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抽出手,按在楚川腰側
“阿韻,你不能掉以輕心。”顧嶼山有些擔憂的說道:“沈明的下限可能比我們想象的低,為了保住沈氏他随時可能犧牲你,至于你的意願,誰知道他會不會狗急跳牆用些什麽別的手段?”
沈明是個愛面子的人,可大多數時候面子和財富比人只會選擇後者,如果失去了能給沈明帶去榮耀的沈氏那在他看來說不準才是顏面盡失,否則也不至于将內部消息捂得嚴嚴實實,若不是顧嶼山曾經在沈氏就職人脈關系還在經營着,也打探不到這麽詳細的內容。
沈韻釉白的手敲了敲桌面,眸光翻湧,是在沉思着什麽,過了許久才緩緩說:“我會小心的。”
“還有陸醫生,她的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顧嶼山提醒她:“她說你拒接了她的來電,這幾天是你的複檢時間。”
沈韻蹙眉:“我覺得我現在很好。”
她最近确實已經好了許多,夜晚很少做噩夢,心悸的感覺也接近于無,那兩瓶藥都已經被她丢去了犄角旮旯,不知所蹤。
顧嶼山鏡片後的目光摻雜着無奈,他勸道:“阿韻,你……”
還未出口的話被沈韻打斷 ,她将手裏的杯子輕輕往玻璃桌上一放,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顧嶼山閉上了嘴,無奈的嘆了口氣。
沈韻沒有回應,只偏過頭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她打心眼兒裏抗拒去陸醫生那裏接受治療,她厭惡別人窺探她的內心,每次看完她都會極其痛苦,她也沒辦法配合。
盡管她承認,顧嶼山是為她好,可她還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他多談什麽。
顧嶼山沒想着和她争執,這麽多年來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沈韻,再往下逼她大概率會翻臉,順着她的心意不要強迫她已經是這麽些年來根植在他心底的想法,對沈韻得用熬的,她軟硬不吃,一意孤行。
“你認識楚川嗎 ?”沈韻卻打破兩人的沉默,淡聲問道。
顧嶼山一愣,想起了他去沈韻家時與那個男人的錯身而過,點了點頭:“如果你問的是住在你對面的鄰居的話,那應該是認識的。”
他摩挲了一下面前陶瓷杯流暢滑膩的杯壁,這才接着說:“天賦和能力并存的一個人,哪怕不是同業的人也或多或少在茶餘飯後聽過他那麽一點故事。”
“哦?”沈韻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示意他展開說說。
沈韻只知道楚川是個圈子裏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無論是從林希口中又或許是沈明眼底他的形象都不太正面,顧嶼山是第一個在她面前誇贊他的人。
“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顧嶼山半垂着眸子,淡聲說:“他的紀川文旅存活下來之前垮過不少次,手上有幾個産業走勢還挺好,可就是做不長久,總是隔段時間就因為各種原因倒了,行業裏的人拿他當笑話看,每次以為他會一蹶不振,可他又會爬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等到紀川文旅成立後不少人打賭他能堅持多久,結果再一看,短短兩三年,就一躍成了行業标杆,令他們望塵莫及。”
沈韻抓住其中的關鍵詞,問:“為什麽他從前的産業做不長久呢?”
顧嶼山頓了頓 ,似乎是在思考怎麽措辭,“傳言楚川為人乖張肆意,得罪了人才被對手圍攻狙擊,”
沈韻聽完後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動,只低笑着嘆感了一聲:“聽上去是個精彩的故事啊。”
可她直覺,顧嶼山大概還有東西沒說。
這個故事不完整。
可沒關系,想聽到的東西她已經聽到了。
楚川這個人,得她親自去探索才有意思。
沈韻将顧嶼山給她的有關沈家的資料丢進自己的包裏,戴上墨鏡,紅唇勾了勾:“顧律師,感謝。”
“我們之間用不着感謝。”顧嶼山搖頭,也低頭看了下腕表,這才笑着對她說:“你早點回家吧,我還要在這等下一個客戶。”
沈韻沒有多問,跨着手包往外走。
“阿韻”,顧嶼山坐在位置上突然又喊了她一聲,眼鏡片反光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沈韻回頭,他卻只是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看了她一會,然後沖她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溫和笑容:“路上注意安全。”
沈韻沖他揮揮手 ,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走後的許久,顧嶼山都坐在原地眉心緊蹙。
他心底突然産生了一種奇異的慌亂感,就在沈韻沖他問出楚川的那一刻。
沈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上心過,能讓她親口來問的,楚川是第一個。
他總有種守護多年的珍寶可能被人搶走的憂慮。
過了良久顧嶼山才捏了捏眉心 ,自嘲一笑。
他這算不算草木皆兵?
未來的兩周沈韻又找楚川空閑的時候做了兩次模特。
沈韻的畫畫得慢,兩次下來才打了個大略,第三回 楚川終于忍不了了,他咬了咬後槽牙,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對那個坐在小板凳上認真揮動着排筆填色的女人吐槽,“沈小姐,你不覺得做你的模特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嗎?”
沈韻探出頭,擡眼看了他一下,又縮了回去,一邊上色,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并不,我畫得很開心。”
楚川嗤笑一聲,“我說的是我自己。”
“楚先生,我并不是你,也無法和你感同身受。”沈韻笑起來,聲音是難得的溫和:“不過麻煩你履行好一個模特的義務,不要亂動。”
“我覺得我很虧”,楚川回複她,帶着點譏諷,“我和你跳了一支舞,被你畫了三次,這舞溢價真高。”
沈韻将筆往架子上一丢,她舒展開唇,靠在座椅上與男人對視:“那楚先生想怎麽樣?”
楚川沒有回答,只撐着下巴回視,眸光淺淡。
說是這麽說,人卻很誠實的躺着不動,随她畫。
沈韻半垂着眸子,拿起一旁的布擦了擦自己的手,她把幕布取下來蓋住畫布,這才赤腳走近男人。
“我送你一幅畫吧。”她笑着說。
楚川掀起眼皮,“我那裏已經有你三幅畫了。”
“不,不是普通的畫。”沈韻眸光掃過他的袒露的腰腹,這才緩緩說:“楚先生想試試人體彩繪嗎?”
楚川頓了頓,這才啞聲問:“人體彩繪?”
他這時才發覺沈韻眼底是含着惡劣的,上下掃過他的眼神一如前幾次一般,像是在穿透他,描摹他,那種初見時心尖發癢的感覺在泛濫。
他向來知道沈韻大膽 ,可從沒想過她會大膽到這個程度。
可又覺得她就該是這樣,将目的與欲、望堂而皇之的寫在臉上,可惡又可愛。
他直視她,眼似打翻的濃墨,面上從容又鎮定,任誰都看不出他內心如何,只輕笑一聲,意味頗深的說:“你可以試試。”
于是沈韻真的上手試了,她将尚未開封過的人體專用油彩拿來,讓楚川脫掉了上衣,趴到沙發上。
背脊的肌肉起伏嶙峋,像是橫越的山巒,多一分誇張,少一分瘦弱,時時刻刻都在展示着主人身材的優越。
沈韻呼吸頓住,下意識想擡手摸一下,卻被楚川握住手腕。
“沈小姐”,他笑的玩味,低聲提醒道:“這可不興碰啊。”
沈韻慢吞吞的抽回手,輕輕“哦。”了一聲。
可等真的開始畫了,楚川才發現比起做模特,這更折磨人。
女人半蹲在他身前,淺淡的呼吸灑在他背上,筆尖上冰涼的水彩也落在他背上,溫與涼,配合着柔軟的筆尖,甚至令人産生一種被她指尖略過撫摸的戰栗感。
楚川擡頭看向沈韻,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纖長的睫羽和挺翹的鼻尖,她只有在偶爾低下頭時才會與他目光相接,又轉開,是投入自己的世界後的認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落下最後一筆。
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是幅依附于楚川肌肉線條而生的山川圖,背脊間挺立的蝴蝶骨是連綿山峰,下陷的腰窩是幽深湖泊,木林飛鳥,走獸穿梭。
沈韻拍了張照給他看,楚川盯着照片聲音是忍耐過度後的啞意:“是不是還少了點什麽?”
“什麽?”
楚川拉過她的左手腕,随手撿起地上的畫筆,筆觸落在了那條尾巴尖銳勾人的小蛇邊,一簇簇綻放的玫瑰展現 ,濃豔到極致,帶着将要腐敗的靡麗,被包裹住的蛇都多了幾分妖氣,楚川的拇指撫過蛇頭上凹陷的眼睛,溫熱又帶着與她的細膩肌膚截然不同的觸感,沈韻的手抖了一下,楚川目光緊緊鎖住她,像匹緊緊盯住獵物的狼,吻卻落在蛇眼上。
這一刻沈韻卻覺得,這個吻,真正想落的地方應該是她的眼睛,她的心尖。
他的目光籠罩下,想要的是她與他相同的輕顫。
“沈小姐”,楚川笑的肆意,仿佛是在應允她做想做的事:“現在,你可以碰了。”
沈韻沒說話,她眉眼彎彎,掩蓋住眼底超乎尋常的興奮。
她很清楚,她在因為楚川帶給她的刺激而愉悅。
她抽出手,按在楚川腰側。
蛇是山巒間盤踞的精怪,張牙舞爪的圈出自己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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