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節
第 54 章節
急,傷口便迸裂得更厲害。
白晨和上官若愚覓着血跡追去,來到堂前,卻見驿站中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呼吸卻還順暢,顯是受了迷煙之故。
白晨問道:“那女人口中所說的東極宮,你可曾聽過?”
上官若愚搖頭:“我哪知道?你宏理院的蛛絲不是網布天下麽,怎麽也不知道?”
白晨瞪她一眼,道:“莫要忘了,誰才是宏理院的總都史。”
“莫要忘了,我這總都史才當了不過數月。”
眼看話題又要被扯到那尴尬的五年囚禁上去,白晨清咳一聲,拉起她的袖子便走。上官若愚也不願再給二人心上添堵,乖乖咽下了那句已到嘴邊的頂撞。
兩人一路追出縣城,血跡點滴向前,再走便是一片密林。夜色蒼茫,樹林已看不大清楚,只望見黑巍巍的輪廓,樹葉被涼風吹着,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上官若愚陡然一驚,步子猛地頓住,警惕道:“不要再追了。”
白晨眉頭一皺,問道:“為何?”
“天太黑,這林子深淺難辨,還是不要貿然進入的好。”
白晨冷笑道:“有我在,你還怕什麽?”
“你武功再高,卻也不是神仙。再說,山外有山……”
白晨最聽不得她說這些,手一揮,道:“我倒不信,這世上誰有本事要我的性命。你若怕,便呆在這兒。”
上官若愚自知失言,忙道:“此人只怕是個小卒,我倒更是擔心驿中諸人的安危,咱們且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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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知她心思,哪裏還會理會,示意不必再說,松開她的手,大步便向深林走去。上官若愚不安心由他一人前去,雖明知林中有詐,卻也只好跟從。哪知白晨聽到她的腳步聲,卻長袖一掃,将她蕩得連退數步。
“你在這兒等着。”
上官若愚不禁氣極。她本是口舌伶俐之人,無奈關心則亂,眼見白晨固執,竟是想不出說辭。正要再争辯幾句,卻見他足下忽爾用勁,運起輕功,瞬間化作白影,融入了濃如黑沼的密林之中。
她上前追了幾步,白晨卻已不見人影,心知自己此時如果入林太深,到時兩人若都遇襲,便沒有挽救之法,只得折返回去,另想它法。
哪知一轉身,突覺身周氣流略有異狀,心中一凜,暗道:還是來了!
霎時之間,四條鐵鏈自四個方向從天而降,夾帶勁風,裹着凜冽之意直射而來。上官若愚見來勢兇猛,不敢硬接,立即着地滾開,只覺兩條鏈子從身側橫掠而過,相距不逾半尺,去勢奇急,勁風刮得她後脊生痛。不及站定,又是兩條鐵鏈向頭頂壓來,同時另外兩條也從身後纏來。
這四條鏈子配合得天衣無縫,奇異厲害之極,上官若愚左躲右閃,已是拼上了全力,幾次想要抽出七巧劍,都被鐵鏈攻得縮回手去,不由得膽戰心驚。她雙腿連踏,右手一翻,七巧劍在長鏈上一點,身随勁起,嗖的一聲,身子直沖上天。哪知四條鏈子疾又尾随而上,如四條撲食毒蛇,纏着不放。
她伸手一撈,攀住了一根粗枝,只聽“咔咔”兩聲,長鏈打在樹杆上,震得一人粗的大樹晃動不已。上官若愚趁勢蹿上另一棵大樹。有了樹為屏障,四條長鏈頓時威力大減。
上官若愚聽得四周枝葉沙沙作響,料想手執鏈條的四人定是藏身于樹上,一旦離開樹林,便只能現出真身。是以雙足在枝桠上稍點即瞬,向着密林出口處疾奔而去。
四條鐵鏈雖是如影随行,但一來她如靈猿一般左蹦右跳,二來林中茂密,攻勢為枝桠所擋,追勢不如初時急迫。眼看就要讓她逃出樹林去,只聽身後一人說道:“蠢貨,我來。”
上官若愚聽這聲音頗熟,心中一動,不禁微微側首,想要瞧一瞧那人相貌,只見一條長鏈當胸點來,正想向旁躲避,突覺那條鐵鏈一抖,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勁向胸口撞到。頓時氣息一滞,心中一慌,步子不由得亂了,足下一滑,自枝頭滾落下來。不及墜地,那鐵鏈忽又橫地裏掃來,氣勁充盈,上官若愚身在半空無法躲避,後背被狠狠掃中,頓時五髒六腑都似要翻了過來,一口血噎在喉頭,卻是吐不出來,身子往下急墜,她只覺得劇痛欲厥,一時腦中什麽都想不到了。
自一旁的枝頭忽地蹿出一人,身形倏來倏去,直如鬼魅,飛身掠到地上,雙臂一伸,将上官若愚穩穩接住。
月光透過頭頂紛繁的枝桠,投下一片斑駁,月光映襯下,男子的面容蒼白無色,鳳目溫潤,爽朗清舉,望着懷中雙目瞪大的上官若愚,詭異的微笑布滿眼角眉梢,殺意之中竟讓人不禁驚豔。
男子輕笑着,音調如晚風般輕曼:“好久不見……莊主。”
“你……”上官若愚臉色蒼白,如似見了什麽鬼魅一般,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久久說不出話來。忽然後腦一陣昏沉,接着便即不省人世。
“回去吧。動靜這麽大,白晨也該察覺了。”唇畔勾着冰冷絢爛的淺笑,男子望了一眼懷中的昏死過去的上官若愚,冰雪般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用細微得難以察覺的聲音輕喃着,“……真的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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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血跡直向林中深處追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打鬥聲。白晨心中一愣,急忙轉身,卻聽身後有人叫道:“來不及的。”
赫然轉身,只見方碧桃一襲紅衫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惹眼,她臉色蒼白,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支着樹杆,似是這一路狂奔,已讓她傷重不少。
白晨問道:“什麽意思?”他語調冰冷,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主人一定已經得手,你此刻趕去……也來不及了!”她說話時聲音急促氣喘,背也微微弓起,顯然白晨的那一擊,她傷到的遠不止腹上這一處。
白晨觀那鮮血自她紅裙下擺滴滴答答地落下,心知她傷得極重,若不施治,不久便會失血而亡,當下冷笑了一下,道:“為了支開我,你的主人不惜陪上你一條命,值得麽?”
方碧桃冷笑道:“閣下也是‘主人’,應該最懂‘主人’的心思……若碧桃是你的手下,你又可會憐惜我的性命?”
話倒是不錯,白晨輕屑地揚了揚眉,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可會傷她性命?”
“我不過是個小卒,只懂奉命行事,主人的心思,我哪裏知道?”
“我救你性命,你來當我的手下。”
方碧桃頓了一頓,擡起頭來望着他,良久,開口說道:“你想……讓我帶你去找她?”
白晨再不言語,快步上前拉過她的手,食指如風,轉瞬之間,點了她周身大穴,助她将血止住。
方碧桃望着他,目光冰冷,道:“你還是殺了我吧!要我背叛主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白晨道:“你如今的主人是我。”
“我何時答應過你……”話未說完,忽然下巴一緊,白晨那只手如鐵鉗一般緊緊将她的下巴夾住,那手指上的力道,大得不似常人,仿佛略一用力,便能将她的臉捏碎了。只是那只手卻也帶着微微的顫動,似是手的主人正在竭力克制自己想捏死她的念頭。
“素來只有主人挑下人,下人是沒有資格挑主人的!”那個男人咬着銀牙,聲音聽上去冰冷無情,目光卻又如惡鬼一般的狠戾,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她,“帶我去找她,你只可回答‘是’!”
這樣的霸道、蠻橫,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方碧桃卻被他的氣勢所駭,竟然說不出“不”來。月光下,白晨衣袂輕揚,貌如谪仙,只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對動人心魄的鳳目墨眸,此時森冷如冰窟。那一副冷傲的模樣,只怕是厲鬼見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一身武功,大風大浪不是沒有見過,卻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男人,這時才忽然想起那個江湖上的傳說:一方城城主白晨喜怒無常,待下屬頗為嚴苛,用刑之峻,比之朝廷刑審過猶不及,但他執城至今,卻深得人心,其因不得而知。
“說話的時候,不要多看他。”臨走的時候,主人曾這樣告誡過她,“白晨算不上人……他是森羅惡鬼。”
48
48、四十七 ...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忽然間身子就禁不住一顫,手腳頓時冰涼。上官若愚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彈了起來,後背卻傳來陣陣劇痛,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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