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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沒亮，蘇程趁着景少佟還沒醒，就自己走了。

日子就是這樣過，景少佟自打來過一次紅門後，隔三差五的來一次，每次都找蘇程，蘇程特煩，特不想搭理他，可沒辦法，有錢不賺是缺心眼。

景少佟白天給蘇程發微信暧昧，晚上去紅門親自騷擾，給蘇程搞得都不想去紅門上班了，蘇程發了一次飙，景少佟才改成一周去一次，不過不去歸不去，騷擾微信還是一天二百條，樂此不疲。

轉眼快到一年一度的雙蛋節。紅門每逢節日必出一個主題，這是傳統。

今年的主題是校園風，公主少爺一律換上高校制服，本就是俊男美女，統一了學生服，簡直讓各路大佬們都快邁不動腿，不要太撩人。

蘇程白襯衫外面套了件淺灰色毛衣，修長筆直的雙腿裹在長褲裏面，深棕色的皮鞋擦的發亮，搭配一張年輕精致的五官，簡直就像還沒走出校園的弟弟，廢話，不退學的話可不就還在讀書麽？

耿哥滿意的看着滿屋子的學生妹學生弟，點了點頭。

“行了，都各自去忙吧。”

蘇程依然是負責三樓，今天聖誕節，大佬們也都是有情調的，不談生意。

今天惠姐只帶了幾個姐妹來。都是有耳聞蘇程這個小鮮肉，但是沒見過，今日一見驚為天人，紛紛要與蘇程喝酒，搞得其他幾個少爺扔了好幾個白眼。蘇程無奈，徹底秀了一把自己的好酒量，全部服氣。吃喝玩樂到半夜，午夜鐘聲響起，大家都很開心，蘇程的工作才算是完成了。

這幾天周新宇期末複習，請假了沒來，景少佟也是忙着考試，蘇程說什麽都讓他別再來了，即便景少佟不來了，但微信幾乎沒斷過，全天性質轟炸，無視景少佟的二十多條信息，蘇程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了紅門。

剛出大門口就差點被車燈晃瞎了。

“上車。”一道低沉的熟悉的嗓音傳來。

一輛賓利停在他不遠處，看車窗上已經大部分落了雪，應該是在這等候已久了，顧憲獨自一人坐在駕駛位置，按下車窗，深沉的眼，目視着蘇程。

蘇程嫌麻煩，還穿着那身制服，外面只套了一件羽絨服，鬼使神差的，去拉後車座的車門。

“過來。”顧憲喝了一聲。

蘇程乖乖的繞到車前，上了副駕駛座位。剛一落座，問候了句“顧叔叔好”，顧憲就關上車窗打了把方向盤，把車開了出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顧憲沉默，顯然是心情不太美麗，蘇程想說點什麽，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顧叔叔聖誕節快樂。”車裏的低氣壓快讓蘇程窒息了，他才憋出了一句保守不會出錯的話。

顧憲專注開車，并沒有立即回複，就在蘇程以為他沒聽清打算再說一遍的時候，顧憲開口了。

“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出來麽？”

啥？

“不知道……”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顧憲淡淡的談起。

“那你一定很想他。”蘇程附和。

“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他，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