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表白
廚房裏的幾人沒想到背後說人閑話被人抓個正着, 頓感不自在。
桑芷薇擦幹手随着小果出去,果然看到院子裏站着一位身形微胖的老太太,正是之前有過數面之緣的夏老太太。
老太太身後還跟着同樣胖乎乎的夏念豐以及一個臉兒圓圓, 兩眼彎彎, 一看就很喜人的小媳婦, 懷裏還抱着一個大紅的襁褓。
“哈哈,桑醫生恭喜恭喜啊!”
一看到她,老太太頓時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大聲道着“恭喜”, 然後遞過來一籃子紅雞蛋,一條熏臘肉,以及一板插着大紅辣椒的豆腐:“祝你吉日遷居,財源廣進, 萬事如意,心想事成,紅紅火火!”
老太太聲音爽利, 祝福的話張口就來,然後道:“家裏沒什麽好東西,就這些送于你作為賀禮。”
神情間絲毫不見當年的陰霾,再看她遞過來的東西——
這哪裏是沒什麽好東西?只怕是把家裏的好東西全都掏出來了吧?
桑芷薇趕忙推辭, 哪知老太太卻是眼一瞪:“你不收是吧?那我現在就走!”
桑芷薇:“……”
只能趕緊收下, 然後邀請衆人進屋。
待看清院子裏的布局,以及前面兩塊長勢喜人的菜園跟藥園時,老太太臉上頓時笑得跟花兒一樣:“嗨呀,自從上回看到你們,我這心裏就一直惦記着。可是每次趕集總也沒遇到過你,後來還是從別人嘴裏聽說你家造房子了,我這心裏才稍微放下心些。這不今天早上一聽小豐說你搬家, 就趕緊過來了。”
老太太是真的熱心,自從上回兩次交易過後,她竟是多方打聽到桑芷薇的身份,當最後得知她丈夫跟父親先後出事,獨自拉扯兩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把人放在心上了。
原本她早就要過來看她的,但一是兒媳還沒出月子,後來又聽說她家在修房子只怕忙,便一直等到今天聽說她家搬家,這才帶着兒子兒媳趕過來道賀。
稍頃,桑芷薇帶着老太太落座,并且介紹了桑外公給她認識。兩個老人一見如故,一下就聊到一起去了。
一番寒暄過後,也到了開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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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多,主菜桑芷薇便選了豬肉炖菜——
選上等的豬五花肉帶皮洗淨,然後切小塊加蔥姜料酒焯水去腥。鍋裏炒糖色,之後下入焯好水的帶皮肉塊炒出糖色,然後添水沒過豬肉中火炖煮四十分鐘。
期間準備土豆、紅薯、豆角、幹筍絲、白菜、粉絲等配菜四十分鐘後下鍋,再炖致所有菜品軟爛即可出鍋。
這樣做出來的炖菜營養豐富不說,且份量也足夠。每人舀上一大碗,再配上小米飯以及窩頭,吃起來鹹香可口,綿糯軟爛。
再加上幾道素炒時蔬,涼拌黃瓜,等輔菜,衆人吃得是直呼滿足,紛紛豎起大拇指直誇桑芷薇人美又廚藝棒。
吃過飯,夏大嬸又扯着兒子夏念豐走過來,表情十分不好意思地說想請桑芷薇幫他看看病。
說這話時桑芷薇正在收拾桌子,聞言下意識擡頭朝後者看去:“怎麽了?”
後者的圓臉一僵,一把把袖子從夏大嬸手裏扯出來:“媽,我說了我沒事,咋你老說我病了?”
夏大嬸瞪他:“還說你沒病,你看看你最近都瘦成啥樣了!”
他瘦?
桑芷薇:“……”
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夏念豐那圓滾滾的身材,再看看夏大嬸。
後者一臉誠摯地點頭:“對,他就是瘦了!”
老太太有些着急,一把扯住不耐煩的兒子:“你別看他現在胖,可他以前比這可胖多了,就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總是精神不好不說,這體重也一直往下掉,我就覺得有問題,可他自己不當回事,所以就想趁今天在你這兒,正好給看看。”
“我的意思就是有病治病,沒病也圖個心安嘛,哈哈。”老太太摸着腦袋打了個哈哈,“就是麻煩你了,對不住哈。”
其實她還有句話沒說的就她老伴兒天生體胖,但是後來就突然開始體重減輕,開始只是乏力沒精神,後來就卧床不起,一命嗚呼了。
所以當她今年發現兒子的體重也突然開始減輕之後,她這心裏的焦慮就與日俱增,尤其最近後者還老是喊困,早上上班怎麽喊也喊不起,她這心裏就頓時貓抓一樣焦慮。
“這樣啊。”
桑芷薇一頓,手腳麻利地把碗筷往旁邊一推,“以前身高體重多少?現在呢?”
老太太趕緊十分有眼力勁兒地把碗筷接過去放進盆中,又示意兒媳去洗,被小果攔住了。
“以前他170,體重180。現在嘛,昨天去稱了體重150,少了足足三十斤。”
嚯!原來他還真挺胖。
桑芷薇掃了肩寬腰圓的夏念豐一眼,“最近有減肥嗎?吃得少嗎?體重從180到150經過了多長時間?”
夏念豐:“減肥倒沒有刻意減,吃得也不少,比以前飯量還大點。就是最近工作忙,可能累瘦的。體重減大概也就這兩個月的時間,我記得小玉生孩子那天我稱還是180左右,現在孩子剛滿四十五天,也就一個半月吧。”
聽到這話,桑芷薇眉頭一動,心裏嘀咕起來——
其實按道理來說,一米七的身高,現在的一百五才更健康一點,但是也要看他這體重是怎麽掉下來的,有沒有刻意減肥。如果是沒有刻意減肥,控制飲食,就短時間突然掉下來,那肯定有問題。
想到此,她索性不再忙活,找了張凳子示意夏念豐坐下:“你坐好讓我看看。”
夏念豐本來還覺得是他媽大驚小怪的,但是此時一看桑芷薇臉色,也不得不坐下來,略帶抗拒地伸手:“我覺得挺好的,以前太胖了,現在瘦了好多了。”
“也不一定吧。”
桑芷薇仔細觀察着他眼下的青色,“你每天睡眠多少?質量咋樣?”
“确實比以前愛困了,不過我最近睡得也晚。”
夏念豐老實道。
桑芷薇将手搭上的他的脈,只覺他脈相流利圓滑,脈率卻是過快,正是典型的脈滑數之相。
啊這——
她沉吟一下,然後道:“我記得你吃飯的時候好像喝了不少水吧?是平時都這麽能喝水嗎?喝的時候口渴嗎?”
夏念豐:“我平時就能喝,如果早上起來不喝一大杯水,我能渴一天,一整天都要不停找水喝。”
“唔。”
桑芷薇心裏有了定論:“那你喝這麽多水,大小便呢?顏色跟頻次說下。”
這話一出,夏念豐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然後吭哧吭哧地看着桑芷薇不想說話。
最後還是他媳婦徐湘玉看不下去,“呼”地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嗐你這人還虧得是個知識分子呢,咋還諱疾忌醫呢!這桑大夫是醫生,醫生看病問診,你就如實說就行了呗,咋還不好意思了?”
“可她……可她是女同志。”夏念豐頓時漲紅着臉,小聲嘀咕:“你不是說不許我跟女同志說過分的話麽?這種……呃,這種……”
“這種”啥,他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徐湘玉:“……”
氣得眼一瞪,她咋就看上這麽個呆子?!這看病能是過分的話麽?
氣到最後她也無奈了,只能一把把丈夫扒開,然後道:“我來說吧,他一天上廁所也非常頻繁,偶爾起夜不想去廁所,那味兒大得能熏死人,我一般都不許他在房間裏起夜的。”
夏念豐:“小玉!”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十分不敢相信她竟然就這麽把這些話大喇喇地說出來了。
徐湘玉:“哦,然後還有大便,他老是便秘,嘴巴可臭了!”
他:“!!!”喂,他不要面子的麽?!
徐湘玉頭一甩:“諱疾忌醫!”
夏念豐臉一癟:“……”頓時委屈得像只百來斤的大狗子。
兩人的模樣太過親密搞笑,即使此刻正處于辨症的關鍵時刻,桑芷薇還是忍不住莞爾,猛地想起自己以前跟小果爸爸似乎也是這樣。
她心底一黯,強行收回思緒:“小夏确實生病了,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發現得早,現在還是早期症狀,我開劑藥,你們後續飲食上注意調理就行了。”
“啥?!”
“真的病了?!”
幾人頓時震驚看向桑芷薇,其中徐湘玉更是臉一癟就要哭出聲來:“你說說你,怎麽也不注意一下,我老跟你說你工作歸工作,但是不要忘了家裏還有我還有媽跟孩子,你咋就生病了呢?要生病也得是我啊,你這是家裏的頂梁柱啊……”
徐湘玉的話再次讓桑芷薇心頭重重一震,她微微垂眸,強行按下心底翻湧不休的思緒,打斷了她:“你們也不用如此擔憂,雖然從他的脈相以及平時症狀來看應該是消渴症,不過目前症狀還是初期,後續飲食注意要清淡……”
說着,她“唰唰”寫下一個藥方:“這個病有可能會伴随終身,但如果你控制得當,對日常生活是沒什麽影響的,你平常要注意加強鍛煉,不要因為困頓就懶得動彈,但也不能運動過量。”
然後她又仔細叮囑了幾人平時飲食上應該注意的事項,幾人一一應了,然後她就帶着幾人去衛生室抓藥。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夕陽西斜,灑下最後一縷餘晖。
一家人在她抓藥的時候不停的問東問西,言語間盡顯關懷,尤其徐湘玉,整顆心都挂在丈夫身上,連懷裏的孩子餓了哭鬧都沒空管。
看到這幕,桑芷薇那顆原本就因為想起自己跟秦思昂的事而難受的心就更加難受了。
等到最後三人好容易問完離開,她已經不想跟他們一起走了,便借口還要打掃叫他們先走。
夏老太太看出異常,走時小心關懷了幾句,卻只是越發勾得她心思浮動,最後便只好拉着兒子兒媳趕緊離開。
桑芷薇默默擦着櫃臺,心裏卻是在想秦思昂到底出了什麽事。
她也曾堅定地相信對方沒有叛國,所謂叛國肯定是為了執行什麽任務。可是時間過去這麽久,她不僅沒有等到對方的半句解釋,最後還等來了一張早就打好的離婚報告書。
當日簽字的時候她就很難受了,但當時為了孩子,又為了不讓老父親擔心,她不得不故作平靜地把字簽了。
她無聲地攥緊抹布,內心如同油煎火烹,十分煎熬。
這時,她眼角餘光一掃,突然注意到靠窗的櫃臺上竟然放着一本《簡愛》,也不知是誰落在這裏的。
“咦?這是誰的?”
她走過去拿起書,書不算新,但外面卻是用嶄新的報紙做了一圈腰封,上面還細心地黏着一朵紫色的蝴蝶結。
看樣子倒不像是落在這裏的,倒像是特意送過來的。
她回頭環顧一圈,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四下裏安靜一片,周圍除了她衛生室裏的光,便只有不遠處老師宿舍裏還有一盞燈了——那是孫仲明住的地方。
她心裏一動,翻開書正準備确認一下的時候,腳邊卻突然又被什麽東西絆了下。
她低頭一看,只見櫃臺底下的地上竟然還放着兩罐麥乳精粉,以及一袋大白兔奶糖。
“這又是誰的?”
她頓時懵了:“難道是夏大嬸兒偷偷留下的?”
可她家送東西她可以理解,為什麽還要送本書?
她趕緊拎着東西追了出去,但此時夜幕降臨,前面哪還有夏家人的蹤影?
恰在此時,學校唯一亮着燈的宿舍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門:“桑醫生?”
孫仲明站在門口,身後油燈被風一吹,明明滅滅的完全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出他的聲音似乎有點點激動。
桑芷薇一驚側身:“嗯?”哼出一聲疑惑的氣音。
“什麽事?”
孫仲明兩手交握,整個人顯得局促無比:“啊,沒什麽。就是……呃,就是天晚了,你回去要不把我的手電筒帶上?”
說着,他趕緊沖回去抓起桌子上的手電筒遞過來,臉上表情肉眼可見的忐忑——
也不知道她看到自己送的書沒?
其實原本他是想送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但卻被陳利芳意外截胡。于是回來之後他左思右想,就又挑了一本《簡愛》送給她。
這會兒腦袋一熱沖出來,結果他嘴巴一禿嚕,又把原本想問的話說成了送手電。
想到這裏,他簡直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怎麽就那麽沒用呢?!
桑芷薇莫名其妙看着他一會兒臉紅一會兒臉白的,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謝謝。”
孫仲明:“啊?”
然後茫然擡頭,看着她的背影,終于鼓起勇氣:“不是,桑醫生,我是想說,我送的東西你看到沒?不知道你喜歡不?我覺得你,呃,就跟那個,啊,簡一樣善良正直……”
他語無倫次腦袋打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桑芷薇:“?”
腳步一頓,冰雪聰明的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然後果斷開口打斷他的話頭:“原來那些東西是你送的啊,多謝。不過下次請不要再送了。”
不僅如此,她還索性上前一步,把手裏提着的東西一股腦塞回孫仲明手裏:“抱歉,無功不受祿,今天我們搬家你送東西的心意我心領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說完,就轉身鎖上衛生室離去。
留下孫仲明臉色“唰”地慘白,愣愣地矗在原地。他看着前方那道窈窕的背影,心中一時跟打翻了調料瓶一般五味雜陳。
他深深憋氣,最後終于還是不甘地沖桑芷薇的背影喊道:“為什麽?你現在不是已經離婚了麽?”
桑芷薇微情微頓,不過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一頭紮進茫茫夜色中,只給他留下個幹脆利落的背影 。
她是離婚了沒錯,但是由于這次情況的特殊性,她心裏并沒有做好再接納新感情的準備。況且孫仲明是知青,不知道哪天就要回城,而且村裏還有個陳利芳對他虎視眈眈,她現在才剛剛在秦家村站穩腳跟,并不想給自己多找麻煩。
雖然她并不怕麻煩,但是不怕麻煩并不意味着就要自找麻煩,所以她才會果斷拒絕他。
只是她的心底,到底還是因為孫仲明的話而起了波瀾。
她沉默着堅定向前走着,心裏卻是突然自嘲一笑:是啊,她已經離婚了,而且還是連丈夫的面都沒能見着就離了。
這樣想着,她心底突然升出一股濃濃的怨怼——
難道國外的空氣就那麽好麽?值得你抛棄妻兒也要跑過去?!
雖然以前她也曾想過他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任務,所以才會這樣。可是事到如今,即使是他真的是在執行任務,她也無法原諒他。
之前她能平靜地簽字離婚,那是因為她為了孩子必須平靜理智。但是這并不代表着她不難過,今天原本看着夏老太太一家親密無間的模樣她心裏就有點難受,後來又因為孫仲明的舉動搞得心緒波動。
此時,當她獨自一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被風一吹,她終于破防了。
她無助地蹲下身,想要放聲大哭,卻又害怕哭聲招來村民圍觀,最後只能抱緊自己的肩膀默默流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今天的情緒波動就特別大,完全無法控制。卸去往日堅強的僞裝,她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已……
她默默靠在樹下,眼淚無聲地往下淌。
正當她咬牙一抹臉上的淚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前方的樹木突然“嘩”地一聲,劇烈晃動一下。
她心裏一凜,緊張擡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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