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都察院的前身就是禦史臺, 而禦史是做什麽的,想必沒有什麽人不知道了,他們就是專門監察、糾察和彈劾朝廷官吏各種過失的。

簡而言之, 他們就是一群領了牌的噴子, 合法噴人的, 從上往下,除了龍椅上坐着的萬歲爺他們不太敢噴之外,其他的人……

都在他們的噴射範圍內。

(* ̄︶ ̄)

雖然在都察院裏不乏一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但是卻也有不少不畏強權,敢于噴人的硬骨頭,而這些硬骨頭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因為正義, 又有多少人是為了能夠名留青史不好說,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麽,他們敢以卑察尊就夠了。

赫舍裏氏的生母也就是覺羅氏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她才來都察院擊鼓鳴冤而不是去大理寺的。

都察院的人在知道了覺羅氏的身份以及她要狀告的對象是誰之後,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誰都知道隆科多在康熙面前有多得寵, 一般人都不敢随便得罪他的。

但是都察院的那些禦使大夫們是一般人嗎?

當然不是了。

當值的除了少部分擔心惹禍上身的牆頭草之外, 大部分的禦使大夫聽到覺羅氏所說的事情, 都一副摩拳擦掌要搞事情的樣子。

都察院裏面也不是沒有佟佳氏的人,早在覺羅氏亮出身份的時候, 就已經有人很機靈地派人去給隆科多通風報信了。

之前因為九阿哥在興風作浪, 所以這段時間隆科多他們一家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 不是沒有人參隆科多, 但是有康熙護着呢, 再加上寵妾滅妻這種事情也不是只有隆科多一個人在做, 頂多是隆科多寵的這個妾來歷和別人不太一樣而已。

但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 如果覺羅氏說的是真的,那麽隆科多就不僅僅只是寵妾滅妻那麽簡單了。

這個道理不僅通風報信的人知道,隆科多也知道,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的臉色迅速冷了下來:“讷蘇肯怎麽搞的?怎麽會讓她跑出來?”

隆科多口中所說的讷蘇肯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岳父,赫舍裏氏的親生父親。

李四兒虐待赫舍裏氏的事情隆科多一開始是不太清楚的,等他知道的時候赫舍裏氏已經被李四兒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那時候隆科多已經對李四兒情根深種,又怎麽會為自己的嫡妻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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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會,甚至幫着李四兒瞞着其他人,反正赫舍裏氏的管家的權利早就被隆科多剝奪了,外人不見赫舍裏氏出來應酬,也只當做她失寵了而已。

但是赫舍裏氏的事情瞞得過外人,卻瞞不過和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家人,還有赫舍裏氏的娘家。

因為赫舍裏氏久久不出現在外人面前,外人嘀咕幾句就過去了,但是娘家人不一樣,尤其是覺羅氏。

雖然老太太确實是有點重男輕女,年輕的時候甚至埋怨過她怎麽是個姑娘而不是小子,但是赫舍裏氏怎麽說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覺羅氏又怎麽可能會不疼愛?

都說母女連心,覺羅氏那時候雖然不知道赫舍裏氏在婆家遭遇了什麽樣非人的待遇,但是卻有預感她的處境不會太好,尤其是當她三番五次要上門都被拒絕的時候,這樣不祥的預感更是達到了巅峰。

因為隆科多的生母和覺羅氏不僅僅只是親家關系那麽簡單,她們還有一層姑嫂關系,按理來說,這樣親上加親的關系應該讓兩家的關系很親近才對的。

可偏偏覺羅氏上門拜訪的時候卻一次次地被拒絕了,最後要不是她強硬地闖進去,覺羅氏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經歷了多麽可怕的事情。

哪怕覺羅氏早就猜到自己女兒在婆家的日子肯定是過得不太好了,但是親眼所見之後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在覺羅氏看來,不管是行兇的李四兒也好,還是包庇的隆科多,甚至和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卻對她女兒的遭遇熟視無睹的佟佳一家也罷,全都是畜生!全都是沒人性的畜生!

她從小嬌養着長大的女兒現在被折磨成一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覺羅氏又怎麽可能不心痛?

但是她卻偏偏沒辦法替她讨回公道,甚至沒辦法救她出火坑,因為她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她丈夫不心疼。

就因為佟佳給他的那點好處,讷蘇肯就對自己女兒的遭遇視若無睹,甚至幫着他們隐瞞事實的真相。

覺羅氏如何能夠不恨?

她既恨李四兒的狠毒,也恨隆科多的涼薄,更恨自己丈夫的狼心狗肺,當年從佟佳府上回來之後,覺羅氏就被自己丈夫關在了自己的院子裏,對外卻宣稱她身體抱恙,需要卧床休息。

她這一病,就被迫“病”了十幾年,這十幾年間,覺羅氏沒有一天不挂念着自己的女兒,也沒有一天不活在痛苦和悔恨當中。

如果當初佟佳夫人上門求娶的時候她沒有答應就好了,哪怕她女兒只是嫁給一個家境普通的人家也總比嫁到佟佳家那個狼窩要好很多。

如果當初隆科多看中她丈夫房裏的小妾李四兒的時候她果斷地拒絕或者直接把她給打殺了就好了,哪怕這麽做她會得罪丈夫和女婿,也總比禍害自己的女兒要好很多。

可惜沒有如果,覺羅氏被關在自己院子裏的那些年只能夠日日夜夜的被悔恨和痛苦反複折磨着,直到今早突然有人将她從院子裏帶出來。

覺羅氏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她只知道他說的一句話:“想要救你女兒出火坑就去都察院擊鼓鳴冤吧。”

因為這麽一句話,所以覺羅氏來到了都察院,她也很清楚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所以即便都察院的人請她進去詳述情況,覺羅氏都拒絕了。

“我就在這裏說,哪怕老身被關這麽多年,卻也知道佟佳一族權勢遮天,這都察院的門老身怕自己有命進去卻沒命出來。”

覺羅氏的這番話并不是沖着都察院的人去的,而是沖着隆科多或者說佟佳一族去的,因為湊熱鬧而圍聚在一起的百姓們聽到覺羅氏這話,都在竊竊私語道:“這位老夫人說的有道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官官相衛?”

“小聲點吧,你也不怕惹禍上身?”有人提醒道,“人家府上一個小小的庶女都敢讓人家皇子福晉給她磕頭賠罪,你有幾條命就敢說他們的閑話?”

“說說都不行嗎?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話是這麽說的,但是對方也确實是閉嘴了,因為對于他們這樣的老百姓來說,佟佳一族确實是不敢随便得罪。

但是不敢明說,不代表他們心裏面沒有想法的,确實,他們只是小小的老百姓而已,跟佟佳一族相比或許只是小小一只蝼蟻而已。

可是別忘了蟻多能夠咬死象,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夠随便忽略民意,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更何況佟佳一族他們只是皇親國戚,朝中大臣而已?

如果覺羅氏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麽隆科多或者說佟佳一族可以說是惹上da麻煩了,那麽問題來了——

覺羅氏說的都是真的嗎?

“假的,我福晉她是因為病得太久,所以腦子有點不清醒。”要不是有下人過來禀報,讷蘇肯都不知道自己的福晉居然跑出來了。

她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

這個問題讷蘇肯一邊往都察院趕的時候一邊在想着,因為知道覺羅氏一得到自由就肯定會找隆科多的麻煩,所以收了自己女婿的好處的讷蘇肯平日裏自然是讓府上的人都盯緊覺羅氏了,省得她出來壞事。

這十幾年一直都相安無事的,所以在聽到下人禀報說覺羅氏不見了的時候他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隆科多派人過來通知他說覺羅氏現在就在都察院,一時半會兒的,讷蘇肯都不知道上哪裏去找覺羅氏。

來到都察院一見到覺羅氏,讷蘇肯就連忙要把人拉走,別管事實上她是不是真的有病,但是讷蘇肯現在只能夠一口咬死她就是有病。

否則的話得罪隆科多的代價,不是讷蘇肯可以承受的,“真的是麻煩你們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我不回!我看腦子不清醒的人是你才對!”覺羅氏那麽難得的才被人從院子裏救出來,又怎麽可能願意現在就跟讷蘇肯回去?

都察院的人也連忙攔住了,如果覺羅氏真的是腦子不清醒的話,那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場烏龍了,但是她要是腦子清醒呢?

所以都察院的人肯定不願意讓讷蘇肯就這麽把人帶走了:“有話好好說,你說赫舍裏老夫人腦子不清醒,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我……”讷蘇肯哪有什麽證據?在自己府上他就是一家之主,他說覺羅氏病了,她就是病了,根本沒有人敢質疑什麽。

但是都察院可不是讷蘇肯的地盤,不是他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的地方,因此一聽到有人這麽問,讷蘇肯就卡殼了。

“他當然沒有什麽證據了。”覺羅氏在禦史大夫他們的幫助下掙脫了讷蘇肯的手,冷笑一聲道,“倒是我這裏有不少他賣女求榮的證據!”

“你給我閉嘴!”讷蘇肯氣急敗壞,指着覺羅氏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的話,信不信我把你休了?”

休了?

覺羅氏都已經六十歲了,這把年紀要是真的成了棄婦的話那肯定會成為人人口中的笑話,但是覺羅氏是在意這些的人嗎?

為了給她女兒讨回公道,她都已經準備把自己的命給豁出去了,這些年來她一直茍延殘喘地活着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拆穿隆科多和李四兒那對渣男賤女的真面目,将她女兒慘遭虐待的事實公之于衆而已。

“休就休。”覺羅氏開口道,“我都已經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你以為我還會怕你休了我嗎?”

說着,覺羅氏就對一旁的禦使大夫道,“大人,殘害我女兒的罪魁禍首是李四兒,而隆科多和他讷蘇肯就是幫兇!”

“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就是事實嗎?”李青是都察院的都禦史,向來以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出名,在民間還被老百姓冠以“李青天”的頭銜,足以可見他為人有多值得信任了。

背地裏幫助覺羅氏出逃的人也正是因為知道李青今天會在都察院當值,所以才特意挑了這天将覺羅氏帶出來的。

“有。”這個覺羅氏還真的有,她道,“十三年前親眼見到我女兒慘狀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我身邊的嬷嬷和婢女,當初讷蘇肯将我關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跟隆科多狼狽為奸了,所以我特意想辦法把她們送走……”

覺羅氏身邊伺候她的奴才都是忠仆,她們聽從了福晉的話想辦法離開之後隐姓埋名在京城周邊的村落生活,覺羅氏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為自己女兒讨回公道,但是能做一點是一點。

事實證明人欺天不欺!

老天是有眼的!

“除此之外,我女兒就是最好的證據。”覺羅氏道,“你們只要将我女兒從佟佳府上救回來你們就會知道李四兒和隆科多那兩個畜生到底有多狠毒!”

都察院的人聽到覺羅氏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但是他們擔心隆科多他們會不會早就收到消息把赫舍裏氏給轉移了?

事實上不會。

倒不是隆科多不會這麽幹,而是其他人不會讓他這麽幹,都察院有佟佳一族的人沒錯,但是不代表只有佟佳一族的人。

對于佟佳一族,要說最沒有好感的人就是太子一派的人了,本來嘛,太子他額娘孝誠仁皇後才是康熙的元後嫡妻,他們赫舍裏氏才是康熙正兒八經的妻族。

結果因為一個孝康章皇後和一個孝懿仁皇後,他們赫舍裏氏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居然要排在佟佳氏的後面。

這就算了,佟佳一族居然還看不起他這個皇太子,佟國維那個老匹夫甚至還敢在他面前擺架子,這讓太子乃至太子一派的人能夠對佟佳一族有什麽好感就奇了怪了。

這次隆科多得罪了九阿哥,結果他和她寵妾那點事鬧得滿城風雨的,要問最高興的人除了九阿哥他們之外還有誰,那就肯定是太子了。

太子對九阿哥這個弟弟不算太熟悉,但是卻也從四爺的口中知道一點他的脾性,是個锱铢必較的人沒錯了,所以太子早早的就派人盯住了九阿哥。

不為別的,就想知道他想怎麽搞死隆科多,他這個當哥哥的不便出手,但是幫他挖挖坑,填填土還是可以的。

而事實證明皇天不負有心人,太子派去的人終于盯到了,所以等李青他們上門的時候,隆科多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腳。

佟國維又被叫做佟半朝沒錯,但是別真的以為大半個朝廷的人都是他們佟佳的走狗,正是因為有些有心人的幫助,李青他們才得以順利地進入了佟佳府邸。

李青他們是怎麽找到赫舍裏氏的這個過程就不細說了,總之當他們看到宛如人彘般的赫舍裏氏時,一股寒意從他們腳底冒了起來。

哪怕他們親耳聽到覺羅氏跟他們說過赫舍裏氏的慘狀了,但是親耳聽到又怎麽比得上親眼所見?

赫舍裏氏此時此刻的慘狀無一不在告訴別人,李四兒這個罪魁禍首已經不是殘暴那麽簡單了,她分明就是一個變态!

李青他們覺得不用找其他什麽證人了,只要一個赫舍裏氏就足以将隆科多縱妾虐妻的罪名給錘實。

對于隆科多這位國舅爺,其他人不敢随意動手,但是對待李四兒就不一樣了,不管在隆科多的心目中她有多寶貝,但是在李青他們看來,她就是一個小妾而已。

再加上覺羅氏實名狀告她,所以在隆科多回來之前,李四兒就已經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而赫舍裏氏則被人安全地轉移了出來,還派大夫給她做檢查。

看到赫舍裏氏這個樣子,就連李青他們這些外人都有些受不了了,而覺羅氏更是覺得心如刀割,心中的悲痛和怒火幾乎要将她完全淹沒。

尤其是在得知這件事隆科多和李四兒兩人得到的懲罰只是一人被罷免了副都統、銮儀使的職務,一人被打了一頓板子之後,覺羅氏心中的憤怒直接沖垮了她的理智。

或許對隆科多來說他覺得自己這個懲罰已經很重了,哪怕仍然可以在一等侍衛上行走,但是不出意外的話三五年他是不可能複起的。

而李四兒更是如此,畢竟隆科多向來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平時要是不小心輕輕地撞一下他都覺得心疼,更何況現在是直接被打板子?沒有一兩個月是沒法好起來的。

但是對覺羅氏來說這不夠!這樣的處罰遠遠不夠!尤其是當她得知她女兒再也沒有康複的可能,活着也不過是在受罪的時候,覺羅氏更是恨不得當場斬殺了那對渣男賤女。

但是最後覺羅氏還是沒有這麽做,不是她下不去手,也不是她突然原諒了隆科多和李四兒,而是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報複他們的方式。

這一天,覺羅氏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毒藥喂給了自己的女兒,她早就問過大夫了,服用了這個毒藥的人并不會死得很痛苦,她女兒這十幾年吃了這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罪,她怎麽舍得讓她臨死前還要再痛苦一遍?

等赫舍裏氏斷氣之後,覺羅氏在床前認真地看了她好久,然後才起身離開,去了一趟大理寺。

今天是李四兒被執行杖刑的日子,覺羅氏站在外面眼睜睜地看着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李四兒的臀上,哪怕這會兒她已經痛到臉色發白了,但是覺羅氏仍然覺得不夠。

“你來這裏做什麽?還嫌害我們害得不夠慘嗎?”茉雅琪今天是跟着父兄一塊來大理寺接李四兒的,她不知道短短一段時間而已,為什麽他們的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茉雅琪卻知道這一切都是覺羅氏害的,因此在大理寺見到她,茉雅琪一臉的厭惡和憎恨,不過她倒是知道在大庭廣衆之下她不好做什麽。

但是她等着吧,茉雅琪恨恨地看着覺羅氏心想道,她害得他們一家那麽慘,她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妹妹,你跟她這個瘋婆子說什麽?”玉柱拉着茉雅琪,嘲諷道,“她以為她這麽做就能夠扳倒我們全家?我們頂多就是沉寂三五年而已,至于她們母女兩人?哈,三五年之後還能不能活着都是問題了。”

覺羅氏扭頭看向佟佳兄妹,突然點頭道:“你們說的對,但是不用三五年,老身現在就不想活了。”

覺羅氏的話讓玉柱和茉雅琪心裏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年過六旬的覺羅氏卻以不符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敏捷速度直接将自己左右手裏藏着的匕首直接捅進了佟佳兄妹的腹中。

“你……”

“老身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覺羅氏沖着玉柱和茉雅琪露出了一個笑,為此她被關在院子裏的那日日夜夜她都在練習着怎麽樣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将刀子捅進仇人的身體裏。

“玉柱!茉雅琪!”

隆科多的注意力原本都放在李四兒的身上,直到玉柱和茉雅琪兩人一前一後地突然倒地,他才反應過來,哪怕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什麽事,但是看到覺羅氏手上拿着的那兩把沾血的匕首,還有腹部不斷湧出鮮血的兒女,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正在被行刑的李四兒看到眼前這一幕,目眦欲裂:“茉雅琪!玉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兇者覺羅氏卻大笑起來,看向隆科多和李四兒的眼神卻充滿了怨毒,“你們殘害我女兒,今日我也要讓你們嘗嘗痛失子女的心情是如何的!”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将我女兒所遭受到的痛苦一一全都還在你們的子女身上,這是你們的報應,也別想着給他們一個痛快,因為我會在陰曹地府裏等着他們來的!”

說完,覺羅氏直接撞死在大理寺的石柱上,她一心求死,所以撞的時候根本沒想過給自己留活路,又因為心懷怨恨,因此鮮血流在她那充滿戾氣和怨毒的臉上時,竟莫名地讓人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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