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次日一早,明媚的日光透過眼皮,蕭準的意識回籠,他緩緩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他先醒來了,他看向一旁的習伴晴和雜亂的屋子。
他緩緩撩開被子,習伴晴白皙的肌膚上多了泛紅的淺印子。
完了完了完了!
酒後誤事!
他深知習伴晴讨厭酒氣,也知道她讨厭被人強迫。
他一犯就犯了倆!
蕭準抓了抓頭發,看着一旁熟睡的伴晴,她白皙臉頰有些泛紅,睫如蝶翼,睡容恬靜。
他就連洗澡都不敢在卧室洗,蹑手蹑腳帶上衣服去客房洗了。
習伴晴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影了,昨晚蕭準喝了酒,特別有精力。
昨天後半夜,她都以為要歇下了,蕭準又把她抱了起來。
意識迷糊時,他還會怕她冷,擁着她的時候,給她裹一層衣服。不僅如此,她還在桌上鋪了一層衣服。
習伴晴全身支點全在蕭準身上,總在欲搖欲墜的那一刻,被蕭準拉了回來。
來來回回被他折騰了好幾次。
她企圖起身,腿還有些後遺症,不停打顫。
習伴晴看了一眼時間,早到了他上班的時間,蕭準估計早早就離開了。
她暗罵,渣男,睡完就跑。
她今天起晚了,就連下樓吃飯還想着,今天練舞要多加練幾個小時。
她才下樓就看見蕭準還沒走,誰能想到這個穿着一身一塵不染的西裝坐在餐桌上看經濟日報的蕭準,昨天晚上,抱着她,軟聲哄着再來一次。
衣冠禽獸!
習伴晴坐到他對面,沒好臉色。
她覺得有必要好好聊一聊。
“你的精神層面我管不了你,畢竟我也不會讀心術,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你□□不能出軌,至少在我們還沒離婚的這段時間。”
“如果被媒體知道公之于衆,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
蕭準眸子黯淡,語氣也低沉:“不會,精神層面也不會。”
習伴晴咬一口面包。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信你個大頭鬼。
那你昨晚說很早就喜歡的那女的是巴啦啦小魔仙?
蕭準吃了早飯時,低頭在光滑的理石餐桌上觀察習伴晴的臉色,她沒有大吼大叫地動怒,沒有生氣。
伴晴的脾氣太好了,他昨晚那麽過分還不生氣。
蕭準目光一直看着桌面上習伴晴的倒映,挺奇妙的,他魂牽夢繞的人以妻子的身份坐在他對面。
他那天聽說習伴晴将至,電話那頭的習伴晴只說了“拜訪”。
他就慌亂地不成樣子,徐高指導:“如果她真想從你這找突破口,自己也應該要想明白,結婚真的是最好的打算。”
蕭準看着鏡子:“我頭發有沒有亂?”
徐高分析:“不過習伴晴那麽心高氣傲的人會屈尊,以這種手段來獲得線索嗎?”
蕭準站在徐高面前問:“我領帶是不是打歪了?”
“沒有。”徐高看了一眼他的領帶,繼續整理脈絡,“不過,習伴晴不像是會因困難善罷甘休的人。”
蕭準一直在屋內焦慮地打轉:“我是穿着西裝,還是只穿白襯衫?”
徐高:“……”
徐高:“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習伴晴很可能過來和你談判結婚!”
這話點醒了蕭準,他立刻拉開抽屜:“對,戶口本,還好我戶口本沒丢,一直放着。”
徐高看見他一團亂麻的模樣,哪還有曾經決策下達,金融操作,直接把一家上市公司連根拔起的果決。
不過也理解,畢竟念念不忘的人來找自己。
徐高努力平複他激動的心情:“結不結婚,這還說不準呢!”
蕭準眸子一轉,眼中都黯淡了,他稍稍松開了手,語氣變得平緩:“哪有什麽關系,不嫁給我,也能料想到。”
暗戀是自卑的,越久越自卑,越久越難以開口像是紮根心尖的石頭在懸崖峭壁上破土長出藤根,枝蔓的盤垣根深蒂固。
山崖看不見的陰暗面,日光照不到,也無人察覺,從樹苗長出蒼天大樹。
“你仔細想想,習伴晴和什麽樣的男人聊天最開心?貼合她的喜好,就是貼合她的審美,你先嘗試和她先婚後愛。”
蕭準還在思考,他就在窗戶前看見習伴晴到來的身影。
“她來了快走快走!”蕭準趕着徐高,“別讓她看見我辦公室有其他人!”
徐高提醒他:“你不要跟個癡漢似的一直纏着她,你要有點神秘感,小說裏面女主喜歡的總裁都是高冷又霸道的。”
“她走上樓梯了,你從後面那個窗戶跳下去,不會被她發現!”
徐高:“!!!”靠!不就是習伴晴過來嘛,至于叫兄弟跳樓嗎?
徐高還是翻着窗戶,最後提醒他一句:“你還是少說點話吧,說多錯多。”
習伴晴上樓,提出結婚,都是那樣不卑不亢。
蕭準的內心都在激動,好在他把手藏了下來,拉開抽屜,才沒讓她看到自己顫抖的手。
他拿着那個紅本子,像一個華而不實的美夢,迫不及待地發公告炫耀。
而現在習伴晴就坐在餐桌的對面,他能看見,能對話,能觸摸。
“我去練舞了。”
習伴晴上樓練舞,蕭準也要去公司了,他拿過西裝外套,從嗓心發出一聲難抑低啞的輕笑。
——
星闌城車水馬龍被按上了發條,腳步匆匆,甚至手上的筆記本還來不及阖上,又接起了電話。
他們也難以避免在匆匆的腳步中被奪目的事物吸引,抛去羨豔的目光,比如談笑風生步入蕭氏公司的員工。
在星闌流傳的這樣一句話,蕭氏是打工人的夢想,上班時間彈性化,工作能力得到充分的發揮,思維的碰撞,想法的表達,待遇優渥。
而蕭總就是蕭氏最神秘的存在,聽說每日秘書見他都不過一個小時,合同承寄,會議線上召開不露臉。
現在員工交頭接耳的熱議,這個神秘的存在,似乎有了突破口,蕭總出席了夫人的宴會,雖只片刻,可以經流傳出了蕭準的盛世容貌。
“我小姨子的朋友的表姐從上流圈的論壇裏看到了一張高糊照片,聽說真的超級帥。”
“上流圈什麽人沒見過,明星一見一大把,她依舊對蕭總長相贊口不絕,她給出了超高級的評價,就算他臭着臉,你也想往上貼。”
“蕭氏公司成為星闌打工人夢想的地位又增加了,總裁是帥的!!!”
“已婚有主,扣一分。”
“……”
蕭準不在公司本部辦公,員工熙熙攘攘熱鬧的場面他看不見。
蕭準走進他的獨棟辦公樓,偏僻的兩層自建房。
秘書不理解他今天遲到的理由,也不敢多過問。
秘書跟在他身後,就給他彙報一整天的行程,十分鐘內簡單明了将事情完整簡單複述是面試蕭氏總裁秘書的初步面試題。
今天蕭總遲到了,彙報的時間應該縮短。
秘書才打算開口,蕭準就問:“聽說近期維堪達上新了。”
維堪達作為國際著名奢侈品品牌,每一次的上新都由國際著名設計師操刀,每一次系列都是完整的搭配從簡單的手是耳環到裙擺。
每一件的單品都不便宜,可以說是一件單品,買下一套房子不為過。
秘書對這些有了解,蕭準偶爾會選購高奢産品,也都是她代辦的:“是的。不過近期維堪達上新的是女裝,以羅曼先生設計的,容華主題女裝。”
“每套都送到香山別墅。”
秘書微震驚了下,蕭準先前的選購也不過是随便挑選一套,如今給夫人就是大手筆的全買,怎麽突然覺得蕭總的霸總風有點暴發戶的走向。
秘書彙報完今天的事件後,她也特地彙報道:“蕭總,還有一件事是關于您夫人的。”
蕭準擡眼:“以後夫人的事情提前說。”
“劇場演出方因恐夫人勞累,将夫人的獨舞表演換成了另一位首席。”
蕭準沉默了片刻:“他們問伴晴的意見嗎?”
秘書沉默,答案顯而易見。
“撤去所有劇院的投資,以違背合同的名義,今天之內就得把律師函送到劇院中。”
“等等。”秘書正要去辦就被他叫住了,“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麽?”
秘書回答:“上午兩個國際會議,下午回複郵件合同,一個公司會議。”
“公司會議提前,把回複郵件時間推到晚上,下午,我去一趟劇院。”
秘書跟了蕭總兩年,她深知蕭總年少能做到這個位置,每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利益權衡,不摻雜任何個人情感,他算得上是絕對冷靜理性的判斷。
他對劇院的判斷做得幹脆又果決,不留一點餘地。
可見他對夫人稱“上心”都算輕了,是在意。
——
習伴晴結束了一個上午的練習後,就前往劇院查看場地。
幾位貼身助理跟在她身後互相推脫,習伴晴聽了寫她們的竊竊私語,冷目一瞥:“幹嘛?不想幹走人。”
助理才怯怯說道:“□□,劇院将您的獨舞換成明木舞團的首席舞者婁靈。”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不敢看習伴晴。
婁靈的人生幾乎是走了習伴晴的老路,習伴晴十五歲進團,十六歲成為首席舞者,二十四歲斬獲斯坦福博士學位。婁靈二十歲進團,二十二歲成為首席舞者,二十七歲獲得斯坦福offer。
她在圈內小有名氣,也是有“大習伴晴”的稱呼,跟着習伴晴拿榮譽,年齡卻比習伴晴大。
習伴晴走路帶風,劇院劉總笑臉相迎:“習小姐,劇院的布置都按照你安排的來了,你看看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還談滿意?獨舞人選的更換,我是要到表演才會收到劇院出爾反爾的通知。”
劉總笑道:“習小姐,劇場經過多方考慮,因恐習小姐勞累,特換婁靈小姐。”
他介紹着一旁的婁靈,婁靈仰着下巴,一副勝利者的作态。
習伴晴出聲嘲諷:“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學人精不甘心,想要頂替正主。”
婁靈讨厭一起有關和習伴晴有關的話題,聽見學人精這樣的詞彙更是氣憤:“落魄的習家出來的人,以為自己攀附上了蕭準就又能擠身上流圈嗎?習家現在狗咬狗,你都沒空管,怎麽?着急忙慌地想練練舞讨蕭準歡心嗎?”
這個名額已經是婁靈的,但她依舊嘴上不饒人。
劉總解釋:“習小姐好好休息,将來和劇院的合作來日方長。”
婁靈諷刺:“有什麽關系,習伴晴現在也不過是攀上了個蕭家,聯姻夫妻,各取所需。蕭準就連宴會都提前離場,不過只是把她當成可以合理合法睡的小情人罷了。聯姻夫妻沒有感情,自然也沒有地位。”
她說得是事實,劇院的考慮是利益的考慮,如今習家落魄,蕭準和習伴晴的閃婚就是利益交換,蕭準不看重她,她沒地位。婁家還小有名氣,這個位置一翹就動。
“好好休息?來日方長?”習伴晴被氣笑了,“可真是好大的臉呀,言而無信還想我來表演主舞。”
習伴晴一字一頓:“你做夢!”要不是她受過良好的教養,她想一口淬他臉上。
婁靈步步緊逼:“你還是識相點,習家換天了,你不是以前的習伴晴了。給你個主舞,你就收好,別到時候連個主舞都沒有。”
習伴晴氣得顫抖,婁靈還是不解氣地上前,她湊到習伴晴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以為你父親走了,還有人護着你嗎?你在指望蕭準嗎?他對你有感情嗎?他會維護你,或者是給你庇護?”
“誰說不會?”未見人,聲先到。
蕭準的出現顯然讓兩人吃了一驚。
蕭準???!!!
他怎麽來了?他不是低調不出席任何場合嗎?
“蕭總,什麽事大駕光臨?”
蕭準過來握住習伴晴顫抖的手:“沒什麽事,過來送投資解約合同。”
劉總緊張的語無倫次:“蕭總,我我我我們在和習小姐商讨獨舞細節。”
婁靈見他當蕭準面一套,背後一套,咬牙:“劉總,你什麽意思?我們談好了價錢,這次的獨舞換成是我。”
得罪婁靈和得知蕭準,劉總是要選一個的,那肯定是站在金錢和地位一邊,誰會和錢過不去!
“蕭總,劇院是和習小姐開玩笑呢。獨舞非習小姐莫屬。”
婁靈見他一見到蕭準就換了一副說辭,氣絕了:“劉總,你剛剛對我可不是這樣說的。”
兩人起了各執一詞的争吵。
蕭準低聲詢問:“伴晴,我們回家?”
他的聲音溫潤,像是隔絕了喧嚣的吵鬧,習伴晴回握他的手,輕點頭。
作者有話說:
蕭準喜歡習伴晴
蕭準喜歡巴拉拉小魔仙
習伴晴=巴拉拉小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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