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今天正在趕來的……
溫予白攥緊手心, 漆黑的眼珠裏滿是戒備,緊緊地盯着宗川野, 臉上完全是另一副神情。
她不是害怕宗川野知道這件事會怎麽樣,她只是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或者說,是她不能理解宗川野此時對她的态度。
溫予白沒有反駁,帶着溫和笑意的表情不見,她開口冷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麽不讓我離開他?”
宗川野反問:“那你為什麽不離開?”
溫予白沒有出聲, 宗川野搭在桌子上的手漫不經心地點了點,神情坦蕩道:“我不是那種喜歡糾結對錯的人,感情這種事講求一個你情我願, 再不濟也是各取所需。你們既然還在一起,說明這種關系是平衡的,要麽他放不開, 要麽你走不掉,說實話, 我就很喜歡這種平衡, 某種時候, 這種關系比那些自诩真愛的關系要穩固多了。”
他擡眸看着她, 眼中含着淡淡笑意:“你肯定也不想讓他知道吧?一旦知道, 這平衡就打破了。”
溫予白眯了眯眼, 心中在揣測宗川野的想法。
他既然是在奉勸她,自然是站在她的角度與她交談, 選擇她喜歡聽或者能聽進去的話來說,溫予白以前就知道,宗川野這個人, 言談舉止行事風格都很有自己的那套章法。
他跟時硯完全不同,時硯為人冷漠,甚至有些刻薄,他不在意身邊任何人的心情與感情,宗川野則不同,他很會經營人心,大多時候願意給個笑臉,選擇一個雙方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弄清了他的為人和脾性,再想理解他的話就不難了。
溫予白終于露出幾分笑臉:“你用這種方式保護他,就不怕有一天東窗事發了,他跟你結怨?”
宗川野抿着唇想了想,攤開手:“還是希望不要有那天的好。”
這話就很坦誠,宗川野也沒想到如果真有那天他該怎麽應付,溫予白很懂那種感受,人生中很多事就是要走一步算一步,許多無法承受後果卻偏要去做的事,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
露臺的窗子被拉上,時硯已經挂了電話往過走,宗川野起身,從夾克衫裏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推到溫予白身前:“這是孫建民前妻的聯系方式,你可以直接聯系她。”
看到時硯過來,宗川野立刻變回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哎呦”一聲,拍着時硯肩膀道:“沒口福,吃不上弟弟這口熱飯了。”
湊近時硯,用說悄悄話的姿勢大着嗓門威脅:“下次再打我媽電話說相親的事,我就把你六歲和尿泥的照片放我們大樓24h滾動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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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下去,不為所動地對他吐出兩個字:“滾吧。”
宗川野對溫予白揮了揮手,轉身離開,時硯坐回到她身邊,看她碗裏吃得幹淨,問她:“還要嗎?”
溫予白想着什麽,聞聲一怔,回過頭望向時硯,緩緩搖了搖頭:“吃飽了。”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時硯皺了皺眉,掌心落到她腦後:“有話就問。”
溫予白把名片默默收起來,輕輕釋放呼吸,回頭凝眉看着他,表情嚴肅:“真有那張照片嗎?”
“沒有。”
時硯回答的時機和語速都有些快,遠遠超過他平時說話的水平。
空氣靜了那麽一瞬,溫予白起身:“我去洗澡了。”
溫予白給了留白的空間,以緩解此時此刻的尴尬,她上樓去了,留下時硯看着空空的椅子皺眉,剛開上豪車的宗川野開始狂打噴嚏。
浴室裏霧氣缭繞,溫予白站在鏡子前擡着手臂,手肘處有沒散去的淤青,偶爾彎曲的時候會有鑽心的疼痛,但再重複一遍這個動作,那疼又淡去幾分。
興許是她在裏面待得久了,外面傳來敲門聲。
溫予白捧着手臂,回頭沖門那邊的方向喊:“我馬上好了,你要進來嗎?”
“不是。”玻璃門外的人好像放下了手,說完一句話就離開了,好像只是為了确認什麽。
半個小時後,溫予白穿着睡衣出來,身上還有淡淡潮氣,混雜着濃郁的沐浴露.奶香味,露出來的藕臂像塗了一團奶油。
時硯就坐在卧室的那張大雙人床上,聽到聲音擡頭看她,像是在等她出來。
溫予白走過去,指了指背後:“你要進去嗎?”
時硯沒說話,跟她招了招手,溫予白面色狐疑,遲疑着走過去,到了跟前,時硯拉着她的手,她順着他力道坐到他腿上。
但時硯好像一直看着哪裏,目光随她坐下放低,溫予白眼中猶疑更深,在他眼前晃了晃,時硯把她的手從寬大的袖筒中拿出來,一直撸到肩膀下邊。
青紫色的痕跡印在光潔的手臂上,觸目驚心。
時硯眉頭緊跟着皺起來:“不疼?”
溫予白趕緊把袖子放下,對他搖了搖頭:“不疼。”
時硯眉頭未松,仍是那麽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看着她,道:“陳菲說你還要繼續鍛煉。”
溫予白擡了擡眉頭:“她又告訴你了?”
時硯偏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機:“剛給你打電話。”
溫予白怔了怔,想着剛才他敲浴室門應該就是為了讓她接聽電話,便點了點頭:“沒剩多少時間了,好像就是下周?去消防大隊集訓的話,我得提前适應那種訓練強度。”
“消防大隊?”時硯捕捉到一個字眼。
溫予白點頭:“不是黎樞說的嗎。”
“去哪個大隊?”時硯看向她,“他在的大隊?”
溫予白知道他說的是誰,眼中充滿不解:“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不是黎樞他們定嗎?”
時硯端詳她的眼神,半晌後點了點頭,放開她去了浴室。
溫予白莫名奇妙,打開手機再去看微博,發現之前的熱搜熱度已經降下來了。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劉月芹在醫院還是沒有醒來,醫院每天傳來的消息都是說她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就是醒不來,同樣石沉大海的還有孫建民的去向,他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警方甚至動用了網絡力量,但依舊一無所獲。
期間溫予白給孫建民的前妻打電話,電話通過一次,但她最近在準備起訴孫建民的材料,平時很忙,總是找不到時間跟她見面,不知道是不是溫予白的錯覺,她總是覺得電話中女人的聲音有些閃躲,像是在刻意躲避她一樣。
終于,在溫予白的軟磨硬泡下,前妻還是答應了她,半個月後在某咖啡廳見一面。
集訓定在了九月初,前一個周末,一些确定和暫時待定的角色人選就要在燕城消防大隊第一支隊集合,像是軍訓一樣,每個人大包小包意氣風發地踏進支隊大門。
溫予白坐在車上,車在路邊,她扒拉着墨鏡看着外面,陳菲說:“予白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溫予白一本正經地扒着車門:“攔我者死。”
車中忽然有人笑了一下,溫予白和陳菲一起回頭看,就看到駕駛座上的賀彬握着方向盤看着前方,唇角微微上挑。
“沒想到溫小姐也會講笑話。”
溫予白看着他,仿佛受了驚吓:“沒想到賀先生也會笑。”
調侃別人反被調,賀彬輕咳一下,唇角的笑淡去,對溫予白道:“時總說他開完會就來,你要不要等他,見最後一面。”
溫予白已經打開了車門:“我又不是進監獄,讓他不要來了。”
說完跳下車,去拿後車上的東西,陳菲也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後面,溫予白看到門口站着一道人影,擡起手揮了揮,徑直走過去。
賀彬看着車窗外走向男人的女人,發過去一條語音:“老板,就是那個姓霍的。”
霍成霄看到溫予白過來,伸手去接她手上的包,溫予白躲過去,指了指陳菲:“我助理拿得很多,你幫一下她。”
說完,提着大包小包艱難又拉風地走進去,霍成霄看着她背影,會心一笑,去接陳菲手裏的東西,然後擡腳跟上前。
“我送你去宿舍,跟我來。”
溫予白問他:“除了我,都來了嗎?”
“我不太認識你們圈裏的人,就知道來了六個男的,剩下就是你。”
溫予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也不知道沈瑤音會不會過來,正想着,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親切的聲音。
“予白?”
溫予白轉身,看到門口站着兩道身影,兩個人她都很熟悉,一個是她上一個合作過的女演員,陸安雯,慶功宴上還替她解圍,另一個更是淵源頗深,前不久才見到,在躍慢大樓的休息室裏。
沈瑤音。
兩個人身後都跟了幾個人,幫着她們拿行李,陸安雯快步朝溫予白走過來,臉上滿是興奮:“沒想到這部影片咱們兩個又要合作了!”
溫予白不知道陸安雯應征的是哪個角色,還沒回過神來,沈瑤音随後走過來,對她笑笑,伸手遞到她跟前:“溫小姐,這一個月多多關照了。”
溫予白抱着背包,目光向下一掃,看到她友好伸出的手,而後擡眸,笑意不達眼底。
“沈小姐,那天在GK吃得愉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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