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悲催誤會
第十八章悲催誤會
“恨?”白蘿一怔,随即搖搖頭,“應該說是不甘心吧。他曾是我除了我娘和容姨之外,唯一信任的人……可他不但欺騙我,還背叛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也沒那麽廣闊的胸襟主動退出成全他們。”
她對許千秋所有的不知是愛情還是友情的那些複雜感情都已經在她上一次死的時候,煙消雲散了。此刻,也不過剩下了不甘而已。
非然眼底幽深如海,但他沒有再多問,只是淡淡地轉了話:“嗯,你說的也是,沒道理讓他這麽爽快地占了便宜。我暫且答應你便是。”說罷,突然又挑眉道,“不過,三個月內,你總要搞定這事兒的吧,我可不做搶人家未婚媳婦的事兒,會被雷劈的。”
白蘿一呆,随即冰冷的面色解凍,“撲哧”一下就笑了:“我也不會頂着人家未婚媳婦的名義另嫁他人好嗎?要浸豬籠的!”末了,又擡起下巴,十分傲嬌地補充道,“還有誰說我一定會嫁你的?”
非然眼神微閃,只覺得明明心裏不悅得很,卻又耐不住她笑得這般頑皮,只好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故意怒道:“不嫁我,難倒你還想嫁外頭那只野男人?!”
“呸,倒貼都不要!”白蘿拍掉他的手,大笑着跑掉,“不過現在還不能和他撕破臉皮,我還是先給他找衣服穿吧……對了,照名分看來,你才是我外頭的野男人吧哈哈……”
非然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任由她去。只是心下怎麽也沒法忽視自己心裏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侵占了似的不爽。
未婚夫是吧……摸了摸下巴,非然唇角的笑意忽的趨于陰冷。
“你拿出去給他們吧。”白蘿從非然的衣櫃裏拿出他的衣服放在他手裏。
“收起來。”非然看了看手中的衣裳,挑了挑眉。
“啊?”白蘿一怔。
“不來居在山上呢,我可是個貧窮的山野村夫,哪有這麽多好料子的衣服給他們穿。”非然十分淡然地起身出門,從七叔的屋子裏拿了幾件破舊粗糙的長袍過來。
那長袍質地堅硬粗糙,穿在亵衣外尚可,但若是直接貼在肌膚上,卻是甚是不舒坦的。
白蘿反應過來,十分無語地看着他:“……好幼稚。”
非然立刻笑得陰風陣陣:“誰幼稚?”他是為了誰啊?還不是想着那男人曾經欺負過她,尋思着替她讨回來一些!
白蘿馬上裝死,四處張望:“誰啊!不知道啊!”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和他鬧好了,畢竟讓心高氣傲的他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像個見不得光的情夫似的躲着,确實有些強人所難。他會幹脆答應,沒有直接發怒,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千萬不能得寸進尺,以免惹怒大老爺。
非然被她氣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見她吃痛哀嚎,臉蛋紅紅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才稍稍舒坦了些,起身出了門:“我會告訴他,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也只是救命恩人。至于信不信,就是那男人的事兒了。
白蘿在房裏沖他笑,故意甜膩膩地喊道:“然然你真好!”
非然一個踉跄,然然什麽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于是白蘿就在房裏等着非然回來。畢竟那倆家夥都光着呢,她總得等他們穿好衣服再說話。
可沒想到這麽一等,就等了好半晌……
院子外頭的許千秋和陳辰也沒想到,人家進去取個衣服會取那麽久!久到他們倆噴嚏連連,渾身哆嗦不說,還被在附近下田回來準備吃中飯的七嬸七叔當成變态,險些揍掉半條命!
***
白蘿是聽到院子裏的尖叫聲才跑出去的。邊跑邊皺眉想着不就是穿個衣服,怎麽還能穿出這麽大動靜來了呢?
誰想剛跑到院子裏,就看到七嬸七叔一人腳下踩着一個,非然站在邊上,手中的衣服已經蓋在了那倆人的身上,險險地蓋住他們關鍵的位置。
許千秋和陳辰臉色慘白,淚流滿面,痛哭不止。
白蘿目瞪口呆,風中淩亂。
“好了都解釋清楚了,快點讓人家起來吧,都是誤會。”非然忍着笑,一臉嚴肅地對七嬸七叔說道。
“他們……真的不是變态?”七嬸憂心忡忡,只覺得這倆裸着身子在自家門口徘徊的家夥就是沖着自家少夫人來的。
“要真是變态就讓老子一拳頭砸死,就地埋了!”七叔咆哮如雷,本就生得吓人,這麽一吼,許千秋和陳辰更是險些吓昏過去,面色煞白。
“發生了什麽事啊!”白蘿這才回神,驚詫地跑了過去。
“我方才不是給他們送衣服來了麽,可是經過院子的時候發現大花在哀嚎,難産了呢,所以沒有來得及叫你出來便停下來先給大花接生了。接生并不費時,可沒想到我弄完一出來,便看到……”說罷,目光微閃,面露淡淡的愧疚,指了指七嬸七叔,“兩老一回來,發現他們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門口,以為是……咳,壞人呢,所以才出手的。”
大花是豬欄裏的一只懷孕母豬,這幾日确實是生崽日。
白蘿哭笑不得,看着許千秋和陳辰無比驚恐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背過身去穿好衣服,她感到同情的同時還十分猥瑣的想笑。
這也太背了啊這倆人!
不過,出于立場上的尴尬,她是不能笑的,于是只能憋着臉安撫看起來已經快要崩潰的兩人:“那個,真的很不好意思,就是一個誤會,誤會啊。你們,沒事吧?”
許千秋臉色慘白,鼻青臉腫的模樣看着實在不像沒事,不過他還是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顫抖着嗓子說:“沒事、沒事……”
對着剛剛才救他們出蛇口,又給他們衣服蔽體的恩人,他還能說什麽!有氣也得自己憋着,有苦也得吞下去啊!要不傳出去,可就要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大帽子的!那真是十分不利于自己的名聲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誤會……誤會啊……”白蘿忍笑安慰,轉身對依舊面露警惕的七嬸七叔解釋道,“七嬸七叔,他們是我的……呃,舊識,真不是壞人,誤會,誤會啊。”
“啊?姑娘的舊識?”七嬸呆了一下,随即面色一紅,十分尴尬地瞪了七叔一眼,“姑娘的舊識呢,你看你,什麽都不問清楚就亂打人!還不快點道歉!”
“誰讓他們光着身子站在我們家門口啊……”七叔敢怒不敢言,只好扭曲着一張臉,重重的哼了一聲,兇巴巴地道歉,“打錯了,對不起啊!”
那模樣,要多土匪有多土匪,要多大哥有多大哥。
許千秋和陳辰頓時一個哆嗦,連連扭頭擺手:“不敢不敢!無妨無妨!”
他們哪兒再惹這個兇神惡煞的老頭兒啊,方才差點沒被他打斷一身的骨頭!饒是心裏再不爽再憤怒,他們也得忍了先吶,誰讓自己技不如人,打不過人家!
“既然是舊識,就進屋吧。方才也是因為我耽誤了,沒有及時拿着衣服出來,才會造成這個誤會的。害得兩位因此受了傷,在下十分過意不去。不如先進屋喝杯暖茶上點藥吧?”非然突然微笑着說道,語氣如春風般溫暖,再沒了先前的疏離冷漠。
“是啊是啊,進來休息一下吧。你們這個樣子……”白蘿也點點頭,她還想問問許千秋她娘和容姨的消息呢。
“那就……那就、麻煩了。”許千秋和陳辰對視了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道。
他們現在渾身又冷又疼又難受,真的很需要休息啊!
非然笑意溫暖:“請。”
“進屋吧進屋吧呵呵呵。”白蘿在一旁幹笑,只覺得非然笑得突然笑得這麽和善,真是好吓人。
他有什麽陰謀?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表示自己對許公子也是一視同仁的,絕壁沒有存心惡搞虐待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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