隐晦的笑意:“濕了不好嗎?”

她身上穿的畩澕夏天的絲質睡裙,本就薄薄一層,濕了之後更是近乎透明,像是裸着跟蘇梓兒貼在一起,蘇梓兒一直偏着頭,不敢把視線落在她身上,耳朵紅的像要滴血。

“怎麽不說話?嗯?”蘇意叼住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蘇梓兒無可避免的發出聲音,然後連忙咬住下唇,驕橫的瞪她一眼。

“忍什麽呀,該聽的不該聽的昨晚都已經聽過了,寶貝聲音真好聽。”

“別說了!”蘇梓兒羞憤的恨不能撞死在她懷裏,整個人都燙來找我起來,身上皮膚泛着淡淡的粉色,蘇意恨不能咬上去,嘗嘗她成熟的味道。

養了這麽久,那個總是跟在她屁股後面哭着叫姐姐的小女孩,終于長大了。

“寶貝,我想……”

“你不想,你什麽都不想!”

蘇梓兒打斷她的念想,扯過一旁的浴巾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催促她出去,蘇意也不想真的把人累壞,笑着把她抱到自己房間換衣服。

“穿睡裙吧,寬松一點,不至于擦到傷口。”

蘇梓兒接過姐姐遞過來的棉質睡裙套上,剛要找內褲穿上,姐姐阻止了她。

“別穿了,免得不舒服。”

“怎麽可以不穿?”

“不是還腫着嗎,穿上說不定會更疼,反正家裏沒別人,穿與不穿有什麽區別?”

“可是……”蘇梓兒知道姐姐是為了她好,可就是覺得哪裏不對。

蘇意眼裏劃過一抹暗色,誘哄道:“過來,我先給你上藥,上完藥做早餐給你吃。”

蘇梓兒呆呆地問:“上什麽藥?”

“哪裏腫了哪裏上藥,難不成你要放任它不管嗎?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畢竟是我的小寶貝。”

蘇梓兒徹底沒話說了,剛降溫的臉又燙起來,舌頭打了結似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以前怎麽沒發現,姐姐說話這麽……騷?

蘇意動作溫柔,一下一下把冰涼的藥膏抹上去,蘇梓兒咬着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手抓着身下的床單微微用力。

早知道不上這什麽勞什子藥了,也不用這麽難捱。

蘇意有意磨着她,上個藥上了十來分鐘,該上不該上的地方都塗了一遍,弄得蘇梓兒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她拿紙巾把手指擦幹淨,啄着蘇梓兒的唇,聲音低沉性感:“寶貝,注意別讓水把藥沖走了,不然得再上一次。”

蘇梓兒弱弱的應聲,把臉轉到了別處。她怕再這麽接觸下去,自己會先把持不住。

她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故意的,只知道自己的理智岌岌可危,要是她塗藥的時間再長一點,可能她就直接沒了。

“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房間裏太熱了?”

蘇意靠近,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梓兒的脖頸間,激得她連脊椎都是麻的。

“姐姐,藥塗好了你去做早餐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蘇意用鼻子蹭蹭她的臉頰,語氣裏透露着失落:“用得着的時候讓我留下,現在用不着了就叫我走開,梓兒說話好讓人傷心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蘇梓兒連忙回頭解釋,唇正好跟蘇意碰到一起,她還沒來得及避開,蘇意已經按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濕滑的小舌滑進嘴裏,跟她的糾纏在一起,連吸帶咬,舌根都是麻的。蘇梓兒還沒适應這麽激烈的吻,身上又被冰涼的觸感激了一下,飽受摧殘的小兔子本就有些刺痛,被握在手裏之後,痛與快樂并存,陌生的感覺傳遍全身,蘇梓兒很快就癱在了蘇意的懷裏。

算了算了,一次兩次又有什麽區別,反正她們也已經注定綁在一起無法分割了。

蘇意本想逗逗她,點到即止,卻突然感受到了她的主動,心裏略微有點驚喜。

“寶貝,你怎麽……”

蘇梓兒一把把蘇意按在床上喘着氣說:“閉嘴!你不是就想這樣嗎?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她附身吻下去,把從蘇意身上學到的全都運用出去,自己掌握着節奏,蘇意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梓兒,輕點--”

蘇梓兒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她在口是心非,不但沒有放緩速度反而越發快速,很快就喝到了甘甜的泉水。

“我做的好嗎,姐姐。”

蘇意抱着她親吻,給予她無聲的肯定,蘇梓兒勾唇一笑,咬着她的嘴唇含混的說:“那姐姐就獎勵我吃奶吧,我想吃很久了。”

蘇意頭往後仰去,雙手抱着蘇梓兒的脖子,眼神開始迷茫起來。

早知道這種事這麽快樂,應該早點把她吃了的,白白浪費那麽多時間。

蘇梓兒把自己的滿腔愛意都表達出來,她只害怕蘇意感受不到,所以一遍遍問她,以此來确定她的心意。

“愛你,一直愛的都是你,如果不是害怕你反感,在你分化的時候我就會把你據為己有。”

得到回應之後,蘇梓兒幹勁十足,用盡自己所有力氣來讓姐姐感受快樂。

兩人不知疲倦的安慰彼此,全然忘了時間。

冷寒霜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睜眼第一件事是摸容語的手,然後在她手上蹭了蹭,擡眼看去,容語正眼睛不眨的盯着她。

“……”得意忘形,被抓了個正着。

容語唇角勾着戲谑的笑:“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像子什麽嗎?”

冷寒霜:“像什麽?”

“像個癡漢一樣,變态阿姨那種。”

冷寒霜:“……你可以把剛才的事忘掉嗎?”

“不能哦親親,已經印在腦子裏了呢。”

冷寒霜無奈一笑,起身在她唇上親一下,問:“想吃什麽,我讓陳慧買了送來。都這個點了,送來要直接吃晚飯了。”

容語揉着已經完全麻木的胳膊,說:“随便吧,不要太辣就行。”

冷寒霜發了消息給陳慧之後,坐下幫她揉手臂,“不是不能太辣,是一點辣都不能有,以後也不準吃太辣的,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你要怎麽收拾我,會把我按住親親嗎?”容語直直往着她,唇瓣翕動,像在等待親吻。

冷寒霜:“不止親親。”說完就按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也不像這麽經不住誘惑,可她看起來真的很好吃。

第二天容語出院,見了傳說中的陳慧,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絕對有能力的人,光是那種精幹的氣質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陳慧也是第一次見讓總裁一改常态的人,被容語的美貌驚到,又覺得在意料之中,也就只有這種程度的美貌,才能讓總裁陷得那麽深。

通過接觸她有知道,容語的性格也很加分,簡直就是雙重利器,總裁陷得再深她都能理解。

容語在家鹹魚了半個來月,突然有一天,冷寒霜問她想不想去她的公司上班。

“不了吧,我身上有debuff,去哪哪倒閉,我不想搞垮你們冷氏。”

冷寒霜抱着她,把臉埋進她的脖頸,“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每天都想着趕緊下班見到你,工作都弄錯了好幾次,這樣下去不用你搞冷氏也要垮了。語語,寶貝,你忍心讓我思念成疾,做什麽都沒有精神嗎?冷氏養活着幾十萬員工,如果倒了,他們就失業了,那他們要怎麽維持生活?”

容語無奈嘆氣:“意思就是我非去不可了呗?”

“我知道我的寶貝人美心善,絕對不會讓那麽多員工失業的對吧?”

好家夥,直接把她架在道德高地,不答應都對不起她這番話。

“好好好,去還不行嗎?那我具體做什麽呀,總不能當個吉祥物吧?”

“說對了,跟吉祥物差不多。做我的貼身秘書,坐在辦公室吃吃零食玩玩手機,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什麽也不用幹。”

容語:“???”天下還有這麽好幹的差事?

“冷總裁,你這樣多少有點以權謀私了吧?”

“沒辦法,誰讓我離不開我的寶貝呢?”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容語才知道為什麽冷寒霜執意讓她去上班。

電梯打開,冷叡現在電梯口,眼神在她身上停留幾秒之後,皺着眉走了進去。

電梯裏只有她們三人,正在氣氛略顯尴尬的時候,冷寒霜伸手摟住了她,對冷叡道:“昨天上班感覺怎麽樣?”

“就那樣,枯燥無味,一點意思都沒有。”冷叡說完,用餘光看了容語一眼,見她靠在冷寒霜懷裏,眼神是落起來。

“這世上所有工作都是一樣的,沒有哪樣工作輕松又有趣,就算有工資肯定也不高,付出和收獲是成正比的,你想超過冷傲,就要付出相應的努力,否則永遠都是紙上談兵,不堪一擊。”

冷寒霜用長輩的語氣教訓冷叡,冷叡雖然心裏不是很服,但也只能生生受着,畢竟對方不僅是她的長輩,手裏還掌握着每個冷家人生殺予奪的大權。

電梯再次打開,冷叡本想想下去,想了一下之後又停住,站到一邊讓冷寒霜和容語先走,自己最後一個出來,默默跟在她們身後。

陳走過來,把一份急需簽字的文件遞給冷寒霜,冷叡趁着兩人說話的時間,問容語:“語語,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她對你好嗎?”

容語答:“挺好的,她萬事以我為先,會照顧我的心情,從不踐踏我的真心,說是把我捧在手心裏都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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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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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