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夏油傑對于即将到來的暑假抱着相當大的期待,等到放暑假了,自己就不用再怎麽繼續花時間讀書了,而且藍染也答應願意帶着他去進行一些實踐活動。
這兩個月以來,夏油傑每個禮拜都要跟在藍染的身邊學習名為“白打”的這一套格鬥技巧,雖然永遠在藍染這邊被打得找不着北,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乃至其他不少咒靈面前,他從來都是把對方打得找不着北的那個人。
而且夏油傑也發現了,白打的技巧并不是專門只針對人的,不如說白打這套戰鬥技巧從被設計之初,白打所針對的目标就不僅限于人形生物,其中有不少在藍染教他的時候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招數,實際一應用就立刻知道,那些是用來應對特殊體型的東西的招數。
要是換了其他更有閱歷的人來,說不定立刻就會判斷出這位“藍染惣右介”的背後只怕還有着一個歷史漫長的傳承,然而還算年幼的夏油傑自然不可能會想太多,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如果真的有體型巨大的咒靈的話,到底得是什麽樣的。
夏油傑這段是時間在外面也祓除了不少咒靈,他本來有點想要再試試使用自己的咒靈操術來吃掉那些咒靈的,可是一想到咒靈那可怕的味道,以及想想這些是連自己都能用拳腳打倒的家夥,他立刻就起不了多少興趣了。
如果跟着藍染出去,想必一定可以遇到很厲害的咒靈吧?
“我确實是想要見到一些很厲害的咒靈,但是這個也厲害過頭了吧!”夏油傑一路狂奔,他的身後,一個頭部幾乎都被黑色的頭發包裹着,僅露出的下半張臉上也都死死地纏着繃帶的女性人形咒靈正瘋狂地追趕着他,咒靈的一只手上還握着一柄巨大的剪刀,更令人感到膽寒的是,這女性咒靈的嘴裏還在不斷念叨着,“我美嗎?我,美嗎?”
“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要讓你來見識一下厲害的咒靈和你平時遇到并且祓除的咒靈之間的差別而已。”藍染看到少年屁滾尿流般地沖了進來,微笑着伸手,精準地握住沖過來的女人拿着大剪刀的手腕,不等對方有反應,便立刻扣住對方的手腕,将手掌的部分向上翻,借此将對方的手臂強行拉直,接着一個膝撞就強硬地擊打在了女人被反扣着繃直了的手肘關節處。
夏油傑能清楚地聽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回頭,果然就看到那個疑似是裂口女的咒靈放聲慘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近乎音浪咆哮的聲音充斥着整條街道,夏油傑忍不住地按了按額角,覺得要是沒有把賬放下來的話,只怕這附近肯定會有人被吓到然後跑出來看看情況的。
這年頭,怕死的人從來不少,可是為了博噱頭又或者好奇心過于旺盛的人也不少,将帳覆蓋下來,就可以避免這些普通人無謂地死亡,就這一點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看起來像是裂口女的咒靈抱着手臂發出痛苦的哭嚎,但是痛苦同時也激發了這個咒靈的兇性,咒靈瘋狂地朝着面前折斷自己手臂的男人發動了攻擊,黑色的頭發像是能夠聽從對方的指令一樣,如利劍一樣不斷朝着男人發動攻擊。
藍染依然面帶輕松的神色,他甚至還有心情指點一下一旁的夏油傑。
“看,不需要特別的步法之類的東西,只要掌握好對方的攻擊速度和攻擊方式就可以很輕松地躲開他們了。”藍染如閑庭信步一樣地從漆黑的發絲劍雨中走過,每一步都十分精準地站在了劍雨距離自己腳尖的幾厘米位置處,所有的黑色利刃都只刺穿了地面,絲毫沒能傷到藍染分毫。
夏油傑看到這一幕,一方面心驚于對面的招數狠厲迅捷,另一方面也驚訝于藍染的藝高人膽大,即使在這樣的刀光劍雨裏都敢分心對自己說話。
說是刀光劍雨是真的一點都不假,那女人握着的大剪刀不知道何時也已經被換到了頭發上,漆黑的發絲卷着看起來鏽跡斑斑上面還有鮮血點點的剪刀,狠狠地朝着藍染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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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那只是一把好像有些過于大了點,卻還是很鏽的剪刀,實際上那是咒靈身體的一部分,同時上面似乎還附帶了十分特別的詛咒,裂口女用這把剪刀可以輕而易舉地将各種堅硬的東西全都剪碎。
剛剛夏油傑一路奪命逃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位可怕的女士将自己收服的兩個咒靈連同旁邊的廢舊汽車一起一刀兩斷的畫面。要不是他收得及時,只怕連他的魚型咒靈也會被對方直接來個開膛破肚。
然而看到大剪刀朝着自己襲來,藍染卻顯得更加游刃有餘地說道,“正好,之前的時候教了你不少東西,這個似乎一直沒有機會教給你來着。”
“白打當中的大部分技巧你都已經見過了,那麽也來試着學一下這個吧。”藍染說着,後退兩步就避開了同時來自上方的發雨劍刃和來自左側的巨大剪刀,然後他向前伸手,穩穩地抓住了那邊被甩過來的剪刀握把,直接将剪刀全部拉開,借着甩過來時的沖擊力,握緊剪刀往前沖去,一把就将剛剛落下的黑色發刃剪斷,借着他不等裂口女反應過來,直接将手裏的剪刀反轉掉頭,一刀将“抓”着大剪刀的黑色頭發也一并全都剪掉。
頂多不過一個呼吸之間而已,剪刀就已經從裂口女的“手”上來到了藍染惣右介的手裏,而藍染此時還很有餘裕地對夏油傑說道:“如何,看清楚了嗎?這就是‘無刀取’,也就是所謂的‘空手奪白刃’啦。”
“喂,喂喂喂,你的面前!!!”夏油傑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任何佩服對方的意思,他就看到藍染的對面出現了一張血盆大口,似乎是手裏的剪刀被強行奪走讓這位假想咒靈直接暴走了。
裂口女作為假想咒靈,誕生于人類對于“裂口女”這一傳說的畏懼,從人類這樣的想法中誕生的裂口女自然具備一切原版“裂口女”該有的能力。比如那巨大的嘴巴,比如那可怕的大剪刀。
漆黑的發絲之間,裂口女那張全力張開自己的嘴巴的面容已經撲了過來,裂開的嘴巴裏,不規則的鯊魚利齒朝着藍染惣右介就咬了過來,更讓夏油傑感到驚恐的是,被藍染奪取到手的剪刀似乎也意識到現在握着自己的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剪刀的握把上竟然張開嘴巴來,就想去咬住藍染,就連那握把上還沒有脫離開的黑色長發都開始朝着藍染的手臂和腿腳蔓延過去。
然而藍染明明沒有低頭看上一眼手裏的剪刀,就已經在對方咬上來之前松開了手,他在後面的頭發纏上來之前,已經飛起一腳踢在了剪刀的握把上,筆筆直地把剪刀踹進了裂口女張開的大口裏。
嘴巴沒能咬到人不說,還被豎着怼了一把巨型剪刀進去,剪刀卡在了她的上下颚之間,竟然令她一時間沒辦法合上自己的巨口。
裂口女頓時從喉嚨裏發出憤怒的咆哮,滿頭長發立刻就朝着藍染撲了過去,身體後撤,想要把嘴裏的剪刀取出來。
然而藍染才不會給她這樣做的時間,他不退反進,腳下發力往前沖過去,擡手拍開正面刺過來的長發,朝着裂口女嘴巴裏的剪刀又是一腳,這一擊直接讓那把剪刀貫穿了裂口女的喉嚨,從她的後脖頸裏穿刺出來。
這次的裂口女發出了更慘烈的嚎叫,她的頭發都軟了下來,從原本的利刃狀态變回了柔軟的發絲。
可是夏油傑卻感受到了一股更加強烈的心悸感,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爆發了一樣。
藍染才不給她爆發的機會,直接一步就來到了裂口女的身前,直接拔出她口中的剪刀,對着她的胸口劃了過去。
獻血四濺,這下那個裂口女就徹底不動彈了,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死,死了嗎?”夏油傑弱弱地問道。
“沒有呢,畢竟這只咒靈我還想回頭讓你吃掉呢。”藍染微笑着說道。
“哎?”夏油傑在一開始的驚訝之後,立刻就開心地跑了過去,“是給我的?”
“是的,不過現在不行,你現在的咒力可控制不住這個家夥。”藍染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再等等吧,等你的咒力足夠的時候,我就把她給你。”
他說着,随手捏了一個倒山晶将這只重傷得奄奄一息的裂口女裝了進去,“夏油君,看到我和這只裂口女之間的戰鬥,有學到什麽嗎?” 夏油傑只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在抽,他伸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他仔細回顧了剛剛的那場戰鬥,戰鬥全程藍染除了那一下空手奪白刃之外,其他的動作都是自己見過,并且學習過的。然而自己在裂口女面前就只能落荒而逃,而對方卻可以進退自如,甚至用一種絲毫不見特殊的方式把裂口女打得奄奄一息。
固然這其中,體格和力量乃至經驗,自己和他之間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更重要的是,在遇到裂口女之後他第一時間失去了冷靜,乃至于也沒有了判斷力,這才導致自己輕易地就被裂口女追着跑,異常狼狽。
“看來你察覺到了呢,那剩下的我們就回道場研習吧。”藍染微笑着解開了帳,“走吧。”
就在藍染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一個男人就急匆匆地來到了他們剛剛所在的地方,“這裏先前布置過帳,不清楚具體是哪位咒術師所為,還有,特級假想咒靈裂口女,确認被祓除。”
作者有話要說:
裂口女,get*d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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