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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夏看着本該送去藥王谷的人竟被帶回了宮,心中大驚,“公主,公主怎麽可以将他帶回宮內。”

“他受傷太重,撐不到藥王谷。”雲寧汐簡單的解釋,扶着他往寝房走去。

将陸止扶好放在床上,雲寧汐重新為他把脈,脈象紊亂,情況不容樂觀。

“公主,沈将軍要醒了。”若夏走進內室,送了盆溫水,将混了血的水端出去。

雲寧汐将他胳膊上的繃帶綁好,看着背上錯落交橫的傷,雲寧汐停下手中的動作,極輕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走出室內。

雲寧汐将令牌重新放回沈清身上,淡定自如的夾起桌上的飯菜,送入口中,咬了一口,涼了。

沈清搖搖晃晃的坐起來,看到雲寧汐還在用膳,回憶了半天,什麽意思都不記得了。

“本公主還以為驸馬還要再睡半天呢?”

雲寧汐帶着調笑的語氣,讓沈清站起來,拱手,“擾了公主興致,是臣的錯。”

“無妨。”女孩不在意的擺擺手。

“公主,吳丞相帶人來了。”若夏來禀,将一壺溫茶放到桌上。

“吳丞相?”女孩語調散漫的反問了一句。

“是。”

吳宥帶着禦林軍氣勢洶洶的進來,一眼便看到桌前的雲寧汐和沈清。

“老臣見過三公主。”

“吳丞相這般興師動衆,要做什麽?”雲寧汐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口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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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被劫,老臣奉命前來搜宮,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三公主見諒。”吳宥看向身後的禦林軍,禦林軍立刻會意,上前就要進入室內。

“犯人被劫可是重罪,吳丞相還有心思來找本公主的麻煩,當真是寬心。”女孩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公主,得罪了。”一禦林軍就要進主室,卻不曾想被若葉攔住。

“公主寝殿豈是你們能搜的?”若葉将劍橫在禦林軍面前,攔住他們。

“三公主,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三公主不要為難屬下。”禦林軍行了一禮,便要強行闖進。

沈清看了一眼內室,并未說話。

“公主,臣有聖旨在手,公主可是要抗旨。”吳宥舉了舉手中的聖旨。

雲寧汐看着吳宥,一雙眼睛妖媚橫生,漸變成淡紫色,顏色愈加妖冶,薄唇輕啓,“吳丞相,已搜過永寧閣,并無異常。”

“已搜過永寧閣,并無異常。”吳宥無意識的重複,就連禦林軍漸漸也開始重複,機械的轉身離開。

雲寧汐一口血吐了出來,潔白的裙衫染上血跡,格外顯眼,接連不斷的咳嗽。

“公主,藥。”若夏将要喂給雲寧汐,嘴裏還擔心道:“公主身子本就病弱,怎麽還能用攝魂呢?”

“無妨。”雲寧汐看着桌前的沈清,對若葉吩吩咐道:“送他回府。”

調整一下自身,然後往室內走去,重新為他包紮傷口,看着那背上的傷,一時竟有些無從下手。

女孩輕手輕腳的處理傷口,陸止臉上還是冷汗連連,雲寧汐拿手帕給他擦汗,溫柔的哄着:“阿止乖,再忍一下下。”

床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動靜。

一下午雲寧汐都在處理他的傷口,實在是傷的太重,處理完之後,就開始研究他身上的毒,幾種毒混雜在體內,才是最大的威脅。

“公主,歇一會兒,用晚膳吧。”若夏将晚膳擺好,看雲寧汐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公主若是累壞了身子,陸公子該如何是好,公主,您本就病弱,經不起這麽折騰。”

“嗯。”雲寧汐将藥材放置好,然後淨手用膳,“陸止的藥準備好了嗎?”

“正在熬。”

“嗯。”雲寧汐看着面前的飯菜,并沒有什麽胃口。

“公主,是不合胃口嗎?”若夏看着她半天沒有動筷。

“我去看看他的藥。”雲寧汐起身便往小廚房走去。

“公主。”侍女荷衣看見雲寧汐進來,行了禮,然後接着熬藥。

雲寧汐一直盯着,直到熬好,将藥倒進碗裏,端了出去。

看着床上的人,雲寧汐心緒萬千,小心翼翼的把藥喂給他,他卻完全不配合,喂不進去,雲寧汐氣鼓鼓的戳了戳他的臉頰,“阿止,你要乖乖喝藥,聽話。”

雲寧汐再次将藥遞過去,床上的人毫無動靜,也喂不進去,“陸止,你要再不喝,我就……”

一下子卡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威脅他,女孩眼睛轉了轉,滿滿的誘哄,“陸止,你乖乖喝藥,我就獎勵你一顆糖,好不好?”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沒有半點回應。

“公主,陸公子傷勢太重,喂不進去,不如換種方法。”若夏在一旁建議道。

“換什麽?”雲寧汐轉身看了她一眼。

若夏不好意思的笑道:“公主不如用嘴喂吧。”

“說什麽呢?”雲寧汐難得一臉窘迫,急忙制止,轉移話題,“這藥這麽苦,本公主怎麽可能喝的下去。”

“也是,公主也是怕喝藥的人。”若夏有點苦惱,那這該怎麽喂啊。

雲寧汐看着面無血色的陸止,“既然喂不下,那就針灸吧,若夏,去拿銀針。”

“是。”

翌日一早

若夏端着溫水進來,便看到自家公主睡在一旁的塌上,昨夜陸止發起高燒,公主照顧到燒退才入睡。

“公主。”若夏輕輕喚醒她,實在不忍心,但公主又早有吩咐,今日還要給陸公子施針。

“嗯,我再睡會兒。”雲寧汐腦袋昏昏的呢喃一句。

“公主還要為陸公子施針呢?”

塌上的人一個錦鯉躍起,看到床上的陸止,趕緊洗漱。

一連三日,雲寧汐都在照顧陸止,可他卻一直昏迷。

“公主,聽說皇上震怒,下令處置吳丞相。”若夏看着處理藥材雲寧汐,多了一句嘴。

“怎麽處置的?”吳宥這般欺辱陸止,雲寧汐聽到他被處置,自然高興了些許,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陸止的毒。

“罰俸一年,禁足三月。”

“嗯。”治标不治本,三個月後照樣還會興風作浪。

“公主打算一直将陸公子留在宮中嗎?”若夏有些擔心,宮內私藏罪犯,怎麽想都危險。

“再過幾日,先行将他送往藥王谷,我遲幾日再出發。”

“公主,沈将軍身邊的人求見。”荷衣從外面進來禀報。

“何事?”

“沈将軍請公主前往第一味一敘。”

“這沈将軍對公主是上了心啊!”若夏調笑了一聲。

“對本公主上心的還差他一個。”雲寧汐邁步往外,吩咐道:“讓若葉守在這裏,不必相随,讓本公主看看這沈将軍設的是什麽鴻門宴。”

第一味

是京城最大的酒肆,來的大多都是皇親國戚,高門大戶子弟,酒菜一絕,傳聞背後的老板背景強大,卻也神秘至極,一次都未曾露面,但來此的人都不敢在這裏惹是生非。

二樓包廂,沈清一身錦衣站在窗前,聽到動靜,轉身行禮。

“不必多禮。”雲寧汐坐在椅子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眼波流轉。

沈清趕緊低頭,一臉不自然,就連耳尖都隐隐泛紅。

“沈将軍找本公主何事?直接說吧。”雲寧汐淡淡地說道。

聽到将軍這個稱呼,好像一切都回到從前,他與她而言,不過是雲國一位将軍,斂了心神,“臣身為公主未來驸馬,與公主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雲寧汐看了他一眼,長得英俊潇灑,模樣,身材都是上乘,可與陸止比起來,總感覺差了點什麽。

雲寧汐并未接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公主與陸止一向相交甚密,可自從陸止出事,公主卻置之不理,臣實在想不明白?”沈清語調微長,像是真的不明白一樣。

雲寧汐笑了一聲,七分涼薄三分嘲諷,“置身事外,一向都是本公主的作風,難道沈将軍不知?”

沈清看着她,眉頭一皺,“明人不說暗話,臣便直言了,陸止被劫可是公主所為?”

雲寧汐品了一口茶,清香淡然,是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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