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祭拜,埋了
昨晚,林寒沒有回家,在滄瀾江江邊上,等了一夜。
天色剛剛蒙蒙亮,太陽還未升起。
林寒便是坐進商務車,緩緩朝着八井山開去。
“今日,八井山和各大公墓,都被封禁,不過,季清月卻是帶着當年那批羞辱過陸宇的人登上了八井山,準備……”
青蛇頓了頓。
“準備什麽?”林寒淡然開口。
“準備挖了陸宇的墓。”
“呵呵,挺好的,都知道提前為自己挖墓。”
林寒不說話。
封路?
對于林寒來說,早就給了江南市總長消息。
任由慕容家手段盡出,他倒是要看看,這慕容絕人有多大的能量。
八井山上,季清月俏臉上浮現冷笑,被林寒打的一巴掌,現在都還有痕跡。
“陸宇,你個癞蛤蟆,死了都不安寧,叫你的廢物哥哥過來鬧事?”
季清月說着,實在是忍不住,在陸宇的墓碑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啰嗦什麽,挖,給老子挖出這狗東西的屍體。”
只能攤在輪椅上,不能動彈的宋天豪,幾近瘋狂。
他接受了癱瘓的事實,現在,只想着瘋狂的報複。
“趕緊的挖出來,暴屍荒野,我還等着回去參加我姐的婚禮呢!”
其中一名年紀更小的公子哥,滿眼的傲氣。
此刻,看着陸宇的墓碑,無比的嫌棄。
就像是礙了他的眼一般。
“挖!”
季清月朝着幾名帶着鏟子的仆人揮了揮手。
“你不是讓我記着陸宇的忌日麽?我不僅記着,今天還來好好祭拜。”
季清月猙獰的大叫起來。
“你們幾個,是準備給自己挖墓?”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
挖墓的仆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誰啊!怎麽上來的,不是讓下面的人封山了麽?真是廢物飯桶。”
對林寒沒印象的慕容太,頓時指着林寒的鼻子罵了起來。
“哼!他就是這癞蛤蟆的廢物哥哥,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回來尋仇。”季清月看到林寒,就像将他剝皮抽筋。
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那樣的屈辱。
還是一個癞蛤蟆的廢物哥哥帶給她的。
“哦!就是那個五年前,被我哥我姐,還有七星姐夫,打的像條死狗一般,陸家的廢物義子。”
慕容太頓時來了興趣。
多年前,欺負過的廢物,現在再踩上一腳的話,那得多舒服。
“小心這狗東西身邊的女人。”
宋天豪瘋狂的目光,像是要吞噬林寒一般。
這狗東西,親手捏斷了他的脊柱,讓他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還是要依靠女人,你不知道,當初那位為了救你的王女,現在過得有多慘……”
慕容太譏笑出聲。
提當年的事,明顯就是在羞辱林寒。
“給幾位,送點禮物。”
林寒神色依舊平淡。
“送禮物?哈哈,入伍之後,學的圓滑了?給我們送禮物,求原諒?”慕容太開口。
當年的林寒,可是江南市最出名的廢物,也是最惹人厭煩的癞蛤蟆。
竟然想染指王女,那不是自找羞辱麽?
“各位穿上吧!”
青蛇将三套白色的喪服擺在地上。
這一幕,讓得慕容太、季清月、宋天豪三人臉色陡然聚變。
“廢物,你找死呢!”
慕容太罵了一句。
他姐大婚的日子,竟然敢準備喪服,還揚言要他們穿上?
“小少爺,交給我處理。”之前,一直默不作聲,跟在慕容太身後的老者站了出來。
“尚武堂的人,做了慕容家的狗?是不是太跌份了?”林寒身後的青蛇嗤笑了一聲。
老者臉色變了變,不過随即恢複正常:“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得将你那白牙一顆顆拔下來,你才知道什麽叫敬老。”
老者之所以來保護慕容家,完全是因為尚武堂的慕容貪狼。
不過,事情能做,話可不能說出來。
不然,就折損了尚武堂的面子。
尤其是,這小丫頭還罵他是狗。
“馬老,留一口氣就行。”慕容太提了一句。
一陣風掠過,馬老看起來枯瘦,可是瞬間爆發力卻是帶起了風聲。
“砰!”
拳腳接觸,和青蛇你來我往,攻勢無比淩厲。
“馬老可是尚武堂的外門長老,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嘛?一般人就算是拿刀,都難傷害到他們。”
慕容太炫耀似的,給季清月和宋天豪解釋起來。
“快點解決。”林寒淡淡開口。
“砰!”
就是這句話落下。
這所謂的尚武堂馬老,便是躺在了地上。
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明明旗鼓相當的兩人,怎麽忽然之間。
就已經被踩在了泥土裏面。
“好玩麽?”
林寒瞥了一眼青蛇。
青蛇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不過,原本想要掙紮起身的馬老,目光望向林寒的腳下。
眼神卻是突然直了。
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
“今天的泥土這麽濕潤,他,他站在上面,竟然沒有一點腳印。”
這特麽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在尚武堂這麽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存在。
“埋了吧!”
林寒一句話出口。
馬老便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不能動彈了。
內心極度恐懼,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你想幹什麽……”慕容太沒有想到。
剛剛他還在口中炫耀的尚武堂馬老。
現在卻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時間不早了,收官入殓,我等着給小宇上柱香。”
林寒動動手指。
身後竄出幾名黑衣人。
直接将三人控制了起來。
“瘋了,你是瘋了,你知道我們四大家族,今時今日在江南市的影響力麽?”
慕容太罵道。
“只要我們消失半天,江南市都要被查個底翻天。”季清月尖叫出聲。
她的人生還很美好,還沒有結婚,許多新奇都沒有體驗過。
怎麽能和這個廢物死人,埋在這裏。
“別在這裏裝腔作勢,埋了我們,你敢麽?”宋天豪不能動彈,不過卻面色猙獰的罵了起來。
“喪服穿上,送他們一程。”
林寒将香燭點燃,開始燒黃紙。
慕容太、季清月、宋天豪三人被強行穿戴上喪服。
臉上也終于是浮現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