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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弘景現在個子不大, 但是脾氣卻不小，柔嘉和九阿哥兩個當爹媽的跟個孫子（bushi）似的費了老鼻子勁兒才把這個小家夥給哄回來的。

本來柔嘉和九阿哥因為那鍋酸湯鍋子太好吃，又太開胃了，以至于一不小心兩人就給吃撐了, 結果好嘛, 回來哄了弘景一頓, 不僅把小家夥給哄睡着了, 還把兩人肚子裏的食物給哄消化了。

“累了吧？”九阿哥見柔嘉捏了捏自己酸軟的手臂，就道, “爺現在知道為什麽都說小孩兒是見風長了, 弘景可不就是見風長嗎？”

明明剛出生的時候, 哪怕是足月的，但是在九阿哥看來, 那就跟小小一團沒有什麽區別了，尤其是那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就讓人覺得脆弱極了。

但是現在倒好, 白白胖胖的, 抱在懷裏就跟抱着一個秤砣似的，別提有多墜手了，九阿哥突然懷疑起一件事：“你說弘景他是不是遺傳了爺的易胖體質啊？”

柔嘉：“……？？？”

幼兒也會有易胖體質這一說嗎？

他不是基本上只喝奶嗎？

喝奶也容易胖？

柔嘉對吃的确實是略有了解, 但是關于奶這個……尤其是人奶, 她上哪兒去了解呀？她對人奶又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好吃的。

所以九阿哥這麽一問, 直接就把柔嘉給問懵了，一旁的徐嬷嬷都快沒耳朵聽了, 不忍心見他們繼續犯蠢下去, 就道：“大阿哥胃口好, 喝得多了自然是長得快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也不瞧瞧大阿哥每頓得喝多少奶，不說是尋常嬰兒的兩倍吧，那至少也多了近一半的，按照這樣的奶量喝下來，弘景要是不比其他的同齡幼兒白胖一些的話，那反倒要懷疑他是不是哪裏不對勁了。

柔嘉和九阿哥兩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輕咳一聲道：“原來是這樣。”

徐嬷嬷看他們的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以至于柔嘉想騙自己她不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們都沒辦法，于是她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沒想到不奇怪，九哥你怎麽也沒想到？”

柔嘉說着，臉上還露出了一副“你怎麽那麽傻”的表情，看到九阿哥那叫一個氣呀，說好的夫妻一體呢？他這是夫妻本是同林鳥，黑鍋當前各自甩是吧？

“你真行。”九阿哥本來還想給柔嘉捏捏手臂，纾解一下她的酸軟的，現在被她倒扣一鍋，他哪裏還有心思給她捏手臂？用手指虛點了她兩下道，“爺替你傻不行嗎？”

柔嘉被九阿哥的話給逗得哈哈笑的，湊上前去抱着他的胳膊道：“我就知道九哥對我最好了。”

“切，少來這套。”九阿哥嘴上一邊說着，一邊作勢要把被柔嘉抱着的手臂抽走，但是笑意卻控制不住的從他唇角洩露了出來。

柔嘉：“……”

确定了，她九哥就是一個很好哄的大豬蹄子沒錯了。

沐浴更衣前九阿哥裝腔作勢的，對着柔嘉一副莫挨老子的樣子，結果等沐浴更衣之後，上了床的九阿哥不往自己的被窩裏躺，反倒是鑽進柔嘉的被窩裏了，還美名其曰發揮樂于助人的精神給柔嘉當暖爐。

“是你給我當暖爐還是我給你當暖爐？”整個人都被九阿哥抱在懷裏的柔嘉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夫妻一場，就不用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九阿哥以前在柔嘉面前還稍微端着點，現在嘛，端這個字他都不認識了。

為了避免柔嘉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九阿哥說着就轉移話題道，“你說弘景一開始的時候多乖啊，怎麽現在那麽難搞了？”

明明還是個奶娃娃呢，結果卻跟個小人精似的，居然因為他和柔嘉單獨出去吃好吃的而委屈巴巴的，不僅得讓人哄，還得讓人輪流着來哄。

他這兒子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額娘說了，你小時候的脾氣也壞得很。”假裝不知道自己小時候脾氣也不好的柔嘉臉不紅心不跳地就直接把鍋甩到九阿哥的身上了。

“爺怎麽感覺弘景像你多一點？”九阿哥不服氣了，他道，“論難搞程度，有誰比得上你這個難搞的女人？”

“我看你今天晚上是想自己一個人睡一個被窩了。”柔嘉微（威）笑（脅）道。

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的九阿哥：“……”

他說錯了嗎？

她這個女人……

難搞哦。

心裏面是這麽想的九阿哥面上卻不露半分，伸手摟緊了柔嘉就繼續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兒一早還要繼續去上朝呢。”

別看康熙的腿受傷了，但是該上的早朝還是要上的，九阿哥倒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康熙能夠休息休息，但是人家不幹他能咋辦？

不過受傷都不能夠阻止康熙繼續上朝，但是過年可以，再勤政的皇上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間歇地工作的。

雖然暫且不說康熙這麽做有沒有工作效率，但是他這麽做就大大地增加了衆人對那五天小長假的期待了，比如說九阿哥。

康熙在臘月二十六日這天封筆之後，之後的五天都是不用辦公不用上朝的，直到正月初一才重新開筆，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天，雖然這五天也不是完全什麽事都不用做，但是對于大部分來說還是很高興有這樣一個小長假的。

因為大冬天的天不亮就從被窩裏爬起來上朝真的是太太太折磨人了，所以不用上朝的第一天，九阿哥直接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

他覺得未來五天他可以跟床黏在一起。

大概是因為自己經常有睡懶覺的機會，所以柔嘉倒不至于像九阿哥那麽誇張，見他躺在床上不願意動彈，洗漱完畢的柔嘉就幹脆把早睡早起的小羊崽（弘景屬羊）直接丢到了床上給九阿哥：“那你先陪弘景玩吧。”

柔嘉發誓，她是真的很愛她兒子的，畢竟弘景是她十月懷胎，拼死拼活生下來的骨肉，她怎麽可能不愛他呢？但是吧……

她吃東西的時候他還是別過來比較好，因為這小家夥也太嘴饞了，一聞到味兒了就想要吃，但是問題是他不是什麽東西都能夠吃的。

所以就交給九阿哥吧，反正他不樂意起床，那就陪兒子玩呗。

那邊的柔嘉在舒舒服服地吃着暖身又暖胃的美味酸湯牛肉粉，而這邊的九阿哥則和被“丢”到床上的弘景大眼瞪小眼的。

“你想睡嗎？”九阿哥問弘景，小家夥坐在床上拍了拍屁股下并不硬的床，沖着九阿哥“呀呀”了兩聲，似乎在說——

睡什麽睡？快起來嗨呀。

假裝聽不懂的九阿哥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想睡是吧？那就睡吧。”

說完，九阿哥長臂一伸，直接把弘景撂倒之後就把他往被子裏一塞，強行逼兒子和他一塊賴床。

被子裏滿滿的都是柔嘉的味道，所以弘景倒是不害怕，更別提還有親爹就睡在旁邊呢，但是他根本不想睡，小家夥現在精神得很，見九阿哥一只手臂直接壓制住他不讓他動彈，弘景就開始掙紮。

雖然柔嘉和九阿哥都覺得弘景脾氣不小，但是性子卻不壞，被九阿哥這麽封印在床上他也不哭，反倒是很有抗争意識地跟九阿哥反抗起來。

又是掙紮又是咿咿呀呀的，見九阿哥都沒反應，弘景就直接上手了，把身子轉過去之後他就伸手卻扒拉九阿哥的眼皮子，強行讓他阿瑪睜眼。

“啊啊啊啊呀~”弘景用身體力行來證明什麽叫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存在的！

叫不醒那肯定是你不賣力叫！

反正弘景是很賣力了，于是裝睡的九阿哥就這麽活生生地被他叫醒了……不，是就這麽活生生地被弘景一屁股給壓醒了。

“爺真的是欠了你的。”九阿哥将弘景從自己臉上抱下來之後黑着臉看着他道，“你額娘騎在阿瑪頭上作威作福的就算了，連你這個臭小子也敢坐在你阿瑪臉上嚣張，誰給你的膽子？嗯？”

弘景哪裏聽得懂九阿哥的話，還以為他是跟自己玩兒呢，當下眯着眼睛沖着他笑，還蠢蠢欲動的一副要繼續再坐一次九阿哥的臉的樣子。

九阿哥能如他所願嗎？

當然是不能了，他堂堂九貝勒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根本沒法再繼續賴床的九阿哥從床上起來後，把弘景夾在腋下就往外走，見柔嘉已經吃飽喝足了，他直接把小家夥往她懷裏一丢：“你這個兒子，生來就是跟爺讨債的是吧？”

被丢到額娘懷裏的弘景半點都不知道自己被阿瑪嫌棄了，還樂呵呵的，聞到柔嘉身上有好吃的味道，小家夥連眼睛都亮了，沖着柔嘉“啊啊”了兩聲，一副要讨一口吃的樣子。

“哪裏來的小饞貓？”柔嘉拍了拍兒砸的屁股，抱着他站起來後道，“等着吧，額娘讓大廚房給你做好吃的了。”

柔嘉說的好吃的其實就是雞蛋羹而已，對于他們大人來說這個或許算不上是什麽特別好吃的東西，但是對于喝奶的弘景來說那就真的是好吃的了。

大概是因為還小，能吃的東西太少，所以在弘景的身上，柔嘉還真的沒有發現他有什麽挑食的小毛病，再加上他一向胃口好，所以看他吃東西真的是一種享受。

每一口，他都能夠給人吃出一種非常好吃的感覺來。

看到弘景這個樣子，別說是柔嘉這個當額娘的看着高興了，就連宜妃那個瑪麽看着也高興，她的大孫子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她能不高興嗎？

原本宜妃還擔心柔嘉第一次當額娘，沒有什麽養孩子的經驗，會養不好弘景呢，結果誰知道柔嘉的命那麽好，一生就生了弘景這麽一個好伺候的。

要知道一個好伺候，又少病痛的健康寶寶可真的是太難得了，宜妃可以說是發自內心的羨慕，畢竟她第一個親自撫養的孩子是九阿哥，而九阿哥的情況……

看看宜妃當初掉了多少眼淚就知道他是什麽情況了。

所以宜妃對柔嘉道：“記得好好地疼疼本宮這個大孫子，他讓你省了多少心啊。”

“額娘您變心了。”柔嘉哭唧唧（bushi）地“控訴”道，“以前您都是讓九哥好好對我的，現在您就只會叮囑我好好疼弘景了。”

她再也不是她的小棉襖了嗎？

“多大的人了你？”宜妃被柔嘉給逗笑，用手指虛點了她兩下道，“弘景不是你親生的嗎？這都要吃他的醋？”

“話可不是這麽說。”柔嘉理直氣壯地道，“争寵面前哪裏還有母子可言啊？”

“你就胡吣吧，也不怕弘景大了聽到這話回過頭來笑話你這個當額娘的。”宜妃嘴上說着柔嘉不靠譜，但是吧，她自己其實蠻喜歡她這樣不靠譜的。

要成熟穩重的話宮裏多得是這樣的人，但是相處起來有什麽樂趣呢？宜妃也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是比起來的話她還是更願意自己的兒媳婦活潑一些。

都是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在允許的範圍內活潑怎麽了？明明都是十來歲的年紀卻偏偏要求人家得有幾十歲的成熟穩重，這不是扯嗎？

太子妃倒是成熟穩重了，坐在那兒八風不動的，但那是康熙想要的佳媳，但是卻不是宜妃想要的，柔嘉這樣的就很好，五福晉那個大兒媳婦自從跟柔嘉走得近了，性子也跟着活潑起來了，也很好。

于是對兩個兒媳婦都滿意了的宜妃就對自己那兩個大兒子不滿意了，至于小的這個嘛，因為太小了，犯了錯都是可愛的，更別提都沒有犯過什麽錯呢。

只是五爺怎麽說也是柔嘉的大伯子，所以宜妃也不好當着她的面跟她數落大兒子的不是，于是就跟柔嘉說起了九阿哥的事情。

雖然弘景和小二十還小，但是翊坤宮裏多得是照顧人的宮女和嬷嬷，所以宜妃很放心地讓小二十和弘景這對叔侄倆湊在一起玩耍了。

“小九和八阿哥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宜妃知道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她浸淫後宮這麽多年，行事自然會小心一些，因此問柔嘉的時候都故意壓低了聲音。

柔嘉也沒有大喇喇地直接說出來，而是小小聲地用最簡潔的話跟宜妃大概地說了一下九阿哥和八爺的事，宜妃聽完之後，就忍不住笑了：“這是真的？”

“九哥都當面讓他還錢了，那難道還有假的嗎？”柔嘉道，她話音剛落，就見宜妃撫掌笑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作為九阿哥的額娘，宜妃可能不知道九阿哥跟在八爺屁股後面混嗎？

當然不可能了。

一開始的時候宜妃并沒有阻止，因為那時候阿哥們都太小了，那時候只有還沒有被封王的大阿哥和太子在鬧，其他的宮妃說實在話，真的沒有太大的野心。

畢竟太子的地位固若金湯，誰沒事做會拿雞蛋去碰石頭的？那時候宜妃都在暗地裏笑話惠妃生了一個這樣的兒子，真的不如生塊叉燒算了。

最起碼叉燒還能吃，而這樣的兒子卻只有讓自己提心吊膽而已，但是宜妃哪裏想到不用三十年就風水輪流轉，輪到別人笑話她生個這樣的兒子不如生塊叉燒算了。

你說九阿哥自己對皇位也沒興趣，幹嘛去摻和奪嫡的事情？還要跟在八爺的屁股後面，給他搖旗吶喊的，他不覺得丢人的嗎？

要知道八爺現在也是跟在直郡王的屁股後面的，所以她兒子是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的屁股後面？

這個排序她怎麽聽着就覺得不舒服呢？

對于這件事，宜妃是說也說過，勸也勸過了，可惜半點用都沒有，八爺就跟給九阿哥下了降頭似的，可把宜妃氣得呀。

宜妃不看好八爺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他既沒有一個好的出身，又沒有一個得寵的額娘，她承認他确實是有能力的，但是那又怎麽樣？

說實在話，康熙那麽多個兒子，哪個沒有能力呢？雖然每個不是這兒就是那兒有缺點的，但是講真的，八爺的缺點難道不是更明顯？

這就不一一再說了，除此之外，宜妃不喜歡九阿哥跟着八爺混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先不說他奪嫡失敗了，跟着他一塊的九阿哥會有什麽下場，退一萬步講，即便八爺真的奪嫡成功了，那然後呢？

八爺是成功了，九阿哥又應該如何自處？

昔日春秋時的範蠡因為深知越王勾踐是一個可以共患難，卻不可同富貴的人，所以在輔助他成功稱霸中原之後，他就趁機功成身退，從官場轉到了商場，甚至還改名換姓，最後才落得一個善終。

要是九阿哥有範蠡這樣的本事和機敏的話，宜妃倒是不至于那麽擔心他，可是他偏偏沒有，對八爺信任到宜妃看着就心慌。

自古以來誰都想要一個從龍之功，什麽權勢富貴的，宜妃看不到，她只看到了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像八爺那樣出身的人，自大又自卑，誰能夠保證他登上皇位之後不想回顧自己當初的那些不堪而對九阿哥他們動手呢？

所以如今知道了九阿哥和八爺撕擄開了，宜妃高興到飯都能夠多吃一碗，她對柔嘉道：“既然撕擄開了，那麽日後就沒必要讓他們再和好了。”

宜妃這是暗示柔嘉別給他們兩個這樣的機會，宜妃雖然是九阿哥的生母，但是她常年住在宮裏，對于九阿哥的一舉一動甚至沒有柔嘉這個枕邊人清楚，所以宜妃自然是把這件事交給柔嘉了。

柔嘉的立場和宜妃一致，自然對她的交代沒有意見了，說完之後婆媳兩人也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因為這件事雖然重要，但是不适宜在宮中多加談論。

不過宜妃還是私底下偷偷地問了柔嘉，九阿哥是讓八爺還錢了，那八爺還了嗎？

八爺具體要還多少錢宜妃不知道，但是她也大概猜測到這是一筆不小的錢了，那八爺上哪兒去找錢來還呢？

別忘了宜妃是有兩個成年阿哥的人，自然知道他們這些皇子出宮分府另居之後要是沒有額娘補貼，以及別的孝敬的話，光是靠皇上給的那二十萬安家費是根本不夠過日子的。

八爺上哪兒去找錢來還的，柔嘉不清楚，但是從過年前到年後這段時間，他陸陸續續地還了有二十幾萬了，至于剩下的能不能還幹淨，柔嘉也不确定。

倒是九阿哥言之鑿鑿地道：“放心吧，最快指不定在萬壽節之前八哥就能夠把錢還清了。”

萬壽節之前？

柔嘉想了想，康熙的生辰是三月十八，現在都快二月中旬了，那麽短的時間內八爺能夠把錢還清嗎？

聽九阿哥說得篤定，柔嘉就忍不住問他：“你怎麽知道的？九哥，難不成你知道八哥有什麽來錢快的門路嗎？”

“你是不是忘了八哥這次跟着皇阿瑪西巡去了？”九阿哥道，雖然康熙的腿傷了，但是正月還沒有過，康熙就去拉上直郡王、太子還有四爺、八爺以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塊去西巡了。

這次西巡的目的是為了練兵閱兵，同時還為了考察吏治民風，其實目的是為了什麽，柔嘉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康熙帶着人一離開之後，京城的氣氛瞬間就輕松了許多。

“這陝西有八哥的人，有噶禮，還有大大小小想攀上一門勢力的商人。”九阿哥點到即止，柔嘉也不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八爺來錢快的門路就是收受賄賂和孝敬是吧？

“那這些錢我們能收嗎？”柔嘉問道。

“為什麽不能？”九阿哥道，“反正他還，你就收着。”

“那八哥這筆錢還還得挺輕松的。”柔嘉心想道，虧得她之前還以為這次能給八爺一個教訓，讓他焦頭爛額呢。

“你以為呢。”九阿哥輕笑了一聲，卻沒有跟柔嘉解釋什麽，事實上官場上的這些事情，跟柔嘉也解釋不清楚，他是不知道八爺這次去陝西是怎麽操作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跟噶禮扯上關系的話，那麽以後想甩掉可就難了。

柔嘉不明白九阿哥的意思，但是等康熙他們西巡回來之後沒多久，八爺确實是把剩下的錢都還清了，突然有一大筆錢進賬的柔嘉：“……”

突然知道了什麽叫做有錢不知道怎麽花了。

而另一邊，九阿哥卻在四爺那裏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知道之後九阿哥的第一反應是——

八哥，弟弟可真不是成心要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