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軟語 浮陽偏愛着翻譯官

季暖在泱泱住了五天, 除了上班都和她待一塊。

幸福得不真實的泱泱打下一行字,擡頭看了眼對面同樣在寫文的季暖,問道:“你——最近怎麽想着和人家一塊住了呀。”

全職後和季暖住在一塊一直是她理想的生活。

一個人總想偷懶, 作息還不正常。

和季暖住一塊就不會,會早起吃早餐, 還會準時上床休息。

簡直不要太美好。

心虛的季暖點擊好保存,收拾電腦,“就,想了。”

泱泱搖頭:“我不信。”

“是不是傅斯朗對你不好了!”

以前傅斯朗還一口一個傅哥, 自從知道兩人在一起, 稱呼也變成了傅斯朗。

當然, 也只敢在季暖面前這樣。

在傅斯朗跟前不要太乖巧。

剛拿過水杯抿一口的季暖被嗆到,“不……不是。”

泱泱臉上浮現了猥瑣的微笑, “嘿嘿, 是不是那個太頻繁了, 來我這躲着了?”

前天晚上季暖洗完澡穿了一件吊帶裙, 她瞄到紋身旁邊有不自然的紅痕。

準确來說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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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心事的季暖端着說:“怎麽會,我是那樣的人?”

泱泱挪揄:“當然不會啦,我們都是愛虎男人嘛。”

季暖:“……”

就不能矜持點嗎?

也只是部分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經期問題。

和傅斯朗複合後有兩個多月了。

有一天擦槍走火。

他手都探進去了,突然想到什麽收回手, 替她把衣角整理好,抱着她親了親便沒有再做什麽。

後來幾天囑咐她喝熱水,還給她炖補營養的粥。

她開始沒察覺到, 後來他問了一句,是不是生理期延遲了。

才想起,她沒來那個。

為了不讓他擔心才撒謊說來了, 但快結束了,用的是衛生棉。

第一個月敷衍過去了,第二個月她實在找不到借口,直接上泱泱家住了。

打算明天去一趟醫院,醫生開的藥還是要繼續吃的。

季暖收拾完準備要走,泱泱拉住她問:“不打算住了嗎?”

“今天周六,我要約會。”季暖說。

泱泱眯着眼,冷哼:“有男朋友了不起啊,周末都不要朋友了。”

季暖穿鞋,一面說:“沒你了不起,畢竟你有老公。”

提到她那塑料老公,泱泱躺在沙發上,嘆息說:“沒有任何實感,依舊和以前一樣。”

他住樓下,她住樓上,一天一塊吃三天晚飯,回一次家和長輩吃飯。

“但——我很滿意。”泱泱捧着臉笑,“還有誰能有我這種高質量婚姻!”

季暖不發表意見。

泱泱結婚和很多人不一樣,她和魏可晉的結合都是為了高質量的單身生活。

“既然你都出門了,我今晚也叫老魏出門吃飯吧。”泱泱有個漫畫主題餐廳早就想去了,一直沒機會,今晚就和她的宅男老公一塊去看看。

漫步走到玄關,泱泱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開心說:“話說,今天不是《他殺》電影上映嗎?”

季暖點頭。

上周制作方特地告知她了。

泱泱:“天啊!一定要去看,決定了,吃完飯就帶老魏去看。”

泱泱:“我覺得他已經搶好票了。”

季暖:“有可能。”

本是不相信魏可晉是她資深書粉,收到了泱泱發來他書房一面櫃子的周邊,她信了。

泱泱問她:“你呢?主辦方有邀請你去嗎?”

季暖:“邀請了,我拒絕了。”

是泱泱預料之中。

季暖又說:“我和他買了首映票,我們一塊看。”

女人臉上笑容甜美,雙眼彎成月牙,同樣作為女生的泱泱都有些看癡了。

泱泱笑笑。

這段時間的季暖狀态很好,笑的次數多了。

和傅斯朗在一起應該很幸福。

季暖提着電腦包和她道別回家。

鑰匙剛掏出來,門從裏面開了。

“回來了?”傅斯朗穿着黑色家居服,黑發淩亂,眉梢微挑透着幾分落拓不羁。

季暖走進他的領域,圈住他腰身,“回來了。”

傅斯朗單手抱起她,轉身帶進門,把她随身物品丢在櫃子上,抵着她親了親,“哥哥看看。”

落在脖子的吻癢癢的,她偏開頭笑說:“等會還要出門,你別亂來。”

他也是說說,手腳沒有真的不老實。

帶她去衣帽間挑衣服。

在他的期待下,季暖穿上他前幾天出差買的一件淺綠色輕紗裙。

穿上給人感受是撲面而來夏天蒼郁的氣息。

露出好看的鎖骨窩,頸貼着幾縷淺色碎發,宛如芙蓉飲露。

她在鏡子前轉了轉,很滿意這件細帶長裙。

而傅斯朗發現問題所在,問她:“穿一件外套?”

季暖拒絕,她背對鏡子,“正好能看到我的紋身!”

臉一沉,問他:“不是吧傅斯朗,這件衣服不是給我外穿的?”

傅斯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她手握成拳錘他肩膀,“混蛋啊你。”

一天天全是壞想法。

“好了,是穿出門的。”傅斯朗對她沒有過多限制。

不會管到她的衣着打扮,除非是天冷了穿得太少,這得說上兩句。

在他心裏,好看的季暖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

季暖又在鏡子前看了一會。

裙子輕紗搖曳,特別像小時候看的芭比公主仙女穿的裙子。

少女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傅斯朗就抱着手站在她身後,把她在鏡子前嬌憨的模樣收入眼底。

眸裏全是寵溺,唇邊笑意漸深。

去到商場,傅斯朗主動去買爆米花和果茶。

季暖就站在商場的一個圓圓的月亮燈前等他。

七夕就要到了。

商城的商店裏外都挂上寓意美好的物件,甚至做起打折活動。

她望着傅斯朗的身影不舍得移開目光。

很早以前她就羨慕那些大學情侶。

周末出門約會,看電影、吃飯、晚上再一塊回到學校。

很可惜,沒和傅斯朗有過這樣的經歷。

他們多數在他家裏,他忙着畢業,她也跟着忙寫文。

如今倒有幾分圓夢的感覺。

傅斯朗從服務員手裏接過果茶,單手提着東西往她這邊走。

今天的他褪去嚴肅精英的穿着打扮,簡單的休閑褲搭配白色T恤,外穿一件短袖襯衫,露出的胳膊蘊藏着無窮的力量,桡骨清朗,手腕系着一塊黑色的運動手表,手背青筋因為指節彎曲而顯現。

樣貌無疑是吸引人的,不少人側目打量,甚至有人和好友讨論猜測是哪個大學的學生。

望着遠處的他,季暖也發現了傅斯朗的小心思。

把她往成熟方向打扮,而他則是洋溢着青春氣息。

按他的話意思是,中和一下,更搭。

季暖又沒有嫌棄他大自己七歲,也不知道男人哪裏來的勝負欲。

他快走到她跟前,她笑着上前迎接他。

摟住他的胳膊,同他找扶梯上樓。

“上次和你來還是我生日那天。”季暖望着商城上空的透明玻璃。

傅斯朗也想起了,問她:“都來了,等會去滑冰?”

季暖仰着脖子,傲嬌說:“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是那個傻乎乎任由你擺布的滑冰菜鳥?”

傅斯朗雅笑:“會了?”

季暖:“滑冰太簡單,等冬天去雪道的高級場,我滑單板給你看。”

她這副顧盼生輝的模樣,說的不是假話。

傅斯朗摸了摸她腦袋,音質溫寒問:“這幾年,我們小孩都學會了什麽?”

季暖靠着他胳膊,掰手指數:“滑雪、做菜、開車……還有很多,不記得了。”

“怎麽突然如此上進了。”傅斯朗垂眸問。

季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覺得和你比起來,我什麽的都不會,有點差勁。”

三年的時間格外的漫長,心裏堵着一口氣。

傅斯朗是人群中熠熠生輝的星辰,她不甘示弱,也想做個優秀的人,能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雖然吧,會不會和你再見面是個未知數。”季暖真切地凝視他,“但我想變得更好,起碼別人知道的時候,不會覺得曾經和傅斯朗在一起的季暖很差勁。”

所以她不敢耽誤學業,還去參加了各類創新創業項目,急于尋找證明自己的機會。

攬過她,傅斯朗笑說:“已經很優秀了。”

他喜歡的是季暖,不在乎她得多優秀。

扶梯正好到六樓。

電影院外已經排起長隊,三兩作伴,甚至有些人在讨論書本的劇情。

大部分是沖主演來的,也有不少人看過原著。

季暖和傅斯朗就排在其中。

前面是三個年輕女生,讨論聲不大不小,兩人能聽得一清二楚。

左邊女生高興說:“這次陣容好驚豔,可以說是群像劇了。”

右邊女生興致不高:“雖然有我家哥哥吧,但是我也怕他們把浮陽大大的這本書演毀了。”

“不至于吧……”中間女生佛系說道:“聽說劇本是大大看過的,也不至于偏離到外太空。”

左邊女生:“我不管,反正翻譯官要保帥,必須要帥!書中的描寫他就是個帥哥,不能翻拍了就買家秀。”

兩個好友一致認同,主角就得帥。

右邊女生問了新書的事,“話說你們看新書了嗎?”

左邊女生:“養肥了再看,聽說差不多要完結了。”

中間女生:“嗯,不過這次兇手是誰啊,感覺每個單元有一個人是兇手,最後又洗幹淨嫌疑。”

“不懂,但是我有預感,浮陽大大的這本《關于告白》一定會超越《他殺》!”左邊女生雙眼放光道。

季暖湊近傅斯朗好笑說:“大概猜出來了,左邊是書粉,右邊是劇粉,可能是沖偶像來的,中間的女生是雜食黨。”

傅斯朗:“那你呢?”

季暖疑惑指自己:“我?我怎麽了?”

傅斯朗:“你是哪種?”

季暖哪種都不是,她作為作品親媽,只是個看客。

最後選了第三個,說:“我是雜食黨。”

傅斯朗應和:“我也是。”

季暖懶怠拖着語氣說:“你不是科技幻想文愛好者嗎?”

傅斯朗:“浮陽的作品讓我覺得,看點懸疑挺好的。”

逗笑季暖,她沒再追着他問。

去到座位,很湊巧的,三個女生就坐他們隔壁。

她們的話題還在繼續。

“話說都沒見過大大露面啊,那次領獎王與大大都來了,以為作為他的禦用腳本浮陽大大也會來呢。”

“看泱泱的微博知道浮陽大大不愛社交,大部分時間都宅着吧。”

“而且還是個美女,羨慕了。”

“你們怎麽知道是美女啊!”

“泱泱發了幾次微博,沒露臉,但是多方面推斷,一定是個美女。”

“美女懸疑作家,好刺激啊!不知道為啥,寫着腎上腺激素飙升的劇情,實則是個人畜無害的美女,不覺得本身就很懸疑?!”

話題中心的季暖:“……”

謝謝大家的擡舉,她還沒這麽神話。

傅斯朗也聽得認真,季暖收回目光正好和他撞上。

季暖:“你怎麽一臉嚴肅?”

就像……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一般。

傅斯朗斂起目光:“沒。”

随後起身把手機放到她懷裏,“我去一趟洗手間。”

季暖接過爆米花,坐在原位等他。

懷裏的東西過多,她打算把他手機收到自己的包裏。

握着手機,指腹滑過,屏幕自動解鎖,她愣在原地。

她的指紋能解鎖?

他什麽時候錄進去的?

她沒偷看男朋友手機的習慣,準備暗掉屏幕,瞥到頁面停留的是微信聊天列表。

頂置是她,備注是她的小名。

緊接下面是一個備注為【賀長權】的男人。

聊天停留在對方給他發的一份紅頭文件。

應該是同事。

想起停車場那時看到和她的聊天頁面,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删她,猶豫了一下季暖點了進去。

等傅斯朗回來她就給他道歉求原諒,現在暫時就讓她滿足好奇心吧!

頁面彈出,季暖怔在位置上。

腿腹發軟,指尖不受控地顫抖着。

沒有再往上翻,急急地退出聊天框,回到列表。

暗掉手機,收到包裏。

傅斯朗回來電影正好開始,他拿過她懷裏的東西。

首映禮的流程比一般觀影多,臺上的導演正發表簡單的演講,而季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周遭的聲響全化為白噪音,被她選擇性的無視掉。

腦海裏全是方才看到的聊天背景圖。

是張照片——

她和泱泱去年去藏區的合照。

這張照片她沒發過朋友圈,只有泱泱在她作者微博發過。

她開着車,泱泱舉着相機對着鏡頭大笑,她的側臉入鏡,她們都帶了墨鏡,沒露出全臉。

所以——

傅斯朗怎麽找到這張照片的?

燈光暗下,片頭曲響起,電影正式開始。

她苦思着,急切于那個答案。

良久,她心裏微微嘆氣。

其實答案很簡單,他知道泱泱,看到微博就能認出照片裏的她。

一般人可能認不出,但是傅斯朗認出她不奇怪。

她側眸望着黑暗中他的側顏,熒幕的光映在他臉上,泛着星光,五官深邃立體。

“怎麽了?”傅斯朗感受到她的細微動作,轉動身子面向她關心問。

季暖牽着他的手,忽然記起地鐵他的那句話,會心一笑說:“你說對了,作者确實喜歡翻譯官,所以他成為唯一逃生出來的人。”

傅斯朗頓住。

五指穿過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挨着她,用着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玩笑問:“這麽肯定?”

季暖湊近他,和他鼻尖相碰,“嗯,作者親自認定的。”

他絲毫不遮掩,微微偏頭吻上她的紅唇,拉開距離問:“蓋個章?”

季暖主動親他一下,“蓋章。”

浮陽偏愛着翻譯官。

季暖偏愛着傅斯朗。

既定的事實。

“怎麽知道是我的啊?”季暖小聲問。

傅斯朗抱着她,兩人的距離很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交談。

他說:“那年初雪你給我發的照片和你微博裏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她失笑。

沒想到他觀察得如此細致。

“找了很久?”

“一年吧……你說你在寫小說,我并不知道你寫什麽的,找了好久,後來……有一年跨年,你獲獎了,你去了現場卻沒有上臺。”

季暖愕然:“你怎麽知道?”

她當時來了京都,只是住一晚,到了現場并沒有親自上臺領獎。

“小落是那場晚宴的投資商,我也在現場。”傅斯朗嗓音苦澀,“我看到你了,不敢上前确定,之後打聽到當晚浮陽的獎項是工作人員代領的,我抱着嘗試的心情找了你的書和微博。”

看到了那張初雪的照片,以及後來,她在泱泱微博裏的身影。

透過書和微博了解到她三年的生活。

學業忙碌,假期會偶爾和泱泱出門玩,看似開心,笑意卻時常不達眼底。

她很累,感受得到。

知道浮陽就是她,他開心了好久,把她的每本書都買了,也很認真地讀完三本書。

第一本寫完他們剛在一起,能看得出她心态輕松,熱愛寫作。

第二本創作時她遇到了很多事,一度跌入谷底。

好在他的女孩堅持下來了,慢慢地,事業有了起色。

關注她的這兩年,他就站在她身邊,以最親切又陌生的身份陪着她。

後來她寫了第三本書,從那個翻譯官身上他讀到了她的心思。

不像她玩笑話說的。

全部人,只有翻譯官活到了最後。

她還在乎他,傅斯朗知道。

這也是他再見她時的底氣。

“傅斯朗……我們到底擦肩錯過多少次啊?”季暖輕輕覆上他的臉頰。

傅斯朗卻笑了,說:“不是錯過。”

“是我在想,該是什麽樣的相遇讓你再也拒絕不了我。”

只要他知道她的蹤跡,那便不是錯過。

她鼻子酸澀,眼眶溫度上升,感覺到熱淚在打轉。

突然好慶幸大一那年,遇到傅斯朗。

遇到這個能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所以那天也是特意去買我的書?”季暖目光炯炯看他。

傅斯朗:“嗯。”

從始至終,都是為她所去。

她湊到他耳邊,說:“我不想看電影了。”

傅斯朗:“嗯?”

劇情都沒到一半。

季暖害羞說:“去附近酒店吧。”

她露骨直白的邀請,傅斯朗舌頭忍不住頂了頂牙槽,心被她的話燙平。

思忖片刻,他說:“走。”

說走就拉着她從影院後門出來。

幾個觀衆無法理解,怎麽會有人在看首映半路跑走,不心疼一下票錢嗎?

季暖和傅斯朗出來,見他認真在軟件上找酒店。

季暖耳朵早紅透,問:“用得着這樣嘛……”

傅斯朗一本正經說:“我當然要帶我們家小孩住貴的酒店。”

是上次在老家,她玩笑說不住便宜的酒店。

“走啊。”季暖捧着奶茶往扶梯走。

傅斯朗環着她往電梯間去,趁機偷了一個香吻:“樓上就是酒店。”“一晚一千,可以?”

雖然羞赧難耐,她弱弱點頭。

對着女人玫瑰色的臉頰,他無聲笑着。

主動的季暖,他也很喜歡。

第二天中午兩人才從酒店回來,半路季暖想起她挂了下午的專家號。

開門的傅斯朗見她站在門口不動,問她怎麽了。

季暖快步走進房間,開始脫外套,身上有他留下的吻痕,外套是他昨天外穿的襯衫,一面說:“我……我和小宸約了吃飯,我去接他過來。”

傅斯朗有聽她提起過要一塊吃個飯,沒想到選在今天,他說:“我去吧,你在家休息。”

季暖換了身運動裝,拒絕說:“不了,我打算帶他去購置新衣物,你——你就在家做飯吧。”

她拉開櫃子,把一個裝着個人病例的小袋子塞到帆布包,拍了拍傅斯朗的肩膀,“晚飯一定到家。”

還未告別,她就把門合上,傅斯朗疑惑幾秒,沒想太多,聽她的話着手準備晚餐。

這邊的季暖用最快的速度去醫院看病。

半小時後,手裏拎着一袋子的藥,無奈地從醫院出來。

一年多前,她檢查出患有多囊卵巢綜合症,身體倒沒多大變化,就是經期不正常,也間接影響了她的情緒。

收好藥,她嘆了口氣,給季宸發消息,說二十分鐘後去接他。

确實和季宸約了飯,但是在下周,為了找借口看病就提前了。

季宸放假在家,一聽她說要一塊吃飯,開心得不行,已經在小區外一條街等她了。

她開着車,惦記着包包裏的一袋藥,在想怎麽和傅斯朗說才好。

現在瞞下來,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

知道後——

他……會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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