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番外：慕天堡一夜傾塌

第十四章：番外：慕天堡一夜傾塌

——延小鴛：脍炙人口的傳說，悲歡到底誰更多？

【這篇番外接上主線劇情了】

死去活來了不知道多少次，延小鴛終于确認了，小莫果然是鬼畜。

這是延小鴛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想法

澹臺莫深還在興致勃勃地“奸屍”，之前不知道對楚寒衣做過多少次這種事，早就輕車熟路了。

不過看到他這副毫無機防，蹙眉沉睡的模樣，澹臺莫深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停了下來。垂眸看着他昏睡過去的臉，這人平時一直是一副占便宜的得意樣子，又俏皮又可愛，引得他無數次忍不住笑出聲來，可如今……澹臺莫深擡起指尖拭去他眼角流出的純生理的淚水。

他把小鴛弄哭了？

澹臺莫深擡手遮住眼睛，似乎比他還想哭。

“小鴛，你是不是也怕我了？”

可他确實想多了，延小鴛醒來後卻沒他想得那麽崩潰，怎麽說呢？自己約的炮，哭着也要打完。

不過延小鴛還是想表示一下：S.M不要常玩，小心髒受不了啊。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收到了延媽媽發的短信，內容很簡潔：小鴦就任慕天堡堡主了，有時間安慰一下他。

小鴦就任慕天堡……堡主？安慰？為什麽他一個字都聽不懂？不是，等等，這是什麽情況？我們延家有這樣的本事……不對，延小鴦有這麽大本事？慕天言呢？

延小鴛都快崩潰了，拿起手機來撥電話又撥不動，正着急，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澹臺莫深推門看到他醒來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又恢複了氣定神閑的笑容，手裏正端着一碗海鮮粥，聲音比平時更加溫和，“終于醒了，先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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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小鴛這才發覺餓了，在屋子拉着窗簾，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了。

澹臺莫深坐在他床邊，體貼地把粥遞到他手裏，延小鴛也不客氣地接過，斟酌着問道：“小莫，你有沒有聽說慕天堡最近出了什麽事？”

澹臺莫深有些失望，為什麽問得不是我們之間的事？

但還是笑眯眯地回答道：“當然了，慕天堡最近權力傾軋得厲害，要不是有楓龍門鎮着，我們家也打算去分一杯羹呢……小鴛你瞪我做什麽？”

“慕天堡現在堡主是誰？”

澹臺莫深猶豫了一下，解釋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理解，堡主卸任理應必死，但沒想到慕天言還能活着，還把堡主之位奪了回來。”

“慕天言還活着？那小鴦呢？”

澹臺莫深盯着他嚴肅道：“慕天言活着，而且奪回了堡主之位，延小鴦在這一場傾軋中戰死了。”

“你說什麽？！”延小鴛眼前又是一黑，滿目的震驚，喉嚨一哽，“我弟弟死了？”

“剛才是楓龍門放出的版本，據我家的探子偵查不是這樣的。”澹臺莫深趕緊改口。

“……”小莫有時候也挺讨厭的。

澹臺莫深看他被自己惹急了，馬上解釋道：“死的是慕天言，他和廉孝同歸于盡了，你弟弟改名慕天言，成了慕天堡的堡主。”

“延小鴦這個神經病！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延小鴛越罵越過瘾，把手裏的碗一放就要下床，“嫌命太長，哥可以給他個痛快啊！”

“……”當堡主就會死嗎？小鴛你到底是怎麽看待我們三家的？

澹臺莫深一愣的功夫，延小鴛就已經穿好衣服要走了，澹臺莫深哪能由着他，一下子把他拎回了床上，“你現在不要亂跑，你弟弟的事我慢慢跟你說來，他其實……本來就是慕天言。”

“什麽？”

澹臺莫深把這個李代桃僵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延小鴛聽得目瞪口呆，終于想起自己弟弟是找過自己一次，還問他該怎麽辦，當時他是怎麽回答的來着？

……好像說的都是廢話，難怪他挂了自己電話啊。

講到慕天言和廉孝同歸于盡，延小鴛突然問道：“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弟弟為什麽還要作堡主？是不是樓門主逼他的？”

澹臺莫深垂眸道：“我也覺得他不是個有擔當的人，可這事的确是他自願的，他還說……要慕天堡立于神壇，永世不倒。”

“不可能，他怎麽會這麽做？不可能啊……”

“小鴛，我想你弟弟也許，對慕天言也是有情的，只是疲于奔命沒有發覺罷了。”說話間還悄無聲息地覆上了他的雙手。

延小鴛沒有察覺，而是繼續喃喃道：“我不明白啊，他不是喜歡樓門主嗎？這個賤貨不但沒擔當還朝三暮四？”

澹臺莫深：“……”小鴛，看我一眼。

延小鴛又突然道：“不行，我得去勸他，他不是當大人物的料！”

“小鴛，你弟弟沒你想的那麽沒用。”澹臺莫深認真地阻止了他的動作，嚴肅道，“他接任後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慕天堡移址。”

延小鴛還沒聽懂，澹臺莫深接着道：“你弟弟，是認真地，要把慕天堡改頭換面。”

延小鴛這下徹底沉默了，他似乎也明白了，慕天言的死讓他弟弟終于下定決心了。卻阻擋不了自己擔心，“慕天堡一夜傾塌，楓龍門雖然是友盟，但也不保證不算計他，他哪能挺得住啊。”

“別擔心，不還有我嗎？”澹臺莫深拉住他的手，眨了眨那雙鳳眼。

“你會幫他？”

澹臺莫深嘆氣，卻沒給他十足的保證，“澹臺家向來以利益為先，但我向你保證我會在盡可能的程度上幫助慕天堡。”

延小鴛也知道澹臺家這樣唯利是圖的，在這種情況不分一杯羹已經是一種仁慈了。

“小鴛，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澹臺莫深又垂下眼眸，柔聲道，“身為澹臺家的人，有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我做的不好，家主随時都可能換人。”

“我知道，誰讓你是小莫呢。”

延小鴛笑了笑，他怎麽舍得怪澹臺莫深呢。

“小鴛，你之前說的話，有後悔嗎？”

哥說了很多話呀，延小鴛回憶他在說哪一句，最終看着澹臺莫深眼裏的柔情，突然明白了，“你不會是上瘾了吧？哥是喜歡你，可你也別太過分了……”

“怎麽做是過分？”澹臺莫深鳳眸裏是無辜，“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的啊。”

“你，我先警告你，我可不是楚寒衣，我又不是被虐狂……”延小鴛說着瞄到了澹臺莫深黯然的神情語氣又軟了下來，“別看我，看也沒用，哥真心受不了啊……好好好，頻率別太高……”

“真的？！”澹臺莫深眼睛馬上亮了。

“……”

延小鴛算是看出來了，小莫就是來克他的，難道是因為總是欺負弟弟遭報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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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慕天堡世代在這裏，豈能和那些新興門派一樣暴于陽光下？”

“堡主，恕我直言，慕天堡能立于神壇不倒，正是因為保持了足夠的神秘和疏遠世事，您遷址一事實在唐突了。”

“堡主，慕天堡雖然過于隐蔽，但亦有好處……”

“你們懂什麽？”延小鴦斜了慕天堡幾位長老一眼，娓娓分析道，“慕天堡有過這樣的情況嗎？在深林裏雖然神秘難以攻打，卻也會輕易地處于孤立無援的地步，之前不就吃了這樣的大虧嗎？而且現在慕天堡的災患已經不是內憂，而是外患，遷址有利于以最快的速度求援。”

他這一番話說得慕天堡長老們啞口無言，再一商定就确定了下來。

屋裏的人走了後，延小鴦默不作聲地從桌上拾起面具戴了上，戴上後他就是慕天言。

要撐起慕天堡的慕天言。

“堡主。”淩河忍不住開口，有些心疼，“您變了。”

“小言用生命教會了我一個堡主應有的擔當。我不會再逃避了，我會替他繼續做慕天言。”

這次延小鴦沒有掉眼淚，戴上這個面具，遮住面孔，讓他覺得自己就是慕天言，慕天言不會哭的。

“哪怕戰死，我也要撐着慕天堡不倒。”

接下來這句話卻有了點苦澀。

“小言在看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