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真抱歉，你們好好聊。”說完，和江習習打了個招呼，我拉起程澈的手，走出了房間，走出了餐廳，卻沒有走出沉默。程澈不說話，我也沒有說，我去開車她便若有所思的等着我。

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哪個是她？”

程澈懶懶的靠着靠背，望着窗外，聽到我的問題回過神來：“她一直盯着你看啊。”

我只好幹笑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是外星人，有什麽特異功能。”

“我們現在去哪裏？”

“我記得你下午沒課？”

“嗯。”她又望向窗外，好像外面的景色有多迷人。我知道我讓她不安了，便說：“那你想去哪裏？還是我們回家？”

她淡淡的吐出一句“我想去海邊。”

想到下午還要上班，我便問了句“你說真的？”

“算了吧，你不是要上班，加上這裏離海邊好遠。”

我嗯了一聲，心裏有個念頭，卻把車開回了家裏。

她一聲不吭的走進了房間，我連忙打了個電話給老板請了個假，或許是我從來不會無故請假，老板很爽快就批了。又連忙打了個電話，定了間海邊的房子。做好這一切就跑進房間抱住她，“公主，起來啦，我們去海邊啦。”

她呆呆的看向我：“都回家了還出去？”

“诶，回來拿衣服嘛，海邊晚上會冷啊。”我親親她的臉，她才露出一絲笑意，我又補充道：“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嘛，我保證不會再讓你遇到那些不好玩的人了。”

“欸，人家要出現你能阻止嗎？何況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你到底還有多少舊情人？”她撅着嘴不屑的說。

我掐掐她鼓得如同白面包子的臉蛋，說：“給個機會我還你個好心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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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換了件白襯衫，穿上一條牛仔短褲，像女王般發號施令，“林感小朋友，走吧。”

開着車，吹着風，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是無盡的車和路，程澈看來心情不錯，輕輕的哼着歌，我聽不清楚，只有隐隐約約的溫柔曲調，便說：“唱大聲點嘛。”

她張開嘴，好像要發聲歌唱，卻想起了什麽似的，問我：“你想聽什麽？”

我想了想，便哼出：“你也太猖狂，一個冷不防……。”

她卻笑着唱：“我寂寞寂寞就好……”

我掃了眼前方和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吻住她的唇，還是怕出車禍，停留了一秒便只好輕輕點唇，她卻惱羞成怒：“撞車了怎麽辦？”

“谷則同室，死則同穴嘛。”

她鼓起拳頭不知道想捶我哪裏，只好放下手，說：“我還沒有愛夠，不要這樣死掉。”

“好啦好啦，不玩了，還有蠻久一段路诶，你要不要睡一會。”

程澈嗯了一聲，用手撐着腮幫，閉着眼睛，她的側臉很柔和。我開始專心的開車，卻依舊很想她。我忍不住用餘光看她，見她一動不動的，我一點都不想開車，我好想抱着她。

終于到了海邊，已經是夏日的傍晚，我拿了頂草帽套在她頭上。沒有什麽想做的，便選了一處沒有什麽人的地方坐下，我環着她的腰，閉着眼睛，好滿足。

黑暗的靜谧世界裏，只聽見她慵懶的聲音傳來，充滿了磁性，她說：“你是不是要交代什麽。”我不滿的看着她：“你真的要在這麽浪漫的地方聽我講別人哦。”

她輕柔的呼吸在我耳邊，呼出一陣熱氣，她說：“逃得過初一你還逃得過十五嗎？還是你想講講你和畢峻先生的浪漫史？”

“好啦好啦，徐唯悠是吧。我高中同學，我曾經暗戀她，後來大一的時候她找了個男朋友，我和她攤牌了，再後來就沒有聯系了。”我用非常精煉的語言描述了我這一段糾結無比的暗戀，好吧，雖然後來我對程澈更加糾結。我看着程澈等着她的反應。她說：“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啊。”

我奇怪的看着她，說：“都過去啦，你揪來幹嘛。”我撲身過去鑽她懷裏，說“我現在只愛你一個嘛，公主大人。”

程澈悶悶的說：“你那麽念舊情的一個人。”

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感受着她的溫度，說：“澈，你記不記得上一次我們在海邊。”

“畢業旅行嗎？”

“嗯，你留學走了之後，我常常會想，那個晚上是不是我在做夢，一個冗長的夢。每個細節都那麽真實，甚至那天的海風和海浪都有着質感，可是你就這樣走掉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下，我找不到人來問，你是不是真實的存在過，你的唇，是不是真的停留過一秒，你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愛我。”我看着她，深深的凝視着，才能确定，她真的在我的眼裏，在我的臂彎裏，不僅僅在我的心裏。

腳下是小小的海浪打過來，夕陽逐漸降到海平面然後溶解在海裏，或許是她的臉染上了初生的月亮的清華，月亮潔白的嵌在還算亮的天上，竟可以讓人想要無視掉它。她說：“其實當時，那張紅桃A在黎風明的手裏。”

我一驚，想起當時他們的竊竊私語，我便問：“黎風明給你的？”

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當時我才真正明白，你們并不相愛。”

原來，原來并不是天意，只是黎風明看出了我的心。

程澈脫了鞋子，用她潔白的雙腳拍打着水，突然來了興致，問我：“如果牌不在我手上，你怎麽辦？”

我一時語塞，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好反問：“假設不成立，我的初吻給別人你很開心哦？”

她一愣，直直的說：“那不是你的初吻。”

這回輪到我愣神了，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發現說漏嘴，便說：“笨蛋，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吻過你。”

她見我傻呵呵的笑，站起身來，就想走，我拉住她，說：“我初吻被你偷了你走什麽？”

她咬着下唇，一字一頓的說：“那也是我的初吻。”

我好開心，簡直想抱着她轉圈圈，她卻徑直的往前走，我追上她說：“別走那麽快啦，你要不要吃海鮮，這裏好多海鮮，我們買點回去煮着吃好不好？”

她疑問道：“你不累哦，等下不是還要開車回去嗎？”

我變魔術般掏出一把鑰匙，說：“我定了房子，今晚不回去了，我給你做海鮮大餐。”

她笑了，拍拍我的頭，明明不夠我高，卻好像在說：小孩子。

吃飽喝足，坐在陽臺上可以看到海邊，天色已經被墨染了一遍，留下了無數的金粉，在天空中閃爍。這種惬意的慢生活讓人突然發現已經好久沒有如此休閑過了。我抱着程澈，一刻都不願放開，好在有陣陣的海風拂來，有鹹鹹的海的味道，剛抿了一口紅酒，程澈把襯衣的前三個扣子解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那若隐若現的山丘。

她看見了我的眼神，看了一眼，呀了一聲，忙系上了一個，我的手不安分的想要幫她解開，卻被她瞪了一眼，又縮回去。她輕輕的咬了咬我的耳朵，并不說話，感覺到我的心在充血和躁動，她卻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來轉身回房間去了，留我一個人郁悶不已。

我坐在程澈剛坐過的位置上，拿起她喝過的紅酒杯子，想要平複心中的欲望。那海風卻粘稠得撩人，我只好轉身也走進房間裏，卻發現程澈已經去洗澡了。

等到她出來，卻是一副穿戴整齊的樣子，見我一臉郁悶，便說：“過來幫我吹頭發。”我坐在她後面，手指伸進她沾着水的發絲裏，開始幫她理順那烏黑的秀發。她整個人半躺在我的身上，洗過澡的清香不斷的襲進我的鼻孔，她不安分的時不時轉頭看我，那明亮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吸入其中，我深吸一口氣，放下風筒，對她說，“我不玩了，你故意的，我去洗澡。”

憋着一股郁悶進了浴室，脫下衣服洗了半天才發現衣服都沒有拿，我便喊：“程澈，我沒有拿衣服。”

她卻懶懶的說：“自己出來拿啊，又不是沒見過，我要吹頭發呢，好忙的。”

“你不給我拿我明天不載你回去了，讓你曠課曠課曠課！”

“那是學生的損失又不是我的，我工作沒了不是還有你養着嗎？”

我只好好聲好氣的說：“公主，公主，幫我拿下衣服好不啦？”

“好啊，以後頭發都歸你幫我吹。”

“成交。”

不一會就聽見她敲門的聲音，我正想走過去開門，她卻直接扭開了門，四目相對，她看着我，放下了衣服，徑直走了過來。

她勾了勾我的下巴，送上一吻，抱着我，我只看見了花灑灑落的水浸濕了她的衣服，衣服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我只看見她的背，腦袋嗡一聲，就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