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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這些二代們的金錢觀念太豪放了!她自愧不如,也不想多沾。好在他倆只待了半個月就跑了。

宗齊光倒覺得二代們也沒啥大毛病。說是潛規則賺錢,實際是“空手套白狼”,現在還是計劃經濟時代嘛,要搞點物資,就得“批條子”,二代們賺的就是這個錢,倒手一下少則幾萬,多則十幾萬、幾十萬,在這個年代就算是迅速發家致富了。

錢來的太輕松,花錢也就非常大方,二代們出去玩一晚上,花數百元那都是小意思,濕濕碎,上千也就一般般,不算個啥。

回了首都,某個二代回請了他倆,一晚上花了小兩千,在1983年也就是超級大款了。

二代還想找女孩來陪酒,見姜明光臉色變了,取笑了他倆一番,趕緊把女孩打發了。

回家之後,姜明光教育了宗齊光一番:“享樂是有限度的,寶樹那樣的,遲早出問題。”

“啊?寶樹怎麽了?”宗齊光懵懂發問。大學四年,他其實也沒長進多少,外出社交不多,就學生會裏搞搞,也不競選學生會主席,安分的當個文體幹部。學習就埋頭學習,專業是理論數學,平時圖書館泡泡,寫寫論文。

“今天要不是我在,寶樹就會要那幾個女孩過來陪酒陪跳舞,這喝酒喝着喝着、跳舞跳着跳着,可就不知道能幹出什麽來了。你說,你從是不從?”

宗齊光先是不解,但很快也就想到了,“噢——你是說,嗯……那個。”他有點不好意思,覺得不好跟媳婦兒說到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兒,“你搞錯了,喝多了還真不會,只想睡覺啥都不想。”

“啊?你說什麽?”

他忙回答:“不從!死都不從!”

習慣成自然的給她捏肩膀,“寶樹後來不是把那幾個女孩打發走了嗎。”

“哼,那算是他明智。我跟你說啊,這次嚴打範圍很廣,而且你也知道下面的人做事是什麽樣兒的。”

“什麽樣兒?”

“笨!當然是要樹典型。典型從哪裏抓呢?要麽是6·16這樣的重大案件,要麽就得是你們這樣的纨绔子弟。你要是跟誰關系好、玩的鐵,就悄悄告訴他們低調一點,別幹什麽沒人性的事兒,也別想什麽有的沒有的,不然就是主動往人手裏塞把柄。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寶樹不能吧?他都快跟恬恬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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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打的事兒已經板上釘釘,文件快下來了,叫你的哥們兒發小夾起尾巴做人,低調賺錢,小心做人,別的事兒別搞。”

“那你以前一直不讓我去參加他們的舞會,是不是就怕出事?”

“廢話。聽媳婦兒的話有飯吃,懂不懂?”

“懂懂。反正媳婦兒不喜歡的事情我堅決不做,媳婦兒永遠正确!堅決擁護媳婦兒的方針路線!”

逗笑她,“我的方針路線就是你給我乖一點。你又不愛搞政治,不需要站隊什麽的,就老老實實的搞你的研究,或者寫你的小說,不管再整什麽風都整不到你頭上。”

“這叫‘明哲保身’嗎?”

“不是,這叫‘無欲則剛’。”親了親他的臉,“嚴打可不是鬧着玩的,但也不用害怕,保證自己有人性,不要失去人性,不要違背法律,也沒什麽事。”

官二代們成了改革開放以來最先富起來的一批,有錢有勢之後便導致這一小撮人極度膨脹。嚴打的事兒其實不需要她多嘴,有腦子的早就收斂了,沒腦子的才會以為自家父母的權勢能保證他們不被“嚴打”。

改革開放後,中國開始恢複從歐美引進電影,其中有些暴力動作片、愛情片,還有不公開放映的“內參片”。在這個電影上有接吻鏡頭都會被放映員擋住放映機鏡頭并高呼“老鄉們閉眼啦”的年代,所謂的愛情“內參片”也就是歐美的B級片,有點絕不會出現在中國電影銀幕上的鏡頭之類。

但在80年代初中國人的眼裏,可以說是“震驚我全家”。

先富起來的人們很快學會了西方那些腐朽的娛樂,其中最為群衆诟病的就是有錢人家裏辦的“私人舞會”。

私人舞會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辦的,首先要有足夠大的場地,還要足夠隐秘,那麽機關領導家裏的小樓就是最好的場所,尤其是那些住在解放後沒收的資本家別墅裏的家庭,條件得天獨厚。

跳舞也不是正兒八經的交際舞或是奔放的拉丁舞,而是燈光昏暗的“貼面舞”,寶樹還得意洋洋的說,跳舞得“三貼”,不然不得勁。這種過于親密的“舞姿”當然容易“出事”,跳着跳着就能當衆表演激情戲碼。

寶樹想喊宗齊光去舞會的,姜明光沒去過這種舞會也知道是什麽德性,沒有答應。寶樹笑話宗齊光“怕老婆”,也沒有非得拉他下水。

宗齊光也聽說過這種舞會是怎麽回事,還挺納悶的說,對着不認識的女孩怎麽可能有興趣嘛,再說了,他可是有潔癖的人,誰知道對方有沒有什麽病啊。

被姜明光捶了一通。

嚴打的正式通告7月底出來,8月初,入職通知書下來了。

沒去江省,回了皖省廬州,任市政府秘書三室科員,分管司法、公安、國家安全、□□等工作。

這工作不知道怎麽安排的,姜明光想着她就是個普通科員,也不能算“空降”了吧。她剛畢業,現在就讓她當管理人員也不合适,什麽都不會呢,也沒有管理經驗。

我國現行的官員任命制度很少讓本地人擔任本地高級官員,比如本地人能當本地市局的局長,但要再往上,就都得是外地人了。這是因為幹實事本地人更有熱情,建設家鄉嘛;當地最高行政領導層則要避嫌,禁止搞裙帶關系;也常調動,縣級別的行政領導通常幹個一任最多兩任,就要調任了。

宗暾輝說:“先幹幾年科員,熟悉一下行政管理方面的流程,再去縣裏。”

行吧,反正都是要從基層做起的。她倒是想下到最基層的村裏去,只是現在大學生還很金貴,還沒有奢侈到能讓大學生當村官的時代。

姜韶波、賀群得知她要回家當公務員,都很高興。

8月的第三周,姜明光回到了廬州。

托陳秘書的福——哦,陳秘書現在調到廬州旁邊的臯城市下面的一個縣當縣委副書記了——姜韶波在電力局已經是人事科科長了。

賀群也調到後勤辦公室做辦公室主任,張丹楓沒出事之前,金秀秀就是這個後勤辦公室主任。

兩口子現在一個月能有150元工資,可以算是“高薪”了,家庭環境躍升了一大截,買個電器也不用咬咬牙跺跺腳也舍不得。

家裏現在電視機、洗衣機、錄音機、電風扇都備齊了,小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姜明珠的三年高中專也已經畢業,回了家,姜韶波給安排到電力局幼兒園當老師,從同事到幼兒園園長都對她很好,工作順心,跟同事和領導相處愉快。

姜韶波開車去接了女兒回家。

“給你妹妹申請了一個小套,也不遠,就我們家旁邊那個小紅樓,四樓,最頂上,安全。”姜韶波唠唠叨叨,“現在呀,外面實在是亂!咱們市裏還好一點,不過就是前兩個月,端午節那時候,說是出了一個……一個強|奸犯,哎喲!糟蹋了好幾個小姑娘!哎喲!”

“啊?爸,那抓到了嗎?”

“你記得以前來過家裏的鄭叔叔嗎?”

“鄭叔叔?誰?”姜明光想了一下,“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還小,應該不記得了。你鄭叔叔原來在下面市裏當警察,前面破了一個大案,調到這邊省廳來了。我原來在部隊上的老戰友,幹得不錯。這個案子他領頭的,就前幾天才來找我喝酒——喝茶喝茶,”姜韶波嘿嘿一笑,随即神色一肅,“說抓到了!是咱們這兒一個煉鋼廠裏的孩子,哎喲!瑪德,可不是人了!回頭你自己找找資料看啊,我就不說了。反正那幾個孩子慘的嘛!可憐,她們爹媽該多傷心啊!”

這種事嘛,想想就能知道,有些人真的毫無人性,溟滅天良,心中既沒有對法律的敬畏,也沒有對人性的敬畏,不拿人當人看,一旦突破了人性的底線,就成了喪心病狂的畜生。

不,如此都是欺辱了畜生。

“樓上好,幹淨,我不喜歡一樓,要是樓上住戶不自覺,天天跑來跑去,那就煩死了。”她換了話題。

到了家,賀群和姜明珠都還沒回來。

“你妹妹現在周末才回家住,我們晚上出去散步會上去看看她。還沒談男朋友,整天也不知道窩在家裏幹啥。”

“她怎麽樣?這又半年多沒見了。”

“還行,她還挺熱愛本職工作的。”姜韶波基本滿意,“現在你也有了工作——哎呀!那小宗怎麽辦?就留在首都了?”

“我們商量過了,我先過來看看這份工作适不适合,要是覺得還行,過幾個月他再過來。他這不是留校當老師嗎?他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幹好,要是不喜歡,他就不幹了。”

“瞎說!”姜韶波嗔怪的說:“你們孩子怎麽這樣啊?當大學老師多好啊,哪有幹不好的,學嘛。行,你先休息休息,睡一覺。我去看看你媽和你妹妹怎麽還沒回來,都過了下班時間了。”

正說着,賀群開門進來了,“哎哎,老姜,去哪兒?”

姜韶波也正要開門出去,差點撞上賀群。

“哎,孩他媽!快看,明光回來了!”

“知道知道,你看,我出去買了菜!”賀群拎起手裏的一只布袋,“我提前回了家,再拿了飯盒去買菜。上次我們吃的那家的烤雞,好吃吧?明光還沒吃過呢。”

家裏已經用上了時髦的煤氣罐,但還用着煤球爐,廬州地處江淮之間,大部分單位都沒有集中供暖,現在也沒有普及空調,大部分家庭都要靠煤球爐取暖。現在還是夏天,煤球爐主要用來做飯。

賀群很快開始做飯,先開了煤球爐爐門,淘米做飯。

煤氣竈是單頭的,炒菜就不能做飯。

姜韶波搬了小凳子,坐在客廳裏摘菜。

賀群一邊忙碌一邊問:“明珠怎麽還沒回來?老姜,去看看明珠回來了沒有,叫她過來吃飯。”

“哎。”姜韶波扔下菜,趕緊去了。

姜明光便坐了小凳,摘菜,嫩生生的水芹菜,嫩生生的毛豆,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小宗不跟你一道回來,行嗎?”賀群擔心的問。

“有什麽不行的?他自己能照顧自己。”

“嗐!你這孩子怎麽不當回事啊?”賀群恨鐵不成鋼的說:“他一個男人,老婆不在身邊,又是大學裏面,要是有個漂亮女生天天找他,他思想動搖了怎麽辦?”

“媽,別把他想的那麽壞。當年寧燕燕的事情就是師生戀,他不敢的。”

“唉,可惜了,燕燕那孩子長得可真好看啊!”賀群嘆息。她是在報紙上看到的,這事轟動首都,影響很大,乃至全國高校都不約而同的加強了校園內部安全管理。

“是啊。”

“唉,你也長點心,丈夫丈夫,一丈之外就不是夫了。不說別的吧,你們都還年輕,他一個小年輕,又是個挺俊的男人,他要是搞個小姑娘,你知道啥!不是媽媽把你丈夫看扁了,男人啊,沒幾個好東西。”

“爸爸就挺好的,你說讓他往東,他就不敢朝西。”

賀群得意的說:“那是我們幾十年的感情!當初我覺得你爸爸長得不好看,你姥姥說,男人好不好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裏看重你。小宗以前是挺看重你的,現在對你怎麽樣?”

“現在也挺好的。媽,你以前都不跟我說這些事的。”

“以前那是你還小,又沒結婚,我跟你說這些幹啥?你現在都結婚好幾年了,哎,對了,你婆婆沒有催你們快點要個孩子嗎?”

“我才剛畢業,哪有說要孩子就有孩子的?”來了來了,催生大隊來了!沒事,拖就完了。

賀群說:“你也不小了,都24歲了。”

“下個月才24歲。”

“我像你這麽大可都生兩個了。24歲剛好,現在懷了,25歲生,你看,不是挺好嗎?你別以為你媽不懂,你媽當年不懂,現在懂很多了!這叫‘優生優育’,對不對?”

姜明光嘻嘻一笑,“媽,你現在真進步!”

“哎,現在只讓生一個,反正也沒得挑,生男生女都一樣。你婆婆要是不樂意,你別忍着,告訴我,我去找她談話!”

“張阿姨挺好的,沒催過。”

“她對我閨女好,那我就對她兒子好,不然的話,我非得找她不可。”賀群老擔心她和張蘭莛的婆媳關系。

“人家是國家幹部,覺悟高着吶!”

“你婆婆啥意思?就讓你倆兩地分居啊?”

姜明光想了想,“她其實不太樂意我下來工作,說在首都給我找個工作也不難。不過她覺悟挺高的,說尊重我的想法。”

賀群忙說:“我跟你爸爸說過了,你回來工作也好,有點工作經驗,到時候再回首都,當個小領導,我看也挺好的。”她當然樂意女兒回家工作,但也得為女兒小兩口考慮,婆家在首都,她想着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女兒總還是要回首都的。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姜明光一笑。對父母也用不着說太多,路總歸是要她自己走,能走成什麽樣、走到哪一步,現在還不好說。

父母的意思還是盡量避免兩地分居,确實,兩地分居對雙方都是嚴峻考驗,她确實不想讓宗齊光待在首都,他自己是二代,也認識不少二代,這些二代們有的還行,有的就太狂妄了,離得太近總歸危險較大。要是下來省會,可沒有那麽多二代小夥伴拉他出去玩,相對來說很安全。

再說了,根據她這幾年對丈夫的了解,宗齊光同志根本不會耐下性子教書育人。現在的大學生都自诩聰明,其中一小撮會以挑戰老師的權威為樂趣,老師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學生問倒,老師的面子不要的嗎?到時候他非得氣死不可。

但要是不讓他有嘗試或者說“體驗”的機會,他可能将來又不會甘心。要是她估計的沒錯的話,他頂多撐過一個學期就要哭着喊着滾過來找她。

不過好像,一個學期也太長了。

宗齊光其實也不在意有沒有工作,他不差錢,房租收入足夠他過上很惬意的生活,這樣他只要遇到一點挫折就會想跑來找她。

姜韶波帶了姜明珠回來,一家四口愉快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第二天,姜明光先回地質局跑了一趟,将人事檔案轉到市政府。

有入職公文,手續辦的很順利。地質局人事科科長很客氣的說,以後多多關照。她其實不管地質資源這一塊,但本着“朝裏有人好做官”的思路,她去了市政府,那就是“高升”,地質局不可能不放人或是得罪她。

人事科科長還給他倆結算了這四年的工資。雖然只拿基本工資18元,一年也就200元,兩個人四年也有1600元了。

又送了她兩罐頂好的瓜片,她也沒推辭,收下了。

雙方都很愉快。

回家轉手就把茶葉孝敬了老爸。

姜韶波前年因為抽煙太多,得了肺氣腫,住院兩個月,賀群吓得不行,出院就嚴令他戒煙,所以他現在不抽煙,改喝茶了。

姜韶波現在也不缺人孝敬,喝茶,喝好茶,對茶葉頗有研究,當即樂颠颠的開了茶葉,泡了一壺茶。

一邊喝茶,一邊跟她說了這半年來家裏的事情。

她和宗齊光兩家輪流過春節,大一大三去宗家,大二大四回姜家,上次回家是今年春節。這幾年姜韶波給賀家安排了好幾個侄子外甥,賀家幾個哥哥姐姐因為當年鑽石上繳後來借錢但遭到拒絕,有一陣子不怎麽來往,但姜韶波當上電力局人事科長後,又開始走動了。

人事科很吃香,是因為能安排工作,現在有一個國家企業的正式工作很不容易,就是編制外的崗位也搶破頭,人事科就靠收禮致富。

國情如此,你不拿,領導就會覺得你“不會來事”。姜韶波膽小,也不敢亂來,安排工作可以,但該有的證書、資格考核之類的都要有。

這四年來,給賀家兄姐家裏安排了三個男孩進電力局下面的電力施工隊,都拿了電工技能證書;給東平縣的大姐姜招娣家安排了老二進縣電力局,又讓老三到省城來讀機電技校,畢業對口安排到省會的國企機械廠工作。

兩邊都很滿意。

至于其他的人送禮托辦事,姜韶波也很小心,都是屬于這個崗位給這個人也行,給那個人也行,但誰送禮或誰找了人情,他就給人安排工作。也會處理後續,沒搞到工作的那個也會安撫一下,說暫時先安排個臨時的工作,哪怕夜間巡邏呢,也比沒工作強啊。

因為這幾年治安環境不好,電力局聯合市公安局和轄區派出所,對一些重要設施比如重要小區變電站之類的地方加強了巡邏,派出所現在增加了編制外的崗位,叫“聯防隊員”,主要負責晚上巡邏、節假日街頭治安等等。

這一塊将來也是姜明光的業務範圍,國民基礎設施水電通信系統的安全保障屬于“國家安全”這一塊。

賀家、姜家的這些表哥們都還算老實本分,也挺争氣,安排了工作都好好工作,也知道感謝姑父、姨父或舅舅,逢年過節的都會送禮,人情來往嘛。賀家那邊的孩子都知道賀群暴脾氣,一個不好就直接揍,都挺怕姑姑或姨媽的。

“你哥哥們知道你回來了,晚上都過來吃飯。”姜韶波對自家的大學生女兒那是得意得不行,一有機會就要跟人吹一波。

家裏出了個大學生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值得驕傲值得大吹特吹的榮耀事兒。

作者有話說:

聯防隊員就是因為83年開始嚴打後警力不足出現的,之後稱“協警”。

到現在中國一共有4次嚴打,讀者們可以對照一下每次嚴打前後國內的治安情況。分別是83年-86年,96年-97年,2001年、2010年。2010年嚴打是公安系統的嚴打,不再跟法院和檢察院聯合。2001年開始嚴打主要就是“□□除惡”。

目前我國是從2018年初開始為期三年的“掃黑除惡”,去年底結束。

經歷過多次嚴打,我國目前是世界上命案發生率最低的國家之一,命案破案率據說公安部的要求是95%以上,2019年命案偵破率達到了99.8%,還從2018年開始對命案積案進行了攻堅,比如92年南醫大殺人案就在2020年告破,還有98年天津女童被害案等,實際這幾年破獲了6000多件命案積案,其中2000多件20年以上積案。

國家努力為人民打造安穩的生活環境,成果顯著。我們能在半夜12點出門撸串,要感謝國家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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