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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
元老夫人一進了屋子,衆人便紛紛見了禮。
“二丫頭如何了?”元老夫人便問元梓憂道:“可還有不适?”
元梓憂便淡淡一笑道:“多謝祖母關心,孫女兒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便好!”元老夫人便說道:“不過還是要讓大夫看看才好!”
柳氏便淡聲說道:“母親,已經遣人去請大夫了,想來一會兒便到了!”
元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霍隰飛,便笑道:“世子,老婆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老夫人請說!”
元老夫人便笑道:“老婆子說話直,若是有什麽不當的地方,還望世子莫要見怪才是!”
“老夫人言重了!”霍隰飛淡淡笑道。
“那老婆子便冒昧一言了!”元老夫人便道:“世子與二丫頭雖說有婚約在身,但到底還未成親,若是世子待在二丫頭的閨房中,只怕是有些不妥!”
“老夫人所言極是!”霍隰飛便笑了笑:“是隰飛冒昧了,那隰飛便先告辭了!”
說完,便給元老夫人和柳氏行了一禮,又對着元梓憂說道:“憂兒,你且安心養病,我下次再來看你!”
“嗯,我已經好了,你放心!”元梓憂應了一聲,便看到霍隰飛背着元老夫人和柳氏對着自己無聲說道:晚上來看你。
元梓憂便抿唇笑了笑。
霍隰飛離開沒多久,錢大夫便來了,給元梓憂把了脈,只說元梓憂已經無礙,開了些安神藥便離開了!
得知元梓憂無事,元老夫人和柳氏放下了心,青櫻又端來了一些清淡的吃食,元梓憂略微吃了一些便撤了下去。
又囑咐元梓憂多多休養,元老夫人和柳氏便離開了無憂閣。
“母親!”
一離開無憂閣,柳氏便給元老夫人行了一禮,聲音微冷:“這次憂兒的事情,兒媳絕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兒媳得了證據,只望母親莫要偏心才好!”
說完,柳氏給元老夫人行了一禮,便徑自回了柳風苑。
只留元老夫人站在原地,氣得臉色有些白,只問白嬷嬷:“你……你說她這是何意?”
白嬷嬷嘆道:“老太太,大夫人也是氣狠了!”
“氣狠了?二丫頭出事,誰不擔心?可她這又是在說誰?”元老夫人氣道:“難不成二丫頭這次驚馬還怨我不成?”
“老太太,二夫人去看二姑娘,可是被大夫人攔在了院子外面呢!”芍藥便忍不住提醒道。
“可是……”元老夫人想說這件事兒與二房無關,卻有些說不出口來。
“老太太,便先回吧!”白嬷嬷勸道,便和芍藥一起扶着元老夫人回了壽松堂。
青櫻服侍着元梓憂躺下,元梓憂見青櫻眉間帶着郁結,便笑道:“青櫻,我已經無礙了,不用擔心的。”
“是,二姑娘!”青櫻給元梓憂掖了掖被角,抿嘴笑道:“便是無礙了,也要好好休養才是,您不知道,您昏迷了三日,大夫人和世子都急壞了!”
元梓憂見青櫻雖然笑着,但是眼角眉梢都依舊帶着郁結,便問道:“青櫻,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二姑娘!”青櫻見元梓憂問起,便輕輕咬了咬嘴唇,這個時候元梓憂還在病中,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元梓憂說。
“到底什麽事情?”元梓憂看着青櫻的模樣,不由的有些着急:“怎麽還要瞞着我嗎?青櫻,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青櫻眼睛便不由得紅了,跪在了元梓憂的床前,眼淚便掉了下來:“二姑娘,青枝失蹤了,都三日了,這三日裏世子讓人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也不知道青枝那丫頭現在到底如何了!”
青枝!
元梓憂心頭一動,心虛的用意識瞄了一眼瓊漿閣中還在昏迷的青枝,她還真把青枝給忘了。
青枝還在她的瓊漿閣裏呢,能找到才怪!
“咳咳!”元梓憂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便小聲與青櫻說道:“青枝沒事兒,莫擔心。”
“什麽!”本來心中難過的青櫻,聽了元梓憂的話,便驚喜道:“真的,二姑娘,青枝沒事兒?”
“嗯,沒事兒!”元梓憂點了點頭。
“可是!”青櫻又憂慮道:“那青枝現在在哪兒呢?有沒有餓到凍到?對了,二姑娘,您怎麽知道青枝無事?”
“是我親自藏的青枝!”元梓憂在心底把那幾個歹人外加娜齊兒罵了個半死,若不是他們要綁架自己,自己又怎麽會把青枝收進了瓊漿閣,現在可好,她還要絞盡腦汁想着如何将青枝不引人懷疑的放出來。
“親自藏青枝?”青櫻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問道:“二姑娘,您和青枝坐的馬車不是驚馬了嗎?怎麽還要藏青枝?”
“青櫻,你去讓露兒守着門口,不要放人進來!”元梓憂只吩咐道。
“好的,二姑娘!”青櫻聽了便去了院子裏,待到囑咐妥當了,才回來道:“二姑娘,已經安排妥當了!”
青櫻心裏明白,元梓憂只怕是要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
“那日的驚馬,并非偶然!”元梓憂只低聲對青櫻說道,接着便将那日大致的情況,跟青櫻說了一遍,卻是隐去了瓊漿閣,只說趁人不備,将昏倒的青枝藏了起來。
元梓憂知道自己的說詞真要追究起來,經不起推敲,但好在青櫻是最忠心的,即便是有什麽不太合理的地方,青櫻也不會去質疑什麽。
青櫻聽得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陣後怕,撲倒元梓憂身邊,焦急的說道:“二姑娘,怎麽會這樣,您現在可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奴婢再去讓錢大夫進來,再給您細細把把脈吧,可不要有什麽疏漏才是。”
元梓憂忙安撫青櫻:“我真的沒事兒,再說我也沒吃虧,還讓那些歹人吃了苦頭呢,你且放心。”
青櫻這才放松下來,又想到了青枝:“呀,那青枝現在也不知道醒了沒有,又去了哪裏,若是沒醒,會不會有危險。”
“我點了青枝的睡穴,又把青枝藏得很是隐秘!”元梓憂便說道:“明日裏,咱倆出府把青枝帶回來就是!”
“二姑娘,您剛好,哪兒能出府,便讓奴婢去吧!”青櫻便忙說道。
元梓憂便說道:“放心吧,不礙的,就這麽說定了!”
青櫻見元梓憂堅持,便只得依從。
元梓憂便又說道:“世子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既然世子跟府中說了,我只是驚馬,想來是将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你只做不知道便是。”
“是,二姑娘,奴婢明白!”青櫻自是明白輕重。
知道青枝無礙,青櫻心裏便松快了下來,點燃了安神香,便退了出去。
待到晚間,青櫻擔心元梓憂前幾日受驚,會做噩夢,便要在房中的塌上守夜。
元梓憂哪裏肯,晚上霍隰飛還要來呢,她還有一些事情要跟霍隰飛細聊,好說歹說才讓青櫻松了口去了東次間。
“隰哥哥,是你嗎?”待到窗戶那裏傳來動靜的時候,元梓憂已經披着大氅坐在了床邊,便輕聲問道。
“憂兒,是我,可好些了?”霍隰飛輕手輕腳的跳進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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