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毀于一旦

午夜，飛馳的車輛繞過狹窄的紐約街道，巷子裏的醉漢步履蹒跚的亂晃，車燈亮起鳴笛無效後汽車直接撞過去，醉漢被撞倒飛起來，狠狠摔在地上，濃稠的鮮血染紅地面，順着下水道流下去，吸引了幾只老鼠。

汽車一直駛向郊區，在一座老舊的教堂門口停下。Debbie架起受傷的Bucky匆匆走到門邊，“您已開啓最高權限。”冰冷的電子聲傳來，Debbie熟練的輸入密碼，門緩緩打開。

這個看似老舊的教堂裏面卻是另一番天地，屋內明亮寬敞，随處可見攝像機，走過電子門，兩個雇傭兵守在門口。

“馬上聯系C區，緊急事件。”Debbie丢下這句話便扶着Bucky走進去。

來到一間實驗室，Debbie随手拿來急救箱，“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剛剛的搶林彈雨中，Bucky不慎中了流彈，手臂留下殷紅的鮮血。

“沒關系，小傷而已。”Bucky擡頭看着有些慌亂的Debbie，她頭發淩亂臉上挂着彈火留下的黑色痕跡，擡起手幫她擦掉。

Debbie沒有閃躲，她低下頭遺憾的說：“I’m sorry，還是把你牽扯進來了。”

“No，這是我自己的選擇。”Bucky眼神溫柔，“記住，從一開始我就是為你而戰的。”

Debbie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紅。

就在此時，幾個不速之客闖進來，為首的西裝男撇了撇兩人，幸災樂禍的說：“oh sorry，打擾兩位了！”

Debbie的臉上有些不悅，聽聲音就是那個令人讨厭的家夥，轉過頭冷冷的說：“你消息還挺靈通的。”

“援助當然要及時。”男人走到兩人身邊，望着Bucky遺憾的說：“真可惜，埋的這麽深的棋子，現在被連根拔起了。”

“你不用冷嘲熱諷盧金。”Bucky站起身，望着男人不屑的說：“即使我們在這件事上敗露，你也沒有機會趁虛而入。”

“No，我從未這樣想。”盧金笑起來，又說：“你們從複聯那裏奪來兩塊寶石，是hydra的功臣，我是遠遠比不上的。”

他看了看Bucky恢複正常的手臂，驚呼道：“oh，真神奇。”盧金後退幾步，轉而對Debbie說：“如果當初老師肯把這個實驗品交給我而不是你，或許就不會搞成這樣了。”

始終忍着怒火的Debbie聽到這句話徹底爆發了，沖着盧金厲聲說：“get out 盧金，不要讓你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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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金似乎對激怒Debbie很感興趣，他擡手想要撫上Debbie的肩，卻被Bucky攔下來，他沒有說話，目光冰冷的望着盧金，盧金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捏碎。

“OK！我走我走。”盧金攤手，似笑非笑的望着兩人，轉身離開。

Bucky目送盧金離開，安靜的實驗室內他似乎能聽到Debbie急促的呼吸聲。看着扶額嘆息的Debbie，Bucky俯身蹲下，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黛，一切都會過去的。”

黛子是Debbie的日本名字，如今這個世界除了Bucky再無人這樣喚她。Debbie擡起頭，望着他冰藍色的眼眸，仿佛兩人初見就在昨日。

Debbie的父母都是hydra，她從小便被以成為hydra最優秀的特工為目的栽培，與父親學習科學與母親學習格鬥，最後以父親克爾莫博士助手的身份進入hydra總部。

克爾莫博士是冬日戰士的創造者，他擁有最強的科技團隊，盧金是他的學生。Debbie作為助手，也參與到冬日戰士的研究工作中。

她第一次見到Bucky的時候，父親正在對他進行洗腦。可怕的機器包住他的頭，機器運作的聲音夾雜着Bucky的慘叫，震懾了Debbie。

每次當Bucky記起從前的事，hydra便再次對他進行洗腦，久而久之他變得越來越暴躁甚至不受控制。Debbie的意見是放棄洗腦，選一種緩和長遠的方式控制冬日戰士，卻被團隊否決。

他們似乎很怕Bucky想起從前的事，其實Debbie為他檢查腦部就發現他腦細胞受損嚴重，從前的事情，其實永遠都不可能記起。

Debbie不知道Bucky經歷了什麽，他迷離而無助的雙眼令自己久久不能忘懷。

神盾局覆滅後，hydra大洗牌，他們接到命令對Bucky進行有史以來最深入的一次洗腦，殘忍又痛苦。

Bucky醒來後目光呆滞，金屬手臂突然掐住克爾莫博士的脖子，衆人沖上來制止，他如同野獸般掙紮。Debbie趁亂将大分量的鎮定劑注射進他體內，Bucky再次昏睡過去。

這次Debbie明确向父親提出了自己的主張，洗腦的後果只會讓他們失去這個強有力的士兵，他現在需要緩和治療。

克爾莫博士出乎意料的同意了Debbie的方案，将治療冬日戰士的任務全權交給她負責。Debbie把Bucky帶離了hydra總部，帶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就這樣，Bucky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醒來，他不在深處冰冷的實驗室，而是間溫馨的小木屋，Debbie坐在他床邊凝視着他，沒眼帶笑，“你終于醒了！”

……..

Loki被帶到Hel宮殿的時候，Hel正大發雷霆，她掐着伊迪的脖子狠狠地丢下來，屍體正落在Loki腳邊。

Hel眯起眼睛打量着Loki，問：“你就是阿斯加德邪神Loki？”

“oh，很榮幸您認識我。”Loki挑眉，笑嘻嘻的說：“我也久仰您的大名。”

“你知不知道自己壞了我的好事。”Hel陰沉着臉，突然掐住Loki的脖子，“我該如何懲罰你？”

“我無意冒犯.....”Loki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他裝作輕松的樣子，又說：“其實我這次是代表滅霸來找您的。”

“哦？”Hel似乎不相信他的話，又問：“那你為何遲遲不來見我，反而搞些小動作，幫着那個丫頭逃跑。”

“我需要從她嘴裏套出華納神族的秘密….”Loki接着扯謊，“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她的靈魂之石滅霸已經得到，無論在哪裏都是個孤魂野鬼，随她去吧。”

“可是你讓我失去了離開這裏的機會！”Hel惡狠狠的說，“我不相信你。”

“如果我沒有誠意的話就不會在放走那個丫頭後來見你了，你以為我逃不掉嗎？”Loki挑眉，他一邊說一邊觀察Hel宮殿的地形，芬狄斯告訴過他，Hel宮殿有個死穴，攻其弱點或許還有逃脫的機會。

“你有什麽籌碼讓我信任你。”Hel松開掐着Loki脖子的手。

“請屏退左右，這些機密我只能對您一人說。”Loki輕聲說。

Hel懷疑的盯着他，最終還是揮揮手示意亡靈軍離開，随手關上了大門。Loki毫不客氣的将被扣上手铐的手伸過去，狡黠的笑笑，“thank you！”

Hel諒Loki也沒本事逃出去，便大度的替他卸了手铐，“現在你可以說了。”

“宇宙魔方，也就是空間之石。”Loki脫口而出，一邊說一邊在宮殿四處打轉，“宇宙魔方可以改變任何空間與國度，它的力量足以将冥界轉化到另一個世界，逃離Odin的控制。”

說完他優雅的向Hel俯了俯身，“而您，就可以如願以償的離開這裏。”

“你知道空間之石在哪裏？”此時Hel對Loki已經信了三分。

“當然，空間之石就在我這裏，我甚至現在就可以獻給您。”Loki淡定的說。

“在哪裏？”聽到空間之石在Loki身上，Hel驚喜的跑到Loki身前，“空間之石在哪裏？”

“在.....”Loki低頭淺笑，張開雙手一束強光突然射出，将毫無準備的Hel打倒在地。Loki手裏拿着冰藍色的物體，正是宇宙魔方。這是他來冥界前帶好留着防身用的，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可惡的騙子。”Hel顫顫巍巍站起身，怒火令她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怕，“我要殺了你！”

Hel向Loki沖來，Loki再次啓動宇宙魔方，兩股力量相撞兩人紛紛跌倒在地。Loki總歸不敵Hel嘴角滲出鮮血。

“你死定了。”Hel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倒地的Loki。

Loki緊握着宇宙魔方，目光眺望到Hel身後的寶座，冷笑起來，“哼，那我們就同歸于盡吧。”說着舉起宇宙魔方，強光射向Hel寶座上方。

剛剛與Hel周旋時，Loki便注意到Hel的寶座，上方鑲嵌着一只閉着的眼睛，十分可疑。Loki并不不能篤定這就是芬狄斯所說的死穴，但此刻只能賭一把。

很幸運這次Loki賭贏了，在宇宙魔方的攻擊下“眼睛”破碎，驟然間整個宮殿開始晃動，寶座被毀Hel尖叫起來，Loki趁機沖了出去。

碩大的瓦石砸下來，侍衛們倉皇逃跑，沒有人顧得上追趕Loki。他順利的跑出宮殿，發現整個海姆冥界的大地都在震動，顧不得這些他奮力向吉歐爾河方向跑去。

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險些覆滅了整個阿斯加德。

Gaia在海姆冥界的出口守了一天一夜，在依然沒有看到Loki身影後，她決定折返回去。沉了沉氣重新走回黃沙中。

突然間狂風大作，Gaia在狂風中穩住腳步，隐約看到眼前的沙子一分為二，大門重新開啓随後Loki被風吹了出來。

Gaia呆呆望着突然出現的Loki，他頭發淩亂衣服上滿是沙子，與平日裏優雅的形象相差甚遠，不過據Gaia後來交代，那是Loki在她眼裏最英俊最帥氣的時刻。

“沒有騙你吧，我回來了。”Loki眨眨眼睛，笑的燦爛。

Gaia再也忍不住，她沖上前抱住Loki，潸然淚下，“我以為你死了.....我馬上準備回去為你報仇了…..”

“真是個笨蛋。”Loki拍着她的肩膀笑起來，“我堂堂阿斯基德最偉大的邪神，怎麽會死在這裏。”

黃沙漫天的異世裏兩人緊緊相擁，終于結束了這場驚險的旅程。

…….

此時的海姆冥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換，宮殿坍塌土地撕裂，Hel站在廢墟上，望着遠處升起的太陽，揚起了嘴角。

“阿斯加德，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