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虞詩韻不似陸征這一路兵……
虞詩韻不似陸征這一路兵荒馬亂,她睡得很好。
三個小時後飛機到達海市。
虞詩韻被顧安柏叫醒,神情恹恹。默默地被顧安柏牽着順着走廊往外走。
沒走幾步,她下意識往後懶懶瞥了一眼,很熟悉的面孔,又轉頭看了一眼,細細地打量那張臉,太熟悉的人此時反而需要辨認。
有點不敢置信,真的是他。
剛睡醒的混沌一下子清醒。
他臉色沉沉,目光落在她和顧安格緊握的手上。
即便不喜歡,但曾經對他有意思的人突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裏總歸會有些不舒服。
她假裝什麽都沒察覺,“你怎麽在飛機上?”
上飛機的時候竟沒看見他。
顧安柏轉過頭,看着緊跟過來的陸征。
陸征目光愈加鋒利,“你跟他怎麽在飛機上?”
顧安柏像是終于等到這句問話,嚣張地笑道:“我跟自己的未婚妻怎麽就不能一起在飛機上?”
他眼睛黑如曜石,目光有一瞬碎裂,緊盯着虞詩韻,“是嗎?”
她收回眼神,哦了一聲,“走吧。”
顧安柏牽着她下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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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市機場,她能感覺那道目光一直跟着她。
顧安柏拿到兩人行李,重新牽回她的手朝外走。
陸征被一個空姐攔住,虞詩韻匆匆收回目光。
空姐身後兩個同事用眼神鼓勵她,陸征目光盯着前面兩個人,沒怎麽聽清她說什麽,只臉色不善地說:“不方便。”
越過她們跟上前面兩人,“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吧。”
顧安柏冷哼一聲,“陸征,這樣,我們不方便。”
陸征咬着後槽牙。
他們很可能會住一個房間。
虞詩韻也不想跟陸征住一個酒店,催促道:“我們走吧。”
顧安柏笑了下就要走。
陸征伸手握住她另一只手腕,“我有話跟你說。”
“那你趕快說。”
她困得要死,不想在這糾纏下去,只想回酒店補覺。
顧安柏:“我們趕時間。”
陸征堅定的眼神只盯着她。
以前她對他的目光有種虔誠的順從,她看得懂,也會照做。
這是他們多年的默契。
虞詩韻突然感到一瞬不耐,移開視線。
她曾經多少次,因為自己能讀懂他的目光而悸動。
覺得這是兩小無猜的天然屬性。
現在,有點想笑。
在他選擇阮琴琴的時候,舔着什麽臉來跟她‘眉目傳情’?
想到阮琴琴,她有點煩躁。
本能地用力甩手。
沒甩掉。
陸征和顧安柏用眼神我殺你你殺我,搞得她像人人奪之而後快的紅顏禍水。
一個不愛她,一個只是給對方找不痛快。
兩個人極其無聊。
記得高中時,虞景熙跟她爆料,兩人在十一中一個小暗道裏還打過架。
現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架勢,還真像夙來恩怨。
算了。
她抽掉顧安柏的手,“你等我一會兒,我跟他說幾句話。”
顧安柏微詫異,“不行。”
不等虞詩韻說什麽,陸征扯着她走開一段距離。
顧安柏氣呼呼地冷着臉,倒也沒跟過來。
她抽回手腕,見他挽過阮琴琴。
有一丢丢嫌棄。
甚至不想離他太近,微微向後挪了一步。
陸征似乎有所察覺,鴉色長睫微顫了下,抿着唇,目光鎖住她。
她現在沒必要照顧的他感受,催促道:“你說吧,我真的很累。”
“你根本不喜歡他,他剛才那些話在開玩笑對不對?”
虞詩韻的心像被一根針輕輕戳了一下。
他知道她不喜歡顧安柏,他是怎麽知道,又無比确定的?
就因為以前她沒皮沒臉地跟在他屁股後面轉?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輕淺淺的,有幾分澀然,目光看向十幾米外的顧安柏,一身黑色西裝外罩着一件灰色大衣,膚白貌美,有點壞,偶爾有點不耐煩的溫柔。
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孩呢!
“你看顧哥哥,長得不錯,身材也好,還有錢,說不喜歡才虛僞吧!”
餘光裏,身側的男人随着氣息加重,身上的戾氣漸濃,身高的差距,他所帶來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他這樣也只能吓到別人。
她仍癡癡地看着顧安柏,細瞧着,人來人往的機場,對比之下,這人還真越看越好看。
驀地,他動了一下,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呼吸幾個來回後,他平靜下來。
“你說要做一個有名的編劇。訂婚,是不是太早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聽他說的每句話都很可笑。
她要做什麽,要訂婚要單身跟他有什麽關系?
“我已經25歲了,30歲之前完成結婚生子,往後幾十年裏我都可以為此奮鬥。”
她笑着,歪頭看了看被他擋住的顧安柏,“而且,顧哥哥又帥身材又好,力氣還大,五年可以生仨。”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到了酒店,他們到前臺辦理入住,陸征緊跟其上,“我們三個一起,房間號要挨着。”
顧安柏本想開口,虞詩韻手肘戳了他一下。
前臺小姐姐看着兩男一女,表情已經夠豐富了,他再說些什麽,只會讓故事感更強。
領了房卡,三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她輕掃了陸征一眼。
他內心和人模狗樣的外表極為一致,專注點十分集中,除了國家重器的設計,就是手工模型。
從機場跟到酒店,這種接地氣的俗事,不像他會幹的。
陸征垂着目光,看似落在電梯門上,餘光鎖定兩人相交的手。
顧安柏旁若無人,牽着她笑得得意。
她夾在中間,詭異的氣氛讓人有點窒息。
到了23樓,她和顧安柏的房間相鄰,陸征的房間在她對面。
顧安柏跟她到房門口,“我們收拾一下,先去吃午飯。”
她側過身子,掃了兩人一眼,“我要睡覺,誰也不許吵我。”
軟軟的聲音,帶着點小脾氣。
開門進去,關門。
兩人都知道,虞詩韻有起床氣。
小時候,如果她無故被人叫醒,邊哭邊罵人,小姑娘兇得很。
陸征盯着顧安柏,等他進了房間,才轉身刷房卡。
兩個小時後,陸征拎着一個袋子回來,走到虞詩韻房間門口停下,輕輕敲了一下。
顧安柏手裏也拎着一袋東西,不過他沒打算這時候給她,想等她醒過來再給。
看到陸征站在門口,他走過去。
陸征敲了一次門,沒什麽反應,見顧安柏過來,手用力嘭嘭嘭敲了三聲。
顧安柏驚了一瞬,突然懷裏被塞了一袋東西。
陸征轉身刷房卡進了房間。
虞詩韻在外面睡得都比較淺,第一次敲門聲她就聽到了,聽到後面幾聲,心底的火蹭一下冒上來。
她打開門,顧安柏高大的身影杵在門口,手裏拎着兩袋東西,見她氣呼呼的臉,“不是我敲的。”
他朝對門瞟了一眼,又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她明白過來,畢竟以前陸征做過類似的惡作劇。
她走到陸征房間門口,學着剛才那三聲,用力嘭嘭嘭敲了三下。
陸征站在門後,輕笑了下,轉身打開門。
她穿了身自帶的藍色睡衣褲,一頭長發散在背後,有點淩亂,
素顏的臉幹淨清透,眼下又淡淡的陰影,想是昨天熬夜了。
身形纖細,周身帶的脾氣不小。
她猝不及防,往後略退了一步。
緊抿着櫻唇,但着實沒什麽氣勢,尤其剛睡醒,奶萌奶萌的。
虞詩韻瞪着他。
男人一身灰色西裝,搭着門把站着,眉眼帶笑,能迷死人。
其實無論怎麽忽視他的存在,能撞進心裏的,還是這個狗男人。
“既然都醒了,把飯吃了。”
語氣平靜,就像她和他之間,那些種種都沒發生。
本來她真餓了,敲完門就想吃東西。
他這樣一說,她就是不想聽他的。
他好看就要聽他的?
心裏翻個白眼,“我就不吃。”
轉身就要回房。
陸征動作極快,抄起顧安柏手裏他買的那袋跟上去,在虞詩韻進房間關門的時候撐住房門,跻身溜了進去。
顧安柏有些生氣,橫了陸征一眼,順着那道縫也跟了進去。
虞詩韻回頭一看,滾字還沒出口,電話響了。
因為跟曹岩約得下午三點見面,她現在也不知道幾點,從包裏拿出手機。
正是曹岩。
“曹導,我是不是遲到了,抱歉……”
聲音乖巧溫柔。
“沒有,今天下午我臨時有事,你晚上有時間嗎?”
“晚上嗎?好啊!我沒問題,你有事先忙。”
一個導演,還要晚上見面。
陸征和顧安柏莫名其妙對視了一眼。
虞詩韻挂了電話,在茶幾旁邊坐下來,嘴角噙着一絲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萬一這劇本給曹岩看上拍成電影,想一想就……
不不不,這怎麽可能?
或者他可以幫着修改一下。
陸征看着她,就接了一個電話起床氣瞬時蒸發,笑得美滋滋。
他走過去,把袋子放在茶幾上。
顧安柏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剛才是誰?你笑得那麽開心?”
她差點忘了這倆人還在,不經意跟陸征來了個上下對視。
他目光漆黑銳利,帶着些壓迫感,無聲地詢問答案。
虞詩韻匆匆移開視線,随即起身,“我要洗澡,你倆出去。”
她翻騰行李箱把護膚品和幹淨的毛巾找出來,又把行禮箱裏的東西重新歸置了一下。
沉浸式歡樂忙碌中。
陸征收回眼神,盯着顧安柏,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下午六點青年科學家論壇謝幕,陸征回到酒店時六點四十分。
虞詩韻出門一般會拖延,料定她這會還沒出門。
他把門稍稍開了一條縫兒,随手拿了桌上一瓶水,擰開喝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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