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雙更二合一)(1)
第70章 (雙更二合一) (1)
接下來的行動也一如既往地順利。
赤羽鶴生換好了工作人員的衣服, 将野坂陽人的工作牌別在胸口,很快走出了門。
野坂陽人,他稍微了解了一下這個男人的相關信息。貌似他并不是什麽優秀的人才, 當初也算是走後門才來到這個組織工作,可是因為人比較懶, 加上上進心不強,一直都沒怎麽被領導重視。
不被重視的下場就是工資被拖欠,年終獎被扣, 假期還要被剝削……而且地下黑色世界可沒有一般的公司待得那麽束縛。正常的公司你要是遭遇到了這樣的對待說不定還能請一下勞動仲裁, 在地下世界遭遇這樣的事件恐怕不是你掏槍就是上司對你開槍了。
再加上野坂陽人的性格向來內向, 平日裏總是喜歡用帽子壓着半張臉, 不願意擡起頭來面對別人, 這也讓赤羽鶴生的假扮計劃順利了不少。
“月地的目的雖然是琴酒,但是這次的交易也沒打算放棄, 所以在任務完成之前他一定不會翻臉。”費奧多爾幹脆直接将系統黑入了赤羽鶴生的耳麥之中, 直接對他下達了命令,
“按照我們接下來的計劃,琴酒一定會和月地完成接下來的交易, 一旦交易達成,月地就會第一時間發動奇襲,在場的四人會被瞬間逮捕。你應該能夠感受到現在氣氛的變化了吧?不少人開始想向外走去, 他們已經開始準備了。”
“那麽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對吧。”赤羽鶴生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實際上他很久沒有保持過現在的狀态了,雖然還是戰五渣的體質, 但是起碼他現在有異能力加成, 完全不怕任何B級世界的襲擊。
“我會在琴酒和月地兩人握手之後殺死月地, 一旦交易達成,月地的印章和瑪麗身上的印章達對應效果,那麽瑪麗也會随之死亡。”
“沒錯,就是這樣。不過小鶴生你打算用狙擊術嗎?我記得你好像對于狙擊方面不是很擅長呢。”費奧多爾關切道。
“确實,我的狙擊術按照設定來說并不是很擅長。”赤羽鶴生從懷中拿出了一把槍,他很順利地将槍支重新檢查了一遍,和之前的生澀動作完全不同,
“畢竟世界意識現在也無暇去管我了,對于他們來說,更需要被重點關注的人應該是白夜他們吧?”
“也對呢,所以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僞裝了嗎?”費奧多爾笑道。
“什麽叫僞裝啊,我本來就很弱好嗎。”
赤羽鶴生擡起了槍,對準了走廊盡頭的靶子,輕輕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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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正中紅心。
·
琴酒依舊有些局促不安。
安室透和蘇格蘭威士忌自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很快就融入到了這場交易之中。而瑪麗也非常擅長地發揮了她交際花的作用,開始無限度地向着敵方套取相關的情報。
可惜月地看上去好像對她不是很感興趣。不如說他好像只對白毛感興趣,設置不惜讓自己的下屬全部染成白毛……二次元他還能理解,但是三次元也熱衷于白毛你是有什麽大病嗎!!!就算是XP也用不着這樣吧!!!
內心雖然吐槽,但是琴酒表面上依舊不動如山,那張充滿了大佬氣質的臉似乎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策。
雖然有點厭惡,但是肢體接觸那是必須的。按照原本的計劃,在交易完成之後,他應該會和月地握一次手,如果在握手的過程中趁機将印章藏在手中摁下,那應該就能夠将連接達成了。
瑪麗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恐怕她也不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和她有什麽關系。這個神秘且危險的女人依舊在調戲着地方的女秘書……看得出來貝爾摩德已經非常痛苦面具了。
雖然但是,辛苦你了,貝爾摩德。
內心默默地為自己的朋友惋惜了一下,琴酒很快就開始了下一批的貨物的檢查。赤羽鶴生應該已經來到了目标地點,接下來他只需要走到原本約定好的狙擊地點等待狙殺就可以了。
那麽,月地君,你接下來又會怎麽辦呢?
琴酒靜靜地注視着懷着某種預謀的男人,而波本似乎注意到了什麽,跑來和琴酒報告了一聲,要求一起将貨物送入房間內,并且達成金錢交易。
琴酒自然順勢答應了,在場的所有人最靠譜的存在肯定是波本了,交給他處理準沒問題。
至于瑪麗……
在交易完成之前,他再次看了那個女人很多眼,內心确信了對方絕對有陰謀的同時,也開始警惕起接下來的發展了。
“報告,金錢交易已經達成,确認好數目,接下來只要将剩餘的貨物全部運回去就足夠了。”
……真的有這麽順利嗎?
在場的所有人內心格子懷着鬼胎,不知道分別都在想着些什麽。
因為貨物實在是太多,他們最多也只能進行抽查。不過基于兩個組織之間也不是第一次交易了,基礎的信任還是有的。
如果是原本的琴酒,恐怕會一絲不茍地完成這次的交易吧?
可惜這次他們是不能如願了。
“這是一場非常不錯的交易,琴酒,我想我們都應該好好喝一杯慶祝一下。”
月地看上去情緒似乎非常激動,他簡直開心極了,甚至想要伸出雙手擁抱一下眼前的男人。
蘇格蘭看向月地的眼神從[這個人絕對會死吧]到了後面[啊算了好像也不關我的事情]。不過名為月地的男人确實非常大膽,看得出來他似乎對某些事情相當執着。
“真的不打算加入我們嗎?”月地悄悄接近了對方,語氣帶着幾分興致,
“以你的能力,就算成為這個組織的首領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哦。只要你願意,我甚至可以将你捧成BOSS,你……”
不等月地的話說完,那枚黑洞洞的槍口就這樣抵在了他的腦門上,一般人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都會直接哭出來了,可是月地看上去卻絲毫不以為然。
“哈哈哈哈……玩笑,玩笑話,我當然知道你琴酒的忠心,又怎麽會故意去撬牆角呢?”
不等對方說出些什麽,月地就提前一部步道了歉,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開玩笑罷了,
“既然不願意擁抱,不如來握個手如何?”
“哼,你最好給我識相點。”
琴酒有些不爽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厭惡,
“少給我動歪心思,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很好。”
“好嘛,既然如此,你是沒有拒絕握手了?”
月地歪着腦袋看向對方,琴酒注視着那只手許久,終于還是不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很好,那麽接下來只要殺死了對方……
“砰!!!!”
清脆的槍響聲突兀地響起,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響聲吓了一跳,而琴酒的內心也是莫名震撼。
等一下??他還沒握手呢!?小鶴生你動作原來這麽快的嗎??不至于現在就開槍吧!?
不……這不可能,如果是小鶴生,他一定随時随地都在狙擊點觀察着他們的動向,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随便出錯的。
除非……開槍的人根本就不是赤羽鶴生!!
琴酒下意識地想要抓住月地,可是眼前的男人早已一槍被命中了腦幹,他的表情震驚,整個人還在抽搐,看上去是沒什麽救了。
該死!!!到底是誰幹的!!!
現場幾乎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給搞蒙了,可是接下來,槍聲卻接二連三的響起,猶如某種頗有節奏的交響樂,開始了新一輪的安可。
“砰!砰!砰!!”
對立組織的人紛紛中槍,有時候僅僅是一枚子彈,卻能連續瞬殺好幾個人。琴酒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內心卻突然明白了。
……是他!馬克斯!!!
他根本就沒有離開!瑪麗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掩飾馬克斯的存在罷了!!馬克斯從頭到尾都一直在注視着他們!!!
“哎呀,琴酒君,你的臉色看上去可不是很好哦。”瑪麗依舊微笑着注視着他,
“是因為……發生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嗎?”
“你在開什麽玩笑。”
琴酒努力壓抑着自己有些沖動的聲音,語氣卻忍不住顫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瑪麗,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你難道不知道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哈哈哈哈……你可是琴酒啊,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讓我失望了。”
瑪麗逐漸走近了些,她絲毫不在意地跨越了月地的屍體,也絲毫不在意身後傳達而來的凄慘的痛哭聲,她只是維持着那張怖人的笑臉,幾乎要讓人完全堕落其中,
“因為BOSS最開始的命令,就是将全部的成員殺死啊。可是我并不放心你們呢,畢竟誰也不知道我們的小隊中是不是有卧底,馬克斯的存在就是我隐藏的一手棋子。你想想……要是月地先生在握手的那一刻想要殺死你怎麽辦?我可是在保護你啊,琴酒先生,請不要不知好歹哦~”
明明聽上去是關切的聲音,可是落在琴酒的耳中卻一點都感受不到所謂的關切,只有讓人莫名毛骨悚然的驚恐。
關心?保護??
開什麽玩笑!!那家夥要是真的會這麽想!!小鶴生都會談戀愛了好吧!!!
瑪麗破壞了這次計劃,這才是最為恐怖的事情。最壞的情況,或許瑪麗知道一切,但是她什麽都沒有說出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否識破了琴酒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知道瑪麗的真實想法,正因為這樣敵暗我明的情況,才讓琴酒的內心格外的驚恐。
……不,冷靜,冷靜下來琴酒。不要緊張,就和往常一樣好好思考,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
“冷靜啊你!這種時候就算真的把那些家夥全部都打傷了算什麽呢?雖然我看他們也很煩啦……但是有些時候暴力可沒辦法解決所有的問題哦。”
打扮成女孩子外貌的少年有些無奈地抱着手臂,他一邊從櫃子裏翻出了無數的藥膏和藥水,同時也将手中的繃帶扔到了對方的頭上。
“好疼。”
二號默默地說了這麽一句,卻挨了對方狠狠的一記眼刀。
“你還知道疼啊!就你那宅男小身板還能打架??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是不是打算把事情鬧到你家長哪裏去你才善罷甘休啊!!!”
貝哥對他開始進行了指指點點,而二號只是默默地攥着手中的碘酒,表情很是委屈。
“那我……那我該怎麽辦呢?”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發洩掉了所有的力氣,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去支撐身體了,
“難道就因為我是預備課,我不是天才,我不是被人仰慕的存在,就會被人欺淩,被人嘲笑嗎?”
“難道我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嗎?還是說……從小到大的我,其實都只是個沒什麽用處的廢物呢?”
那也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沒有激烈無比的痛訴,也沒有所謂的嚎啕大哭和痛罵,他只是以最平靜的态度說出了最為真切的事實。
“什麽啊,你這家夥完全沒有懂我的意思啊……”
看着一臉不知道有多委屈的二號,貝哥無奈地揉了揉頭發,表情有點不耐煩,
“我又沒說不能揍他們,我是說不能是你去揍他們啊!!你是不是傻!!!”
“……嗯???”
二號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打架這種事情當然要專業對口啊!你找我不就行了——啊,順便的話,要打果然還是和好兄弟一起打比較好啊。這樣吧,我把他們全部都捆起來,然後我們挨個把他們猛揍一頓!到時候不就能順利報仇了嘛!!”貝哥提出了終極意見。
“……那個。”
沉默良久,二號還是默默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雖然但是,這麽做難道不會被開除的嗎?我是預備課那還好……可是你是重點班那邊的人啊,你好不容易考上了這所學校,結果又要因為打架鬥毆導致了休學或者退學,是不是有點……”
“誰稀罕那種東西啊。”
帶着真切不屑情感的聲音于琴酒的耳畔響起,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耳畔的話,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少年的臉。
“看着我幹什麽?那我再重申一遍——誰稀罕留在這所學校啊。人活着不就是為了能夠自由自在生活着嗎?你要是過的不快樂,那就離開這裏好了,我會陪你一起走的。我tui!腦子迂腐的校園欺淩者果然最惡心了!”貝哥還在一臉憤憤不平。
“這樣啊……”
也是,他完全沒想過貝哥的性格如何。實際上按照他的性格,無論在什麽樣的學校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他是那種将兄弟情誼看的筆什麽都重要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和他稱兄道弟的好朋友也特別多。
只有真心才能換來朋友,這也是貝哥教給他的道理。
“而且誰說你一點優點都沒有的啊,我看那只是你的臆想吧,你可比我想象中要優秀多了。”貝哥又不慌不忙地說了這麽一句。
“我哪裏有什麽優點?打夢O寶打的很好嗎?”二號很茫然。
“你是不是蠢啊!!算了我為什麽老是喜歡陳述事實……你沒發現嗎,無論什麽時候你總是能保持着冷靜去思考。比如說打架的時候你還是後一步動手的,這樣就能營造出所有人是在先一步欺淩你的證據。而且你找的地方也是有監控的地方,所以說你還是很冷靜的嘛——”
“那只是我的自保手段而已……”
“這一點我就很不如你啦,我考慮事情總是缺少很多火候,有時候也喜歡闖禍思,思考問題也沒有你細心。”貝哥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最後鄭重其事道:
“既然如此,這次的反毆打計劃就由你來執行好了!!我負責打!你負責計劃!!出了事咱們就一起退學!這破學校!不待也罷!!!”
……
于是他們就真的把那幾個學生抓起來打了一頓,直到現在二號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人,不得不說貝哥的捆綁技術還是相當不錯的,那幾個帶頭欺負人的重點班學生被丢在沒有監控的小角落裏痛挨了一頓揍,估計不在醫院躺個十幾天是出不來的了。
不過兩人也沒有因此退學,一來是因為二號之前留下的那些學生先動手的證明還在,而來是因為二號的家境很不錯,最後給了一筆錢,就順帶把兩個孩子的賬一筆算了。那幾個受傷學生的醫藥費也是二號家裏出的,不過在離開之前,貝哥還挨個威脅了一遍,表示下次還敢惹麻煩就再把他們揍一頓,說到做到。
二號的家境殷實,而貝哥的能力出衆,這幾個人再怎麽皮實也知道不敢去撞硬牆,一個個點頭如搗蒜,幾乎要把頭點斷了。
他的理智是被發掘的才能。
他的勇氣是最好的朋友給予他的。
所以,能夠在關鍵時刻冷靜思考的他,為什麽不能得出最佳的選擇?
銀發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那些短短的思考不過經歷了幾秒鐘,就已經變得格外堅定了。他很清楚現在的處境,也很清楚不在最後時刻掙紮的話會遭遇怎樣的事情。
粘球早已在他的手臂上種植,不同于被故意手下留情的赤羽鶴生,只要瑪麗想,他随時都可能會死掉。
所以——答案只剩下一個了吧?
琴酒拿出了懷裏的印章。印章印下的人一旦死去,印章連帶的另外一個人也會同樣陷入死亡。赤羽鶴生見過他,也見過瑪麗,而他和瑪麗也是熟識。
最合适的人選不就在他的面前嗎?
“我說!!!你這個蠢蛋是打算幹什麽啊!!!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子啊!!!”
不等琴酒反應過來,那個僞裝成秘書的人一下次撲了上來,瞬間奪走了琴酒手中的印章。那張有些髒兮兮的臉憤恨不平地注視着他,仿佛要在他的臉上摔兩個大耳光子。
“你就這麽想死??就這麽想有奉獻精神??貝爾摩德可以死!但是琴酒不能死!!你的存在至關重要!!!知道不!?”
“……啊?”
一直以來的拉長反射弧在琴酒的腦海裏沉浮,他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人,而對方卻露出了一個堪稱帥氣至極的笑容。
“哎……反正你這個笨蛋也不懂,腦子從小到大都不好使,白瞎了那張帥氣的臉。”
“……這個……”
“算了,反正我肯定比你更好看就是了。”貝哥幹脆利落地将印章蓋在了自己的手心,伴随着契約達成,對方也順勢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決絕,
“我說——一切結束後,我們還是會見面的吧?”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琴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因為對方的一系列動作完全将他搞蒙了,直到現在,他才理解到自己即将失去什麽,
“為什麽是你!?明明我可以……”
“你根本就做不到,你個蠢貨!平時怕死怕到晚上哭着問我太陽摔下來會不會砸死你的那個玩意是誰啊!”
“那個,這麽嚴肅的場合說這種話真的合适嗎……”
“反正也沒有人會聽到吧。”
像是送了口氣,貝爾摩德撕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那張精美的臉上流露出的并不是悲傷,而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你這個死中二病給我好好活下來聽到沒有!那麽就另外一個世界再見了啊!!”
他舉起了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地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扳下了扳機。
“砰!”
空氣中仿佛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聲音,二號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空白,他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倒下,而不遠處的瑪麗也頓時抽搐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血液開始逐漸在她的身上流逝着,不等瑪麗反應過來,她的眼前就開始發黑,整個人也無力地癱軟了下去。
——要死了嗎?
瑪麗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她眼前發生的一切也在确确實實地提醒着她,她很快就要死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就算要死,她也想和弟弟一起死啊……
無數的場景于眼前劃過,瑪麗的眼中流露出驚恐和痛恨,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噠,噠,噠。”
穿着兜帽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臉,那頭黑色的短發,以及……如此迷人的紅色雙眸。
是她的弟弟回來了嗎?
瑪麗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欣喜,她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捧住對方的臉,卻被青年厭惡地別開了。
“我有和你說過嗎?一直以來,我都非常,非常厭惡你。”
青年的每一句話都猶如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心髒上,瑪麗的眼角泛着淚水,幾乎不敢相信耳畔的話。
“惡心自私的家夥,你還是快點下地獄好了。”
他緩緩站起,舉起了手中的槍,最後再補了一槍。
“砰!”
一切都結束了。
硝煙的氣息彌漫在鼻間,那股讓人不适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琴酒依舊是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或者說他此時此刻不知道用怎樣的神态去面對這一切。
貝哥走了。
他最為信賴,也最好的朋友就這樣走了。
可是……明明貝哥各方面的能力都比他強了太多,為什麽要留下他呢?
“你是……”
在看到那張毫無掩飾的,熟悉的臉時,波本着實吓了一跳,雖然他還是及時将口中想要說出的那個名字壓抑了下來,可是他的內心依舊在狂跳。
赤羽鶴生回來了??
不……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上去好像……狀态不太好??
“是我。”
意外的,赤羽鶴生倒是很坦然地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能把結果報告給我嗎?死傷狀況,貨物狀态,還有……剛才到底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請務必逐一告訴我。”
他的聲音裏帶着某種堅決無比的命令,此時此刻的赤羽鶴生和以往的那副溫和平靜的模樣完全不同,明明是平淡的表情,可是降谷零卻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身上極為沖擊感的壓迫力。
他很生氣,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為憤怒。
降谷零隐隐約約發覺到有什麽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雖然他不知道是怎樣的事情,但是能然赤羽鶴生露出這樣表情的……恐怕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保護好自己,波本。我等會回來取走情報。”
赤羽鶴生留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他獨自一人回到了那輛保時捷裏,從中拿出了一疊厚重的資料。那些全部是這來自這個組織的各項詳細信息,其實從赤羽鶴生一開始起,他就知道BOSS的命令,以及之所以BOSS會下達這樣命令的原因了。
BOSS并不是因為想要剿除這個組織才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他只是單純的因為被瑪麗控制了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為什麽瑪麗來到了組織卻沒有被BOSS下達處死?
結果很簡單,因為瑪麗的能力傳染性實在是過于強大,就算是黑衣組織的BOSS,也不過是個沒有抗體的普通人。
一切已經欣然明朗,可是……
貝哥已經不在這裏了。
“發生什麽事了?你們看上去好像狀态不是很好的樣子啊~”
金發的女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琴酒下意識地擡起了頭,看向對方的眼神閃爍了一瞬,卻頓時黯淡了下去。
“怎麽了??為什麽突然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貝爾摩德有些不解地望着琴酒,印象裏向來冷漠的琴酒居然對他露出了一絲欣喜的表情,那種表情對于貝爾摩德來說簡直堪稱驚恐。
“沒事,走吧。”
琴酒沒再說話,他只是招呼着衆人上車,臉上的表情比想象中的還要暗沉。
貝爾摩德回來了,但是貝哥卻不在了。
也對,按照世界意識所說,如果他們其中之一死掉了,那麽原着的角色就會再度回來這個身體裏,這也是為了世界平衡做打算。起碼意外能殺死一次目标角色,卻很難再殺死第二次。
群聊裏的大家此時此刻也陷入了沉默,就算是平時最喜歡插科打诨的費佳此時也沒再開口了。
“等一下。”
就在赤羽鶴生準備一起上車的時候,琴酒卻突然開口了。
“等一下?等什麽?叛徒瑪麗已經被殺死,目标對象也差不多解決完畢,應該沒有什麽要注意的吧?”貝爾摩德好奇道。
“叛徒不止一個。”琴酒眯起了眼睛,
“另外一個叫做艾爾的男人,他還沒有死。”
“他是瑪麗的人,也就是說……他也是叛徒。并且就在這附近不遠處。”
“呵,應該說不愧是你呢。對于叛徒的嗅覺依舊如此靈敏啊。”貝爾摩德笑了,
“既然如此,你就去做你一如既往喜歡做的事情吧,我們就先開着你的車回去彙報任務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随便你。”
琴酒起身重重地摔上了門,而赤羽鶴生也在下一秒拉開了後車門準備下車,卻突然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凱撒前輩。”
冷不丁地,波本居然叫了自己的黑衣組織代號,
“您也要一起離開嗎?我還沒有和您彙報工作,還有這次的貨物清單……”
他的語氣很嚴肅,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在彙報公務,可是赤羽鶴生比誰都清楚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波本不希望自己離開。
他希望自己留下。
“抱歉,這次的任務你還是暫時直接彙報給上面的人吧。”
赤羽鶴生轉過頭去,果斷地推開了車門下車了 ,
“你已經足夠優秀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我做中介人。不是嗎?”
金發的青年微微一愣,喉嚨裏的那個聲音幾乎要立刻呼嘯而出,可是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因為自己而停下,而是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們。
為什麽??
為什麽不惜隐瞞一切也要潛伏在黑衣組織?
為什麽不願意将你的事情告知于我們??
是因為你身上的秘密太過于沉重……以至于你從來都沒有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麽??
“走吧,波本。”
已經提前坐在了駕駛位上的蘇格蘭威士忌倒是率先開口了,
“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彙報任務了,太晚的話不好結算情報。”
“……你說的對,那麽走吧。”
波本心情沉重地将那些赤羽鶴生整理出來的情報整合,他看了一眼手機通訊錄上頗有些可笑的[血腥凱撒]的代號,卻覺得內心有些酸澀。
說到底,一直以來都在暗中保護着他們的男人……依舊是那個平日裏看起來完全不顯眼的家夥啊。
果然,是笨蛋呢。
·
“我說,琴酒。你真的打算追殺馬克斯??”
赤羽鶴生有些吃力地追上了琴酒的背影,奈何對方的實在是太長,想要跟上簡直難于上青天。
“我覺得我的态度還是很清晰的?”
琴酒沉思了片刻,給出了準确的回答。
此時此刻空曠的地點只有他們兩個人,想要進行對話也不是什麽難事。琴酒的OOC數值其實還挺低的,稍微OOC一下也不會出什麽事。
不過起碼二號現在的狀态看上去阿是很不錯的,他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被影響也算是一種好事吧。
“你真的還好嗎?不會因為一些事情抑郁或者難過吧?”赤羽鶴生還是有些擔心,
“還是說你打算和馬克斯一決高下,最後共死于戰場??”
“我怎麽可能會抑郁難過,我可是我們寝室裏最會排解自己情緒的人好嗎!”
琴酒有些不滿地回答道,而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海邊……準确來說應該是淺海,平時這篇沙灘上總會有不少孩子嬉鬧玩耍,唯獨今晚如此寂靜。
那是因為原本在這裏嬉鬧的人早已經不在了,月地等人想要在這裏駐紮勢力,也早早地将地方劃分好了。
“你會死嗎?”
赤羽鶴生再度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他堅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在等待着對方的回答。
“不會,無論你詢問我多少遍,我也是這樣的回答。”琴酒堅定道:
“說到底,你也知道世界意識的規則吧?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死人的,就算我們真的消失不見,那也不會死在這裏。只要有一個人活下來了,我們就不可能會死!!!”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赤羽鶴生,你不應該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們嗎?你不應該是我們之中最為冷靜的人麽?為什麽現在卻開始猶豫不決了?”
銀發的男人突然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他看上去确實非常的憤怒,可是那份頹喪似乎也不是假的,
“我很清楚,我在大家的行動裏根本派不上什麽用場……我不會和貝哥那樣優異的社交能力,也沒有甚爾那樣優秀的體術能力,更沒有寝室長和費佳那樣優秀的綜合能力和情報能力……我差你們太多了……我和你們之間的溝壑是這輩子也無法消磨掉的。”
“赤羽鶴生,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們之中最為優秀的人不是嗎?為什麽你還在猶豫?為了能夠讓我們所以有人都回去!!部分人員的犧牲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我當然知道。”赤羽鶴生有些不解地攥緊了拳頭,
“我只是……”
“你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活下來,都能一起走向美好的結局,對吧?”
二號靜靜地望着他,卻露出了有些頹喪的笑容,
“真是美好啊,小鶴生。如果真的能和想象中這樣美好就好了……可是那只是美好的幻想而已,幻想結束了,我們當然要回到現實。”
“起碼馬克斯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最具有威脅力的存在,我們應該去面對現實,面對這該死的現實!而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你明白嗎!!”
這也是第一次琴酒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就連赤羽鶴生本人都愣住了。
真的……是這樣嗎?
他真的是在異想天開嗎?
可是……他明明應該做到最好才對。那是他一直以來的方針,也是他一直以來要做到的事情。
[赤羽鶴生一定會做到最好的。]
這就是赤羽鶴生的準則,也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信任。
可是正如琴酒所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最好,總會有瑕疵,總會有不完美的地方……可是赤羽鶴生依舊信任着,他能夠帶所有人安全地回去。
“好了,接下來差不多該到了我的主場了。偶爾的話也想稍微帥氣一下呢。”
銀發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地擡起了手中的伯/萊/塔,和眼前手持獵/槍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你終于願意來見我了。”
馬克斯手中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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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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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