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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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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澤驚住,“什麽?他踢你了?”他想伸手摸一摸,顧慮到符雪薄的感受,默默握成拳頭,笑着說:“孩子有動靜就好,至少長大了是個活潑的。”
“我從來沒有想到,所以……”她捂住嘴,孩子踢了兩腳就沒了動靜,她不知道該怎麽樣給孩子打招呼,只能隔着衣服摸了摸,像是安撫也像是感動。
孩子沒有再動。
她笑了笑,以後總有機會的。
回S城走的是水路,這一次沒有慕城再來插手,一路平安。她的孩子很體貼她,從來沒有其他孕婦一樣孕吐吃不下飯之類的。
只是在晚上的時候會突然踢她兩腳,弄醒她,然後又平靜了下來。
符雪薄哭笑不得。
這孩子跟他爸爸一樣壞,以後可要好好教了。
“怎麽,孩子還是在踢你?晚上沒有睡好?”慕澤心疼的看着她眼下的淡淡青暈。懷孕後符雪薄臉上開始長斑,她并不在意,慕澤也沒有放在心上。臉上什麽都沒有,白白淨淨的那不是美人,是放在櫥窗裏的洋娃娃。
符雪薄點點頭。
“等他出來你要幫我好好他,只顧着自己開心了,一點也不體諒我。”
慕澤心情很好,點頭說:“一定把他抽哭,到時候你可不要心疼護短。”
符雪薄想了想,慕澤該不會把對孩子他爸的怨念發洩在孩子身上吧?
“你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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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他當然要把他抽疼啊,不然只是吓一吓太沒有威懾力了。”
符雪薄無奈說:“你已經非常有威懾力了,真的,孩子看着你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都會晚上吓哭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慕澤想了想,“總是孩子孩子的叫他,還沒有取個名字呢,上一次我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想了很多名字,你也幫忙取一個吧?”
☆、44出事
“取一個名字?”
“嗯。”
“……我不大懂。”符雪薄笑了笑,攏了一下耳邊的發,“名字對他很重要,我覺得我取不好。”
她這個不知所措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愛。
慕澤輕輕笑問:“你是孩子的媽,連個名字都不能取嗎?再說了,再重要也只是個名字而已。我五行缺水,所以我爸爸給我取了一個‘澤’字,你的名字是怎麽來的呢?”
“我不知道。”符雪薄懂事的早,可給她取名字的媽死的也早,沒人跟她解釋過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她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我出生在初冬吧?那時候雪很少?鋪在地上薄薄的一片?”
慕澤笑着說:“哪裏有這樣子取名字的,你框我呢。”
“那我真的就不知道了。我媽沒讀過什麽書,會的也不多,你不要往深裏面猜。”
“我就覺得你的名字真好聽。”慕澤輕輕的笑了笑。
“他們這輩該依着什麽字來?”符雪薄想了想,大家族應該是要排輩分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什麽旁系子弟來認親什麽的。
慕澤搖頭說:“不用,我們慕家不來這一套。”
“怎麽會?要是輩分亂了,豈不是……”
“老爺子是自己叛出家族的,說不定連這個姓氏都是随口胡謅的,哪裏有什麽輩分。”慕澤本來也不知道,還是他有一次問他爸爸,為什麽自己和慕城的偏旁不一樣,這才知道的,當時就覺得老爺子真是夠血性,後來才慢慢覺得老爺子果然是年輕氣盛。
“這樣也行?”符雪薄驚訝。
“怎麽不行?”慕澤笑了笑,“名字是父母對孩子的期望,和輩分有什麽關系?你按照你自己心意來,以後不合适再改就好了。”
“那我就取名字了?”符雪薄偏頭看了看他,忽然一笑,“你不是說你想了很多的名字,說出來讓我參詳參詳啊。”
慕澤耳朵可疑的紅了一下,“是想了幾個,覺得很難選擇出來。”見符雪薄露出好奇的神色,他頓了頓,“沒什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吧。”
先說取名字的人是他,現在說以後再取的也是他。
符雪薄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慕澤這個人和別的人差別太大了,她根本就猜不到他下一步是什麽招數。
“那個……我倒想了一個名字。”符雪薄笑了笑,“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再告訴你。”
“嗯。”慕澤說,“我想親眼看着孩子出生,我有這個榮幸第一個抱他嗎?”
只要她生孩子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大問題,應該是完全可行的啊。不知道慕澤有什麽好緊張的。
符雪薄點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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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盟召開的時間本來是定在九月份桂花正香的時候,後來因為天氣的原因拖後了幾天,等慕澤一行趕到的時候,都已經是九月份下半旬,符雪薄頂着肚子,已經七個月了。
來往認識慕澤的人都會恭喜一聲,慕澤也打破常規的聽到祝福之後會微笑。兩人相攜着一起,慕澤連看人的目光都柔和了,一幅有子萬事足的樣子。
能混到參加這個英雄盟的人個個都是地頭上的老大,脾氣當然是有的,但是眼色也不能少,雖然道上沒有流傳出去,已經很有些人已經知道了符雪薄這個女人的“光輝事跡”,心頭好奇卻紛紛裝作不在意的多看她一眼。那些由他們帶來的大嫂們更是肆無忌憚。
同時和兩兄弟有染的女人啊……看上去也不是那麽漂亮啊,瘦瘦的,頭發長,腰細,還挺着個大肚子,是不是傳言有誤啊。
怎麽看符雪薄也不像是一個狐媚子啊。
不得不說,符雪薄因為懷孕而消減的臉龐倒無意之中給她洗白了一次。
不過,要真是當着她的面說出來了,符雪薄也不會在意。
本來就是事實,她沒有想要隐瞞的意思,但是對慕澤和他們孩子的名聲不大好,能遮掩一下就遮掩。
被人說難道還會掉一塊肉?
真正坐穩了慕家夫人的位子,只怕她們都不敢說,還會巴巴的貼上來讨好。
符雪薄再清楚不過男人的權勢對于女人的地位的提升了。
之前她跟着慕城的時候,也是經歷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的。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輕蔑。
這就是社會。
這就是她所認知的世界……只是依稀覺得不甘心。
“慕夫人這肚子看上去真圓,頭兒尖,看樣子是個大胖小子。”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讨好的笑了笑,想伸手攙她,又不敢。
符雪薄淺笑點頭,“兒子女兒,只要他喜歡,有什麽呢。”
“慕夫人真看得開啊。”那女人嘆息一聲,勸道:“還是生兒子好一些,男人嘴上說都好,其實骨子裏還是盼着生個兒子好傳宗接代,生個女兒來不就是白給別人家養了嗎?……啊,當然,我們這些人家的女兒也是有大用的,可終究是比不過兒子不是?”
符雪薄輕飄飄的看她一眼。
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她的孩子,她都沒有說話,怎麽輪的上別人來置喙?
女兒不好,她自己不也是女的嗎?
笑話!
怕怄氣傷肝,符雪薄強笑着說“失陪”,走到了慕澤身邊。慕澤一邊在喝紅酒,一邊和朋友說話,神色并不算是很高興。看她走近,忙将手裏的酒杯放下,“我以為你會在這裏找到一個平時能說得上話的好友。”
符雪薄搖頭。“她們都知道。”
“什麽?”
突然心頭一跳,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她轉頭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試着拉住慕澤的袖口“我不想在這裏了,慕澤,我們回家,好不好?”
旁邊的人都很有眼色的告辭離開。
慕澤一聽這話,果然皺起眉,“你不要在意她們說的話,都是胡說的。本來我以為帶你來這裏,你會開心一些,是我的疏忽,抱歉。”
“慕澤,別這麽說,不是你的錯。我可能是不大習慣。”符雪薄低着頭,看不清現在是什麽樣的神情,但是慕澤就是知道,她現在非常的不開心。不由安慰的握住她的肩頭。
“好的,我們回家。”
符雪薄擡頭看着他,微微一笑。
只要慕澤肯離開就好。
這個地方很多角落裏都存着陰影,來往行走的侍者腳步也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樣,她以為只是各地的訓練不同,但是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她第六感一直是很準的,今天一定會發生什麽大事。
如無意外,慕澤是她未來十年內的金主,千萬不能在這種地方發生什麽不測。而且出事的原因還不清不楚的。
不說慕老爺子那裏會不會開始懷疑她的孩子是不是慕家的種,就是歐陽宓這麽多年的人脈關系,也能在第一時間就讓她帶着肚子裏的孩子一起陪葬。
“是不是累到了?”慕澤擡起手臂,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這裏天氣有點熱,你暫時忍一忍,我們先回去。”
符雪薄點頭。
這本來就不是正式的聚會,只是幾個依附慕澤的小堂口或者趕來時間差不多的老大們聚在一起玩樂,幾乎每年都有這樣的場面。所以就算缺席或者不來都沒有關系。
考慮到她身懷六甲的情況,慕澤辦事速度很快,跟主辦方說了一聲,就迅速帶着她回到臨時下榻的宅子。
幾乎就在他們坐下休息的一瞬,一個手下匆匆過去,附在慕澤耳邊說了幾句話,慕澤眼睛一眯,沒說什麽,揮了揮手,手下退下時,又看了符雪薄一眼,欲言又止。
這是什麽意思?
她驚愕。
室內一下子陷入沉默。
符雪薄也就說:“慕澤,有什麽你就直接問我,我要知道,一定告訴你。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留下隔閡。”
她都這樣說了,但是慕澤并沒有問出來,他只是溫和的笑了笑,伸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我不會問的,因為我相信你。”
“有多信?”
慕澤想了想,“只要是你說的,哪怕是假的,我都願意相信。”
他其實打算的很好,符雪薄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害他,他們很快就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實在是不必要因為這些莫名的原因失去對彼此的信任,不是嗎?
再說,符雪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他和慕城最大的不同在于,慕城就算心裏相信,也會讓人說出來實話,再從中挑刺,哪怕他是真的心裏高興地快要冒泡了,也會板着臉。這一點如果不是和他相處久了,是覺察不到的。慕城這種特性适合對于下面的幫衆,但是不适合對自己的女人。
而慕澤,心裏就算知道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也會裝出很信任的模樣,推心置腹的講着一些信任的話,騙那個人把所有的過程都說出來,再翻臉不認人。
但是慕澤是真的相信符雪薄,所以什麽都沒有說。
符雪薄輕輕一笑。
她明白慕澤的意思,主動握住他的手,“今天是因為我覺得不對勁,加上那些女人對我的反感,所以才想着提前回來的。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慕澤點頭:“我知道,你的預感很準的。那麽這次猜一猜你生男孩還是生女孩子?”
“別扯開話題好麽?”符雪薄一把又把剛才的事情提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聚會出什麽事情了?還是……來了警察?”
慕澤噓了一口氣,笑着開玩笑。“幸好你是個女人,要是你是男的,我估計連我的S城都要拱手讓給你。你也太能猜了一點吧?”
符雪薄拍了拍肚子上的皮球,笑着說:“我要是男的,這東西就長你肚子上了。”
慕澤從善如流:“好啊,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願意懷着。”
“美得你。”符雪薄一笑,“之前我發覺不對的時候周圍的人并沒有察覺,等到我們走了,他們估計也不知道有什麽。而自古匪怕官,能讓你手下那樣變色,一定是警察來出了事情了,指不定還是大事。這麽一想,如果猜不到是聚會被警察端了,我就真的白長這雙眼睛了。”
慕澤看着她,流露出一種欣賞和贊嘆。
“雪薄,你很……聰明。”
符雪薄笑了笑,“可是很多男人不喜歡比他們聰明的女人,覺得不能駕馭,所以,聰明的女人總是會裝作愚鈍的樣子,讓男人來寵着她們。我并不算聰明。”
“在我心裏,你這樣就足夠了。”慕澤好不容易感性一次,“我就喜歡聰明一點的女人,像你這樣的。”
這……這是表白嗎?
符雪薄一愣神。
“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慕澤幾乎是快步出去的,好像背後有什麽東西在追他一樣。她猜測要不是顧忌到背影好不好看,慕澤多半要飛奔出去。
這個男人什麽都好,只是這臉皮,未免有些太薄了吧?
難道他從來就沒有和喜歡的女人相處過?
慕澤年紀不小了吧?他宅子裏連一個情人都沒有,當然,也不排除養在外面的情況,但他這個樣子真的和慕城相差甚遠。
真的哪怕一次都沒有動過心?
太不正常了。
符雪薄摸了摸臉,慕澤為什麽會看上她?着張臉也并沒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像天仙一樣迷人啊。
不說這個,她只是覺得奇怪,就算是有些疑惑,那個手下也不該用那種很……驚異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是從犯一樣。這中間是不是有些什麽她不清楚的地方?
慕澤不給她任何訊息,她只能靠自己的猜想。
會不會這次的出事和她有什麽關系?是她認識的人幹的?還是說,其中有誰和她扯上了關系?
符雪薄有些頭疼的摁住額角。
她習慣了算計和猜疑,不把事情弄清楚,對她而言就是一種痛苦。
兵書上面不是都說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總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心裏才有把握。
但願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她身上才好。
☆、45栽贓陷害
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在符雪薄的預計範圍之內。
這件事情不僅沒有鬧大,甚至連個水波都沒有晃出來,就像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半點風聲也沒有,倒叫人有些懼意。
她這幾天愈發的綿軟,有些時候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還是慕澤晚上回來把她抱到床上去的。
“這件事怎麽樣了?”一落床,符雪薄就醒了,她抓住慕澤的衣袖。剛才慕澤不知道在想着什麽,竟然被她吓了一跳,看清楚她只是突然驚醒以後才出了一口氣。
“哪裏能怎麽樣呢。”他揉了揉她本來就睡得松散的頭發,才說,“都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地頭蛇上去說一聲,當官的也就只能放了。”
符雪薄皺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清楚。”
哪裏有那麽容易想清楚的?只怕當局的那幾個也是頭大吧?這本來就是幾方勢力的角逐,說不上對與錯。
慕澤沒打算把事情告訴她,就是不願意她多想。
“雪薄,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你也有能力去做事,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要成功。”慕澤淺淺一笑,“可是我和慕城是不一樣的。”
“關慕城什麽事?”符雪薄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之間注定不能逃避這個事實,慕城确實存在,我也愛你。”慕澤看着她的眼睛,“我并不介意你和他的過去,因為我會擁有你的未來。”
符雪薄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慕澤垂眸,“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愛上我,但是我想要和你過一輩子。”
說什麽忘記都是騙自己的,只要以後她是愛着他慕澤一個人的,就已經足夠了。
“慕城會給你實現自己價值的機會,但是我不會,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給一個女人撐起一片天空,外面的風雨,都由我來抵擋。你只要在家裏好好的帶孩子,在我回家的時候笑一笑,就足夠了。”
慕澤重重的緩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心裏是不願意的,但是這是我的想法,我只是說出來告訴你……當然,我也會尊重你的感受。”
他自己就是站在高處的,當然知道權力對一個人的誘惑。他也知道符雪薄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但是他就愛着她眼中的明亮。
或許說什麽愛太過的膚淺了。
慕澤只是喜歡,單純的喜歡而已。
符雪薄笑容僵了一下,吶吶的把手搭在肚子上。她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在生活和事業中選擇一個,沒想到這個時間會來的這麽早。
“慕澤……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好嗎?”
慕澤心中嘆息,還是點了點頭。
英雄盟終于在一個夜晚召開,舉辦點是地頭蛇餘老大的一座宅子,像是新修的,裝飾的非常的華麗,一進去就能感覺出主人的財大氣粗。
符雪薄這天有些乏,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慕澤不放心就讓她這麽呆着,陪在身邊才放心,符雪薄無法,只能跟着他一起進去。
她的肚子已經有些大了,走路還能走,只是看起來有些吓人,參加聚會的怕也只有她這麽一個孕婦了吧?
衆人的目光中只是驚異,并沒有防備或者算計的神色,符雪薄這才放下心來,上次的事情,看來沒有人猜測過是她接線。可……難道只有慕家的人知道負責抓捕的人是誰嗎?還是說這個人和她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關系?
小刀處理好S城的事情,這個時候也跟着慕澤,見她盯着餐桌發呆,側身吩咐小弟驗毒,再拿過來給符雪薄吃。
符雪薄對小刀印象還不錯,笑着示意。
小刀還是那副和他老大學的面無表情,酷酷的點點頭,“孕婦吃食上必須小心。”
小刀是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的,但是他願意這樣對待她,符雪薄還是覺得很感動。就算他是看在慕澤的面子上,小刀願意這樣也是很好的了。
符雪薄笑着說:“改天我讓慕澤給你加薪水。”
小刀板着臉,“敗家。”
他……這是在批評她?額,好吧,說不定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加薪水。
慕澤見她彎着眼睫很開心的樣子,想伸手撓她的頭發,一看打理的清清爽爽漂亮利落的頭發,她弄這個頭發都花了小半個小時,怕她發火,又沒敢下手。摟住她的肩膀,“你們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小刀說你敗家。”符雪薄惡人先告狀。
小刀憋着一股氣,果然,老板是好相處的,但是老板娘不是個東西啊。他忍了忍,還是說出口:“我沒有!”很認真的模樣。
符雪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撐着腰,怕給笑閃了。“小刀你真好玩,慕澤,要是以後你忙的話,就讓小刀陪着我吧?他功夫不錯,人又老實,這樣你就可以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了。”
慕澤搖頭無奈,“我怕小刀被你欺負。”
“符姐……我還是回去處理事情的好。”小刀悶出一聲。
符雪薄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好玩的,怎麽可能放過他,逗了幾下,看小刀臉都要憋紅了,這才罷休。
“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是這樣的孩子氣。”慕澤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以後我怎麽放心把孩子給你帶?”
“你想送給歐陽宓帶着?”
“……你又扯開話題。”
每次都是這樣,慕澤簡直不想要辯解半句了。反正不管說多少次,下一回他還是照樣中招。
這次英雄盟是為了共同商議一個能抵抗這些日子當官的不停的壓榨的局面,還有一些領地的糾紛問題。
符雪薄在一邊坐着看他們扯皮扯的面紅耳赤的,要不是顧忌到他們的感受,她還真想拿一盤瓜子,一邊磕一邊看。
慕澤對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非常的無奈,又不好說她什麽。
只能在她要激動的時候示意她冷靜一點。
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看見這幫子老爺們扯皮的,能不多看兩眼嗎?這些人甚至不久前慕城見了都要面帶三分笑意,好好的說話,不敢犯一點渾,現在一幫子人杵在一起,說這塊地是誰誰拿下的,誰誰又給送給了誰,真是混亂的不得了。
符雪薄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劉老爺子沒有插手吧?”
慕澤愕然,握住她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你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符雪薄說,“我只是猜了猜,看你的臉色,應該是真的了?”
“你為什麽會想到他的頭上?是宅子裏有人告訴你的?”
符雪薄笑着說:“我認識的人不多,有這個能量做這件事情的,除了他,我還真的想不到有誰。沒人告訴我,是那天跟你說這件事的那個手下,他出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猜到這件事情和我有關。”
“要是他只是好奇才看了你一眼,你豈不是猜錯了?”
“好奇不是那種眼神。”符雪薄失笑,“我總不至于連一個人是什麽眼神看我,我都不清楚。”
慕澤吸了一口氣,說:“你猜對了,這件事情确實是劉老爺子做的,他想最後搏一場。”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他死了。”慕澤說,“現在大房和二房打的熱鬧呢。”
符雪薄忽然想起了那個有些傻氣的劉韶楠,不知道這個不谙世事的善良大少爺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算計不過別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符雪薄剛想問事情的結果倒是是哪方勢力搏贏了,就看見餘老大帶着一幫人站在了他們面前。
“慕澤……”餘老大念着這個名字,突然冷冷一笑,有些猙獰。“這件事情你承認嗎?”他拿出了一張信。
慕澤沒動,小刀彎身把信撿了起來,打開展示在慕澤面前。慕澤掃了兩眼,看完裏面的內容,反倒一點預料之中的驚慌都沒有。
他示意小刀把符雪薄照顧好,自己一歪斜坐在椅子上。
“怎麽,想趁着這個時候推我一把?”慕澤臉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來,他把手指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像是敲在人的心尖上。
衆人是見識過他的厲害的,不敢有什麽動作。
慕澤輕輕笑了一下。
“往年這個時候再沒這麽多的花樣,合計是在這裏等着我呢。”
這封信是“他”寫給劉老爺子的,言辭懇切,措辭和他平時的筆風差不多,甚至很多細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不是他身邊親近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些。
他現在倒有些好奇了,究竟是誰?居然有膽子背叛他。
還是說,有人和外面的人聯合起來陰了他一把?
“你承認這份信是你的手筆嗎?”餘老大冷聲問。
現在只怕他不承認都行了。
慕澤從小到大經歷的事情不算少,像這樣兇險的情況也不是一兩回了。他淡淡說:“确實是我的字跡,但不是我寫的。”
“你是想解釋說這不是你寫的信,是有人想要害你?”餘老大絲毫不留情面,他的港口已經被慕澤逼到絕地了,不給慕澤一個教訓,只怕大家都會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
“那有人拿着一張僞造的巨額支票到你面前說是你寫的,你會承認嗎?”
“你怎麽就敢斷定這就是僞造的?!”餘老大嗤笑一聲,“你當然不會承認,你要是敢認下來,場子裏這麽多人能活撕了你!”
慕澤依舊沉靜。
“那我為什麽要把事情告訴劉家人,讓他們來抓人?我有什麽好處不成?”
餘老大忽然目光一轉,轉到了符雪薄的身上。
“你當然有好處,如果我手下沒有出錯的話,這位未來的慕夫人,應該就是你從劉家大少爺手上搶回來的吧?”他目光在符雪薄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又說,“事成之後,說不定劉大少爺一個高興,就和你聯手起來滅了你的情敵。你說是不是?自古美人鄉即為英雄冢,看來你也不能逃開啊。”
“要旁人和我聯手弄死我的情敵,我實在是做不出來。”慕澤說,“我慕澤在這片地上混也不少年頭了,大家都知道我是怎麽樣一個人。吐出一口唾沫就是一顆釘子,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否認!今天這件事情确實是栽贓陷害!”
☆、46出賣
餘老大只是冷笑:“我不是不信你S城當家人慕澤的承諾,只是今天這事沒個交代實在是說不過去。”
“就憑一封信,想弄死我?”慕澤眉梢輕輕一挑,似乎他在說一個好笑無比的笑話。
“要不然怎麽就你和你的夫人逃過了?那麽多人做人證,你沒有個說法,空手白嘴的就要大家相信你?這樣,你把那天為什麽要臨時撤走拿出個說法來。”
慕澤看了符雪薄一眼。
“我夫人身子不适,所以提前回來了。”
“哦?這倒是一個好借口。”衆人顯然不相信,誰知道一個孕婦什麽時候舒服什麽時候不舒服?再者,就算他夫人不舒服,關他什麽事,巴巴的趕回來,誰會相信?
“既然你拿不出一個好理由出來,那麽就不要怪大家不給你面子了。畢竟誰都不願意被條子抓進去,不是嗎?”餘老大帶着冷笑,“給我綁起來!”
“我看誰敢!”
慕澤還沒有發話,門口進來一個人,一身黑色正裝,可臉上的神情可半點沒有嚴肅,猖狂的一腳踹開前面擋着了他的人,正好是餘老大的手下,這時餘老大臉色可好看的很。
“喲,這不是慕大少爺嗎?怎麽,要被人綁起來了?”慕城得意的沖他挑了挑眉,“人家都打你臉了,你還有什麽好忍讓的?小心憋出內傷來。”
慕澤說:“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狗咬呂洞賓。”慕城嗤了一聲,才對餘老大說:“咱們地盤挨的這麽近,居然沒有多多來往,真是不應該。改天小弟到您府上坐坐,可不要把我給趕出來了啊。”
只要是在這條道上混的人就都知道慕城和慕澤這兩人是兄弟,可有眼睛的就能看出來兩兄弟關系不好,以往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今天這麽一瞧,這……怎麽算是關系不好?
簡直就是鐵了心了站在一條線上了!
餘老大臉色有些發青。“慕老弟想要到我這兒來,盡管來就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可今天這事兒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慕城啧啧兩聲:“我插手什麽了?”
“慕澤給條子通信,讓人來抓自家兄弟,你說這是不是大事?”
慕城接過那封信一瞧日期,就哽了一下,看了看慕澤,沒說話。
“沒話說了吧?慕老弟你還是坐在一邊好好的看着的好。雖然是兄弟,可也不是親的,總還是有些區別,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下次沒人敢在你面前提這件事情半句。”
這話說的……慕城笑了一聲,“我怎麽覺得你在煽動我和慕澤站在一起,好讓你一網打盡呢?”
餘老大見他三番兩次不給面子,早就有些心口添火。聽他這麽一說,笑了笑,“怎麽能說是一網打盡,只是怕你們兄弟情深……這不,連女人都能共用。”
慕城一下子沉了臉色,眼裏一片冷光。
饒是餘老大見多識廣,也不禁吓了一跳,心說這煞鬼翻起臉可是不認人的,說當場弄死就能當場弄死在那裏,做事不計後果只圖一時意氣。餘老大膽子有些虛,咳了咳,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符雪薄看着變化,輕聲問身邊的小刀,“你們家老大和這些人是不是有什麽厲害關系?不可能突然之間所有人就被買通要你家老大的命。”
小刀看了看她,回道:“是,他們的白粉被前方打的要從咱們那邊過,老大沒讓,怕沾手就脫不掉幹系了,所以他們才……”
買賣白粉确實是個暴利行業。慕澤不願意做,地理位置又在那邊,自然擋了這些人的財路,他們想法設法的要弄慕澤一下,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了。
符雪薄把事情經過弄通,心裏也就微微放下心。
慕澤再不濟也是慕家繼承人,沒人敢不給他們家面子。再者,只是為了錢,不大可能要一個人的命。
而且……她看了慕城一眼。兩人地盤相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慕城應該沒有傻到因為女人的原因就連自家性命都不顧的地步。
符雪薄輕聲問:“信的內容有些什麽?”
“和劉家聯系,一個月後,在上次那個地方拿下一些人,語氣和劉家十分熟稔。”小刀說,“這件事情也撇不過去,前一個星期,我們才從劉家進了一批價格公道合理的槍械,只怕他們還會拿這件事情做筏子。”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想來慕澤自己也清楚是被算計了。只是兩人擔心的地方不一樣。
慕澤怕等一會兒打起來,護不住符雪薄。
符雪薄則怕鬧起事來有人渾水摸魚。
慕城輕輕一笑,說不盡的嘲諷。“我就說怎麽今天餘老大這麽給我面子呢,原來就等着我往陷阱裏面挑呢。我雖然橫沖直撞的沒有什麽腦子,但是也不至于就傻到這個地步。”
他本來就赤條條的一個,死了就都幹幹淨淨的。可今天慕澤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的,符雪薄也會出事。在衆人眼裏,符雪薄已經和慕澤打上勾了,向來是斬草不留根,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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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