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給你臉了是吧?(二更……

陸成材身在月生坊一座叫浮生苑的茶舍裏,怕被蛇纏一身或者幹脆被娘子上門找,陸成材拉着秦二郎出來之前,甚至都沒告訴他去哪兒,只說來月生坊。

夜色漸濃,酒吃了不少,兩個人都有些醉,陸成材只定定盯着出自于家商行的銀月燈發呆,秦二郎喝得有些無聊,推他一把——

“前些時日怎麽叫,你都不出來,說是忙着,誰不知道你是叫你家娘子勾住了魂兒,今天怎麽又想起我了?”秦二郎說話略有點大舌頭,“難不成……你跟娘子吵架了?嘿……仲行你知道不知道,別看你長得好看,你特別欠揍,總拿別人羨慕的不屑一顧……”

秦二郎一喝多就好絮叨,往常陸成材早利落怼回去了,他喝多酒還能說話利索就是跟秦二郎這裏練出來的,可今天聽秦二郎越說他越心煩。

那小娘皮要是知道他來月生坊……會不會閹了他?陸成材不自覺并了并腿,應該不能吧?閹了他,她也少很多歡愉啊!

可萬一呢?雖然她答應不會再抽自己了,但是滴蠟燭油、捆綁他一宿,她也沒少幹,誰知道她還有多少招數呢。

哦,還有那纏人一腰的蛇呢,如今可是蛇出沒的季節!老鼠也多,鷹應該也不少……陸成材忍不住擡起頭,屁股底下跟長了針尖似的,越來越煩躁。

“我說你聽見沒啊!陸仲行!”秦二郎念叨着,扭頭看見陸成材神經兮兮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忍不住一巴掌拍他腿上,“你特娘叫我出來,光為了叫我買酒嗎?”

陸成材吓得差點沒蹦起來,沒好氣瞪他一眼:“本來還有很多衷腸要跟你傾訴,瞧你這德行,都吓回去了。”

“嗨呀,咱們打小的交情,就差穿一條褲子了,你還有什麽不習慣的。”秦二郎忽略了被怼的重點,或者說聽出來隐藏的重點,“說說,你到底怎麽了?”

把你的不開心說出來,讓咱開心開心。

“你……喜歡過哪個女郎嗎?”陸成材實在是憋得慌,到底遲疑着問秦二郎。

秦二郎楞了一下,哪怕是醉醺醺的,還是覺得有點不對:“我……我喜歡過吧。”誰還沒有過年少慕艾的時候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跟她特別的不對付,總恨不能揍她一頓的那種,你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她,你會告訴她嗎?”陸成材盯着秦二郎道。

“我賤啊……不是。”秦二郎突然覺得不對,“你不會是……”

“我不是!我沒有!我沒喜歡那個小娘皮!”陸成材猛地打斷秦二郎。

Advertisement

“……想要納妾或者納外宅吧?”秦二郎後半句話說完,才反應過來,“小娘皮?你不就這麽稱呼嫂子……哦!哦哦!”

秦二郎一臉壞笑,摟着陸成材脖子:“你原來還想着要打你娘子?啧啧……诶,不對啊,你不是說嫂子對你情根深種,予取予求嗎?怎麽就特別不對付了呢?”

難不成陸成材真吹了牛皮?不對啊,若是他吹牛皮,林蓉沒必要配合他啊,秦二郎覺得自己進了許多酒的腦子有點暈。

陸成材色厲內荏:“就是因為她,她對我情深似海,總是不給我自由,我們才,才不對付!對,就是這樣!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知道嗎?你這會兒尤為欠揍!”秦二郎看着陸成材酸溜溜道,幹掉一盅酒,特別不請願地想了想,可是怎麽想,怎麽都是爽好嗎?

“你若是喜歡,那豈不是兩情相悅?你有什麽可煩心的。”秦二郎翻個白眼沒好氣道,“要我說陸仲行你小子沒別的壞處,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別人先對你示好了,若你落了別人的面子,還非得別人給你臺階,你才能下去。”

陸成材默然,恍惚尋思了一下過往,好像,好像,是這樣,确實有點欠揍。

“都說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卻奈何波折,錯錯錯。”秦二郎搖頭晃腦念了首不知道哪裏拼湊來的詩,随後呸出口,“要我說就是吃飽了撐的!什麽波折錯過的,感情不就是愛和不愛嗎?愛就好好在一起,有甚說甚,不愛就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哪兒來那麽多無奈和波折,不就是愛的不夠深麽。”

随後看着陸成材愣住的模樣,他得意地繼續晃腦袋:“老子是沒喜歡過哪個小娘皮,老,老子要是真喜歡,搶,搶都搶回去做娘子,有什麽說不出口的,面子是能當飯吃還是當銀錢花?臭德行吧……”

說完他又繼續開始喝酒,不理會跟個木頭似的陸成材了。

陸成材心髒像被雷劈了一下,麻麻的,有點疼,還砰砰砰跳得特別厲害,他覺得,他懂了,他又能行了,所以陸大郎驀地站起身,大跨步風一樣出了門。

“不是,我說……”秦二郎慢一拍反應過來,還沒說出想說的,陸大郎人影都看不着了,他只好贊美一種植物,“艹!陸仲行!你個孫子!”

不只是扔下獨自一人喝酒的秦二郎,陸成材連他的馬車都征用了,馬車夫見秦二郎的貼身仆從無奈點頭,只能快馬加鞭先送陸成材回家。

等他到家的時候,二更的梆子已經敲完,陸家上下一片安靜,說好要往死裏打自家大郎的陸鄭氏,早就被林蓉勸着歇下了,東院林蓉和陸成材的卧房也熄了燈,總之非常的平靜。

陸成材就着酒後的一腔熱切,快步穿過竹林旁邊的拱門,迫不及待地推開……推開……推,推不開,林蓉從裏頭上了門栓。

陸成材:“……”他如果說他竟然有點想念那條紅色的軟封,是不是他吃酒吃傻了?

可事實是,他被關在了門外,跟着他一起回來的阿鵬躲在旁邊,恨不能将自個兒縮成個球,再隐形就好了,可千萬別叫他敲門,他寧願挨棍子。

不得不說,這一刻主仆倆不愧是主仆倆,心有靈犀地喜歡上了挨揍,可惜今天沒人來揍他們。

“郎君,隔壁床上還有褥子呢。”見陸成材凄涼站了會兒,阿鵬實在是困得不行,小聲提醒,“就是沒有被子,不過這天兒熱,您和衣睡的話,該是不會着涼。”

陸成材:“……”在自己家還要如此凄慘,他更想念紅色的軟封了,不然蠟燭和繩子也行啊!

甭管腦海裏如何思緒翻騰,陸成材酒後沒能壯了慫人膽,還是特別從心去了隔壁,他覺得他該是一夜無眠的,可喝多了酒也不由得他不是?躺下沒多大會兒他就睡過去了。

一大早,陸鄭氏見到了阿鵬,提着他耳朵問清楚陸成材在哪兒,從廚房裏舀了一瓢水,氣勢洶洶就去了東院。

林蓉正好出來去瓷窯,見狀吓了一跳:“阿婆,您這是怎麽了?”

“我,我……去澆花!”陸鄭氏不想這會兒就讓林蓉看見陸成材,幹巴巴道。

林蓉看了眼陸鄭氏手裏的瓢,微微笑開:“那阿婆您慢點,花兒肯定會盼着您的。”

如花似玉的小郎君,澆澆水挺好的。

見林蓉不疾不徐去了瓷窯,陸鄭氏松了口氣,繼續氣勢洶洶往陸成材屋裏走。

“啪——”一瓢水半點沒浪費,全潑陸成材臉上了。

陸成材猛地坐起身:“怎麽了!怎麽了!下雨……娘!你幹嘛呀!”

“你還有臉問我!你昨兒個什麽時候回來的?你是不是去月生坊了?你對得起阿蓉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阿蓉對你那麽好,你簡直是狼心狗肺!”繼那一瓢水後,陸鄭氏一口氣不停,唾沫星子也噴到了陸成材臉上。

陸成材抹了把臉,濕漉漉的難受又無奈:“娘,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要是丈母娘他也就是認了,可面前這是他親娘啊!

陸鄭氏更生氣了:“就是因為你是我親生的兒,我才生氣!阿蓉對你多好啊!好到你去月生坊只要禀報過得了同意就能去,就這樣你竟然還偷偷去,是不是家花就是沒有野花香?你怎麽就不知道跟你爹學學。”

陸成材:“……娘你要這樣,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我……”

“你混賬!娶了妻就是大人了,身為郎君何為擔當你難道不知道?”緊趕慢趕趕過來的陸有福險而險之攔住了陸成材的話,以心痛至極的口氣提醒,“你可知昨天你娘子多傷心,你若是不好好解釋清楚,她可是要回娘家了。”

嗯?陸成材沒心思跟爹娘打岔了,趕緊起身洗漱,匆匆換了身衣裳就趕緊去瓷窯找林蓉。

“娘子……”到瓷窯門口的時候,林蓉正在看着阿城操作鏡子的最後一道工序,用刀片抹平玻璃背面,然後在窯口內通過逐漸降溫慢慢放涼。

聽見陸成材的聲音,林蓉直起身沖他招招手:“相公起來啦?快來,一會兒讓你看個好東西。

陸成材:“???”不,不跟他算賬嗎?他心更慌了怎麽辦?

“是鏡子做出來了嗎?娘子最厲害了。”陸成材湊到林蓉身邊,特別小聲誇贊道。

林蓉笑眯眯替他整理了下衣領:“都是相公聰慧,想出這樣的法子,我不過只能動動手,幫相公一點小忙罷了。”

守着人,兩個人之間向來是不缺乏演技的。要是擱在平常,陸成材肯定趁機要逗一下林蓉更溫柔點,多說點好話虛假繁榮一下,可這會兒他只覺得後脖頸兒發涼。

“娘子……我昨夜……”陸成材的直覺告訴他,不能等了,立刻!立刻就要解釋清楚。

但林蓉沒給他機會,笑眯眯替他擦了擦汗:“有什麽一會兒咱們回房說,先看看鏡子好嗎?這可是我為了相公,好辛苦才做成的呢。”

陸成材幹巴巴點頭:“好,好的。”

心裏揣着事兒的陸成材,連能夠看見自己毫不模糊的俊俏臉龐,都沒心思得意洋洋,滿心腸都是怎麽跟娘子解釋。

倒是林蓉挺滿意的,這鏡子比她想的要好很多,雖然玻璃裏面有絮狀物,但是因為鏡子是銀面的,就跟過去鏡子髒了一樣,雖然帶着點點痕跡,還是能夠很清楚的照清人臉。

阿城叔侄倆都不敢相信,這樣的東西是他們做出來的,秦娘子摸着那鏡子更是愛不釋手,她活了三十多年了,這還是頭一遭清楚看見自己到底長什麽模樣。

“娘子,那些夫人們,哪怕皇後娘娘,都要為這個發瘋的。”秦娘子忍不住低聲感嘆道。

以前秦娘子以為香皂和風扇可能就是最賺錢的了,因為這兩個成本最低,一個量賣出去的多,一個價格定的高,可她錯了,鏡子才是最賺錢的,除了瞎子,沒有人會不為鏡子動容!沒有!

“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在阿翁和相公談妥這門生意之前,除了你們三個以外,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林蓉掃視過三人,特別嚴肅叮囑。

林蓉會派動物十二個時辰輪班盯着他們三個,即便是陸鄭氏她也要叮囑的。鏡子比其他所有的東西重要,是客棧能夠發展成為荊朝唯一也是最大的地标性建築,最關鍵的點,她不希望出任何意外。

“娘子放心!奴省得!”三人異口同聲,都知道輕重。

随後林蓉帶着陸成材回了房,不等陸成材開口,林蓉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你,你聽我……解釋。”最後兩個字叫陸成材說的跟文字哼哼似的,随即他桀骜有點冒頭,硬梗着脖子強行分辨,“我不是去做別的,只有秦二郎!”

“你就是叫十個八個行首伺候你我也不管,左不過就是和離。”林蓉面無表情道,“我可以不在乎你是不是花心,我很讨厭你不告訴我就去……”

“你憑什麽不在乎!”陸成材近乎喊出來一樣打斷林蓉的話,面上帶了怒色,“你為什麽不在乎?你怎麽能不在乎!”

林蓉楞了一下才道:“我又沒逼着你去……”

“這不一樣!”陸成材急切打斷林蓉的話,死死盯着林蓉,“我若是做錯了事情,該罰還是該打都是應該的。我沒告訴你是我不對,但你是我的娘子,你如何可以不在乎我跟哪個小娘子敦倫!”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能一心一意,我便還你舉案齊眉,你若三心二意,我們也可以只是露水姻緣。”林蓉皺着眉想了想,好聲好氣平靜道。

陸成材氣得臉都紅了:“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他起身就要摔門出去,摔……我摔……沒能摔上,他被大力拉進門,摔到了地上。

我給你臉了是吧?林蓉也有點不耐煩了。

她唰的一聲取出軟封甩出個響兒:“有話說話,我沒理解對你的意思,就說你什麽意思,動不動就摔門往外跑什麽毛病?一個兩個都這樣,欠揍你吱聲,我滿足你!還是你準備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了?”

陸成材下意識先問:“哪來的兩個?”

“你以為阿焱在我面前為何那麽乖?要不要我身體力行告訴你?”林蓉挑眉道。

陸成材沉默了一會兒,默默爬起來:“不用了,我懂。”算了,能不挨打還是不挨打。

可他還是很委屈:“我只是生氣,舉案齊眉就代表兩情相悅,若是兩情相悅,你怎麽可能又可以輕松抽身,你分明是不喜歡我!”

林蓉明白了陸成材想要表達的意思:“你是說,你心悅我?”

雖然但是,林蓉這直白到沒什麽含蓄可言的話,叫陸成材紅了臉,他還有些不甘心和委屈:“我,你,你別胡說,你心悅我,我才心悅你。”

林蓉詭異看着陸成材:“那你這不是跟我一樣嗎?”

“……”陸成材被噎得沒話說,瞪了林蓉好一會兒才臊眉耷眼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我……心悅你。”

随後他立刻将場子找回來,驕矜揚起腦袋:“我陸大郎有一說一,從不藏着掖着,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又怎麽了?我難不成不能喜歡你?可你呢?身為我的娘子,我們都……都……那樣了,你竟然還時刻想着抽身而去,你簡直無情至極!”

林蓉哼笑:“還沒孩子呢,來得及。”

陸成材咬牙切齒将林蓉一把拉進懷裏,死死箍住她的細腰:“你這是暗示你相公夜裏加把勁兒?”

“我沒意見。”林蓉灑脫聳了聳肩,随即微笑着跟陸成材四目相對,“當然,前提是,我們該談一談你昨晚私自去月生坊的事情了。”

陸成材比林蓉還幹脆:“我錯了,沒有下一次,我認罰,你說吧,怎麽辦?”

“我就喜歡相公這般坦率的性子,比你這張臉還喜歡。”林蓉捧着他的俊臉吧唧親了一口,笑得更溫柔,“我給阿焱送信兒,他明日就過來給你做先生,等我爹好了,我爹會繼續教你讀書。”

“我不需要先生……吧?”陸成材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硬着頭皮問,“我平時也有……偶爾有讀書的。”只是偶爾的頻率稍微低了點而已。

林蓉微笑:“你不是認罰?我希望你能夠考中進士。”

陸成材目瞪口呆:“你在開玩笑?”

見林蓉不說話,他腦袋幾乎要炸了:“要不你……你還是打我吧,打幾次都行。”

他肚子裏這點墨水連童生都考不中,更別說進士了,殺了他比較快。

“相公可知道鏡子的作用?”林蓉不逼他,反而換了話題溫柔問道。

陸成材遲疑:“不是跟銅鏡一樣嗎?”

“不止,鏡子還可以形成很好的反射,這麽說你可能不懂,你只要知道,有鏡子在,你在旺福苑也能清楚看見來福閣發生了什麽,甚至能夠看到每一間房裏發生的事情。”林蓉輕言細語慢慢給陸成材解釋,“你可知道若是瓦舍勾欄的主人知道了會如何?貴人們知道了會如何?更甚者,皇城裏的人知道了會不會放任我們繼續經營客棧呢?”

陸成材是個聰明人,他腦子稍微一轉,渾身都開始發寒,不,若是鏡子的作用被人知道,他們不只是經營不了客棧。

要不他們會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方夜以繼日制作鏡子甚至其他東西,要麽會被以最殘酷的方式拷問出方法,然後與所有知情人一起被殺死。

沒有想要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能夠放過可以左右情報的無關人員存活,指望上位者仁慈,不如指望老天爺有眼。

這是指他是老百姓的情況,但凡他有功名,或者能夠爬得更高,起碼能夠多許多後路,或者這是他們唯一的後路。

“不能讓人知道鏡子的存在!”陸成材臉色如土道。

林蓉笑眯眯替陸成材緩了緩神:“鏡子是瞞不住的,但是使用的法子可以瞞住,只要我不說,輕易別人是想不出來的。所以相公要努力啊,不但是為了林家和陸家的長輩們,為了咱們以後的兒女,陸家也需要有更好的靠山。可要是想要靠山更穩,咱們不只是要有價值,還得有別人不能輕易下手的本事才行。”

據林蓉知道的,鏡子被應用在情報上面,好像是鏡子發明出來幾十年後的事情,還是反射原理被證明後才被軍隊拿來用的,至于着原理是誰證明的,啥時候發明的林蓉一概不知。

但林蓉知道的,于家是靠不住的,陸家與于家的合作基于利益更多一些,并沒有那麽穩固,靠山靠山,自然還是得自己靠得上,才是大山。

“我讀!我讀還不行嗎!”陸成材也明白這個道理,叫林蓉說的聯想了下自己還沒影兒的兒女哭唧唧的樣子,無奈閉着眼睛發狠道。

“很好,那相公就去書房看書吧。”林蓉拍拍他的臉蛋兒,“明日阿焱過來要考你的,若是你考糊了,那你就一直睡軟塌,什麽時候阿焱說合格了,你才能回床上。”

“這不公平!”陸成材不滿地嘟囔,“我都認罰了,你不能一直罰我吧?”

誰知道林焱會不會故意為難他!

“哦,要是我不公平,我會讓你什麽時候考上童生,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林蓉皮笑肉不笑道,“以後記住,我最讨厭別人瞞着我做壞事,現在不許多說了,去書房!”

等被攆出門,陸成材摸着鼻子往書房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氣得不行,好嘛!他答應了了不得的事情,可那小娘皮還沒回答他的問題呢!

狡猾!可恨!等他回床上的……看他怎麽收拾那小娘皮!陸成材心裏惡狠狠想着,一個沒注意,唇角又勾了起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