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妄唱思鄉不歸鄉

第四十五章：妄唱思鄉不歸鄉

——莫霄雲：長明燈一盞，引君過彼岸

“唉，你這點定力，那賤人還不是一勾引就上鈎。”一番雲雨後，延小鴦又不悅了，一想到他被困在慕天堡裝瘋的半年這兩個人朝夕相處，就覺得虧大了。

“好啊，你這麽說我，看來還是對你太溫柔了。”慕天言說完笑吟吟地把他壓了下去，凝視着他帶着媚态的面容，忍不住低下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延小鴦馬上配合地加深了這個吻，

又不知道吻了多久才雙雙戀戀不舍地放開，延小鴦這才想起剛才在質問他，又被他混了過去，一擰眉接着道：“你別岔開話題，你這半年和他是不是，唉，我都能猜到……”

慕天言看他越來越憂愁，只好正面回應這個話題，“小鴦，我不能騙你，我做忘情的這一年确實對霄雲動了心，到了現在仍然有情……”

延小鴦心裏委屈，想到自己這兩年為他過得辛苦，他卻天天除了欺負自己就是風花雪月，更加難過，眼裏泛起了水光，咬唇道：“好！那你和他走吧，我回我的延家，和你再無瓜葛……”

“一個螢火，一個烈日。”慕天言這才說完這句話，溫聲而肯定。

延小鴦才要高興點，就聽到慕天言又眨了眨眼戲谑道，“你要懂點事，慕天堡哪任堡主私生活不亂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話還沒說完就被延小鴦撓了一爪子，慕天言笑吟吟地接住，“該剪指甲了……”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慕天言拿他沒辦法，一臉嚴肅地批評，“他打你，你就打我，這樣對嗎？”

延小鴦無辜地眨了眨眼，低下頭來在他臉上的掌印上吻了一下，笑嘻嘻道：“你還想三妻四妾？莫大俠一掌下來你受的了嗎？”

慕天言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嚴肅道：“我記得你當時就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我是裝的！”延小鴦氣急敗壞道。

慕天言一臉恍然大悟地誇張道：“你那時心裏不會是在想，‘敢有我就掐死你’吧？”

“哼。”延小鴦冷哼一聲，這才扯到正題，“唐羽那邊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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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言坐了起來，有條不紊地整了整衣服，喚了一聲，“慕向，淩河在嗎？”

慕向馬上現身，恭聲道：“淩河随時待命。”

慕天言微笑一下，命令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小鴦說。”

慕向果然執行力一流，連問都不問就關門回避了，延小鴦目瞪口呆，“他對着我沒這麽乖的！”

“因為現在是我啊。”慕天言摸了摸他的頭，延小鴦氣得一下子甩開，慕天言被他的反應逗笑了，“說回來，慕天堡勢力分三，打一定是能打過，但現在形勢不能內耗。”

“我懂，你是打算直接暗殺了這個賤人嗎？”延小鴦眼睛閃着光，好像期待已久，“我早就想殺她了。”

“小鴦，別叫得這麽難聽。”慕天言溫聲輕訓了一句，解釋道，“唐羽來頭不小。”

延小鴦不解，“她能有什麽來頭？”

慕天言趁機把他攬進懷裏，用下巴挨着他的腦袋，他看不到的地方面露擔憂，“你聽過彼岸嗎？”

“沒有。”

“……小鴦。”慕天言忍不住笑出了聲，“算了，你沒聽說過也不奇怪，彼岸主要是個殺手組織，裏面的人都身穿長到遮住頭的黑袍，如同死神索命，人人身手了得，唐羽只是其中的一個。”

延小鴦眼睛驟然睜大，“她已經和你不相上下了，那彼岸還不是要人命？！”

慕天言看着他的反應更是覺得好笑，淡淡道：“曾經在彼岸面前，三大勢力都不算什麽。不過可惜……”

“可惜？”

“彼岸早倒了，所以你沒聽過。”

“……”你在逗我？

“它四分五裂，逃得逃，死的死了，唐羽是一年前突然逃出來到你手下的，我猜測那個砍你的人應該是她。”慕天言想了想，這個橋段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殺人如麻的女殺手愛上了自己的獵物，還為了冒着被追殺的危險他逃出組織，“唐羽逃不掉，早晚會被彼岸找上，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快說。”延小鴦突然想到了自己胸前那道極深的傷疤，當時真的垂死，全憑意志力才活了下來，又是一陣後怕，心裏砰砰直跳，總感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慕天言想了想，道：“如果可以，要盡早通知你哥讓澹臺家保護好延家，彼岸早期走了三個人，一個被廢去武功，嫁進了延家，改名延燕。”

延小鴦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想到延媽媽藏得這麽深，難怪慕天言也腹黑。

“一個被楓龍門上一任青龍和門主同時愛上，結果生産的時候難産死了，這個女人非常厲害，也非常漂亮，她叫寒依。”

楓龍門朱雀，楚寒衣的媽媽，寒依，連名字都是承自她的。

“還有一個為人正直，愛上了最為正直的莫家當家，在他被害死後一人死撐着莫家，可惜還是在半年前戰死，她改名莫希。”

延小鴦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吓我的吧？這感覺好可怕。”

“其實最近江湖上的事我都懷疑有她們暗中搗鬼，先是廉孝內亂讓慕天堡落下神壇，再挑撥楓龍門和澹臺家鬥，好坐收漁翁之利。唐羽你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實力都在她之上。”

“那豈不是很危險？”

“怕什麽，我保護你。”慕天言狂妄地氣定神閑道，“況且現在對她們威脅最大的不是我們，而是劍閣。當務之急是盡快把慕天堡扶起來，重回神壇。”

延小鴦這就爬起來要打電話，慕天言又按下了他，“你不是瘋了嗎？讓慕向去通知吧。”

延小鴦氣鼓鼓地坐回床上，“我要接着裝嗎？”

“乖。”慕天言摸了摸他的頭認真道，“好好表現，回頭封你個內堂總管……”

話還沒說完另一邊也挨了一巴掌。

“哼，三妻四妾，你消受得起嗎？”

“……似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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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鴦，為什麽離開我？”

唐羽還在對着輕撫了無數次的照片發呆，裏面的漂亮少年笑道沒有一絲陰霾。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悠揚的簫聲，她眼裏精光一閃，翻身躍出了窗外，一連飛出幾百米落到了空曠處才停了下來，語氣似嘆似悲，“你們還是找來了，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呢？”

“唐羽，你說這話還要臉嗎？”三個人現身，其中一個一副冷顏抱胸訓斥道，“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去泡自己姐妹的兒子？”

另一個也說話了，卻是笑眯眯的，“當時那本不老的秘籍被你搶去學，也數你功夫最差，看來就是為了釣小弟弟的。”

簫聲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直到一曲結束，最後一個人才現身，她身材玲珑誘人，帶着面具，詭異地勾唇笑道：“不解釋一下？你不是最怕死嗎？”

“不必了，葉曼。”唐羽堅決道，“我絕不殺他。”

“啧啧，你愛的夠深的。”笑眯眯的女人涼涼地插嘴，“毀了他的家，把他逼瘋然後據為己有，愛得真夠深……”

“你住口！”唐羽只覺得被她這麽冷嘲熱諷，心裏一陣冷一陣熱。

“哼，莫希這個賤人偏偏跟我過不去，突然抽風說維持什麽正義，鬥了這麽多年，還不是一家都死光了。”葉曼說着眼裏劃過狠意，“不過她這兒子和她一個德行，全家死光了還想着什麽俠義，簡直可笑，你說是不是，唐羽？”

想到莫希，唐羽喉嚨發澀，別開眼應了一聲，“是。”

“先把莫希的兒子解決了，我真不明白了，他怎麽就這麽倔呢？像個瘋子一樣跟我作對。”葉曼目露算計，“不把他踩滅實在安心不下。”

“葉曼。”唐羽誠懇道，“如果我會殺他，當初就不會救他了，他畢竟是莫希的兒子。”

葉曼挑唇一笑，“唐羽，這個也不肯，那個也不肯，天下有那麽好的事嗎？”

唐羽閉了閉眼，只得道：“好，下次見面我就解決掉慕天堡的。”

“誠意。”葉曼一字一頓道。

唐羽伸手攤開手心，接過一枚藥丸服下，誠懇道：“沒有解藥我一個月後必死，你放心了吧。”

葉曼這才稍稍滿意，“我怕你實力不夠，讓明月助你吧。”

一臉笑眯眯的那個正是明月，一聽打了個哈欠道：“讓我出手的話還要她作甚？你不怕她捅我一刀？”

“別廢話了，晚晴和我有更重要的事。”

人一走，唐羽就頭也不回地往回走，看都沒看明月一眼，明月也是涼涼道，“你沖我發什麽火？曼曼自己決定的，再說了，慕天言是燕燕的兒子，你以為我願意殺呀？誰讓她自己倒黴把兒子弄丢了……”

“我懶得跟你吵。”唐羽正色道，“整個彼岸我最煩的就是你了，我看葉曼就是故意的！”

“哼，除了莫希和小鴦你看誰順眼了？晚晴出手莫家的估計活不下了。”明月懶洋洋道，“不說了趕緊回去睡吧，大晚上的困死了，早點解決了早完事。”

唐羽卻突然停住了，垂頭頭發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明月，你真想殺燕燕的兒子？她當初對你不好嗎？”

“唐羽。”明月耐心下來反問她，“命重要還是情義重要？”

唐羽跟她對視了半天，突然勾唇一笑，緩緩解開衣裳，柔聲道：“月月，你不是一直想那件事嗎？我答應你。”

明月眼睛一下子直了，唐羽彎彎眼角，如同鈎子一般，明月魂都快被鈎過去了。

“……情義重要。”

“哼。”

作者有話要說：  莫霄雲：長明燈一盞，引君過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