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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言
回到無憂閣的時候,各府送的賀禮也都被送了過來,元梓憂便讓青櫻和青枝都打理好,分門別類的鎖入小庫房。
“二姑娘!”青櫻捧着一個大木盒進來問道:“這宣世子的賀禮要如何安置?”
“哦,對了!”元梓憂拍了拍額頭:“差點兒忘了,拿來吧,我先看看!”
“是!”
青櫻将木盒放在了桌幾上,輕輕将木盒的蓋子掀了起來,低頭一看不由詫異的「咦」了一聲。
“怎麽了?”元梓憂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往那木盒子中看去,也有些愣住了!
那木盒子中放着一個略小些的黃梨木雕花镂金扁盒。除此之外,那雕花镂金扁盒上面放着的,竟然是上元節時,硯香齋那三盞美人燈的獎品——端硯、描金徽墨和紫毫湖筆。
想了想,元梓憂便明白了,當日那胡掌櫃說這幾樣獎品是貴人所出,想來所說的那個貴人便是宣少卿了。
也罷,終究是自己該得的,元梓憂便讓青櫻将那三樣都收入小庫房,又将那方扁盒取了出來。
扁盒中放着一件淡金色的短襟比甲,摸上去并不太柔軟,除了比甲之外,還有一封書信!
元梓憂放下了那比甲,便将書信展開看了起來。
書信,自然是宣少卿所寫,良久,元梓憂輕輕嘆了口氣,将那書信放下,神色複雜的看着那比甲!
宣少卿在信中說到,這比甲乃是用金絲和千年滕枝所制,堅固異常,可刀槍不入,是特意送給元梓憂的賀禮,讓元梓憂莫要推辭!
只是,元梓憂怎麽都覺得這份賀禮拿着有些燙手!
太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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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整個大歷朝都沒有幾件吧!
“呀,二姑娘!”青枝進來的時候,看到那比甲,好奇的問道:“這比甲是誰送的啊,可真不怎麽好看!”
元梓彤被青枝的話逗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便将那比甲收進了盒子裏,交給青枝道:“先收起來吧,記得放在暗格裏!”
“哦!”雖然青枝不明白,這麽醜的一件衣服,為什麽自家二姑娘要放得那麽隐蔽,但她一向以元梓憂馬首是瞻,并沒有說什麽,便去了小庫房好好的收了起來。
一連三日,尋香齋日日客似雲來,那點心賣的也一日比一日多,即便從第四日開始,不再贈送點心,前來尋香齋買點心的人也依舊不少!
尋香齋每日的流水,一日強過一日,不過短短五六日,那尋香齋的純利竟是達到了八千兩白銀。
不僅僅是柳氏,便是元梓憂自己都有些驚詫了!
“忍冬,那二丫頭的鋪子如今是什麽光景?”紫華院裏,寧氏倚在貴妃榻上,一邊擺弄着指甲,一邊問道!
“回夫人!”忍冬低着頭,輕聲回道:“奴婢雇了一個婆子,每日裏在那鋪子近前守着,這看了幾日,那買點心的人就沒有斷過,若是按那婆子所說,奴婢琢磨着,每日裏七八百兩銀子的流水還是有的!”
“什麽!”寧氏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掰斷了一小截指甲,顧不得心疼,寧氏擡頭驚詫的看着忍冬:“你說每日裏有多少流水?”
“奴婢尋思着,每日裏差不多七八百兩左右!”忍冬又忙說了一遍!“聽說一斤點心便要三兩銀子。”
“這麽多!”寧氏低喃着,便要起身,忍冬忙上前将寧氏輕輕扶了起來。
寧氏在屋子裏來回踱着步子,面色一片冷凝,她以為元梓憂要開點心鋪子不過是小打小鬧,以元梓憂的年紀,便是怎麽折騰,都鬧不出什麽花樣來!
可哪裏知道,那死丫頭竟是不知怎麽的,得了太後娘娘的賞賜,親賜匾額,那匾額簡直就是個金字招牌,摟金的耙子,這才幾日,就能有幾千兩的進賬!
怕是整個元府的産業加起來,都抵不上這個鋪子吧!
寧氏心中如貓抓一般,如今的一切都讓她心煩意燥!
似乎自從元梓憂落水之後,一切都漸漸脫離了她的掌控,這種感覺讓寧氏極為不舒服。
想到元梓彤如今還在彤香院中關禁閉,她左思右想,努力了許久,都沒能讓那老太婆改主意,免了元梓彤的禁閉,而元梓憂呢,有宣世子幫她擋刀,得了臨陽郡主的青眼,又開了鋪子得了太後賞賜,那銀子更是流水似的往手裏摟。
想一想兩人天差地別的境遇,寧氏就恨得牙癢癢。
“忍冬!”寧氏咬着牙恨聲說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夫人!”忍冬走上前來,扶着寧氏的胳膊:“您累了,歇息會兒吧!”
“忍冬!”寧氏反抓住忍冬的胳膊:“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明不明白?”
“奴婢明白!”忍冬輕聲說道!
“可是,該怎麽辦呢?”寧氏随着忍冬的攙扶,坐在了貴妃榻上:“這眼看着,這家裏就要沒有我們母女二人的容身之地了!”
“您還有二老爺呢,夫人!”忍冬忙勸道!
“哼,別提那個混蛋!”說到元岐雷,寧氏更是一肚子火,如今的她,跟守活寡有什麽區別。
自從三十兒晚上元岐雷回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元岐雷又來過紫華院幾回:“他眼裏哪裏還有我們母女,只顧着陪那個狐媚子了!”
“夫人,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忍冬輕聲說道:“您可不能跟二老爺這麽對着使勁兒,您便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大姑娘想啊!”
“你是什麽意思?”寧氏聞言轉頭看向忍冬。
忍冬笑了笑:“夫人,您想一想,您最想要的是什麽?”
寧氏沉吟半晌,上下看了忍冬幾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夫人是聰明人,想來是不需要奴婢說明白的!”忍冬抿嘴笑道!
寧氏深深的看了忍冬一眼:“我平日裏倒是小瞧了你!”
“夫人的救命之恩,忍冬是不會忘的!”
寧氏便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你多出府走一走,若是尋到機會,讓波兒跟那丫頭有些首尾,能做到嗎?”
“奴婢願意試一試!”
“不用着急,慢慢來,那丫頭精得很!”
“是!”
“忍冬,我如今可就靠你了!”寧氏端起茶盞抿了口茶道。
“夫人言重了!”
第二日,忍冬尋了個由頭出了府,到了尋香齋附近正要走近時,肩膀便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忍冬心中一驚,正要有所動作,便聽到身後特意壓低的熟悉聲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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