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他怎麽敢?

蘇妍妍将車停好, 便踏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悠然的走進別墅。

白元祎今天又不知道去哪了,不過剛好,這種時候他來估計會發生一些不能控制的事。

關門的時候, 她看了眼門外。

那次她答應了寧夏,要是寧奕蛟再來打擾自己就通知她。

蘇妍妍不知道寧夏會對寧奕蛟做什麽,也不知道寧奕蛟會是什麽反應。但是她記得當初她也對寧奕蛟說過,要是再來找她的話,就将他的行蹤告知寧夏。

這是他自己自找的。

褪下僞裝, 将大衣放在衣架上。她想了想決定不将幼崽放出來。那個瘋子估計有什麽狂暴症, 要是對幼崽做什麽的話…

蘇妍妍眼眸暗了暗,那她一定會将寧奕蛟制成海馬标本,造福社會。

白元祎估計是穿着她給買的西裝出去了,因為客廳內還挂着一套很顯眼的雪色華服, 金邊刺繡,層層疊疊, 裙擺拽地。

不知想到了什麽,蘇妍妍回過神伸出手摸了摸華服的衣領。

冰涼的面料,很柔順。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就在蘇妍妍的表情不自覺變的柔和時,身後突然傳出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放下手冷靜的轉過身。

如果這次寧奕蛟在掐她脖子的話, 她一定…

身後空無一人。

怎麽回事,她難道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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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妍妍眉頭緊促, 她不信邪的在客廳轉了一圈。這麽大的一個人不可能進來就沒了身影,一定還躲在這裏。

她将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甚至沙發底也看一眼。直到她得目光落在了客廳的大魚缸上, 那裏是幼崽們玩耍的地方。

蘇妍妍遲疑的走過去, 她得目光逐漸化為平靜。

足有半面牆的魚缸裏, 一只通身玄黑的小海馬正懸浮在紅珊瑚中。它的瞳孔幽黑發亮, 正靜靜的看着蘇妍妍。

或許不是假象,蘇妍妍總覺得這只海馬的眼神充滿了看戲。

應該很得意吧,剛剛她翻箱倒櫃的找了它那麽久。它就在這看着,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蘇妍妍惱火了,她敲了敲玻璃道:

“寧奕蛟,你出來,誰允許你進我家的?”

簡直是欺人太甚,這是屬于她孩子的魚缸。

玄黑色的小海馬自然不會乖乖的聽話,他甚至還向後游進了草叢中。蘇妍妍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

“行,你等着。”

話落,她轉身拿起撈魚的小魚網就往魚缸裏對準寧奕蛟。

她就不信她今天捉不到它。

然而就在她漁網剛要碰到那只玄黑的海馬時,魚缸內瞬間爆出一團黃色物體。是她的小魚網被腐蝕成一攤黃霧的模樣。

就在蘇妍妍震驚到不可思議的時候,玄黑海馬變成了人形。

寧奕蛟嘴角上揚,明明是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他有什麽喜悅的情緒。高大的身影一點都看不出幾秒之前還是一只略微醜萌得小海馬。

他說:“我碰不了你,連他的魚缸也碰不得?”

蘇妍妍偏過頭看了眼窗外。她無心跟寧奕蛟廢話那麽多,她現在只想知道兩件事。

寧夏什麽時候來。

白元祎什麽時候回來。

“那是給孩子玩的。”

這話的本意只是想告訴寧奕蛟,這魚缸不是白元祎的。她也不是因為白元祎才不給他碰魚缸的。

然而寧奕蛟卻突然臉色大變,他猛地掐住蘇妍妍的脖頸将她摁在地上。手腕青筋暴起,眸色陰沉的瘆人。

仿佛是從嘴裏擠出來的一般,他陰測測得道:“你和他有孩子了?”

脖頸被鎖住,蘇妍妍呼吸不順。她這才恍然,原來寧奕蛟還不知道白元祎給她生了兩個孩子。

那還真是失策啊。

但這不是這個瘋子又掐她脖子的理由。

“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麽?”

她明天還要去拍戲,如果此時脖子落了痕跡。她一定不會放過寧奕蛟。

“他憑什麽可以給你育子,蘇妍妍你就這麽的不記仇嗎?不,”寧奕蛟的表情突然一變,他嘲諷道,“你只不記他的仇。”

“你、在不松手,我就讓你的母親寧夏…來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蘇妍妍嗓音不順,冷靜的桃花眸卻與之形成對立。她伸出手用力扳了扳脖子上緊固着的大手。

“你和她一樣的惡心。”

寧奕蛟眼眶泛紅,面容扭曲。他松開手裏脆弱的脖頸卻沒有停手而是掐住了蘇妍妍白皙的下巴。随後,他猛的低下頭。

蘇妍妍偏過頭躲過了這次的襲擊,下巴上卻留下了一個淡青的指痕。她那雙美目頓時就惱了。随手拿起地上的東西毫不猶豫的砸向眼前的男人。

“寧奕蛟你才惡心,不準碰我!”

寧奕蛟又笑了,卻比哭還難看。他不死心的再次低頭別墅的大門卻被打開了。

蘇妍妍看向門口站着的女人松了口氣。感受到下巴上的力氣變小,她突然發力推開寧奕蛟。随即低伏在一旁大口喘着氣。

間隙見,她回眸。只見寧奕蛟神情愣怔,僵直着身子坐在原地。

而寧夏則是靜靜的看着他,目光柔和卻帶了無盡的思念。

蘇妍妍無意摻和她們母子二人的事,她起身揉了揉脖子走進卧室。走之前她将包也一起拿走。

包裏,幼崽們被放了出來。

“媽咪?”

“媽咪?”

幼崽們很靈敏,一出來就發現了不對勁。它們一人一邊用柔軟的臉頰輕輕的貼了貼蘇妍妍的脖頸。

看來脖子上還是留下了痕跡。

蘇妍妍親了親它們,安撫道:“媽咪沒事。”

等她再次出去的時候,屋外已經沒人了。

也不知寧夏用了什麽方法,竟然将寧奕蛟帶走了。但這跟她沒關系,只是懊惱剛剛她砸的那一下應該再重點,才能償還她脖子上的痕跡。

大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總算是蘇妍妍想見的人了。

白元祎一身純白西裝,烏發及腰,身姿如松。驚豔感十足。但是令蘇妍妍眼眸微頓的是,他的手裏抱着一束玫瑰花。那樣濃烈的緋紅映襯着上方冰雪般冷情的臉頰都仿佛被其染上了顏色。

小妖精竟然學會送花了。

蘇妍妍心情複雜,寧奕蛟說得對,她對白元祎記恨不起來。

“送你。”白元祎還沒忘記蘇妍妍說不和他結婚的事。他抿唇,只吐出兩個字。

他認為自己這樣就很矜持了。

“為什麽要給我買花?”蘇妍妍說着,接過花束。

雖然接花對于她而言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這束花的身價更貴一點。她低頭輕嗅着花香,上面還殘留着屬于白元祎的清香。

白元祎沒回答,他以為蘇妍妍是能看出來的。

他在向她求愛。

難道連這個也是騙他的嗎?

“蘇妍妍…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白元祎擡眸,剛想說什麽卻突然注意到蘇妍妍被花遮擋的地方露出了一點紅痕。

他上前兩步,鳳眸微睜,神色愈發的冰冷。

“沒怎麽,拍戲的時候磕到了。”

白元祎伸出指尖磨蹭了幾下那處泛着青紫的痕跡,他的眸光在蘇妍妍白皙的下巴上停了下來。

片刻後,只見長發鳳眸的妖精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随即生疏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蘇妍妍:“?”

小妖精什麽時候背着她有手機了?

等蘇妍妍反應過來時,白元祎遠黛一般的眉頭輕折,他收起手機,輕輕的撫摸着她得脖頸道:

“蘇妍妍,這次不準騙我。”

蘇妍妍不語,她覺得白元祎這次出去後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但還沒等她問出口,白元祎突然彎下腰,将頭埋在她得頸窩輕輕的嗅了嗅。

海馬族是可以靠氣味辨別人的。

所以,白元祎再次擡起頭時本就冷漠的臉更加的冰冷了。

他薄唇緊抿,良久一字一句道:“寧奕蛟,很好。”

白元祎鳳眸寒涼,環視一周鎖定了西北方向。似乎是确認了寧奕蛟的位置,他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就算蘇妍妍騙他抛棄他,他都不舍得傷害蘇妍妍半分。

寧奕蛟他怎麽敢?

他要将它抓回海底關進黑淵,一輩子不得入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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