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齊都來客1
隋衡問“你當真如此想的?”
天知道,剛才他有多緊張,行軍打仗時,都沒有那般緊張。
他倒不怕在即墨清雨面前丢臉,但他害怕,小情人心裏沒有他,想離開他。他不是不願讓他有更廣闊的的天地,施展作為,但至少現在是不行的,尤其是跟着即墨清雨。
以即墨清雨的做派,一定會日日給小情人洗腦,在小情人面前诋毀他,诽謗他,變着法兒的讓小情人離開他。
小情人心思單純,脾氣又軟,如何能經得住那老頑固的威逼利誘。
“嗯。”
江蘊點頭“我沒什麽大志向的。”
隋衡心中五味雜陳,既長松一口氣,感動于小情人的乖順聽話,又十分記恨即墨清雨,因即墨清雨方才那高高在上一番話,簡直把他比作了品德低劣只知索取的惡人。
思及此,他醋意十足地道“你也不必用假話來诓騙孤,那即墨清雨都屈尊降貴的親自登門求你做他弟子了,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分’,你若真想去,孤是不會阻攔的,孤才不是那等小肚雞腸之人。”
江蘊才不信他的鬼話。
但這家夥有些不識好歹,江蘊便問“我真的可以去麽?”
“當然。”
隋衡說得輕松,眉色已經陰沉下去。
江蘊佯裝不見,像想了想,道“那要不我明日就去左相府,說我反悔了?”
隋衡終于裝不下去。
危險的眯起眼“你當真要去?”
Advertisement
江蘊“不是你說的……”
沒說完,腰側便傳來一陣難言的酸麻,身體一軟,不受控制的伏在了他肩頭。
江蘊咬牙,羞惱“你——”
隋衡得意“你想去也成,孤今晚,必定好好‘獎勵’你,讓你三天都下不來床,孤看你還怎麽去。”
江蘊“你可真小氣。”
“是啊,你是第一天知道孤小氣麽。”
隋衡理直氣壯“你要敢去,孤就把整座左相府都拆了,看那老東西還敢不敢過來花言巧語的蠱惑你。”
他扳回一局,心情莫名愉悅了些,問“孤給你的梅子,嘗了麽?”
江蘊點頭,“嗯”了聲。
“味道如何?”
“很好。”
“是麽?”隋衡說不信。“讓孤嘗嘗。”
江蘊以為他要嘗梅子,不料他十分無恥的在他嘴角偷了個香,而後飨足的道“嗯,是挺好吃。”
江蘊“……”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隋衡立刻“你在罵孤?”
“我哪有。”
“你有。”
隋衡感嘆“孤不過走了兩日,阿言便變得如此大膽,孤待會兒要怎麽懲治你。”
江蘊已經徹底不想搭理他了。
隋衡沉默了一小下,忽又道“你不要聽那老東西胡說,孤也沒有一味想圈着你,只是眼下朝局不穩,孤不想讓你卷入那些無聊的争鬥,等日後孤将那些老東西們都整治服帖了,你無論想做學問,還是想做官,孤都可以依你的。”
江蘊倒是沒料到,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正有些好奇打量着這個人,就聽隋衡接着“還有,你做學問可以,但絕不可入即墨清雨的門下,那老東西,哼,天生和孤八字不合,你若跟着他,就是變相在謀害親夫。”
“……”
江蘊自然理解他的顧慮,事實上,江蘊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在隋都做學問做官的。江蘊只是又開始想,這個人現在對自己如此“情根深種”,等日後真相揭開,只怕會更加倍的恨他。
記江蘊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眯起眼,輕輕“嗯”了聲。
嵇安這時過來,遠遠立在亭外,低着頭,恭聲“殿下,熱水已經備好,可以沐浴了。”
隋衡點頭。
抱着江蘊一道進了屋,依舊把人放到榻上圈住,揚眉道“現在該算賬了。”
自從經歷了前日午後那樣羞恥的事,江蘊十分抵觸被他這樣圈着,生怕他一時興起,又要逼他做羞恥的事,便無辜望着他,問“算什麽帳?”
“你說呢。”
“你背着孤,私會外男,還一下會兩個,哪家府裏的小妾敢這樣不守規矩。”
他目光危險流連。
江蘊知道,他在軍中待了兩日,多半也是憋壞了,所以故意尋由頭,來找他的茬。
便也懶得和他計較争辯,往窗上一靠,道“你先沐浴去。”
隋衡忽然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道“你和孤一起洗。”
江蘊咬牙,耳根一熱。
“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隋衡光想想畫面,就已經欲罷不能,他直接蠻橫地伸臂把人抱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嵇安本帶着宮人捧着沐浴物品在外候着,見狀吓了一跳,忙迅速低下頭。
隋衡揚聲“再準備一份去。”
嵇安忙應是。
江蘊氣得張口在他肩頭狠狠咬了口。
可惜這人穿着玄甲,這一口,并不能造成什麽實質傷害,江蘊便盯上了他露在外的頸,鉚足勁兒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聲,繼而笑“你盡情咬,左右現在不咬,待會兒也是受不住要咬得,不過待會兒可能就沒現在有力氣了。”
江蘊沒料到他如此無恥。
不咬白不咬,再度低頭,狠狠咬了口。
這一洗,便是一個多時辰過去,嵇安被叫進去,添了好幾次熱水。
隋衡十分飨足的把人抱回到寝室,伸指,撥弄着小情人濃密纖長的羽睫和挺翹漂亮的鼻頭,而後又控制不住的,低頭偷了個香。
江蘊已經昏昏沉沉,快沒了知覺,嫌他鬧,想擡臂擋一下,但沒有力氣,只能放棄,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來上早朝,江蘊仍在睡。
隋衡特意吩咐嵇安,不要把人吵醒,才精神抖擻的騎馬進宮了。
只是到了宮門口,不少人都發現太子殿下頸間印着兩個十分明顯的暧昧咬痕,朝臣們神色震驚,都不敢亂問。
隋衡倒是心情十分好的主動解釋“家中小妾太嬌縱,不懂事,非要纏着孤,孤也沒辦法。”
即墨清雨恰好走過,聞言,糟心地重重哼一聲,當先負袖進了殿。
隋衡心情于是越發愉悅。
春日宴順利結束,無論北方諸國還是新歸順的江南五國都很老實,今日早朝沒什麽重要的事,但隋帝宣布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齊國将不日遣使來隋都,商談兩國邊境貿易的事。
這是一個重要信號。
齊國雄踞東方,雖然國力不及隋國與江國強盛,但也是僅次于兩國的第三強國。齊國也屬江北,但并未參與過江北諸國的争鬥,和隋國也一直刻意保持着距離,既不親近攀附,也不無端挑釁。
但随着隋衡收服江北諸國,又跨過黃河,将江南諸國收入囊中,齊國顯然不可能永遠這樣中立下去。
它必須選擇一個盟友,或和江國聯合,抵抗隋國吞并天下的野心,或和隋國聯合,以更快的速度滅了江國。
這回齊國主動示好,顯然是選擇後一種,和隋國聯合。這有合理之處,因為齊國和隋國同屬江北,就地理位置來記講,和隋國親近,有天然優勢。
隋衡雖然手握青狼營,但短時期內,也不想和齊國這樣的強國起正面沖突,一則因為齊備力量很強盛,且齊國段侯,不僅是音樂天才,還是一位兵器鑄造高手,他發明了一種穿雲弩,重四百斤,據說射程最遠可達數裏,殺傷力極高,他還發明了一種專克騎兵的戰車。這顯然都是針對青狼營提前做好的防範,貿然和齊國為敵,隋衡占不到任何便宜,很可能還會逼着齊國和江國結盟。
這次齊國主動示好,自然再好不過。
顏冰近日稱病不朝,說是犯了舊疾,所以文臣這邊,基本是以即墨清雨為首,即墨清雨便問“敢問陛下,這回齊國派來的使者是何人?”
隋帝道“愛卿應當聽過的,段侯之子,齊國公子齊子期,另有齊烈王心腹和幾個齊國重要公卿大臣作陪。”
即墨清雨點頭。
段侯在齊國威望很高,段侯肯派唯一的愛子過來,的确是彰顯了足夠的誠意。而且聽說齊國公子齊子期是個十分善良熱心的人,在齊都頗有美名,平日連受傷的鳥兒都願意救助,和這樣的人交流,總是省心的。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韓笑主管外賓接待事宜,隋帝又囑咐了他一些事項,便宣布退朝。
江蘊一直睡到辰時才醒。
雖然不算太晚,但和平日比,已經算是懶怠了。
用過早膳,嵇安忽來報,陳國國主求見。
陳國國主是來和江蘊道別的,春日宴結束,在陳都又滞留了這些日子,四處交際了一番後,他要正式啓程回國了。
回去前,自然要來拜訪一下心目中的活菩薩江蘊。
陳國國主帶來了豐盛的特産和禮品,江蘊說他太過客氣。
“這怎能算是客氣呢,公子是寡人的福星,寡人還嫌帶的少呢,等下回寡人再來隋都,一定帶着更好的過來,獻于公子。”
正說着話,陳國仆從忽然過來。
“國主。”
仆從趨步近前,眼神閃爍,顯然要事禀報。
陳國國主斥“有什麽事直接說,楚公子不是外人。”
“是……國主不是讓奴婢監、關注二公子的情況麽,聽說二公子一直着人在江南四處打聽神醫孟輝家眷的消息。”
“孟輝?”
陳國國主怪了聲“孟輝不是給容……給那江國太子治傷去了麽,他打探孟輝的家眷做什麽?”
仆從搖頭。
陳國國主道曉得了,讓他下去。
江蘊握茶盞的手猛一頓。
陳國國主不知陳麒目的,他卻立刻能猜出來。
陳麒是想利用孟輝家眷要挾孟輝,好确認他是否真的在暮雲關養傷。
一來,多半是隋衡之前交代給他的任務。二來,春日宴上,陳麒接連失手,以陳麒的城府,必然急于立另一樁大功,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江蘊罕見的感到些許棘手。
一旦給陳麒探出虛實,隋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發兵南下,即使強渡黃河,也定會抓住這個江國內憂外患的機會,一舉拿下江都。
就是不知道,陳麒進行到了哪一步。
三日後,齊國公子齊子期正式抵達齊都。
齊都也是富貴之鄉,齊國來使,車馬鮮亮,入城後,就引來很多百姓圍觀。
韓笑親自把人迎到驿館,看着馬車裏走出的俊美明朗、穿一襲鵝黃春衫的小公子,他眼睛一亮,想,聽說段侯就是罕見的美人,這位齊子期,果真是鐘靈毓秀,很得上天偏愛。
齊子期也是樂曲高手,随身帶着記古琴,下車後,他把琴交給身邊一位長者,道“我想和韓大人四處轉轉,阿翁先去休息即可。”
長者應是。
韓笑自然也樂意陪同,兩人說說笑笑走了一段路,齊子期忽道“聽說不久前春日宴上,有一位來自衛國的小郎君,一曲《鳳求凰》,技驚四座,不知韓大人可否為我引薦一下?”
韓笑一愣,沒料到他提出這個要求。
《鳳求凰》乃段侯所創名曲,學者無數,擅者寥寥,聽說世上唯一得了真傳的,就是眼前這位齊國公子齊子期,齊子期提出這個要求,似乎也可以理解。
只是……齊子期不知那位小郎君身份,韓笑卻是知道的。
那可是太子的人,太子是何等性情,若他貿然去讨人,說不準會碰一鼻子灰。
而且韓笑還擔心,齊子期是存了挑釁之心,要和江蘊比試。
這就更麻煩了。
但齊子期是貴客,他直接拒絕也不合适。韓笑只能睜着眼瞎編“哦,似乎是有此事,不過那位小郎君自春日宴後就行蹤不定,老夫一定好好給公子打聽留意。”
齊子期面露失望。
但仍不放棄,道“那就勞煩韓大人了,請韓大人知道消息後,第一時間告知于我。此事……于我很重要。”
“是,在下一定。”
韓笑應下,繼續引着他往前逛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