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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東黎那邊的暗探已經搜集到了國師府幾個下人的畫像,殺國師難,但困住幾個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裴晟打算用柳筠的易容術,讓自己的人扮成國師府的下人混近國師府內。
所以裴晟得帶着柳筠去一趟東黎,但他這個計劃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包括蘇正山。去東黎肯定不能帶太多的人,東黎現在的形勢太過危險,他身為軍中主帥,牽一發而動全身,萬萬不能冒險行事。既然大家都反對,裴晟也就沒有再提。
可當晚裴晟就帶着柳筠換成了普通衣服,同乘一馬出了軍營。
柳筠根本不知道他要帶着她去哪兒,她對他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但現在要她和他主動說話,她暫時還做不到。
“夫人對我這麽信任,這深更半夜的,連問我一句去哪兒都不問,就不怕我把你賣了?”裴晟一只手拉着缰繩,一只手緊了緊她的衣服的領子,防止風灌進去。
柳筠不想理他,但在她脖子邊上的那只欠剁的手一直在作亂,她向後拉住他的手,“我這等容貌的,就算賣了應該賣不上個好價錢,還不夠世子爺這半夜騎馬的辛苦,世子爺怕是不會幹這種不劃算的買賣。”
裴晟輕笑,兩個人前胸後背貼得極緊,他一笑,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她往前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本是柳筠按着他的手,但是最後她的手被他握住,她抽也抽不出來,又被人拉了回去。
“婉婉不可妄自菲薄,”他湊到她耳邊,“婉婉放心,在我眼裏,婉婉是無價之寶,千金萬金都不能賣。”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的話,半個字都信不得。
“所以世子爺要帶着我這個無價之寶去東黎送死?”
“婉婉怎麽會這麽想?”他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要去東黎的事情。
“不帶一兵一卒,偷偷的半夜出來,我們如果不是去私奔的話,就只能是出境去東黎了。”這麽顯而易見的事情。
裴晟雙腿夾緊馬肚,一手挽起缰繩,一手把身前的人摟緊,輕呼一聲駕,馬快跑起來,他的聲音帶着笑和擦過身的風一塊兒傳到她的耳朵裏,“我們就是去私奔。”
駿馬追風,人似流星,柳筠體會到了久違的暢快,心情也跟着疏朗開闊起來,不管去哪裏,身邊總歸還有一個他。
奔馳的馬突然慢下了速度,柳筠掀開臉上的錐帽,遠遠看見前面有兩個人攔住了路,她握了握腰間的匕首,這是她白天的時候從小風那裏要來的,說用來防身,沒想到這麽快便要用上了。
等快走進的時候,才看清那兩個人是蘇正山和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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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伯,你們怎會在此處?”裴晟勒住缰繩,明知故問。
“你小子擡一下腿,我就知道你放什麽樣的屁。”蘇正山冷哼一聲,“你不知死活,愛去哪兒去哪兒,還非要拐着我的乖乖徒媳婦兒一塊兒,她要是有個什麽閃失,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不是有師父師伯來助我。”裴晟知道他師父的話大多時候得反着聽。
弘音自然也知道他這個師弟的性子,不然也不會晚飯都沒吃,拽着他早早地趕到這裏來截人,“好了,別耽誤時間了,馬上要到午夜換防的時候,我們抓緊時間,趁他們防備松懈的時候過去。”弘音經常來往于北朝和東黎,對邊境軍隊守駐很熟悉。
等天亮的時候,一行四人出現在了東黎的早市上,身份是做藥材生意的商人,弘音是大當家,蘇正山是二當家,柳筠是大小姐,裴晟是馬夫。他們的相貌在這邊并不奇怪,東黎和北朝的邊境互通互市十幾年,所以東黎這邊有許多北朝人過來定居。
裴晟帶着他們來到一間茶樓,掌櫃的看到裴晟,神色一凜,躬身領着他們進了二樓角落的一間茶室,關上門後,轉身下跪,“少帥,現在情勢如此危險,您怎麽親自來了。”這件茶樓,是裴家軍的暗探在東黎的聯絡點之一。
裴晟擡手讓他起身,“我只過來兩天,你傳信讓小北和小西過來,我有事與他們相商。”
掌櫃的自是不敢耽誤,先是傳信出去,又親自上了茶水和早膳。
柳筠幾年前吃過一次東黎的食物,味道雖然和北朝的食物太不相同,但是并不差,時隔幾年再次吃到,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蘇正山看着柳筠一筷子接一筷子根本停不下來,“小徒媳,你怎麽這麽能吃,小心待會兒遇到危險了,跑都跑不動。”
柳筠一想也是,自己未免心太大,他們現在是在敵人的地盤上,怎麽能光顧着吃,雖然确實很好吃。
裴晟看着柳筠停下的筷子,有些不滿的看了自己師父一眼,夾了一塊她筷子伸的最多的奶酪糕放到她盤子裏,“吃的多怎麽了,能吃是福,跑不動我來背,又不會累着師父,師父別動不動就吓唬人玩。”
蘇正山被自家這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師父的白眼狼氣地仰頭幹了一杯茶,柳筠被他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給吓地一口飯噎在了嗓子裏,咳的驚天動地,裴晟又是拍背,又是遞水。
弘音看着這一刻都不得安生的師徒三人,哭笑不得。
小北和小西來的很快,他們剛吃完早飯,人就到了,兩個人和小春小風都是差不多的年紀。
他們兩個是負責監視國師府的,國師每天的動線都十分固定,上午的時候去皇宮參加例行的朝會,從皇宮回來後便閉門不出,再多的信息根本無法探聽到。
裴晟介紹柳筠,“這位柳兄精通易容之術,你們鎖定的那幾個下人的信息我都看過了,負責采辦的兄弟二人最合适,采辦能接觸到府裏的很多人,在府裏走動也不受限制,還能經常出府,将來遞起消息來也方便,你們兩個就扮成他們兄弟二人混進國師府去。”
柳筠這才知道裴晟帶他過來是幹什麽的,她看着他遞過來的畫像,“如果能見到真人的話更好,畫像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種混到別人賊窩的事情,還是做到萬無一失的好。”
“這個簡單,”小北開口,“他們兄弟兩個都是好色之徒,每隔三日就會去一趟妓院,一待就是一晚上,我們可以在他們去妓院的路上把他們捉住,到時候,柳公子可以對着真人易容,等天亮了,換成我和小西回國師府,神不知鬼不覺。”
“今晚正好是他們去妓院的日子。”小西加了一句,他們已經跟了這兩個人很長時間,對他們的情況已經十分了解。
蘇正山拍手,“萬事俱備。”
裴晟看向柳筠,“柳小兄把易容需要的東西列出來,我讓人去準備。”
柳筠點頭,不過她從昨天開始就對他這個稱呼頗有微詞,只是沒好意思提出來,柳兄就柳兄吧,為什麽還非要加一個小字。
幾人分頭行事,裴晟、弘音和蘇正山之後全都不見了蹤影,只剩柳筠一個人在茶室裏一壺接一壺的喝茶。等到傍晚,他們三人才回,無聊了一天的柳筠乍一見到熟悉的面孔,竟有一絲的歡喜。
裴晟看到他夫人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樣子,“夫人是不是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柳筠心裏有一個想法,有沒有一種讓裴晟永遠不能開口說話的可能。
蘇正山嗤他,“你這個嘴賤撩媳婦兒的毛病是從哪裏學來的,你父親是一個正經的不得了的人,怎麽會有你這種兒子。”
弘音沒讓蘇正山的疑問等太久,“應該是跟着他師父學的,他那個師父撩起自己喜歡的人來,嘴只能更賤。”
被捏着短處的蘇正山被堵了個啞口無言,又開始吹自己胡子。柳筠解開了這個食物鏈條,裴晟要靠他師父來治,他師父要靠弘音師伯治,而她只需要哄好弘音師伯就能拿下裴晟,至于拿下裴晟要幹什麽,柳筠還沒想好,可能要先治好他嘴賤的毛病。
半夜的時候,小北和小西一人扛着一個回了茶樓。做兩張全新的面皮,要花費的時間不會太短,弘音和蘇正山便幫柳筠打下手,蘇正山看着柳筠的每一個步驟,心裏暗暗稱奇,易容的面皮做出來,貼到小北和小西的臉上,與真人對比,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他忍不住問道,“小婉婉,你這手藝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江湖賣藝的應該沒有這本事?”之前柳筠說她這易容術是從江湖賣藝的人那裏學來的。
柳筠想了一下,覺得這也不是不能說,她擡頭看向蘇正山,“是我母親教給我的。”衆有周知,她母親是柳相外出時救下的一位孤女,會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你母親的名字是?”弘音在旁邊問,這等手藝在江湖上不可能是寂寂無名之輩。
“李若絮。”柳筠給出了她母親另一個不太常用的名字,蘇正山或許聽說過青衣派掌門梅若瑤,但李若絮這個名字他絕對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據母親說她就用過一次。
誰知蘇正山愣在當場,連帶着弘音大師也驚詫的看過來,“你說你母親叫李若絮?”
柳筠覺得有哪裏不對,總歸應該不是她母親與蘇正山有仇,但剛才她那三個字說的很清楚,現在再改口反而更惹人生疑,她硬着頭皮點頭。
裴晟看着他師父的樣子,心裏已經有了預感,他師父認識的女人數來數去應該也就只有那麽一個,“該不會我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師姐,就叫李若絮?”
蘇正山看向柳筠難掩的情緒說明了一切。
她娘确實是有一位半路認下的師父,她娘畫過一副畫像,她曾看過一眼,初見蘇正山時,她就覺得他與畫中人很像,沒想到他真的就是母親的師父。
“你母親鼻尖有一顆痣,左手手背有一個梅花形狀的胎記,對不對?”弘音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的說出她母親身上的特征。
柳筠覺得這件事情玄而又玄,裴晟的扇子在手裏轉了幾轉,柳筠是李若絮的女兒,李若絮是他大師姐,他的輩分瞬間上升了一輩,所以說他夫人得管他叫小師叔?
小北和小西在一旁不是本意的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直直地躺在地上的采辦兩兄弟動了動身子,好像要醒過來,蘇正山一人給了一腳,又昏了過去。
弘音看着蘇正山的樣子,忍不住幸災樂禍,“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婉婉,這下你不能管我叫師伯了,你得叫我師祖伯,蘇正山是你師祖,裴晟是你小師叔。”
師祖伯、師祖、小師叔,這三個詞咣咣地砸向柳筠,最後一個詞砸得最狠,就算她不看裴晟,她也知道他現在臉上是什麽表情。
蘇正山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屋子裏有一種詭異的靜谧,平白得了一個小徒孫,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為什麽是這個表情,弘音知道原因,一直苦等的女子已經嫁作了他人婦,還生了女兒,他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緩過來。
“你母親在柳府一切可好?”弘音問,他只知道柳筠是柳家小姐,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以為李若絮還活着。
柳筠神色黯淡下來,“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
弘音一愣,他這才知道蘇正山臉上的神傷是為何而來,“抱歉,婉婉,我并不知道。”
柳筠搖頭表示無礙,母親已經故去多年,所有撕心裂肺的傷心都化成了深深的思念。
“你母親是怎麽死的?”蘇正山問出這一句話用了很大的力氣。
“母親身中烏星,毒發而亡。”短短的幾個字,省去了她母親日日夜夜所受的折磨,她能看的出蘇正山很難受。
蘇正山聽到烏星兩個字,已經目眦欲裂,“她怎麽會中烏星,是誰害的她?”
“婉婉無能,一直還未找到給母親下毒之人。”柳筠眉眼低垂。
裴晟走到她身後,輕輕撫上她的肩膀,“逝者已逝,生者當如斯。況且給師姐下毒之人現在也不是全然沒有眉目,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把幕後真兇給揪出來。”
弘音看着蘇正山的狀态實在是不好,“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婉婉也忙了一天了,先讓她休息,有什麽事情等回到軍營裏再說。”
他拖着蘇正山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蘇正山回頭,“婉婉,你的生辰是哪年哪月?”
這話一出,弘音和裴晟有些呆滞,他們都知道這句話代表了什麽。
柳筠并沒有想到那麽多,“我是元德五年四月十四日出生的。”
弘音和裴晟同時看向了蘇正山,不會真的是他們想的那樣?
“那快到婉婉生辰了。”蘇正山只說了這一句,便出了門。
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弘音和裴晟對視了一眼,弘音在腦海裏快速地算着時間,李若絮不知所蹤是元德三年春末的時候,中間隔了将近兩年的時間,對不上,他搖搖頭。裴晟不知道自己心裏提着的那口氣是該松還是不該松。
裴晟還有事情要和小北二人交待,但他又實在不放心柳筠這個樣子一個人回房。
“我沒事兒,”柳筠看出他心中所想,“你忙你的。”
裴晟捏捏她的手,壓低聲音,“什麽都不要多想,乖乖等我,小師叔很快就回去。”
柳筠雖然知道他在故意逗她,但還是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手,她回去就把房門給插上,還乖乖等他,還小師叔,她讓他今天晚上都進不了門,直接睡走廊好了。
心裏耍着狠的人到底沒有把門真上鎖,可也沒有等到他,他說他很快就回,但是柳筠等到最後眼皮打架了,人還沒有回,她昨晚就幾乎沒怎麽合眼,剛才易容的時候又高度集中,現在精神一松懈下來,人開始止不住的犯困。
等裴晟回屋的時候,她已經睡死了過去,裴晟看着她随着呼吸微微的一張一合的嘴,心裏有止不住的柔軟,他想或許冥冥之中,他和她之間真的早已注定,不然怎麽會有這麽看似荒謬又牽扯不斷的緣分。他現在是她的小師叔了,他看她還想怎麽跑。
他們又在東黎呆了一天,裴晟他們一整天不見蹤影,柳筠接着在茶樓裏喝茶,第二天晚上半夜才回到的軍營,柳筠發誓她至少要停喝一個月的茶水,喝茶把她給喝傷了。
蘇正山此後好幾天一直避着柳筠,柳筠就算再遲鈍,她也察覺到了,母親和蘇正山之間恐怕不僅僅是簡單的師徒關系,這讓她也有些尴尬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所以她也開始避着蘇正山了。
軍營的日子很單調,再加上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所以日子過得頗為無聊,她和碧荷住一個軍帳,他們的帳篷雖然離主帳不算太遠,但是她和裴晟從東黎回來後,也沒有見過幾面。雖然她也不知道見到了要幹什麽,但是前面幾個月他們都是朝夕相對,這樣一下子連續幾天見不到,她竟然有點不适應。柳筠被自己腦子裏浮出來的這個不适應給吓到了,這種不适應該不是什麽好事情。
柳筠雖然見不到裴晟,但是裴晟見柳筠的次數并不少,他每天晚上忙完之後,都會去她的營帳看一眼,雖然她睡着,他醒着,但是只要看到她酣睡的模樣,他會覺得很安心。
他是安心了,随着月底的臨近,柳筠越來越焦躁,因為每月月底,是她需要服藥的時候,如果她不按時服藥,過不了幾天就會穿幫。她想找裴晟,看看能不能給家裏去一封信,讓家裏捎些東西過來,這些東西裏包括她的救命藥,但每次裴晟都是前呼後擁,形色匆匆的模樣,大戰在即,他身上的擔子肯定會很重,要忙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她只能遠遠的看他一眼。
最後她找到了蘇正山,思來想去,現在能幫她的就只有蘇正山,而且她有預感,蘇正山肯定會幫她。她的預感沒有出錯,她不過才說了兩句,蘇正山已經應了下來,“你把你需要的東西列單子出來。”
柳筠沒有想到會這麽容易,“多謝師父。”
師父這兩個字脫口而出,蘇正山一怔,“婉婉,你該叫我師祖。”
柳筠雖然一時不能習慣,但是也不能亂了輩分,“多謝師祖。”
“婉婉,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蘇正山眼裏有傷痛也有慈愛。
“沒有的,”柳筠搖頭,“我還有一個奶娘在柳府,奶娘對我很好,有她在我身邊護着我,我并沒有吃很多苦。”奶娘填補了母親的空缺。
“你以後有什麽難處,要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有我,有裴晟,裴晟後面是整個裴府,你什麽都不用怕。”又是易容扮醜,又是靠吃藥改變自己的容貌,怎麽會沒有受苦。他不知道李若絮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進了柳家的門,但柳筠既然是她的女兒,他必定會護她餘生無虞。
柳筠鼻子有些發酸,“好。”
蘇正山拍了怕她的手,起身走了出去,柳筠假裝沒有看到他發紅的眼眶,他應該很愛母親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母親和蘇正山是兩情相悅,那為什麽她母親會孤身流落荒野,被她父親救下進了柳府做妾。奶娘應該會知道當年的事情,一切還得等奶娘過來,才能有答案。
在柳筠的千盼萬盼中,她要的東西終于被送過來了,是被她公公裴牧親自給帶過來的,柳筠真的是受寵若驚。
一同來的還有周學瑜和周美漓。周學瑜一個教書先生,他跑前線來幹什麽,兩軍對壘的時候,他跑到前面去給敵人講課,把敵人給講瞌睡死,然後一舉把敵人殲滅嗎?
她這股無名的惱火只是對周學瑜,絕對沒有針對裴晟的小情人周美漓的意思。人還沒下馬呢,嬌滴滴的裴哥哥已經出來了。
管你是裴哥哥,還是裴弟弟,柳筠只在乎自己的東西,可她眼睜睜的看着她那個包裹落到了裴晟手裏,卻無能為力,為什麽無能為力,因為她不敢上前去搶,周學瑜在一旁,她覺得周學瑜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這種奇怪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怕露出什麽她一時想不到的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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