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咋啦,誰在那裏吵吵呢?”

“大晌午的,老子吃口飯也不消停!”

“煩不煩人?”

大中午頭子的,太陽熱辣辣的,社員們都累的夠嗆,也熱的夠嗆,就想一大家子在清涼的樹林下好好歇息片刻,吃頓好飯。

這可好,屁股蛋子還沒坐穩當,就有人鬧事了。

大家不惱才怪。

“嗨!我老婆子當是誰呢,又是沈柳這個老貨!”

婦女主任田桂花的婆婆撇着老眼兒看了看,不屑地哼了聲,用筷子給兒子夾了個粗面大馍馍,又給兒媳婦塞了個鹹雞蛋,道,“這個老貨就是歪作,咱別管,吃飯!”

田桂花可是村裏的婦女主任,村裏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是歸她管的。

可是她餓啊,剛幹了一大上午的活呢。

塞進嘴裏半塊大馍馍,田桂花又灌了半缸子涼茶,抹了下嘴巴站起來嘆口氣,“娘,大樹,你們帶着孩子先吃,我過去瞅瞅。”

姜大樹知道老婆的性子,點頭道,“行,快去快回。”

姜大樹老娘嘟嘟囔囔道,“當個婦女主任又啥好的,連飯都吃不飽。”

“娘。”

“行啦,我老婆子不管了!”

田桂花笑了笑,風風火火往沈柳罵街的地方去了。

遠處的田埂上,姜大福一家子盤腿坐在一顆大樹下,李二妮摟着兩個閨女,臉上帶着委屈。

姜大福也不知道跟他老娘說了啥,本來就撒潑的沈柳更怒了,嗷一嗓子就跳了起來。

“你個不孝子!是要氣死我!兩個丫頭片子吃個狗屁的白面馍馍,家裏的大馍馍是你和家寶吃的!兩個賠錢貨有窩窩頭和地瓜幹吃還不行!

你娘我年輕那會兒,連窩窩頭都沒有!真是長本事了!”

姜大福讓親娘罵的頭也擡不起來,唯唯諾諾蹲在地上不作聲了。

沈柳還不解氣,抓着兒子打了好幾下。

姜大福的兩個閨女,大的叫招娣,小的叫盼娣,見爸爸挨打,都想過來攔着。

沈柳跟拎小雞崽子一樣,一手抓住一個孫女,劈手狠狠扇了兩巴掌,“你們兩個小蹄子還敢跑過來!跑過來幹啥?是想害我老婆子不是?吃裏扒外的東西,黑心肝的小□□,要是放以前,就得把你倆賣到窯子裏頭去.......”

李二妮見兩個閨女被打,雙目通紅跳過來想要護着女兒,也被沈柳打了一巴掌。

姜大福還是抱着頭蹲在地頭不作聲。

沈柳的好姐們,村裏叫蔡婆子的還裝模作樣過來勸架,這個蔡婆子跟沈柳可是一丘之貉,蔡婆子一輩子生了五個兒子,自認為是老蔡家的大功臣,整天在家裏耀武揚威的。

結果也不知道咋,她家五個兒媳一胎一胎的生,生的全都是小女娃,愣是一個孫子也沒有。

五個兒子啊,沒有一個孫子!

蔡婆子那個氣啊,在家撒脾氣,到了外頭一有不順心的回家就拿孫女撒氣。

有好幾次,大丫都看到蔡婆子家幾個孫女身上全是深紅的掐痕,還有竹條抽打的血印,小姑娘那個怕啊,回家就抱着沈荷不撒手了。

她要是有個那樣的奶奶.......

大丫想都不敢想。

沈荷注意到大丫的小身子抖了抖,溫聲道,“大丫,是不是害冷?”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大丫扭頭對上奶奶親切又慈愛的臉龐兒,一頭紮在了老太太懷裏,“奶,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奶奶!”

沈荷摸摸孫女兒的頭,啞然失笑。

這孩子,好好地講這個作啥?

沈柳這邊兒,婦女主任田桂花已經開始勸上了,可是勸來勸去的,沈柳老嘴裏罵出來的話卻越來越難聽。

田桂花本是個辣椒脾氣,剛才那是忍着勸人呢。

可見沈柳刻薄的老臉,還有蔡婆子在邊上推波助瀾,兩個老婆子一唱一和,開口閉口就是賠錢貨,小細逼的,聽的心頭的火那是蹭蹭蹭往外冒。

村裏人也湊了過來,聽到這話,看看姜大福這窩囊樣子,再看看他瘦瘦小小的兩個閨女,不由得心上鄙夷。

圍觀的村民裏有不少小媳婦兒還有村裏的幾個女知青,尤其是女知青們,從小在城裏長大,受了教育講究男女平等,最聽不得這話。

有個梳着麻花辮的女知青當即就跟機關槍一樣,叭叭叭把兩個老婆子噴了一頓。

“兩位大媽,你們說這話我可就不同意了,什麽生女孩就是賠錢的,就是絕戶頭,老主席他老人家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在萬惡的舊社會,我們廣大的婦女同志們受盡了資産階級和封建腐朽思想的禁锢和迫害,現在在偉大的□□和黨的領導下,我們站起來了,可以享受光明和美好的生活了,你們卻還在宣揚封建糟粕思想!

這是嚴重的思想反叛!是對偉大無産階級生活的不滿和批判,田主任,我在這裏鄭重提議,應該把這些封建餘孽抓起來□□,還要送到農場去接受思想改造!”

“對!把她們摘起來送到農場去!”

“宣揚封建迷信,那可是要不得的!”

“呸!這兩個老婆子就不是啥好東西!動不動就說生女娃就是賠錢貨,你倆也是女的呢,也是老賠錢貨!”

都快吓尿了的沈柳&蔡婆子:“.........”

俺的老娘啊,不就是罵罵自家的丫頭片子嗎,咋地就要把她倆抓起來□□啊,還要抓起來送到農場去?

那農場哪是人待的啊,她倆老婆子一把老骨頭了,去了還能有命回?

平常倆老婆子見公社□□那些□□啊,臭老九啊,倆老皮子就跟過年一樣,颠颠兒跟在人群後面,跟着罵上兩聲,丢幾個石子兒,呸上幾口唾沫,那家夥可是興高采烈。

這輪到自個兒了,她倆就癱在地上起不來了,誠惶誠恐道,“俺們沒有啊,俺們可不敢這樣啊........”

田桂花努力憋着笑。

事情鬧到現在,老書記和姜大還有村幹部也都出面了,他們對沈柳和蔡婆子兩個老婆子那個煩啊,尤其是老書記,從他當書記開始,這兩個老婆子就光鬧事了,村裏雞毛蒜皮的事兒,他不想管,可是要鬧大了,就得管了。

反對□□思想,宣揚封建糟粕!

這個帽子扣下來可就真大了。

再說了,這事兒還是在他們大溪山發生的,這以後他們去公社開會,臉都不知道往哪放!

真是丢人啊!

大溪山生産隊的好名聲都讓這兩個老婆子給搞臭了!

老支書可是發了好大的火,把沈柳和蔡婆子教訓了一頓,又把姜大福喊了過來,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一個大男人!家裏事情都管不好,你老娘見天兒的鬧事給村裏丢人!以後咱們大溪山的人走出去,鬧了沒臉你臉上好看還是咋地?人都說治國齊家,你連一個小家都管不好,能有什麽出息!咋地,你也跟你娘一樣,母子倆腦子裏裝的都是臭糞!都什麽年代了,還搞重男輕女這一套!什麽?都是你娘,不是你的錯?

放屁!你但凡要是像個男人,媳婦閨女能給欺負成這樣子?給老子滾回去,看好你老娘,要是再鬧出什麽幺蛾子,老子饒不了你!”

姜大福面紅耳赤回家了。

而沈柳和蔡婆子也成了村裏批判封建糟粕的典型,見天兒開會,倆老婆子就帶着大紙牌子,低頭耷拉臉的在村口的土臺子上大聲檢讨自個兒。

有天,隔壁生産隊的一個老婆子來大溪山看閨女,正好遇上沈柳和蔡婆子在土臺上檢讨。

這老婆子盯着沈柳看了眼,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好一會兒,猛地一拍大腿,“嗨,這老太太不是以前偷看人老頭洗澡,做檢讨的那個嘛?”

她家閨女趕緊過來扒拉她,“娘,認錯了。”

“沒認錯,就是她,你生狗娃兒那天,我跟你爹來看你,也是這個老太太在上頭做檢讨,人都說啦,她是偷看老頭洗澡被抓的,啧,這老婆子一大把年紀,臉都老成醜黃瓜了,咋還這麽不要臉呢.......”

無奈的小媳婦兒,娘哎,您是真搞錯了。

老醜黃瓜沈柳:“...........”

沈柳和蔡婆子的事兒,在村裏傳了個遍,又在附近幾個生産隊裏傳啊傳的,不少人也都知道了。

村裏人覺得丢人啊,見了倆老婆子都憤憤不平的,沒個好臉。

老姜家這裏,姜大覺得沈柳和蔡婆子就是兩個臭蟲老婆子,姜二經此,對沈柳更是警惕,他就覺得以前老娘在河灘上摔下去,說不定就是那個老婆子搞的鬼。

幾個媳婦們都嘆,覺得姜大福家媳婦兒和家裏的兩個小姑娘着實可憐。

沈荷這裏,只道自作孽不可活。

一場鬧劇過去,耽誤了寶貴的午休時間。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沈柳和蔡婆子噴的頭都擡不起來,狼吞虎咽吃飽肚,抓緊時間在大樹下眯了一會兒。

下午又開始忙着割麥子。

沈荷領着孩子們歸家。

傍晚,村裏收工,大家雖然累,但是看着麥場上一垛垛累的高高的麥垛,臉上都洋溢着滿足又幸福的笑容。

真好啊,糧食豐收了,孩子們能吃上白面大馍馍了,來年一家子吃的糧食也有了。

多好啊。

夏日炎炎,村裏人吃飯都把小飯桌挪到院子裏來,邊聊天邊吹着晚風邊吃飯,可舒服了。

老姜家這邊兒也不例外。

晚上家裏擀了面條,下了一大鍋涼面。

陳秀英從小菜園裏摘了把新鮮的黃瓜,切成細細的絲,做了盤涼拌黃瓜絲。

沈荷道,涼面的靈魂就在于醬汁兒。

上輩子,沈家有位老保姆,做的涼面那叫一個絕啊,酸辣又開胃。

沈荷是個苦夏的,每到夏天就懶洋洋不愛吃東西,就跟着老保姆學了一手。

老太太出馬一個頂倆,再說還有三個兒媳婦給打下手呢,麻溜調好了醬汁兒,淋在了涼面上加上切好的黃瓜絲兒,一家人吃着爽口的涼面,喝口涼茶,簡直是樂歪歪。

姜大嗦了一大口面條,大黑臉上滿是惬意,“娘,這涼面太好吃了。”

沈荷笑眯眯道,“好吃就多吃。”

“哎。”

姜大?應了,又趕緊嗦了一大口面條。

姜二和姜四呼啦啦暴風吸入,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陳秀英妯娌幾個還好一些,但是也吃的不慢。

主要是老太太做的涼面太香了,麻辣酸爽的醬汁裹着吹涼的面,勁道又爽滑,嗦一口好吃,再嗦一口更好吃。

一家子吃的那個香啊,尤其是家裏幾個崽,因為誰要吃最後一勺涼面,都快打起來了。

還是姜大黑着臉出來,幾個崽子才老實了。

等到把幾個崽子都趕跑了,姜大左看看右瞧瞧,确定竈房裏沒人了,才快樂嗦起了面條。

“呼啦啦......嗝兒。”

真香啊。

姜大打着飽嗝兒,人模狗樣回了屋。

正好看到這一幕的陳秀英:“........”

這個臭男人,多大年紀了,還跟孩子們搶面條吃,臉呢!

于是,當天晚上,姜大就被趕下了炕打地鋪。

第二天,村裏人繼續忙麥收。

接下來的五六天,村裏的拖拉機,驢車牛車源源不斷往麥場裏運麥子。

在漫天的麥香中,麥場就成了孩子們的歡樂場。

到了麥收第六天,村裏的麥子割了一大半了,姜大就安排了村人在麥場裏滾麥粒揚場。

揚場是大溪村的土話,就是趁着天氣好,外頭有風的時候,用木頭叉子把滾出來的麥粒高高揚向空中,把麥糠沙土之類的雜物篩去,然後在大太陽下曬得幹幹的,裝袋,之後交完公糧,再給村裏分完糧食,那就算完事了。

大人們忙活着,孩子們就跟找到了大樂趣一樣,光着腳丫子在麥子上跳啊笑啊,特別快樂。

村裏留下來的麥稭稈也是大有用處的,可以拖回家堆成麥稭垛燒火做飯,也可以從來喂牛。

大隊裏每年都會存下一大垛,給村裏的牛當飼料。

剩下的都讓村裏人抱回家了。

老姜家也拖回家不少。

傍晚的時候,姜四從麥地裏回來,帶回來一大把黃澄澄的麥子,這是從後山溝子裏自個兒長的。

村裏人見了,都掐了幾把回家,點上一堆火,把麥子燒到焦黃,揉碎了皮吹吹,一把塞進嘴裏吃着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這就是鄉下孩子們麥收的快樂。

黑娃兒幾個吃的小臉兒黑乎乎的。

“奶,吃麥子。”

大丫攥着一把麥子過來。

沈荷吃了一小把,覺得味道挺好。

“好吃嗎?”

大丫大眼睛眨啊眨。

老太太點頭,“好吃。”

“嘻嘻。”

孩子們蹦跳着跑遠了,一陣夏風吹來把孩子們的笑聲吹出去好遠好遠。

村裏轟轟烈烈的麥收持續了大半個月。

等到麥收結束了,村裏人差不多都黑瘦了一圈兒,不過大家精神頭卻好得很,豐收年啊,更何況他們大溪山又是第一個到公社交公糧的,光榮啊!

沒幾天,許春秀娘家托人帶了信兒來,說姥娘想四丫啦,想小外孫女想的睡不着覺。

沈荷一聽就樂了,這是好事啊。

四丫姥娘疼孩子,多好,當即就發話讓好大兒帶着媳婦兒四丫去走姥娘家去。

姜二可聽話,當天就接了二大爺家的毛驢,得得得趕着把媳婦娃兒一塊打包送娘家去了。

當天下午,姜二自個兒回來了,說是許春秀帶着四丫和蛋娃兒在姥娘家住幾天再歸家。

沈荷樂滋滋點頭,黏人的兒媳婦和小四丫走姥家去了,一連過了好幾天悠閑的小日子。

這天晌午,沈荷睡了個舒坦的午覺。

等她醒了,家裏人還在午睡呢。

老太太坐在炕上,覺得有些口渴,剛想下炕喝點兒涼茶呢。

就聽見院子外頭傳來一聲驢叫。

接着就響起了一道熟悉又大咧的嗓音。

“娘,我回來了!四丫也回來了,哎呀,我們娘倆可想您了,娘,在哪兒呢?”

沈荷眼皮跳了跳,忙縮回炕上閉上眼兒,呼呼呼打起了呼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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