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去他媽的宇宙原石

Debbie身穿黑色大衣，頭發梳的很高，清冷的目光一如從前，像看待老朋友一樣望着Gaia，周身殺氣凝重。

“果然是你。”Gaia失笑，看來Natasha的直覺是對的，這個女人果然非比尋常。“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你居然是hydra的人。”

“你意想不到的事還很多。”Debbie幽幽的從她身邊走過，将劍遞給滅霸，低聲說：“已經拿來了。”

“good。”滅霸提着劍，一步步走向Gaia，“華納之女，你可知道九大國度現在已滿目瘡痍，黑暗和殺戮已經降臨，而我，将會成為主宰一切的神！”

他欣賞着手裏的寶劍，喃喃說：“死神将會入侵阿斯加德和華納海姆，大地将陷入黑暗，你們能做的便是臣服與我，得到救贖。”

“華納神族不會臣服于你！”Gaia步步後退，“九大國度會聯起手将你打敗，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哈哈，無知而又淺薄的華納神族。”滅霸大笑起來，突然湊上前瞪着Gaia說：“他們怎麽會愚蠢到将靈魂之石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保管？”

“你說什麽？”Gaia皺眉，靈魂之石？六大原石中唯獨靈魂之石的線索她一無所知，父親從未向她透露過任何關于這顆原石的事情。

“哦，可憐的姑娘，看來你毫不知情。”滅霸惋惜的搖搖頭。“幾千年前，靈魂之石被華納神族據為己有，用來控制萬物生靈，可是百年前，華納神族放出消息說靈魂之石丢失，引發各大國度争搶殘殺。”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Gaia，嘲諷的笑起來，“想不到竟然藏在這裏。”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靈魂之石可不在我身上。”她步步後退，目光打量着滅霸，試圖找到他身上的弱點。

……

Loki今天格外煩躁，在打碎了第三個杯子後終于爆發了，“shit！”他咒罵着，門外的摳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是辛普森太太家的小女兒。

“hi Loki哥哥，你和Gaia姐姐今天有時間嗎？我們要去郊外露營，媽咪讓我來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小女孩很可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亮，她興奮的舉着手裏的花環說：“上次Gaia姐姐叫我編的花環我已經學會了，這是送給她的！”

Loki來不及回答，小女孩的弟弟又湊了過來，舉着棒球對Loki說：“Loki哥哥今天我們去打棒球好不好，這個棒球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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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個小家夥，Loki不得不收起自己煩躁的情緒，他蹲下身，拍了拍兩個孩子的頭，笑着說：“oh，真是太遺憾了，Gaia姐姐今天不在，我一會兒也有事要出去，不能陪你們玩了。”

兩個小孩子愣了愣，笑臉頓時垮了下來，撅着嘴說：“so sad。”

看着小家夥傷心，Loki竟然有些不忍心，柔聲哄着他們，“等Gaia姐姐回來，我們帶你們去海邊游泳好不好？”

“真的？”小孩子就是天真，在Loki連哄帶騙外加送布丁的攻勢下，終于将兩個小家夥打發走了。關上大門，Loki松了一口氣。

amazing！Loki腦子有些短路，剛剛那麽耐心哄孩子的人到底是誰？他堂堂阿斯加德邪神，居然和中庭蝼蟻們打成一片？都是Gaia惹的禍！

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他終于忍不住做了幻境去偷窺行動中的複仇者們。

他看到Clint和Pietro正在跟雇傭兵奮戰，其他人分散在各處正在往工廠趕，他們恐懼又滑稽的樣子讓Loki忍俊不禁，然而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Gaia。

笑容逐漸冷卻，Loki突然開始擔心，那句似夢非夢的話飄入他的腦海中，“靈魂之石....我會親自取來！”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誅神劍，Loki猛然坐了起來。

腰間....空無一物…..

“Debbie，你竟然敢欺騙我！”Loki惡狠狠的說，他緊握拳頭渾身顫抖，他清楚滅霸是去取靈魂之石了，而Gaia也會因此死亡，那個他看到的誅神劍刺入Gaia的幻象，已然成真。

若是從前，他定會為此拍手稱快，然而此次來到中庭，遇到從小被自己欺負的中二Gaia，似乎另一種情愫悄然滋長，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

寂靜的屋子裏，Loki聽到隔壁辛普森太太一家嬉笑出門，廚房水壺作響，咖啡豆馨香的味道飄滿屋子，桌前透明的小魚缸一塵不染，他仿佛通過她的眼睛，看到所有美好的人間煙火。

不知從何時起，她在他心中，竟然開始變得不一樣。似乎這個世界終于有了令他牽挂左右他情緒的人，可是這個人即将離他而去，想到這些，麻痹已久的心，竟然有些疼痛了。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Loki終于嘆了嘆氣，喃喃自語道：“去他媽的宇宙原石！”他的行動替他做了選擇。

她喚醒他靈魂深處對愛的執着，對光的向往，她向太陽花般令黑暗無所藏匿，令所有邪惡不堪都退散出一條通向希望的路來，什麽正邪是非，世界颠覆，都不及她那明眸流露出的溫暖。

他想和她在這綿長流動的時間裏，嘗盡世間百味。

工廠裏Gaia還在同滅霸和Debbie周旋，滅霸知道時間緊迫，不耐煩的開口，“不要想拖延時間等複仇者們來救你，他們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我們不想再跟你繞圈子了，靈魂之石，就是你的心。”Debbie冷冷的說，“我們今天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心挖出來，心靈之石根本是個幌子，明白了嗎？”

“什麽！”Gaia大驚，她的心是靈魂之石？她居然.....從不知情…..她突然明白，為何自己從小法力便比同齡的孩子強，為何父親這麽精心培養自己，她一直以為自己天賦異禀，原來....是因為宇宙原石。

這個消息對Gaia打擊不小，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她開始思考自己如果逃脫，如果她的心真是靈魂之石，她不能讓自己死去，不能讓滅霸得到宇宙原石。

“所以今天，你一定要殺了我喽？”Gaia挑眉問，手心默默凝聚法力。

“這取決于你自己親愛的。”滅霸似乎另有打算，“如果你願意歸降助我統治世界，日後我可以把整個華納海姆都送給你。”

“如果我說不呢？”

“既然如此，我要…..”滅霸尚未說完，Gaia出其不意的向他抛出攻擊，傾注自己所有力量的一招。趁着滅霸出手抵擋之際奮力向後跑去，她知道自己這是負隅頑抗，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剎那間Debbie已然站在她身後，一劍刺穿她的胸膛。

痛.....撕心裂肺的痛......

Gaia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心口，沒有流血，反而發出異樣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

所有的力量似乎被掏空，她眼前模糊，看不見任何東西，也聽不見一點聲音，恍然間跌入黑暗，比上次在幻世水潭更讓她恐懼。重重的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Loki運用法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拉美工廠，他從未如此恐懼過，哪怕孤身一人前往巨人國度，哪怕從彩虹橋墜落。

Pietro正與四五個雇傭兵撕扯，此時的他筋疲力盡，Loki扔出一把匕首，匕首如同導彈般追蹤着雇傭兵，将他們一一刺穿。

“Loki？你怎麽來了？”Pietro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問。

“你們中了滅霸的圈套。”他奮力刺死敵人，轉而又說：“心靈之石根本不在這裏，滅霸的目标是Gaia。”

“你說什麽？”Steve和Tony追擊無果後折返回來，迎面遇到Loki。

雇傭兵似乎接收到信號，全部撤走，Loki內心越來越不安，他似乎意識到Gaia已經出事。

“Gaia人呢？”Loki質問幾人，緊握匕首的手顫抖不停。“滅霸要取她的靈魂之石，她現在很危險！”

“what？靈魂之石？”Tony一臉懵逼，今天的目标不是心靈之石？

Loki的話讓Steve心裏咯噔一緊，他面色蒼白不可置信的說：“她為了掩護我一個人攔着滅霸…..”來不及多想，奮力向工廠內跑去。

“我感覺大事不妙了。”Natasha和Tony對視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Loki瘋了一般沖進去，一進門便看到倒在地上的Gaia，“god！”Loki腿一軟，癱坐在Gaia身邊，顫抖的将她抱起，懊惱到極點。

他終究，來晚了一步…..

“Gaia，你醒醒。”他輕聲喚她，強忍住不然自己的淚水流出來，他才剛剛找到自己視為生命的珍寶，卻又立刻失去了她。

“Loki……”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呼喚，Gaia迷迷糊糊的呢喃起Loki的名字。

“Gaia不要死，please，堅持住！”Loki緊緊抱着，腦子裏飛快搜索着所有能夠救她的方法。

“what the fuck is going on ？”Clint有些不知所措，複仇者們一個個趕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都吓壞了，寶石沒奪回來，反而搭進去一個隊友。

“我們都被騙了。”Natasha懊悔的說，幾人面面相觑。原本鬥志昂揚的想要奪回寶石，如今卻像從頭到尾被澆了一頭冷水，刺骨寒冷。

Gaia昏死過去，臉色蒼白的可怕，身體極為冰冷，身體也變得輕如發絲，靈魂已經離體，只剩一個無用的軀殼。

Loki将Gaia抱在懷裏，目光由悲傷轉為冷冽，“別怕Gaia，我一定讓你活過來，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緊握的雙拳滲出鮮血，Loki悲憤到極致，“滅霸，這筆賬，我定要你償還！”

“如果你還在這個世界存在着，那麽這個世界無論怎樣，對我而言都是有意義的。如果你不在了，無論這個世界多美好，在我眼裏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一個孤魂野鬼。”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引用呼嘯山莊經典之句，這句話放在Loki和Gaia身上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