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委屈啊
趙省這會兒還在看蔣逸笑話,誰知道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剛瞄了電影屏幕沒幾眼他放在手邊的手機也緊跟着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備注顯示的是老媽,瞬間臉色煞白,心跟着一哆嗦,完了,肯定要挨罵了,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拿着手機走出電影廳去外面接電話。
出了影廳,趙省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嗓門很大,聽起來很兇很潑辣:“趙省,你又跑哪兒去了?放學不回家是不是皮又癢了?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滾回來否則回家有你好果子吃。”
趙省拿着電話卑躬屈膝的,連忙勸阻:“別呀,老媽我是跟蔣逸在一起呢,他剛回國來對國內都不熟悉,我領他吃點國內的美食,這您不會也不讓吧?”
趙省沒別的本事編瞎話最在行了,尤其是編瞎話騙他媽和他爸,果然趙母一聽說他跟蔣逸待在一起呢,而且還是帶着蔣逸吃國內的美食,頓時就不像剛才那樣大嗓門嚷嚷罵他了,情緒緩和下來變得溫聲細語:“這樣啊,對不起啊,兒子,老媽誤會你了,好,那你和蔣逸在外邊好好玩吧,帶着他多吃點好吃的,他剛從新西蘭回來,國外肯定沒什麽好吃的,哪像咱們國內好吃的這麽多,你別那麽摳,他剛回國來,也算是客人,你請客啊,錢不夠的話跟我說,一會兒讓你爸給你轉過去。”
趙省沒想到蔣逸這個理由這麽好用,連忙裝作為難的樣子:“錢确實是有點不夠用了,你讓老爸給我打過來一點吧。”
趙母特別爽快:“行啊,挂了吧,我讓你爸給你打錢。”
趙省挂了電話,攥緊拳頭耶了一下,對不起了兄弟,沒想到拿你做理由還能賺一筆真不錯。
他接完電話之後又輕手輕腳地回了電影廳回到座位上坐下,見蔣逸視線雖然盯在大屏幕上,但是眼神有一些迷離,時常按按太陽穴感覺頭很痛的樣子,趙省小聲問:“你沒事吧?要不還是回家吧?我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蔣逸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回,是兄弟的話,你就在這陪我看完。”
趙省剛要開口說話,手機叮一聲,他擡頭瞄了一眼,是他爸給他轉錢過來了,轉了10萬塊,頓時美滋滋,把手機往褲兜裏邊一塞,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架勢,勾唇微笑:“沒問題,陪你陪到明天都沒問題。”
蔣逸沒再說話,按了按太陽穴,輕輕閉着眼睛閉目養神一會,他來電影院也不是為了看電影主要就是想找個可以打發時間的地方待着,他不想回家,回到家他爸他媽肯定要過來和他套近乎,假模假樣的關心他。他不耐煩應付他們倆,都是虛情假意,小的時候也沒看他們倆這麽愛他。
兩個人就在電影院裏邊,一場接一場的電影看。
電影院外面天早都已經黑透了,江家這邊已經準備開始吃晚飯了,江紹從父親的書房裏面出來之後,直接去了洗手間,站在洗手臺前,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揚到自己的臉上,想讓自己清醒清醒,他盯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看,溫弱矜貴,白皙清俊的臉頰上挂着水珠,黑色碎發利落的垂在額前,唇瓣顏色淺淡,看起來像是一個溫潤有禮,善良正直的貴公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這樣的,與外表相反,他很自卑敏感脆弱,像毒蛇一樣陰暗。
他離不開林薔,即使林薔的外婆在國外癌症複發還要準備做二次手術,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十,即使是這種情況下他也不願意放林薔走,他無法忍受林薔離開自己的身邊,脫離他的控制。
鏡子裏面的江紹眼睛猩紅,顯得有一些陰鸷冷漠,他要林薔的心裏他排在第一位,其他人都要排在他之後,而且他馬上就要做心髒移植手術的預約登記排號了,他很害怕所以就更不能放她離開了。
江紹擡手,眼神陰鸷的盯着自己手腕內側那道長長的醜陋的疤痕,自從林薔五歲的時候,被送到江家來給他做玩伴,期間她有無數次想要逃走,離家出走,不想要待在他的身邊,都被他以絕食或者一些過激的舉動逼了回來,他在日常的生活中潛移默化地想要馴化她,她也确實明面上沒再生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只對他一個人溫溫柔柔的,對其他人都很冷漠,他以為林薔不會再想到從他身邊逃走了,直到高中報考志願的那件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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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結束,兩個人一起估了分,估的分數差不多所以他興高采烈地和林薔提議選擇了禮德高中,林薔也笑眯眯地答應了,但誰知道她竟然背地裏在志願提交的前一天偷偷把志願給改掉了,先斬後奏,直到錄取通知書送到家裏邊來了他才發現她改了志願。
那天她聲嘶力竭,滿目怨恨的看着自己,說她不想再像影子一樣跟着他生活了,她不想人生再圍着他打轉。她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想要有自己的朋友,那一刻,江紹才清晰地到認識到林薔從來都不是乖巧柔順的薔薇花,她渾身都是刺。
那次江紹也用絕食和心髒痛進醫院威脅她了,但是她不為所動,堅決不屈服,堅持要去上她報考的那個高中念書,後來江紹自殺了割腕逼迫她回來,逼迫她回到自己身邊,繼續和他一起去禮德念書。
江紹知道的只要是他想要的,父親都會為他辦到,為了讨好他們家,林父也不會任由林薔一意孤行,他也确實賭對了,林薔如他所願回到了他的身邊,仿佛那天晚上聲嘶力竭的怨恨不複存在,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不愉快。
江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神陌生可怕,但其實他也很怕,怕林薔的外婆真的下不來手術臺,他真的能瞞住她嗎?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肯定會很恨他吧?她會像錄取通知書送到江家那天一樣聲嘶力竭,滿目怨恨的看着他嗎?應該會吧……
可是他已經用過割腕自殺這個招數逼迫了她一次,逼迫她回到自己身邊,這個招數第二次還會好用嗎?江紹不知道,但他知道遵從自己的內心,最起碼這一刻他是絕對不會讓林薔離開自己的,他不可能放任她去國外,即使她外婆要死了也不行。
保姆阿姨已經準備好了飯,站在林薔門口敲了敲門,叫她吃飯:“小姐準備吃飯了。”
敲了半天房門裏面都沒有人應,江紹從洗手間出來上樓,瞥見阿姨站在她門口,溫聲開口:“李嬸,別叫了,林薔不在房間,在琴房,你先下去吧,我去琴房叫她。”
聞言,李嬸笑了一下,點點頭:“好的,少爺,那我先下去了,叫上小姐一起下來吃飯吧。”
江紹溫和的點了點頭,等李嬸下了樓梯,他才擡步朝着琴房走去。
剛走近就聽見琴房裏面傳來雜亂無章瘋狂的鋼琴聲,江紹無奈地笑了一下,眼底滿是寵溺,走到琴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但他這麽輕的敲門聲掩蓋在巨大的鋼琴聲裏幾乎什麽都聽不着,于是又重重的敲了兩下門,房裏面的鋼琴聲這才停歇下來。
林薔喊了一聲:“誰呀?”
江紹站在琴房外面,應了一聲:“是我,林薔,出來吃飯了,阿姨把飯做好了。”
林薔今天見了林建安本就心氣兒不順,憋了一肚子火,聽見江紹喊她吃飯,坐在鋼琴前臉色沉了沉,眼底滿是怨恨。
吃飯?誰要吃他們家這破飯?
可下一秒卻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假笑了兩下,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更自然一些,把滿臉的陰沉不滿壓制下去,才站起身來,從琴房裏走出去。
江紹見林薔出來,握住她的手往樓下走,輕聲細語的哄她:“現在不生氣了吧?發洩完好多了吧?你爸早都已經走了,不用擔心下樓碰見他,乖,別生氣了,生氣的時候吃飯容易不消化,胃該難受了。”
林薔繃着臉,寫滿了不開心:“明明知道我不想見他,伯父怎麽還總讓他過來,每次看見他我都要生一肚子氣,真的煩死了。”
江紹緊緊握着她的手:“別生氣,我會告訴父親以後如果他們有什麽事就在公司說完,盡量讓他少來,好嗎?”
林薔這才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趿拉着拖鞋和江紹一起下樓去吃飯。
江父坐在餐桌主位上,見他們兩個下樓來,慈愛的笑了笑,沖他們倆招手:“兒子,濃濃,快過來吃飯了。”
林薔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盡量讓自己笑的真誠禮貌一點,走到餐桌旁,江紹給她抽出椅子,她順勢坐下,江紹坐在她旁邊。
林薔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白灼娃娃菜,紫菜蛋花湯,木耳拌黃瓜,清蒸魚。
嗯,很好,還是熟悉的幾樣。
這菜她已經快要吃了十三年了。
她臉上本就是硬扯出來的笑,看見這一桌子清清淡淡一點油水都沒有的菜,神情控制不住的僵硬,但也僅僅只有一瞬,一閃即逝,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保姆阿姨給她盛了飯,放到林薔面前,她端起碗,夾了一塊子娃娃菜送到嘴裏,垂着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遮去眼底的不滿。
也許是因為今天見了林建安,林薔今天格外敏感憤怒。
她真的是受夠了這種生活了,因為江紹有心髒病不能吃油膩的,不能吃辣的,所以她也要保持着跟他同樣的生活習慣,跟他一起吃清淡的。
林薔很喜歡吃辣的,但卻很少有機會能吃到辣的東西,因為江紹不能吃,每天只能陪他一起吃這些清清淡淡的菜,嘴裏快要淡出鳥了。
她今天本就因為看見林建安憋了一肚子火,此刻還要被迫吃自己不喜歡吃的菜,心裏的委屈快要把她逼瘋,快速咀嚼嘴裏的飯,想要快點吃完趕緊下桌,否則她怕她一個忍不住直接把飯碗扣在桌子上,把桌子上這些清清淡淡的菜全都掀翻。
林薔委屈又無奈,只能垂着頭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往嘴裏送飯,不想讓江父和江紹發現她的異樣。
可她真的的受夠了!受夠了!
她想吃辣的,想要跑,想要跳,想要肆無忌憚的喝冰水,吃冰淇淋,憑什麽所有的好處都讓林建安和徐美寧占去了,而她卻要被迫在這裏過自己不喜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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