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有內味了

九阿哥到底有沒有輸人不輸陣不好說，反正他第二天醒來之後心情同樣不妙，畢竟禁欲的男人傷不起啊。

看到九阿哥的臉色，進來伺候的宮女們都輕聲屏氣，搭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生怕發出點什麽動靜來惹惱了九阿哥，而柔嘉就沒有這個自覺了，一邊讓葡萄給她梳妝，一邊小嘴叭叭地點着早點，至于臉色不好看的九阿哥？不好看就讓他繼續不好看下去吧。

柔嘉心想，這又不是她害的，她又不是沒有明說，但是九阿哥不聽而已，那就不管她的事啦，柔嘉對此很理直氣壯。

經過兩天晚上的同床共枕，柔嘉對九阿哥已經有大概的了解了，他這個人混不吝歸混不吝，但是有時候自尊心還是很強的。

第一天晚上雖然動嘴又想動手了，但是在她明說之後，第二天晚上他就沒有動靜了，至于他嘴上說他不想要，柔嘉是半點都不信。

事實上也确實如柔嘉所想的那樣，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九阿哥又怎麽可能不想？而且他當然知道自己只要樂意擡擡腳，他何嘗需要憋得這麽難受？

但是偏偏九阿哥就不，他偏偏就要跟柔嘉杠上，再說了，憋得慌是一回事，饑不擇食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九阿哥現在對柔嘉根本沒興趣的話，那麽自然不會覺得去其他格格的院子裏有什麽不對了。

偏偏柔嘉現在成功地引起了他的興趣，并且成功地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所以現在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九阿哥的眼。

可恨這個引起他的興趣的女人實在是太難搞了！

九阿哥原本以為經過昨天珍寶閣一行之後，柔嘉已經完全消氣了，再加上回府之後又親眼目睹她因為吃醋（bushi）而讓徐嬷嬷給劉格格立規矩的神情，九阿哥就更加确定他的福晉依然還是喜愛他的。

所以九阿哥昨天晚上上chuang之前還滿心期待的，結果床還沒有上到去，柔嘉的一句話就如同一桶冰水一樣直接澆滅了他所有的念頭。

這女人真的是……

九阿哥氣得牙癢癢的，于是等坐下來一塊用早點的時候，九阿哥就專門朝着柔嘉喜歡吃的點心下手，她愛吃什麽，他專搶什麽。

“你要不要這麽幼稚？”柔嘉白了九阿哥一眼，“你是小學雞嗎？”

“什麽是小學雞？”九阿哥不懂就問。

“誇你呢。”柔嘉哼哼兩聲，趁着九阿哥不在意，便迅速将最後一只蝦餃夾到自己的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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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

她是不是把他當傻子了？

雖然九阿哥還是沒搞懂小學雞是什麽意思，但是一聽柔嘉這話，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好麽？當下九阿哥張嘴就對柔嘉道：“труднаяженщина。”

柔嘉：“……？？？？？？”

杜，杜，杜什麽？

見柔嘉一臉懵圈地看着自己，九阿哥頓時間有種找回場子的感覺，當下就對着她笑得一臉得意。

見狀，柔嘉道：“有本事你講漢語啊。”

說外語那算什麽本事？而且這聽着好像也不像是英語。

九阿哥會這麽容易就中了柔嘉的激将法嗎？當然不會了，他道：“有本事你聽俄語啊。”

俄語？

她就說嘛，怎麽她聽不懂他在講什麽，柔嘉看向九阿哥：“你還會說俄語？”

“爺會說的語言多了去了。”九阿哥臭屁地道，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他還真的沒有撒謊，在語言方面，九阿哥确實是很有天賦。

精通滿漢蒙三種語言不說，還會俄語和葡萄牙語甚至意大利語，九阿哥會這麽多種語言，除了因為他有語言天賦之外，這也和他幼年時的一段經歷有關。

康熙三十一年那年，胤禟因為耳朵患癰感染，一度因為高燒昏迷而瀕臨死亡，好在那時候有一位擅長外科的意大利籍傳教士盧依道奉诏入宮擔任禦醫，因為有他的醫治，九阿哥才得以脫險，從那時候開始，胤禟就對歐洲人頗有好感。

事實上歷史上的胤禟不僅具有一定的語言天賦，甚至創新了一種簡明易學的新字體，日後滿族人所用到的記述滿文的國際通用方式——用拉丁文字母轉寫滿文，就是由胤禟開創的。

但是這些柔嘉都不清楚，見九阿哥這麽得意，她道：“你該不會總共只會這麽一句俄語吧？”

柔嘉表示她這個純屬是合理懷疑，畢竟只會說八嘎呀路、雅蠛蝶也算是會講日語，只會說阿尼呀塞喲、撒浪嘿呦也算是會講漢語。

同理可得出九阿哥只會說一句杜，杜，杜什麽的，也算是會講俄語。

九阿哥看着柔嘉，然後張嘴就是一串流利的俄語，真的，柔嘉全程都沒有聽懂一個單詞，但是她相信他确實是會說俄語了。

因為俄語你懂得，聽起來就像是對方全程的彈舌，剛剛柔嘉就有一種一輛發動不了的汽車在跟自己說話一樣，有內味了。

“行行行，我信了。”柔嘉表示，可別再說了，她對俄語沒有什麽意見，但是俄語的殺傷力可太強了，聽得她腦瓜子嗡嗡的。

*** ***

九阿哥現在已經入朝辦事了，但是因為之前跟康熙一塊巡永定河的原因，所以就被康熙放了三天的假，因此這天和柔嘉一塊吃完早點之後，九阿哥也沒有忙着出門。

習慣了享受的九阿哥表示之前跟着皇阿瑪出門這麽久，可把他給累壞了，所以這三天必須得好好地休息休息，可惜九阿哥給自己這個機會，十阿哥卻不給。

在早膳之前，十阿哥就不請自來了，不過因為誰都知道九阿哥和十阿哥的關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了，所以哪怕他不請自來，九阿哥府上的下人都沒有什麽反應。

因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九哥，九嫂。”十阿哥一進門，就跟九阿哥和柔嘉打招呼，他原本以為他九哥就算在府上沒出門，也是待在書房居多，因此一進門他就直接往書房裏跑。

結果誰知道卻被九阿哥府上的下人告知他九哥這會兒在正院呢，沒在書房，這可稀奇了，十阿哥和九阿哥關系那麽好，哪能不知道他九哥和九嫂的關系？

更難得的是進門之後十阿哥發現他九哥和他九嫂居然相處得挺融洽的，這是怎麽回事？十阿哥好奇了。

“十弟來了？”柔嘉一見到十阿哥就跟見到救星似的，連忙道，“那趕緊把你九哥帶走帶走。”

再讓他繼續待下去，柔嘉簡直懷疑自己的腦子會不會被九阿哥的俄語給“彈”到腦震蕩，真的，她失算了，剛剛一時不察讓九阿哥抓住了她怕聽俄語的死穴，結果他現在一言不合就跟她說俄語。

她能不能聽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彈”暈她就成，柔嘉現在可算是知道了原來小說有時候也不全是虛構的，九阿哥确實是叫胖子九，因為他确實是胖，也确實是叫美人九，瘦了就美了，更是叫財神九，因為他确實會賺錢，同時叫他毒蛇九也沒錯。

因為黃蜂尾後針都毒不過他那顆男人心。

十阿哥可不知道前情，聽到柔嘉這麽說自然覺得更好奇了，向來只有他九哥趕九嫂的份，怎麽這會兒卻換過來了？難不成真的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

“九嫂可別跟我開玩笑了。”十阿哥笑道，“我這要真的把九哥帶走的話，九嫂你還不跟我拼命？”

十阿哥這話得不得柔嘉的心先不說，反正是很得九阿哥的心了，直接招呼着十阿哥坐下之後就問他過來做什麽？

“八哥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嘛，弟弟過來就是想問問九哥九嫂你們準備得怎麽樣？”十阿哥作為貴妃之子，按理來說在康熙那麽多個兒子當中地位不算最高，也算第二高了。

可惜生母溫僖貴妃去世得早，再加上親爹康熙又有那麽多個兒子，因此十阿哥在康熙那兒不能說完全是個小透明，但是也差不多了。

十阿哥一開始還有些傷心，畢竟不管父母如何，孩子對他們總是有些期待的，可是漸漸長大後，十阿哥就把這份傷心放下了。

倒不是說十阿哥想開了，而是他覺得雖然他爹對他不怎麽好，但是怎麽說也給他生了一個好哥哥，那就互相抵消算了。

現在在十阿哥的心目中，頂頂重要的人那就肯定是非九阿哥莫屬了，而九阿哥雖然和十阿哥是同年出生，比他大不了幾個月，但是小小年紀對着十阿哥卻很有一副慈兄心腸。

哪怕當初宜妃給他生了一個親弟弟胤禌，但是在九阿哥心目中，他仍然和胤俄的關系最好。

十阿哥這麽一說，九阿哥才想起來很快就是他八哥的生辰了，當下看向柔嘉，而柔嘉是根本沒想起來還有這件事，不過沒關系，府上有人專門記這個的。

畢竟皇孫貴族也是人，上天并沒有因為他們身份地位高，所以就給他們每個人發一個超級大腦的，因此雖然自己沒記住，但是柔嘉也不心虛。

她對九阿哥道：“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打算照着去年生辰禮單來準備，如何？”

八爺是康熙三十七年和四爺，五爺以及七爺一塊被封為貝勒的，所以從康熙三十八年開始，給他準備的生辰禮又厚了兩成。

說到這個，柔嘉不得不承認不管是歷史上的八爺還是這裏的八爺确實是很有能耐，尤其是這裏的，歷史上的八爺好歹有個正經身份的生母，可這裏的八爺生母卻是出自辛者庫。

什麽是辛者庫？

就是家裏人犯了大罪，其家眷被發落的地方，都說皇宮裏的母子關系一開始是子憑母貴，後來才是母憑子貴，在八爺展露峥嵘之前，他在一衆兄弟當中的地位是最低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卻能夠入得了康熙的眼，并且得他看重，不得不說這确實是他的本事了。

去年給八爺的生辰禮單是什麽樣的，九阿哥早就忘了，但是去年既然沒有出差錯，那麽今年也一樣的，因此九阿哥點點頭：“就照着去年的來準備吧。”

說着，九阿哥又道，“順便幫十弟也準備一份。”

“行。”柔嘉沒什麽意見，反正又不是她出錢，甚至不用她費心，只需要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十阿哥假客氣了一句，然後九阿哥就觑了他一眼道，“那你自己準備？”

瞬間不假客氣的十阿哥道：“那也沒有不好意思到這個地步。”

柔嘉：“……”

她仿佛看到了性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