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劍出鞘與風相約

第三十三章：劍出鞘與風相約

——莫霄雲：俠義無雙，且将迷惘擱兩旁

“我也好想這麽調戲玄武。”朱雀楚寒衣笑眯眯地說。

“惹了他到時候我不救你。”樓清絡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才揚聲道，“你下來吧，我會會他。”

玄武不肯罷休，恨恨地盯着蒼小鐘，“門主……”

“我讓你下來。”樓清絡表示不聽廢話。

玄武這才不甘心地拱了拱手跳下擂臺，一下來楚寒衣就關切地拉着他的手安慰道：“你別不服氣，你确實打不過他，畢竟人家是蒼家的少主。”

玄武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巴掌，揚長而去。

“……不是有沒有人管了？清絡……”

“你活該。”

“……”嘤。

樓清絡對着蒼小鐘淡淡道：“能輕松應對玄武的人不多了。”

“哪裏哪裏。”

“幻步練得不錯。”

“慚愧慚愧。”

“蒼家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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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小鐘都不好意思了，“嘿嘿，我也是破磚引玉……”

“不過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樓清絡毫不客氣地冷聲道，“你空手，我也空手。”

“……那就獻醜了。”

蒼小鐘甜甜一笑，幻步一起，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消失了？”延小鴦問道，“這是什麽道道？”

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武林大會的時候，他們剛認識慕天言耐心地給他講解，甚至他想看，慕天言都能給他把招式重現一遍，他就是這樣強悍。

現在慕天言也耐心地對延小鴦解說道：“蒼家幻步的最高境界，其實沒有消失，只是難以發覺，因為速度太快。第一次和這種步子對招的人恐怕會吃虧。”

“你遇到過？”

慕天言想了想，想不起來，只好道：“我不記得了，但好像已經習慣了。”

延小鴦黯然，看來他在慕天堡的時候真是什麽樣的殺手都遇到過。

慕天言也懶得想了，便道：“他們現在拼得就是一招，樓門主能接下他一招他就輸了，接不下就贏……”

他的話突然停了，因為還沒等蒼小鐘出招，樓清絡就單憑指力準确地傷到了他。

“蒼家幻步是一絕，可這招寒衣常用的。”

楚寒衣尴尬地摸摸鼻子。

“承讓。”樓清絡點到為止，也不取他性命，楓龍門再狂也不敢在這時候殺人。

“樓門主厲害啊。”蒼小鐘輸得起，哈哈一笑，對着澹臺莫深道，“我輸得心服口服。”

澹臺莫深溫和地點頭，定定地迎着樓清絡的目光，相視一笑，“要試試？”

“好。”

澹臺莫深卻懇誠道：“好戲還是壓軸吧。”

說着看着慕天言，延小鴦氣得咬牙，沒想到澹臺家還是惦記着慕天堡。也不奇怪，就像是一只小羊，澹臺家和楓龍門你争我鬥，争誰先吃，可誰會允許這只羊跑了？

樓清絡認同地點頭，這時臺下有人出聲了，“樓門主，可不可以也請賜教？”

這聲音也是溫和，樓清絡當然認識這個人，這是青龍尉遲離的哥哥。他放都沒放在眼裏的，“不可以。”

然而尉遲蔚說話的同時卻已經上了臺，雙方站定，比試就算開始。

樓清絡：“……”既然已經決定了還問什麽？

尉遲蔚手拿兩把劍，随手一把抛給他，溫和笑道：“我是劍客，我們就用劍分勝負吧。”

延小鴦看着尉遲蔚，手指在嘴唇上摩挲着，若有所思。慕天言也有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事有蹊跷。

唐羽忍不住稱贊了一句，“樓門主真是樣樣精通。”

淩河認真道：“別長他人志氣。”

這是尉遲蔚頭次在衆人面前拔劍出鞘，已經剛剛入冬，按理說陽光應該不刺眼的，但他劍出鞘的一瞬間竟然刺眼無比。

在場所有的人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誰也沒想到那把看起來樸實無奇，一出鞘卻是如此驚人，就和這個青年一樣，看起來平實溫和，拔劍後卻是氣勢凜凜。

這人可以一戰，樓清絡突然有了戰意。

尉遲蔚笑容還是溫和，卻有一股挑釁的意味，“此劍名為雲霄。”

慕天言手裏的杯子一下子摔到地上了，騰地站了起來，要不是延小鴦拉着可能早就上去了。

“剛才是我輕敵，我們試試。”樓清絡才懶得管他們的閑事，直接拔劍。

劍客動手，無需多言，一個如同驚鴻，一個若游龍，動作好看的像是漫天飛花似的，似乎連周圍帶着芳馨。

慕天言早已無意去看，而是死死地盯着尉遲蔚。

他為什麽這麽說？雲霄……難道霄雲他……

延小鴦拉他的手已經在發抖了，更加确信了心裏的猜測，他果然還活着……他都能想到莫霄雲一旦出現他的結果了，他們兩個注定要你死我活。

延小鴦轉頭看着唐羽，又是恨恨又是絕望，“你滿意了？”

唐羽扭頭，不忍心看他這樣的表情。

臺上一來二去已經交了十幾招不分上下，尉遲蔚劍術精湛，樓清絡學得很多，但精力有限，顯然不及他精于一式，即使是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澹臺莫深看着他們的動作，也是極為認真，完全沒察覺到舊情人不知何時過來了。

“莫深，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利益至上。”楚寒衣笑眯眯道。

澹臺莫深也滿眼笑意，“澹臺家主當不好，随時換人，可我不會傷你性命。”

“咳咳。”延小鴛幹咳了一聲。

澹臺莫深馬上介紹道：“我家的。”

“我當然知道了，”楚寒衣抿嘴一笑，對着延小鴛道，“又見面了，延家小鴛，沒想到莫深真的對你動了情，有點嫉妒啊。”

一看到美人楚寒衣一笑，延小鴛哪還管的了那麽多，開始滿嘴跑火車，“哪裏哪裏，哥也很喜歡你，不介意的話可以3P……”

任是楚寒衣也面露愕然，婉言拒絕了，“不必了，你現在是莫深的現任，可要看好他哦，我對他沒免疫力的。”

延小鴛：“……”這是一個好前任該說的話嗎？

“小衣，我不是那種濫情的人。”澹臺莫深笑得像只狐貍，話鋒一轉道，“你這趟是來做什麽的？”

楚寒衣馬上扯到正題，“和莫家的事楓龍門是做的過了，可你又不知道莫家那群瘋子，不徹底踩滅了楓龍門如何混下去。”

澹臺莫深點頭，“可以理解。”

楚寒衣接着道：“有的人也是一樣，就像火星一樣，必須徹底埋進砂裏，不然借着一點點風就能死灰複燃。”

澹臺莫深沉默了。

“他們有這能力，我也不難為你聯手。”楚寒衣看着已經亂了的慕天堡那邊，眼裏是狡黠的光，“你只要別插手就好了，慕天堡一旦起來了我們誰也對付不了。”

澹臺莫深突然笑了，“你不怕我趁你們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楚寒衣誠懇道：“我們之間有足夠的信任。”

澹臺莫深笑意更深，“期待着你給我的好戲。”

兩人看着一派和氣，可幾句話裏電石火光，延小鴛表示完全聽不懂，只是默默地想着，這兩個美人都收歸自己該多好。

楚寒衣一走，澹臺莫深就在延小鴛肩上輕拍了一下，“你不會是在打小狐貍的主意吧？”

“說什麽呢，哥有你一個人就夠了。”延小鴛一臉認真的說，怕他不信，還舉手立誓，各種表忠心。

澹臺莫深看他這樣就忍不住想笑，也朝慕天堡那邊看去，“慕天堡倒了，你會不會生我氣？”

“你要對付慕天堡？”延小鴛這才聽懂了

澹臺莫深笑意更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越是出其不意，越是有趣，這個機會澹臺家必須抓住。”

“……小莫啊，說人話，哥聽不懂。”

“你啊。”澹臺莫深眯眯眼笑道：“就是澹臺家伺機而動。”

“矯情什麽，不就是牆頭草嗎？”

“……”友盡吧。

澹臺莫深搖頭這才把注意力放回臺上，他們東拉西扯半天，臺上仍然沒分勝負。

“唉，劍聖傳人果然名不虛傳，可樓門主精通的不是劍法。若是扔下劍就能贏。”

“小莫說人話！”

“……兩人不分上下。”

澹臺莫深說完，兩人幾乎同時後退兩步，收了劍。

尉遲蔚擡手一揖，“樓門主果然厲害。”

樓清絡收劍入鞘，淡淡道：“關于你父親，是我們的不是，我代楓龍門向你道歉。如果你要生死戰，我随時奉陪。”

尉遲蔚溫和笑道：“暫時不，我沒那麽不自量力。”

樓清絡點頭，下了擂臺。

兩人算平手。

尉遲蔚這才把視線落到慕天言身上，而慕天言從一開始就一直在盯着他，尉遲蔚問道：“你要和我過招？”

慕天言越發控制不住心裏的焦急，但還是溫聲道：“也好。”

“可我和樓門主對招後已經力盡，你不就是想知道雲霄劍是誰的嗎？”

慕天言轉為瞪他，整個人繃得緊緊的。

尉遲蔚似乎是一戰後心情愉快，挑釁般地笑道：“你和他可以一戰，畢竟雲霄劍是他的。”

說罷也下了擂臺，把手裏的雲霄劍交給了另一個人，這人從一開始就在那裏，只是一直不言不語，整個人的存在感普通極了，好像不存在似的。

而他站起來的時候卻致命地吸引着在場所有的目光，他纖細若女子，卻沒人敢小觑了他的力量，雲霄在他手中越發奪目。

衆人都倒吸一口氣，莫大俠果然還活着。

“謝了。”

莫霄雲灑脫地接過劍躍到臺上，語氣依舊是輕描淡寫，沒有一絲情緒。

“請慕天堡和我一戰。”

慕天言正要上前，就有人上了臺，簡直是前腳後腳。

“你想和他打，先贏了本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