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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亮白刺眼的太陽邊沿慢慢蒙上一層暈黃的金光,離視線稍遠的山崖樹影以暗黃加藍灰的天空為背景逐漸演成黑墨渲染成的畫一般只剩下輪廓。花傾悅與琴棋書畫寂靜的站在一排,眼睛同時緊張的盯着地上已經昏睡幾個時辰的冥爚。花傾悅看看開始黑下來的天,上前蹲下伸手拍打着他的臉,焦急的六神無主。無論他拍的多用力,冥爚仍舊緊閉着雙眸唯獨臉頰被拍起一抹嫣紅就像少女臉上的胭脂般。
“花公子,別拍了,教主怕是毒火攻心,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畫蘭上前攔住花傾悅的手,随即放開。落崖的時候,教主臉色刷白還抱着花傾悅一起,幾米之差突然噴那一口血他就知道百分百是動用內力導致內傷變的更嚴重了。那個時候教主緊抱的手都垂下了,如若不是花傾悅驚慌的抱穩他軟下的身體,他們不齊全的琴棋書畫也沒法用紅綢将兩人纏在一起帶下山崖。
“毒火攻心?”
“教主未變異之前,每月定期到左護法那調養或者閉關,變異之後雖然看起來好了很多不再依賴調養,內力卻不能太大的損耗。昨晚狼群怕是已經引火攻心,如今會昏睡不起怕是未恢複再度透支消耗的原因。”柳棋補充道。
書梅垂眸,神情悲涼:“也就是說唯一的解法必須找到,不然教主怕是時日不多了。”想要找到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果實,哪是件容易的事情!
“解法只有冰蓮和聖果。”花傾悅有些頹廢的跌坐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沒服用過冰蓮。
棋書畫垂頭不語,他們一直都是在教主的指示下前進,如今教主昏迷不醒,難道要等教主醒來再走不成?畫蘭瞟了眼太過弱勢的人,心底深嘆:只能大着膽利用下他了。
冰蓮?花傾悅腦海回憶着相關的資料。此時,焚琴再次浮上水面朝岸邊游上來,手裏還拿着冥爚半途松手而滑落深潭的泣血劍,撈了整個下午總算是找着了!将撈起來的泣血劍放在冥爚身邊後轉身濕噠噠的站在柳棋旁邊。劍?花傾悅靈光一現,拿起泣血劍将手臂劃破,低頭将湧出來的血液含在口裏,掐着冥爚的下巴就要灌進去。
畫蘭急忙攔住花傾悅:“花公子,你這是幹什麽?”要是教主醒來,看見他受傷他們就完蛋了。
花傾悅堅定的看着畫蘭用流着血的手掰開他的手,捏緊冥爚的下颚嘴對嘴的将血灌進他的嘴裏,連續重複了三次才用發帶綁住自己的手。
書梅立即蹲下幫冥爚把脈,手指占了點血跡嗅了嗅再舔了下,片刻後訝異看着花傾悅:“你的血液有冰蓮?”
“這種表情,你不會想着不用那麽幸苦去尋聖果直接宰了我煉丹吧!”以他們對冥爚忠心的程度絕對做的出來……
“額!屬下不敢。”要是教主醒着,這玩笑可開不得。
“吓你的,說說冥爚的狀況吧?”
書梅一臉為難,教主的身體狀況一直都是保密的,連診脈之類的都是由他們來,絕不會讓別人抓到可趁之機。
“很為難,不跟我說會死得更快?我可不想每次都不清楚量度而大量的供血,随便來個大口子不用等冥爚醒來,我就會先血盡人亡。”他可不想救活了冥爚後又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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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書梅一臉赴死的決絕:“看教主的樣子,花公子最少還要在這三天內再放三次血,每次一小口就好了。”估計醒來後放血而死的人就是他了……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公子未交待行程我們是不能擅自行動的。”畫蘭意有所指的瞅着花傾悅,眼裏清楚寫着算計。
“看我幹嗎……”有種被下套的感覺……
“您是‘教主夫人’,您說去哪就去哪,教主是不會計較你擅自決定去聖果山的。”畫蘭笑的一臉無辜,嘴裏明明白白告訴花傾悅代替冥爚口頭下令走就成。
花傾悅汗顏的掃過表示期待他點頭的四人,他們用得着這麽拐彎抹角的麽……直接走了,等冥爚醒來就推給他不就好了……“那就走吧!畫蘭在四人裏最年長就做個表範,由你來背着冥爚吧!”決定完,花傾悅撿起泣血劍先一步往崖壁縫走去。小樣,端木琴欺負他,老一輩他沒轍,頂多反抗下。冥爚欺負他,氣場太強他扛不住。這幾個人的程度,他還是對付的來的。
畫蘭臉色一僵,求救的看向後面。只是,除了眼前躺着的冥爚,哪裏還有人,其他三人很精明的跟在花傾悅身後散漫的走着,時不時回過頭用眼神可憐畫蘭一把。認命的背起冥爚,畫蘭狠狠瞪着眼,在心底不停重複罵着前面的三人不講義氣。
花傾悅小心的踏着崖壁中間的小路,路邊突起的石頭不少長了綠色苔藓,一股陰森的風掃過,幾人頓時一陣雞皮疙瘩冒起。“這邊氣候潮濕,花公子需要披件外袍嗎?”最會照顧人的柳棋眼尖看到花傾悅的不适,很是體貼的問道。
花傾悅搖搖頭:“不了,我已經感覺不到冷,只是這裏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亂葬崗的感覺,這些石頭就是那些枯槁散落一地的骨架。
“天色很快就會暗下來,我們還是找個山洞之類的先度過今晚吧!”書梅擡頭望望天,這種灰暗陰沉的感覺壓得他心裏很是沉重。
“的确。就那吧?”焚琴指了指半璧上一顆大樹道。
“你笨蛋我們都知道,不用開口提醒。”柳棋狠狠拍了下焚琴的頭,指指樹枝:“你是要花公子,教主和我們一起挂在那顆樹枝上整夜像晾衣服一樣嗎?”
“不,那裏不錯。”畫蘭指了指那棵樹,在花傾悅的扶持中放下背上的冥爚,眼神犀利分析着:“風那麽大,那棵樹的樹葉擺的風向卻不對,裏面應該有洞穴之類的才對!”
“嗯,對,畫蘭就是聰明!”花傾悅将冥爚扶好,指了指那棵樹:“畫蘭心思細膩,找玄機的事情就讓你去吧。”
畫蘭嘴角抽了抽,為什麽他總感覺花傾悅是故意的……他不記得得罪過他……書梅很好心拍拍畫蘭的肩膀,将花傾悅的劍給他:“記住了,有什麽不對勁,自己擋着,千萬別帶下來了。”畫蘭敵視的掃了眼幸災樂禍的三人接過花傾悅的劍,縱身一躍,左閃右跳的借着崖壁上的凸石躍上那棵樹上,一停妥立即開始勘察。上去沒多久,畫蘭又飄落下來,一臉不爽。
“怎麽那麽快就下來了,死路?”書梅不解問道。
“不是,有一個很不起眼又隐蔽的紋痕,看來是需要鑲嵌的鑰匙,一旦用錯,立即被裏面的暗器紮成刺猬。”他才不會傻傻的去試探。
“帶我上去看看。”花傾悅翻了翻包袱,将一個玉佩和信號放在懷裏,這東西還是放在身上安全。
書梅、畫蘭、柳棋都詫異,齊問:“花公子有鑰匙?”
花傾悅搖搖頭:“我也不肯定,這是師傅給我的東西,我想上去看看紋路符合不符合。”
畫蘭卻面露為難:“書梅輕功最好,書梅帶花公子上去吧!”話完,整個人退了幾步。
“不,這裏輕功最好的是柳棋。”書梅一副大難臨頭的摸樣,連着腳步也退後。
柳棋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豪氣道:“不就帶個人上去嘛,看你們吓得。”
“那你去啊!”畫蘭跟書梅異口同聲道。
柳棋眼底劃過奸詐,指着一旁木讷的人:“焚琴,你是不是又忘記什麽了,教主今天給你的任務中就有帶着花公子,現在花公子要上去,你去帶。”
切……畫蘭和書梅鄙視的看着柳棋,說到底他自己還不是不敢去,就知道欺負焚琴缺根經。
他是瘟疫麽……不就是帶他上去瞅瞅紋路,他又不會太重太難帶,冥爚帶着他可是很輕松的……
焚琴聽到柳棋的話,呆愣了會還是的點頭。走到花傾悅身邊伸手圈住他的腰,往上一帶,輕松的蹦跳在畫蘭之前蹦過的位置上,然後停在大樹上才放開花傾悅。花傾悅按照畫蘭說的地方拿着玉佩比比劃劃着,時不時拆開玉佩,用半紋對比。而他身後的焚琴懵懵的看着在山壁上比劃的人,他移左他看左,木讷的眼睛直直粘着花傾悅的人。教主說了,花公子他帶着不能丢了,丢了花公子的話教主會變的不像教主。
“焚琴,一會我打開了門沒有暗器之類的你就通知他們上來。”花傾悅手在焚琴眼前晃了晃,他直直看着他,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攝魂了。
“嗯!”焚琴點頭,花公子等于教主,他們的話都得聽,剛才路上柳棋說過。
花傾悅轉身将玉佩嵌入石壁的紋理上,沒有地動天搖,沒有一絲聲響,石壁從兩邊靜悄悄的移開,露出一個人進出的寬度。焚琴立即轉身,對着下面的人比了個手勢。畫蘭立即抱起冥爚,與書梅、柳棋一起躍上樹上。先是書梅進去,進去後從裏面接過昏迷中的冥爚,畫蘭随後,接着柳棋,花傾悅,焚琴确認他們都進去後立即抽出半個玉佩趁石門合璧時閃進去。
進去後,花傾悅幾人呆呆的站成一排扮雕像。這裏,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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