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誰和誰有婚約·晉江首發·謝絕轉載 (2)
“既然列位都與翛然相熟,可否勞駕替在下傳個口信?”戚無塵又問。
然而,這幾位相公卻只顧着感嘆:“久聞不如一見!今日才明白為何那白家三郎能為了你神魂颠倒到那等地步!不過,既是白三公子的意中人,我們還是避嫌吧!就是,可惜,實在是可惜……”
當然也有越發看直眼的相公,他們大概是第一次遇見戚無塵這種客氣有禮又疏離的人,只聽他客氣地話語,人就僵了,再被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麽一看,竟然還不好意思了!他們紅着臉,羞羞答答撩着眼皮看戚無塵,誘惑的意思已經不能更明顯了——
見此,戚無塵忙不着痕跡地後退一步。被這種視線包圍,他如芒在背,隐于袖中的手也握成了拳。整個人也如一張拉滿的弓,不知不覺就帶出了一絲禮數也掩蓋不住的攻擊性!
看出戚無塵這點變化的人是那位老公公,而且他似乎別有顧慮,見戚無塵這個反應,就忙道:“白公子清晨确有來過,不過已經走了。他借了這樓裏的馬車,你若是不急,想知他們去了何處就進來稍坐,等那趕車的小奴回來,一問便知。”
一聽這話戚無塵就斷定,他必然是在來此的途中和白翛然錯開了,而此刻既然白翛然不在,他又哪裏肯進什麽南館裏面等人,還是等一個趕車的小童?!
這地方,若非是因白翛然,他一輩子都不可能來!
眼下,也自然是先回國學院再說!
因此,戚無塵聽了老公公的話,立刻行禮告辭,卻不想,他才一轉身,剛剛那幫被他扔過一輪的站街相公們突然又從四面八方沖到了他面前!
不過,這次他們不搶他的人了,卻人人拿着把扇子,像是重新打滿了雞血,前赴後繼撲到他面前,邊喊:“戚公子,聽說你的扇面詩乃是京城一絕,千金難求,我都想了很多年了!今日求你給我題首扇面詩吧!”
“是呀,是呀!戚公子難得來一趟,題了詩再走不遲啊!”
“我也要!”
“我也要!我先來的,別推我!”
眼前是各種揮舞的扇面,戚無塵皺着眉,還沒等他說什麽,推搡間,他的身上又突然多出來許多手摸來摸去……
這下,戚無塵簡直煩不勝煩,臉色立刻又沉郁下去,沉聲道:“不要亂摸。”邊再次毫不客氣地抓住一只在自己後背上作亂的手,用力一拽,只聽‘哎呦呦’一聲嚎叫,一道人影頃刻間就飛上了半空!
這下不用戚無塵再廢力氣,吃過這招的相公們立刻自動後退了一尺!退得慢的人甚至被踩了腳,嗷嗷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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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戚無塵卻偏偏扔完了人又對着人群外摔在地上的那人,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對不住’!
只這一聲,圍在他周圍的相公們,又自動後退了一尺,且表情驚悚,像是見到了什麽老妖怪,而事實上,戚無塵此刻在他們眼中,也确實像是被善良綁架的老和尚,拍死一只蚊子也要念一聲佛號那樣,因被禮教束縛而顯得極其特殊!
那是一種禁欲的氣質,反而更令人忍不住想要染指。
若非戚無塵臉上帶着一層霜,他這歉意的話說出來或許人們還真能信他有幾分誠意,但眼下,他們沒感覺到歉意,倒是莫名覺得有股殺意?
事實上,戚無塵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當然更看不出什麽殺意!
此刻,他一路往前走,相公們圍着他一路後退,一群人終于走回到蜂窼街口了速度突然慢下來——
那是因為,相公們站街不能離開,否則回去就會挨打——他們這才不情不願地為戚無塵讓開一條路。
戚無塵走了出去,他站在蜂窼街口外一步處,微微籲出一口氣,這才像是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囑咐,回過身沖着滿臉怨念的相公們說:“以後,若白翛然再來,勞煩各位幫忙照看,莫要讓人對他動手動腳。若是有人動了他,其餘人凡轉告我知,戚某自會送出扇面詩作為答謝!也請各位互相監督。”他說完,還特別認真鄭重地給整條街的人行了一記揖禮。
相公們:……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誰都沒想到他最後會來這麽一招!
但這種招數怎麽看都像是白翛然慣常用的!
難道說,白翛然以前那麽會要挾人其實不是他聰明,而是跟戚無塵學的?
相公們不知道,實際情況正好相反!
今日,戚無塵最後會那樣說,正是受‘白翛然讓國學院的學生們互相舉報說壞話’以牟利的啓發,這才想出以扇面詩為餌,化整條街的相公們為他所用的辦法,來保證白翛然以後來蜂窼街的安全問題——
當然,這法子不一定多管用,但是至少把話撂下,總比沒話強。
這地方,怎麽說呢?反正對戚無塵這種士大夫家裏受盡儒學理念熏陶的青年學者來說,那真是來這一次,就永遠都不想再踏進
第二回 了!
這種矛盾的抗拒感對戚無塵來說其實也是第一次。但是,也正因為來了這裏,他才突然發現,面對這些相公們,他并非鄙視,他只是無法認同他們這種毫無禮法全無教養可言的奔放和熱情!
這裏人們的言談舉止,在戚無塵眼裏,依舊與他過往的認知格格不入——
像是墜落破戒般的誘惑!
是有傷風化的放浪形骸!
與禮不符,與法不合,明明不是他的道,卻又能輕易令他想起許多與那個人息息相關的夜晚……
這種地方他當然不想再來,因為多待一刻,煎熬就多一分,腦海中的禮教也會被那人的身影擠掉更多……
以至于,戚無塵離開的腳步不知不覺就越來越快!
而相公們還集體陷入納罕中,竟然真就那麽愣愣地看着戚無塵飄然而去,忘了追趕。等他們反應過來,撕開戚無塵那彬彬有禮的表象,看清那層表象下真正隐藏的本質後,相公們才發現,戚無塵最後說的那段話不就是宣告所有權的一把狗糧嗎?!
天吶,不得了啊!
沒想到傳聞中不染世俗的戚無塵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個男人他怎麽能、怎麽就能騷得這麽悶呢?!
相公們發現這點後,簡直都想薅頭發吶喊了——你撒狗糧就撒狗糧,幹嘛還弄得這麽一本正經的?還拜托、作揖什麽的,搞這麽鄭重這麽一本正經,你不知道會弄得別人很不好意思嗎?
這特嗎……
難怪白翛然迷他迷得那樣不可自拔!
別說白翛然了,就是他們這種身經百戰的主兒,要是有人每天給他們來這麽一出,那也照樣吃不消,也照樣分分鐘淪陷啊!
最終結論: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戚無塵這一趟外出尋人撲了個空,卻不知他尋的人此刻已經帶着赫連舒雲翻過學知山又回到了國學院,而且已經進入了太子的院子,正在廊下等候內監官的通報反饋。
這間院子又大又靜,一座主屋帶六座裙房,明顯要比白翛然他們住的舍院規格高出一大截。
此時的屋子裏,內監官垂首立在紗帳層疊的床前。
紗帳之後,有絮絮低語斷續着傳出,那是太子正摟着戚無涯在對着他的耳朵小聲說話——
依稀能聽見太子說得是:“……你什麽時候去見得白翛然?嗯?”
戚無涯似乎很怕他,聲音在抖,卻很恭順:“早上實在擔心您,本想親自去請郎中,半路遇上他,他便讓我回來陪着您,替我去了。”
“哼,你倒是聽他的話。”
“不敢!”戚無涯就算再遲鈍,也聽得出太子這一聲哼十分不妙,忙解釋:“因實在擔心您,怕血——”下面的話,被一只玉白的手捂住了……
內監官悄悄撩起眼皮,隔着層層紗帳依稀看到太子翻身起來,壓住了什麽,內監官只能看到太子一個模糊的後腦勺,微微晃動着……
內監官連忙收斂視線,連呼吸都放輕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太子餍足的聲音,喘着氣兒道:“宣他們進來吧。”
內監官連忙往外走,剛拉開房門,就聽到太子一聲得逞的輕笑和戚無涯壓抑的悶哼,吓得他連忙跑了出去,直到關好門将所有聲音都阻絕在室內,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已汗流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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