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章節

是什麽重要的事，被他們氣得。”她神情故作輕松，佯怒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可沒少偷懶。”

榮槿涵看出事情絕非如此，也沒強求，無聲地嘆了口氣，順着她的話，散漫地說：“老板不在，認真給誰看？”

“我選擇沉默。”顧筵歌說。

對方說得太有道理，她竟無言以駁。

視頻裏的人挑了挑眉，看着她一副“不得不向權貴低頭”的模樣，單手撐着頭，語重心長地調侃道：“小歌兒啊，你道行還是太淺。”

顧筵歌敢怒不敢言，難道不是她道行太深？

不知不覺間，壓在她心頭的陰霾，消散了許多。

她面上的笑意真實了不少，戲谑道：“現在拜師還來得及麽？”

91、事出反常

“也不是來不及，不過我收費很貴的。”榮槿涵佯裝思考，擺了擺手，頗為傲嬌地說：“先準備拜師禮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再做決定。”

顧筵歌眉眼彎彎，清了清喉嚨，配合着煞有其事地問：“不知道師傅都喜歡些什麽？”

“什麽師傅？別想套路我！”

“哎呀，被發現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話題回到之前。顧筵歌疑惑地問：“剛才你說，因為我和Jason一起吃飯，刺激到榮嘉琳，導致她直接聯系宮伊尹，但我是和Jason，又不是傅琛陌。為什麽會刺激到她？”

聞言，榮槿涵眼裏滿是不削，語氣更是鄙夷到不行，“這女人心思陰沉得很，最擅長的就是用她豐富多姿的大腦，聯想一些有的沒的。如果今天她遇見的是你和傅琛陌，倒不會有這些事了，但偏偏是那只老狐貍，怎麽能不讓她産生強烈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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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筵歌當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榮嘉琳已經把我當成她的情敵，而我和Jason又是認識的，因此她擔心Jason可能站在我這邊，從而對傅琛陌會産生一定的影響？”

“你後面說對了。”榮槿涵眉頭微皺，頓了頓，繼續說：“她現在不是很确定你和傅琛陌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或者是說，傅琛陌對你的态度，所以她暫時仍處于觀望的狀态。如果不是今天受了刺激，短時間內她是不會有動作的。”

顧筵歌思索了片刻，不确定地問：“她現在只是把我當成假想敵？”

“可以這麽說。”榮槿涵認同地點了點頭。

“但是到目前為止，除了宮伊尹這件事，她并沒有做過針對我的事。這不太合常理，又或者她的性格本就如此？”顧筵歌略帶求證地猜測。

榮槿涵搖了搖頭，否認了她的分析，“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以榮嘉琳的性格，向來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既然懷疑你和傅琛陌的關系，就不會放任不管，但這次，卻出奇的不同，她除了收集你的資料外，幾乎什麽事都沒做。”

視頻內外的人皆是眉頭緊鎖，沉默不言。她們似乎抓到點線索，但眼前仿佛如清晨深山裏久聚不散的濃霧，什麽都看不清，以至于本就不明晰的線索，幾乎沒什麽作用。

“小歌兒，這個先暫時放一放。”榮槿涵忽然說，緊鎖的眉頭皺得更深，“現在當務之急，是她今晚找宮伊尹的目的。”

顧筵歌眼皮一跳，瞬間臉色微變，“你覺得會是什麽？”

“你也猜到了？”榮槿涵沉聲問。

靜了一瞬，她緩緩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說：“我對榮嘉琳不是很熟熟悉，不知道對不對。”

榮槿涵眼裏波瀾微起，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顧筵歌微微颔首，理了理思路，輕柔低緩的聲線，緩緩響起，“她現在找上宮伊尹，在結合她現在的态度，大概是抱了進可攻、退可守的心思。這次她依然不會出手，而是會在一旁靜靜觀看，或是在宮伊尹向她求助時，作為幕後順勢推一把。”

“如果宮伊尹能成功，她可以選擇乘勝追擊；如果宮伊尹失敗，她也可以及時抽身，絕不會讓自己受到波及。但宮伊尹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她已經摻和進來，就不可能再讓她置身事外，勢必要将她拉入局。”

“她想坐山觀虎鬥，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榮槿涵諷刺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連對方究竟是個什麽樣人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敢合作，簡直愚不可及！作為和她擁有同一個姓氏，我都感覺到恥辱。”

聞言，顧筵歌微怔，有些不明所以。思考了片刻，她說：“她背靠榮家，區區一個宮伊尹，她不放在眼裏，也不足為奇。”

“不好說喲。如果她真捅了婁子，除非她有通天的本領，獨一無二的價值，否則榮家誰都不會出面保她。”視頻裏的人換了個姿勢，語氣頗為耐人尋味，“小歌兒，你以為榮家為什麽能在涼城屹立百年不倒，成為名流貴族，憑的就是棄車保帥、不折手段。一個一無所長的小輩而已，榮家要多少就有多少，怎麽會為了她，折損自身的利益。說不定呀，那些人還會五花大綁将人送過去，任對方處置。”

是這樣麽？顧筵歌有茫然不解，也有一瞬間的感同身受，但更多的，是心疼那個始終雲淡風輕，似乎在說着與她無關的事的姑娘，但她明明也是其中一員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仍是一副灑脫不羁的模樣，她卻忽然感覺到，萦繞在她周邊，那股說不明的落寞孤寂。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不能言說的暗傷。強大也好，弱小也罷，只要有心，只要有情，就無可避免。

她無聲地在心底嘆了口氣，斂了思緒，接着前面的分析，繼續說：“既然如此，她們之間的博弈，誰勝誰負，就說不一定。這對我們來說，也算一個好消息。”

榮槿涵的注意力被轉移，不疾不徐地說：“确實。這兩人的關系看似堅不可摧，其實不堪一擊。不過，她們就算互相猜忌，互相利用，也絕不會反目成仇，所以也不好對付。”

“但也好過她們齊心協力。”顧筵歌呼了口氣濁氣，心情似是不錯，慢悠悠地說：“現在總算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顧忌她們什麽時候聯手。”

“破罐子破摔？可不是我的作風。”榮槿涵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地說：“小歌兒，心态好固然重要，但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等我把那只老狐貍的毛全拔了，給你做條圍脖。”

傅言祈的毛，做成的……圍脖？還是算了，她的口味沒這麽重。

顧筵歌瞟了眼對方，思索着怎麽勸說她打消這個詭異，且恐怖想法。

略微斟酌後，她頗為保守地說：“就算沒有Jason，她們兩個的合作，也勢在必行，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或許，這是一個好事。”

92、心境已變

“好事壞事暫且不說，”榮槿涵罕見地執着，“這筆賬，已經記在那只老狐貍頭上了！”

在心裏為傅言祈默哀三秒後，顧筵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兩人之間的淵源，可能不止她看到的，于是也不再幫他做辯解，免得牽扯出她這條本就不無辜的小池魚。

“咳咳，我們繼續。”她頗為心虛地清了清喉嚨，說：“她們既然聯手，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局勢都有了一定的影響，計劃需要做一些調整。”

榮槿涵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嫌棄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這事都記在

老狐貍賬上了，和你沒什麽關系。”

顧筵歌心裏總算安穩了，吐了口氣，沒好氣地看着她，“你早說啊！”

“嫌我說晚了？”她眼睛一瞪，很是傲嬌地說：“那我現在收回。”

見對方似要反悔，顧筵歌連忙說：“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末了，感覺有什麽不對，她又補了句，“女子也一樣！”

靜了一瞬，視頻裏的人才懶懶地擡了下眼皮，睨了眼她，輕哼道：“出息。”

她無辜地攤了攤手，眨巴眨巴眼，“把我吓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然後在補償補償我？”

榮槿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補償？可以呀，明晚翰林溪苑，我做東。”

為什麽她後背一陣發涼，看着對方，忽然有種狼外婆的既視感？

“我随便說的！”沒有任何猶豫，她立即改口：“不要認真。”

“善變的女人。”榮槿涵打了個呵欠，擺了擺手，說：“包廂我已經訂好了，還是上次那間。剩下的事明天再說，上了年紀的人，偶爾熬一次夜，半條命都快沒了。”

顧筵歌臉色微變，這時才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又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