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袋裏的巧克力紙，“誰的？”

何燦不好意思的假笑，快走兩步過了風口，“我的，比賽太緊張準備的，比完賽又吃了一顆，當時沒找到垃圾桶，就順手了，抱歉。”

馬小繪正好靠近垃圾桶，就想說接過來，扔到垃圾桶裏，還沒說，就看到尹光又塞回自己的口袋裏，默默低下頭沒有說話。

在教學樓前分別。

馬小繪跟在尹光身後，“你的演講很棒，肯定會晉級的。”

“謝謝，你也會晉級的。”

“我可以像何燦一樣做你的朋友麽？”

“何燦就是何燦，馬小繪就是馬小繪，不存在一樣。”

“何燦前二十名都不是。”馬小繪有點傷心，口不擇言。

尹光停住腳步，回頭，聲音冷酷，“我交朋友不看成績，而且何燦比你厲害。”

馬小繪被說哭了。

“很抱歉。”

何燦在教室門口停了一會，沒有看到兩人走上來，自己嘟囔，“聊什麽，走這麽慢！”

“何燦，站門口幹嘛？”班主任正在給開班會。

何燦進教室坐好。

“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咱班期中考試的時候差點倒數，這一次絕對不能給我倒數，我丢不起這個人啊，你們心裏有點數。”

下課鈴響了，全部不動，等着班主任發話，老板也跟考驗他們耐心一般，不再說話，瞅着看看哪個小兔崽子敢動。

樓道裏是其他班級下課轟轟隆隆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讓人抓心撓肺，還時不時有人抻頭過來看，看到認識的人，還要龇牙咧嘴一笑，表示餓着吧。

一分鐘之後班主任站起來走到門口，“行了，去吃飯吧。”

然後他就被埋在人群裏了。

“演講比賽怎麽樣？”秦喜樂問她。

“還沒出結果呢。”

“你肯定會晉級的，回家注意安全。”

何燦點頭，抄黑板上的化學和英語作業，把新發的空白試卷收到書包裏，教室裏除了她沒有別人。

門板被敲響。

“快點。”

何燦拎上書包起身，“你怎麽來了？”

尹光在她眼前晃動右手食指，“它跟我說的。”

“搭的是別人的線吧，我這根可沒有說。”

“走啦。”

“什麽時候公布晉級成績呀？”何燦問。

“明天吧。”

“馬小繪說你不跟她做朋友。”

“不是誰都可以做朋友的，做同學沒得選，但是做朋友可以自己選的。”尹光對于嬌滴滴的小姑娘真的有點抗拒。

何燦無比同意，“她不是想跟你做朋友，她是喜歡你吧……”

“喜歡我，我也可以拒絕。”

“跟你表白的女孩子多不多？”何燦有點好奇。

“從來沒有。”

“你騙人吧。”

“這有什麽好騙人的。”

“你真可憐。”

尹光：……

達摩九裏香

“我們班盧克文要出去學畫畫了，原來他準備當藝術生呀，這會他終于不用跟王集再打架了。”

“他板報畫的挺好的。”

秦喜樂撥一下雙馬尾，“我之前竟然不知道。”

“小靈通不靈喽。”何燦打趣她。

秦喜樂上來撓她癢癢。

“好了，我錯了。”

秦喜樂收手。

上午第四節課是班主任的課，何燦總是晚去吃飯，班主任沒走，下講臺過來聊天。

“盧克文要出去學畫畫了，美術課代表換你來擔任吧。”

自打何燦不擔任班長，何德邦又來開一回家長會之後，班主任就三天兩頭想給何燦找個職務擔任一下。

但是何燦都躲着，确實各科課代表也都早就定好了，臨時變更也不好。

“好。”何燦爽快答應了。

“那快去吃飯吧。”班主任心滿意足的走了。

何燦背了一會演講稿才去餐廳吃飯。

餐廳裏還是有好多人在吃飯，窗口打飯的人不再排隊，何燦在拉面窗口要了一碗茄汁肉沫面。

等了兩三分鐘就好了。

她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嘗一口，跟胡叔的真是差遠了。

她又想吃胡叔的茄汁肉沫面了！

電視上放着《仙劍奇俠傳一》的MV，她邊吃邊看，好些一閃而過的鏡頭，她都沒有印象，其實她沒完整的看過，只是跟着大伯家的姐姐零散的看過一些，姐姐說結局很慘，她就不想再看了。

面吃了半碗就再吃不下了，端着碗倒掉面條，把碗還回窗口。

走在正午的陽光下，耀眼且溫暖。

尹光是不是都不能欣賞波光粼粼的大海，好在青原并不靠海。

盧克文在教室裏。

“你怎麽沒有回宿舍？”

“能聊聊麽？”

何燦點頭，朝他走過去，雖然奇怪，他們平時也沒有交集呀。

“怎麽了呢？”

“我要出去學畫畫了。”

“挺好的。”何燦不知道該說啥。

“你會不會覺得學藝術的智商不夠？”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美商不夠？”

盧克文笑了，“我們宿舍的人都覺得你很好看。”

“謝謝。”何燦撓撓自己兩天沒洗的油頭，有點不好意思。

盧克文從畫本第一頁上撕下一張彩色卡通畫給她，“我給每個人畫了一張，這是你的。”

何燦很意外，拿過來仔細看，“太q了吧，謝謝，我很喜歡，我的耳洞你都畫上了！！太細節了。”

“其實也沒有多好。”

“在全班看來應該都是非常好的程度吧。”何燦想起課代表的事情，“你大概什麽時候走？”

“下午就走了。”

“這麽快呀，我接你的課代表了，雖然我不會畫畫，你可以說一下美術老師有什麽上課要求什麽的。”

“沒有，美術老師很随意，辦公室在高二辦公樓一樓，有什麽事情，她就會課堂布置，一般不需要課代表做什麽，我主要是跟她請教畫畫，所以當課代表，近水樓臺吧。”

“美差一件。”何燦盯着本子，“我能看看別人的麽？”

盧克文給她。

何燦一張一張翻看，每個上面标注了人名以及作者的名字。

“你還給王集畫了呢。”

“醜畫了。”其實畫的挺好看的，連王集耳朵旁的一顆痦子都畫上了。

何燦笑的不行，“董春川的嬰兒肥，劉苗的自來卷……班主任的擡頭紋……”

“能幫我一起發一下麽，老師的幫我給他們吧，本來想自己留着的，記住他們，後來想還是讓你們記住我吧。”

何燦想搞藝術的就是不一樣，“好。”

同班半年多，看着空空的座位還是會想不起來這裏坐的是誰，需要翻一下書本上的名字。

下學期，何燦想，她還是會看着空座，有想不起的人吧，每個人都低着頭學習，為了将來美好的前程。

兩人花了二十多分鐘才把所有的分完。

盧克文收拾好自己的書，“走了。”

“再見。”

盧克文點下頭，消失在樓下轉角處。

教室裏變得空寂，何燦在座位上看自己的Q版畫像，突然發現自己的跟別人的似乎哪裏不太一樣。

看一眼大眼秦喜樂。

知道了。

他們都是穿着夏天校服的，而她穿着連衣裙！這條裙子只有暑假的時候穿過，他見過她麽？

就說為什麽能看到她的耳洞，原來是見過她帶耳環的樣子。

何燦完全想不起來，她以前見過盧克文。

本來何燦打算下午去花鳥市場，尹光說花鳥市場要上午去。

“你起的來？”何燦質疑，畢竟有一次她來了，他還在家裏睡覺，被尹媽媽揍起來。

“九點。”

“你起的來就行。”何燦彎着腰爬坡。

“要去哪個花鳥市場？”

“找個最近的就行。”

“東城區北京路那個吧。”

“太遠了吧。”

“那個最大，什麽品種都有，我還想給外婆買只鹦鹉陪她。”

“好，年紀大的人愛鹦鹉麽？”

尹光點頭，“愛熱鬧。”

何燦想起上次回奶奶家，幸好奶奶有兩個兒子，總歸有一個陪在身邊。

“我今天在餐廳裏吃了一碗茄汁肉沫面，不如胡叔的萬分之一。”何燦再也不會去那個窗口吃了。

“下次當着胡叔的面說，他會特別高興，高興了，就要給你免單。”

“胡叔也太慷慨了。”

遠處的汽車開着遠光疾馳，尹光拉一下帽子，“他覺得自己沒什麽地方能花錢了。”

“那我還是點外賣給好評吧。”

沒想到早晨起來下雨了，天氣陰陰沉沉。

何燦八點給尹光發消息說，要不明天去，他八點半才回，花鳥市場是室內的，沒有影響。

氣溫又降了兩度，何燦穿上白色長款羽絨服，紮上丸子頭，耳釘在家裏就帶好了，耳朵戴上耳罩，背上藍色帆布包。

“媽媽，我去上物理課了，中午還是不回來。”她在玄關拿上傘，對着在書房工作的丁影說。

“好，你注意安全。”

何燦出門給尹光發了消息，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