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晉江文學城獨發

“別看了。”何明遠拿着酒杯,晃晃悠悠走到姜也身後,“你說你談個戀愛,都快成望妻石了。”

姜也淡淡瞥他一眼,目光越過他朝遠處望去,“無聊。”

“得了吧。”何明遠一臉我都懂的表情,“我還不知道你?能宣誓主權的機會你會放過?看我對你多好,我的生日我的主場借你來宣誓主權。”

“宣誓主權?”姜也牙齒咬着煙頭,半眯着眼睛,“土不土啊,我還用得着宣誓?”

何明遠知道姜也心裏高興,不然也不會昨天半夜在群裏面打電話,并且強迫他們聽完。

這兩年姜也變化他是知道的,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姜也。

——得償所願。

想到這,他拿過一瓶酒遞給他,“喝點?”

姜也看都沒看,嫌棄地推開,“離我遠點。”

何明遠:“???”

只見那人滅了手上的煙起身,走出一步,又突然想起來什麽拐回來,“少喝點吧,熏人難受。”

從暖氣充足的包間出來後,獨自一人在大廳站了會,又變道去了另一個方向。

他沒有進去,懶散得靠在一旁的黑暗處,骨節分明的指尖泛着點點猩紅。

許清晨從洗手間出來後,在洗手池看到了剛剛在餐桌上一直言語過激的女生。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傻白甜。在那女生的注視下,她若無其事的過去一旁洗手。

“許清晨?不認識我了?”那女生擦幹手,主動上前過來談話,“我是米悅,高二在四班,高三和姜也一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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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晨洗着手,淡淡說道:“你好。”

她雖然沒有擡頭,但鏡子裏面的反射。

米悅表情冷淡,絲毫不像說話語氣般的熱情,她就站在她身上,叉着腰居高臨下打量般地看着她。

收回視線,邊擦着手垂頭看着洗水臺上的水珠,她沒打算再與她說下去。

米悅絲毫不在意許清晨的态度,來這裏之前,她已經想好這幾天的規劃,沒想到卻被當初這個丫頭片子給打亂。

“你、”

話還未說完,許清晨當做看不見似的徑直路過她,臨走前慢悠悠地丢了句:“口紅花了。”

“你在說什麽!?”米悅看着她背影莫名其妙地說了句,随後從包裏面翻出口紅。

從洗手間出來後,外面一陣嘈雜。

她好奇地本能反應朝那邊看去,一剎那,突然整個人被帶入一片黑暗,緊接着鼻息湧進熟悉的氣息。

平靜的心髒突然如小鹿般似的砰砰直跳,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下意識喚道:“姜也……唔”

下一秒,嘴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

男人的嘴唇很涼,唇瓣緊緊貼着慢慢啃咬。他動作輕柔又隐忍,隐約夾帶着一絲尼古丁的味道。

在這冬日裏,讓人清醒又沉醉。

空間狹小,兩人身體緊緊挨着,出來時都褪去了外衣,此時肌膚之間只有單薄的衣物相隔。

他身體滾燙,男人寬大炙熱的手掌放在腰間,隔着單薄的衣物,指腹輕輕磨蹭着腰窩,引得她身體體溫不斷上升。

他沒有再進一步,只是嘴唇磨蹭着嘴皮子,時不時暗暗輕咬一下。

嘴唇慢慢松開,額頭抵着對方的額頭,鼻尖相撞,說句話嘴巴也會不小心碰到對方的。

望着懷裏女孩充滿氤氲的瞳孔、瑩潤的嘴唇,姜也眸色肉眼的深了一度,攬着女孩盈盈一握地腰猛地往上一提,悶聲笑道:“不會呼吸?”

許清晨哪裏經歷過這場面,被經過提醒才反應過來大口呼吸。

不知什麽時候,她雙腿逐漸發軟,此時幾乎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面色殷紅遮不住,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臉頰倚靠在男人滾燙的胸膛上,聽着狂跳的心跳聲,震得她耳朵發麻。

見她不說話,姜也笑得更撩,“嗯?”

男人發出的任何聲音,都一一通過胸膛傳到耳朵,震耳欲聾。

或許是吻的時間過長,許清晨紅着臉,聲音低而纏綿,“不會。”

“不會沒事。”姜也單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附在女孩瑩潤地唇上磨蹭,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我教你。”

許清晨抿着唇,小幅度搖頭,低聲說:“有人會過來。”

不知道他怎麽找到這個地方,雖然隐蔽,但路過人只要稍往這邊看一眼,就會發現。

“不會有人過來。”

他話音剛落,面前女孩的臉龐突然等比例放大。

緊接着,以蜻蜓點水般地覆蓋在他的唇上。

鼻息間瞬間充滿女孩子的香味,望着女孩茶色瞳孔,喉結不動聲色地上下滾動。

大概過了一分鐘,許清晨放下腳尖,唇瓣慢慢離開。

望着前面女生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漠然冷淡。

“出氣了?”

姜也懶散地靠在身後牆壁,一手随意地搭在女孩腰間。

“嗳?”許清晨愣了一秒,随即反應過來,點頭又搖頭。

“我對她沒意思。”

“我知道。”

姜也湊近,唇瓣挨着唇瓣,呼出的氣帶着清新地尼古丁氣味。

他深深地望着許清晨,眼神真摯撩人,低沉地嗓音說:“哥只喜歡你。”

說完,他又補充到,“準确的說——”

“嗯?”許清晨瞳孔微顫屏住呼吸,擡眸與他對視。

“——我只愛你。”

環抱着男人脖頸的指尖發顫,她輕聲嗫嗫嚅嚅,“我也是。”

尾音被男人堵在唇邊,他用力吻上她,不似之前的溫柔,更多的是占有。

牙齒慢慢啃咬着嘴唇,一時間如無數只螞蟻般密密麻麻的撕咬,惹得人頭皮發麻。

許清晨身體下意識扭動,被吻的發麻嘴巴忍不住從喉嚨裏發出嗚嗚咽咽地聲音。

男人身體驟然頓住,唇瓣稍稍離開,重重喘息聲噴灑在耳邊,勾的許清晨身體越發軟,幾乎整個人靠在男人身上。

“乖,張嘴。”如誘惑般的嗓音出現在耳邊。

許清晨眼神迷離,剛準備問‘幹嘛’,可在嘴巴剛張開的那一刻,唇邊氣息瞬間被占滿。

“唔——”

他來勢洶湧,肆意掠奪她嘴巴裏的氣味,口舌相纏,耳邊能清晰聽見水聲滋滋作響。

本來不明顯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

許清晨瞪大眼睛遲遲沒反應過來,瞳孔裏倒映着的少年仿佛回到十七歲時的青澀。

男人發燙的手掌在腰間不斷摩擦,冬日裏單薄的衣服仿佛要被這股灼熱的氣息燒灼掉,插進發絲的五指不知何時覆蓋到她眼睛上,“閉眼。”

許清晨乖巧地閉上眼睛,男人一舉一動都在帶着她。

他突然變得溫柔起來,舌尖舔舐緩慢過牙齒,不知觸碰到哪裏,呼吸忽然變得急促,攬在後腰的手越來越緊。

“嗯……”

姜也悶哼一聲,慢慢松開她,垂眸看着女孩帶着水漬的嘴唇,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但僅三秒,嘴唇分離,指腹輕輕擦拭着嘴巴上的水意,下巴順勢抵在女孩肩上。

意識到他狀态不對,許清晨一邊喘着氣,一邊問道:“你沒事吧?”

“別動。”姜也緊緊地環抱住她,沙啞地嗓音輕聲說:“抱一會。”

聞言,許清晨靜靜地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耳邊只有她一人喘氣聲。

“許早早。”姜也突然喚道。

“嗯?”

他帶着淡淡笑意,輕聲說:“你怎麽這麽乖啊。”乖得他忍不住。

許清晨抿着嘴唇,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為什麽姜也這麽會……

這個問題在心裏糾結半天,她還是問了出來,軟糯地聲音帶着缱绻,“姜也,你為什麽……為什麽……”

後面一句話卡着遲遲說不出來,索性直接閉上嘴巴。

姜也知道她想問什麽。

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他拖着嗓音,語氣壞到透,“因為——在夢裏實踐過很多次。”

“在夢裏?”許清晨下意識重複道。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什麽意思,賭氣般地緊閉上嘴巴。

姜也悶聲輕笑,攬着懷裏的女孩,捏着一邊臉頰,低沉地嗓音笑問:“怎麽不問在夢裏跟誰?”

許清晨紅着臉,環繞在他腰後手忍不住擰了下他,嬌嗔道:“你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姜也順着她意說,骨節分明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女孩發尾。

他壓低聲音,半眯着眼說着渾話:“我夢裏的女主,都是你。”

許清晨頭埋的很低,臉越來越紅。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姜也拉着許清晨從狹小的空間裏出來。

“走嗎?裏面蠟燭應該吹完了。”

嘴唇一陣一陣地發麻,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腫了起來。

她點點頭,乖乖地說:“好。”

他們兩個同時消失這麽長時間,明眼人都知道幹嘛去了。

他一男人臉皮厚不礙事,可許清晨不一樣,臉皮本來就薄。

姜也輕笑,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按壓着她手心,“那我進去拿東西,你在這等我。”

許清晨依舊乖巧應道:“好。”

推開包間門進去後,裏面果然吹完蠟燭開始玩。

而姜也剛進去,就成為萬衆焦點。

“wo~也哥怎麽一個人?嫂子呢?”

姜也忽略這些調侃,徑直上前走到兩人位置拿上外套和随身物品。

“哎,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許清晨生病了?”何明遠一蹦一跳過來問道。

姜也白他一眼,嗓音淡淡:“你才生病了,別咒我們。”

“得得得,不咒‘你們’。”說話間,何明遠突然瞥到姜也紅的發粉的嘴唇,腦海靈光一閃,立馬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你特麽是不是人?敢親我們班花?”

“怎麽?”姜也半拉着眼皮,語氣懶散,“親你?”

“行了行了。”何明遠嫌棄地推着他,“快走吧你。”

“嗯。”姜也拿着東西,“生日快樂。”

何明遠:“謝了,真肉麻。”

剛走出一步,姜也又返回來,“問你個事。”

“???”何明遠抱緊胸口,“你丫的真想親我?”

“……”

姜也無語地掃視他一眼,忍不住爆粗口,“我特麽變态?我就算變态也不看臉?”

何明遠也不鬧,“快問,問完走人。”

“那個人。”姜也半眯着眼,顯然想不起那人叫什麽,“就短頭發,女的,叫什麽?”

“短頭發,女的。”何明遠重複道。

“嗯。”

“向佳音、毋可可、梁雲兒、米悅……”連着報了五六個名字後,他頓了一秒,問:“你說哪個?”

“就今天來那個。”

“米悅。”何明遠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哎,人家當初追你追可兇了,現在還喜歡你呢。可惜了,沒有許清晨漂亮。”

聽到前半段時姜也還是無所事事的态度,當聽到最後一句,胸膛頓時挺高。

“那人你叫的?”他問。

“不是啊。”何明遠搖頭,“人自己非得來,那都是同學一場我總不能拒絕吧。說實話,我覺得她今天有點激進,差點砸了老子的場子。”

姜也拍了下他肩膀,拿着東西出門,“以後別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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