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賞花
“王爺,請幾位貴客移步吧。”娉娉婷婷,蘇側妃一襲紅衣袅袅而來,蕭言書覺得身邊多了一縷香風。不是庸脂俗粉一般的,而是媚。
“請。”水長恩看到眼前的蘇側妃時,眉頭皺了皺,卻還是開口。眼睛卻看向了一邊與阮珍兒說着悄悄話的蕭言書,看到她似乎沒什麽反應,心裏有了幾分失落。
“這裏真真是個好地方啊。”當前方的蘇側妃停下腳步,笑語盈盈的看着衆人的時候,蕭言書贊了贊“側妃有心了。”
“哪裏,大家是王爺的貴客,這是妾身的分內之事。還望王爺不要怪罪妾身自作主張才好。”後一句看向水長恩,一雙大眼睛裏幾乎可以擠出水來。果真與蘇側妃的閨名一致——盈盈。
“哪裏會怪罪呢?側妃心思玲珑剔透,親王能得如此佳人,倒讓小王羨豔不已。”沈之暮卻是先開了口。蕭言書聽着沈之暮那一句羨豔不已,心裏對沈之暮的印象不由更差了。酒色之徒。想着便瞪了一眼沈之暮。
沈之暮摸摸鼻子,心裏有些奇怪,不知哪裏得罪了這位‘救命恩人’,只得歸于女人心海底針裏去了。
“逍遙王謬贊了。妾身告退。”蘇側妃向衆人行了一禮,先行離開。
“蘇側妃果真是個心思玲珑的人。”離驀絕看了看,也開口道,語氣裏滿是贊賞。
“大皇子贊譽了。”水長恩此時有幾分尴尬。
“姐姐真好看。”蕭言書折了一枝杏花,插在阮珍兒挽起的鬓上。開口贊道。
倒是害的阮珍兒羞紅了臉“言書才是真正的好看呢。”
“你們二人還謙虛,都是一樣的好看呢。”卻是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不也是一樣的。”蕭言書轉了轉眼珠,猛的往長樂公主的鬓上也插了一枝。
于是,幾人笑鬧在一起。
幾個男人看着幾個女子鬧在一起,也不予理會。卻是坐在一邊,品茗賞花,以及,美人。
“師姐,你與師兄這次來望國是為何事?”蕭言書轉頭看向阮珍兒。
“定是為了壽宴一事。”長樂公主率先開口,阮珍兒也點了點頭。蕭言書對長樂不知該懷着什麽心情,若是沒有長樂,鐘宇風他?不過,現在對言書來說都是過往雲煙。
“壽宴?”蕭言書疑惑,完全沒聽說啊。
“是啊,這月二十三乃是望國太後的六十壽宴,我與絕是為賀壽而來。”阮珍兒開口解釋道。
“哦,好玩嗎?師姐?”蕭言書興趣大發。
“可好玩呢!怎麽,言書你想去?”長樂笑嘻嘻的對着言書說到。
“我就這麽點愛好了呢。”蕭言書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真沒出息。”阮珍兒笑罵,對着這個小師妹,不管是離驀絕還是阮珍兒都是異常寵愛的。
“師姐,好師姐,你帶我去嘛。”蕭言書挽着阮珍兒的手,撅起小嘴,撒起了嬌來。
“得得得,怕了你了。”阮珍兒點點蕭言書的額頭。
長樂公主羨慕的看着兩人,雖然她也有個姐姐,兩人感情也向來很好,可是自己的姐姐卻遠嫁與越國,是越國二皇子的正妃。兩人幾年未見,看着感情如此之好的蕭言書與阮珍兒,也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胞姐——水長清。
蕭言書舍不得阮珍兒,阮珍兒與離驀絕也舍不得自家的小師妹住在客棧,一拍即合之下,蕭言書就跟兩人住到了望國接待越國的使館裏。
蕭言書躺在床上——線索該從哪裏查呢?夜殺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當年的證據,只能說當年的事情做得實在是太隐秘了。
‘皇宮’蕭言書想到了皇宮,直覺的這件事跟皇宮有逃不開的關系。那麽,這次太後壽宴的确是一個好時機。
“逍遙王。”蕭言書回過神了,埋怨了下自己,想事情想的這麽投入,連有人來了都沒察覺。然後看着桌前飲着茶的沈之暮開了口。
“蕭姑娘?”沈之暮笑了笑“可以将令牌還給本王嗎?”
“令牌?什麽令牌?”蕭言書心內偷笑,臉上卻是裝的十分像,那睜大的雙眼,微張的紅唇,無一不昭示着蕭言書的演技。
“你真不知道?”沈之暮皺了皺眉。似是不相信的看了看蕭言書。
“本小姐沒必要騙你一個恩将仇報的小人!”蕭言書冷冷的瞅了一眼沈之暮,沈之暮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小肚雞腸的模樣,不自覺的揉了揉頭。
“蕭姑娘,本王相信,你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如果讓本王查到是在你手上的話,本王不介意通過強制手段拿回來。”沈之暮看着蕭言書,很認真的說到,眼裏除了冰冷,還有狠絕。
“哼,你還是多找找吧,在本小姐這裏。”蕭言書環視了一眼整個房間“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來!”蕭言書冷哼,當然掘地找不出來,因為那令牌現在就在她身上呢!
沈之暮看着蕭言書篤定的模樣,微皺了眉,閃身離開,蕭言書看着打開的窗戶,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将之關上,心裏氣極了沈之暮,心裏卻在壞壞的想:那家夥天天皺眉,不知會有多少皺紋。
待沈之暮走了以後,蕭言書卻是深思了起來:想着簫相爺以前都跟誰有仇,只是,自己的爹爹一直待人都是和善的,而且,當初也沒參與奪嫡的事情。
又想到,當今皇上真是狠絕,先帝原有七子,如今除了恩親王這個一母所出的胞弟,其餘的五位皇子都被當今皇帝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除了去。
蕭言書揉揉有些發疼的腦袋,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哼。”沈之暮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女子溢出一絲冷笑,幾句話就想将他打發?笑話!
沈之暮在蕭言書懷裏摸了摸,掏了出來,不正是他丢失的那塊令牌,沈之暮氣憤,沒讓搜到也就罷了,還偏偏讓我搜到了!
正想好好懲罰眼前的女子,沈之暮望去,眼前的女子翻了一個身,露出胸前一點白皙,好似引誘一般,沈之暮直直的望過去,有些呆愣,臉色微紅,一個躍身,消失在屋裏,只留下窗戶還響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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