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情書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出現在餘晚的眼前，手裏還有一包糖果，正是前段時間很火的一種牌子。

“言易軒？”

言易軒另一只手拉過餘晚的手心，把糖果給她，轉身離去，高大的背影此刻格外寂寥。

“餘晚。”蘇哲走進餘晚的班級，“你的同學們呢？”

“應該在馬場那邊。”餘晚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糖果，然後收起來，放在包裏。

“餘叔叔現在怎麽樣了？”蘇哲舔了一下幹澀的唇瓣，“我……我……”

“我想知道這周的櫻花祭你的舞伴選好了嗎？”

餘晚搖搖頭，看向蘇哲，不明白為什麽他會說這話的話，她可不覺得蘇哲問這話的意義是因為他想要當自己的舞伴。

“我沒打算參加。”

“我可以當你的舞伴嗎？”

餘晚一向沉穩的臉色突然就裂開，就像冰山突然融化了，她忽然覺得她看不清面前這人了。

餘晚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蘇哲垂眸自嘲一笑，“抱歉，說了讓你覺得奇怪的事情。”

“你不應該選擇跟林同學一起嗎？”餘晚有些驚訝，這似乎不太一樣。

“啊林——她被謝祁約了，所以我想着來找你。”蘇哲的臉色瞧上去很難過，看得出來并不是裝的。

密密麻麻的酸澀感在心底一股勁兒地湧出來，被針紮的細微疼痛感讓他有些無法呼吸，似乎只有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他才能緩解一點。

“那麽，可以嗎？”

餘晚猶豫了一下，“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

蘇哲：“當然。”

不知道該怎麽做的少年只能用餘光亂瞟，瞧！他看見了什麽？書包裏那露出一角的是什麽，情書嗎？

“這是什麽？”蘇哲忍住了想要伸手的欲望，他看見了，看清了，那是一封情書，一封被餘晚接受的情書。

“沒什麽。”少女一反常态将書包拉好，“快要放學了，我該準備一下了。”

蘇哲黛青色的長睫顫了下，神情平靜到詭異，語氣不緊不慢道：“那我先離開了。”

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早已波濤洶湧。

蘇哲出了教室就往一個地方沖，缪加正站在那，仿佛已經知道了他會來一樣。

“到底還要多久，我才可以擺脫所謂的‘規則’！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感覺。”無力感從腳底蔓延開來，蘇哲幾乎就是在那一瞬間脫力，依靠着旁邊的羅馬柱，“缪加，你告訴我！”

眼前的雨還在下着，空氣中混雜着泥土的腥味和遠處傳來的花香，缪加宛若珍珠掉落在玉盤的聲音，清脆動聽，“神明大人沒有告訴我規則該如何解。”

“為什麽會突然失控，殿下？”

蘇哲臉色蒼白，神情灰暗，将臉轉過來，只留下一個精致的側臉，“她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餘晚同學有了喜歡的人了？

缪加有些不明所以。

“有人給她遞了情書。”

不然為什麽像她這樣的人會接受情書呢。

蘇哲語氣慌張失落，可他知道他做錯了，“缪加，我好像一開始就做了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