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這叫調/情

第八章這叫調/情

世界再次安靜了。

半晌,非然放開再次變成了胡蘿蔔的某人,戳戳她的臉,抿唇賤賤一笑:“娘子,你臉好紅……害羞呢?”

“你你你——”白蘿反應過來,整個人又羞又怒說不出話來,于是,她再次失去了理智做出了下意識的行為!

雙手捏住非然紅彤彤熱辣辣的雙耳,白蘿直接撲下去,一口咬在了非然的唇上,一頓惡狠狠的亂啃!

非然覺得自己的舌頭差點被她啃掉了,哭笑不得的同時,卻猛地覺得下腹升起一陣火熱。

……這丫頭那麽亂七八糟的啃法竟然毫無征兆地挑起了自己的欲/望……非然十分十分無語。但耐不住身上連眼睛都紅了的某人亂來,他終是閉了閉眼,兇猛反攻,将這個亂七八糟的吻用他的方式延續了好久……好久……

等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一臉通紅地分開彼此,白蘿這才一下子清醒過來。然後她就想起了方才自己做的事,再然後她就變成了石頭,僵住不動了。

“娘子真主動。”非然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目光晶亮,眼底閃着狹促的光芒,雙耳卻紅豔豔的。

“不許說了——!!!!”白蘿驟然捂臉,大聲咆哮,十分的羞愧欲死。

“蠢蘿蔔……”見白蘿真的快要挖個洞鑽下去了,非然覺得自己根本都尴尬不起來,只剩下想笑的情緒了。忍俊不禁地搖搖頭,然後攬過她的肩膀,非然低聲安慰,“好了,我承認,我同你一樣害羞呢,行了麽?”

這話真沒說謊,他也是頭一回與一個姑娘做這麽親密的事兒呢。雖說表面看着淡定,其實心下也咚咚直打鼓,渾身直發燙呢。

白蘿不動,只覺得胸口還在砰砰直跳,教她心慌意亂的。

“好了,更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了,你忘了麽?”見她還是沒有反應,非然哭笑不得。

“……那、那又不一樣!”白蘿結結巴巴地反駁道,臉更紅了。

“……咳,那、那你說怎麽辦?”非然也想起了那日的場景,頓時也莫名地滿臉臊了起來。尤其是下/身……反應更加強烈了。

“……不知道……”白蘿終于放開手,臉蛋通紅,偷偷觑了非然一眼。

視線不小心碰上,兩人都一愣,飛快地一同別開眼。

氣氛十分尴尬。

然後過了一小會兒,兩人又不經意對上了視線,然後又飛快別開……

“噗嗤”。

不知道是誰先發出的笑聲,兩人終于齊齊都笑了出來,一個紅着臉蛋一個紅着耳朵,笑得十分莫名其妙。

“嗯……”尴尬的氣氛被笑沒了,非然率先停了下來,第一次面露認真地勾了勾白蘿的鼻子,道,“也許,我們真的可以認真的試試。”

“……嗯?”白蘿也停下笑,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頭,“……什麽?”

胸口驀地一跳,她垂着眼睛,突然覺得有些緊張。

“認真的試着在一起,認真的試着……做夫妻。”非然低着聲道,目光含笑。“我知你心裏多少還是不甘的,因此面對我的時候,才會多少還有些逃避和抗拒。怎麽說呢,我們的相識……确實有點烏龍,但坦白說,我并不讨厭你,對于娶你為妻這事兒也并不反感,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着看看,認真地試着了解了解彼此,也許最後真的可以……嗯,在一起?”

白蘿愣住,沉默了。

非然也不着急。

半晌,白蘿才慢慢擡起頭,面色有些困惑:“……為什麽?你……你不會覺得勉強麽?我對你來說,也是一個陌生人,你甚至完全不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因為一次意外就要負起責任娶她回家,于他來說,應該也是件相當憋屈的事兒吧。而且她并不十分漂亮,來歷也沒和他說明白……為什麽,他可以那麽坦然地就接受她了呢?娶妻可是一輩子的事啊!他不會和她一樣,多少有些不甘心,多少有些懷疑不安麽?

“老實說,你的出現,某種意義上幫了我很大一個忙。”非然頓了頓,道。

“幫你的忙?”白蘿不解。

“自我弱冠,七嬸便一直操心着我的終生大事。我久居不來山,鮮少下山,她一直怕我讨不着媳婦,為此憂心不已。我不願她想太多,為這些瑣事煩心。”非然表情嚴肅。

“所以我的出現,就像恰好天上掉下個餡餅一樣,救了快要餓死的你?”白蘿恍然大悟。

“我沒有快要餓死好麽,我只是不想七嬸為這事兒太過擔憂。”非然被她的比喻逗樂,“而且最重要的是……”

“什麽?”白蘿這下是明白了,心裏莫名地有點不是滋味。難怪他那麽積極地表示自己會娶她負責,原來也是別有目的嘛……

“我處事,素來随遇而安,順其自然。關于那個意外……說是一個烏龍,其實我更願意将它看作是……”非然突然低頭看她,輕輕笑了,“一種緣分。”

白蘿愣住,擡頭看他,卻直直地望進了一雙晶亮深邃的如墨眼眸裏。

白蘿突然就覺得臊得慌,心下驀地升起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将心底原先殘留的那絲不甘和郁悶就這樣慢慢消融了。

白蘿也說不出來為什麽自己的心下會因為他這麽一句話就舒坦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非然在說那話的時候,眉宇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認真。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呢,若非緣分,為何獨獨是她遇上他,獨獨是她和他發生那個意外呢?……說不定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她與他,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那麽……認真試試也無妨,不是麽?

“……嗯。”她突然露出一個有些羞赧的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嬌嗔道,“那你以後不許再欺負我!”

“我哪有欺負你?明明都是你對我使用暴力……”看着白蘿的臉上染上了從未有過的女兒家的嬌羞,非然心下突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我說有就有!你方才還……!” 白蘿氣呼呼地瞪他,眼中卻再沒了先前那種隐隐約約針鋒相對的犀利感。

“方才那可不是欺負。”非然笑了,捏捏她的臉,“那叫……調/情。”

“你你你簡直臭不要臉!”白蘿一邊努力給自己的臉蛋散熱,一邊又開始惡聲惡氣地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雖然我答應你要認真的試着與你在、在一起,但你也不能……不能那樣……”

“那樣是哪樣?調/情?很顯然,這有助于我們增進感情呢。而且,我看娘子你方才也很陶醉嘛……”非然垂着眸子低笑。他發現,逗她是一件會上瘾的事情。

“喂喂你亂講!我才沒有好嗎!”白蘿瞪圓了眼睛裝死,轉移話題,“我、我……對了!你方才還說自己是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呢,我、我才不要嫁給壞蛋!”

“這都信?”非然摸着下巴,嘲笑她,“娘子好單純,我若真是亡命之徒,哪還敢久居一處啊。”

明明就是想說她蠢吧?白蘿氣鼓鼓地想。

“誰信了我才沒信!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只是一個平凡的編制竹器的山野人家,而不是什麽……壞人?畢竟,你年紀輕輕的,就學老頭兒老太太隐居似的住在這荒郊野外的……怎麽想都有些奇怪啊!”這是實話,她是對他的身份來歷好奇,可亡命之徒什麽的……用腳趾頭想想都不靠譜啊。

非然忍不住樂出聲,見她紅着臉蛋一副又羞怒又警惕的模樣,便忍下笑,認真地說道:“我真的就是一個平凡人,會住在這不來山上,真就是因為我讨厭人多嘈雜,喜歡安靜清幽。至于是不是壞人……哪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這倒是,”白蘿咕哝,咬着唇仔細湊近非然瞧了瞧,最終下結論,“看着倒不像十惡不赦的壞蛋……也就是個道貌岸然的下流胚子!”

“我哪裏道貌岸然哪裏下流了?”非然無奈,捏她的臉。

“你大白日的在野外輕薄良家姑娘!”

“貌似這良家姑娘早已是我有實也快有名的娘子了吧?”

“嗯哼,你就那麽篤定我會嫁你?”

“自然。若是我這麽好一人你都看不上,那一定是你的眼神兒有毛病。”

“簡直臭不要臉!”

“承讓承讓……”

“哇呀呀——”

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無聊鬥嘴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人從大樹後面閃了出來,一臉笑容地在兩人面前站定。

“阿然。”

“哇——”白蘿吓了一跳,飛快地從非然的胸口爬了起來,滿臉通紅地跳了起來,心兒砰砰跳,有種野/合被人逮到的羞憤欲死感。她方才正趴在非然的胸口掐着他的脖子搖呢!那姿勢從後面看……一定是十分的暧昧十分的猥瑣啊!

“蘿蔔,沒事。”非然緊跟着站起來,拍拍白蘿的肩膀安撫道。

“真對不起,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吓唬你的……”來人一身月牙色書生長袍,一副俊秀斯文的瘦弱書生模樣。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面如冠玉,氣質儒雅,看着并不兇惡,反倒十分的和善親切。

“沒、沒事!”白蘿掃了他一眼,然後飛快地跑了,“那、那個,你們聊!我、我先回不來居了……”

“……”非然看着她跳着腳逃掉的模樣,發現自己心裏竟是笑意滿滿。這丫頭真是有趣得緊,如果是她的話,也許,真的可以……

“阿然,不介紹一下方才這位姑娘麽?”來人——衛荊見非然竟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自己轉身就走,有些驚奇。

非然回神,看着眼前的人,笑意一下子消失大半。

“她是誰和你沒有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小衛子出場了,你們猜他是誰?話說,求撒花花好嘛,親媽讓這兩只家夥打了好幾個啵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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