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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間時, 雲栩着實被吓了一跳。
這幾天由于蘇玉樓太懶,別的都有侍從送過來,他也跟着好幾天都沒離開卧室了。
和幹淨舒适的卧室不同, 因為外敵侵入還是什麽,曾經華麗豪華的艦船如今遍地狼藉, 到處都是血污和殘骸。
“怎麽會如此?”雲栩皺眉。
“正常, 這是暗盟慣用的侵入方式。”蘇玉樓說道。
“皇家的武裝還能被這麽侵入嗎?”雲栩吐槽道。
“倒不如說,正因為是皇家才更好侵入吧。”蘇玉樓摸了摸下巴,說道。
“是呢。”桑尼點頭。
“....好吧。”雲栩嘆了口氣, 再次刷新了認識。他有些苦惱地看了看手拐。
敵人應該會很多, 這樣#J時G 下去适合單兵作戰的手拐就有點劣勢了。
“需要換個武器嗎?”蘇玉樓看他一眼,說道。
“嗯....”雲栩思量一會, 說道, “有槍嗎?”
“有有有。”桑尼立刻雙手遞上。
“謝了。”雲栩接過, 沒幾分鐘就。
“真是稀奇, ”蘇玉樓說道, “我以為你是厭惡科技派。”
“敵人太多的話, 一個個殺死就比較麻煩了。”雲栩将槍調整為激光模式, 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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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蘇玉樓說道。
“知道了。”雲栩點點頭, 從地面上撿了幾塊光滑可反光的鐵片,向上一抛, 随即連發三槍。
“這是.....”桑尼目瞪口呆的看着激光在鐵片墜落的瞬間完成了反射,三道激光交織縱橫, 瞬間便将來人切成了幾塊。
原來激光槍是要這麽使用的嗎!
“這樣比較快。”雲栩根本沒注意到桑尼的震驚, 說道, “殿下, 我們要去救二皇女嗎?”
“不用管她。”蘇玉樓毫不在意地說道, “她連大腦都有好幾個備份的,死了也沒什麽。”
“......”雲栩一時無言。
“怎麽了?”跟他的戰鬥方式不同,蘇玉樓僅用精神力在自身周圍布下了一層力場,彈開所有攻擊,便是有還打算近身的,她點一下,對方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無法動彈。
和一旁打的氣喘籲籲還受了傷的桑尼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或許看出了他有話想說,又不想被桑尼聽到,蘇玉樓在他們兩人周圍布下了結界,說道,“怎麽了?”
“那好歹是皇室的二皇女....”雲栩虛弱地說道。
“噢。”蘇玉樓補充說明道,“二十七個皇室子孫中的一個。”
“......”雲栩面無表情。
“而且還是被流放的那一個。”蘇玉樓不以為然。
“殿下,你是不是忘了。”雲栩說道。
“什麽?”蘇玉樓問道。
“你也是被流放的王室成員之一啊。”雲栩微笑。
“噢,這個啊。”蘇玉樓說道,“沒所謂,王位誰來做都可以。”
“那二皇女呢?”雲栩問道。
“誰知道她怎麽想的,”蘇玉樓說道,“我也不關心。”
她又晃了晃手指,再度解決掉了一批來襲的敵人,在混亂的戰場上,她這般閑庭信步地走着,從容而優雅。
“那,關于桑尼你怎麽看?”雲栩又問道。
“你就沒想過他會讀唇語?”蘇玉樓好笑地說道。
“我想過你會加個幻視。”雲栩淡定地說道。
“很簡單,”蘇玉樓說道,“便是暗盟的人又有何妨?用完就扔吧。”
“戲還是要演一演的。”雲栩想了想,說道。
“随便你。”蘇玉樓不置可否,撤去了結界。
雲栩利落的又清了一批敵人,嚴肅地說道,“他們來的話,就說明我們的船上有暗盟的叛徒。”
桑尼聽到這句話,吓得差點一動不動,反應過來之後,繼續狼狽地躲着子彈。
沒辦法,無論是雲栩還是蘇玉樓,都沒#J時G 有想照顧他的意思,他只能自力更生。即使身為持序者,他也只是一個末席,戰鬥能力遠遠比不上‘監視之眼’和‘裁決之手’。
說白了,他只是比其他人都更會賺錢而已。
雙子正是看中了他的斂財能力,才勉強将他提為末席的。如今——
如今,自己這是成為棄子了麽?
他心中泛上苦澀,同時升起了一種恨意。
無論如何,他要讓那對雙子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他恍然間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
【是嗎。】
這個聲音,難道是老大?
他也不在乎第一持序者是怎麽聯系到他的,反正老大是無所不能的
他高興極了,在腦海中回複道,“是的,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那麽,讓王女他們離開這裏。】
“好的!我已經想好了逃逸的坐标!”桑尼興高采烈地回複道。
與此同時,蘇玉樓和雲栩的對話還在繼續。
“叛徒....”蘇玉樓沉吟道,“或者說,也可能是違反了規矩的人。”
“暗盟的規矩比我想象的多多了,”雲栩吐槽道,“我頭一次覺得暗盟是個紀律森嚴的組織。”
“那是。”蘇玉樓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她輕笑一聲,“只是規矩是否合理,是否保障最基本的權益,這就不清楚了。”
不然你以為暗盟是什麽?桑尼一邊聽他們講話,一邊暗暗氣到吐血,黑暗火鍋嗎?
“所以為什麽他們狗咬狗,我們還要跑啊。”蘇玉樓嘆了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雲栩嘆了口氣說道,“為了滅口嘛。據我所知,正因為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所以,關于他們的訊息都少的可憐。”
沒錯,就是這樣,而且那兩個小鬼就是變态。桑尼在心裏表示由衷地贊同。
“噢對了。”蘇玉樓說道,“那我們把叛徒交出去,是不是就能多換一點時間了?”
“理論上是這樣.....”雲栩一邊找着掩體,一邊說道,“不過你知道叛徒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啦。”蘇玉樓笑得燦爛。
不好!就在桑尼絕望地以為自己露陷的時候,卻聽到蘇玉樓繼續說道,“我去假扮就行了,然後找機會殺掉。”
“這怎麽行?”雲栩反對道,“他們肯定布有陷阱,你過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或者說,”蘇玉樓在逃生艙前面停了下來,“也是轉機?”
轉機?什麽轉機?雲栩茫然地看着她。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不一起走嗎?
“你們先離開。”蘇玉樓的神情不似演戲,她甚至動都沒動一下。
“想都別想,”雲栩皺眉,伸出手将她勾了回來,“給我站住,說清楚。”
“很簡單啊。”蘇玉樓被他揪着領子,笑道,“監視之眼和裁決之手....如果不得到一個結果,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對雲栩眨了眨眼睛。
“話雖如此,”雲栩會意,說道,“但也太危險了,至少讓我和你一起去。#J時G ”
“行了,你看旁邊的桑尼都打哈欠了。”蘇玉樓說道。
“啊?我....”在一旁吃瓜吃的正開心的桑尼茫然了片刻說道。
他一點都不想摻和進這種事裏,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躲人啊!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雲栩很堅決。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桑尼·實在不想被找到啊·只能自救了·蕾蒙娜說道,“相信我的話,我有辦法讓我們一起逃走。”
“趕緊的。”雲栩和蘇玉樓同時說道。
喂你禮貌嗎!
桑尼十分憋屈而且覺得有點奇怪的輸入了坐标,在敵人攻進傳送裝置前消失了。
暗盟的據點坐标都是機密,并且在旁邊做了許多防偵察裝置,如果不是熟人介紹,或者別的什麽辦法,一般都是無法十分鐘之內換一個據點待着的。
“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們有...好吧我來付。”桑尼深深地嘆了口氣。
雲栩一窮二白,之前沒收來的手環早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蘇玉樓是薛定谔的有錢沒錢,還好桑尼的錢不少,給他們租了兩間房。
這可就不是之前他們住過的那些房間了,基本上也只能稱作幹淨整潔。
“啊....”雲栩躺在狹窄的床上,感嘆道,“真是豐富多彩的人生。”
“還行吧。”蘇玉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臉色有點蒼白。
“累了嗎?”雲栩立刻擔心地看了過來,“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蘇玉樓把臉埋進他頸窩,不動了。
你永遠可以相信蘇玉樓入睡的功力。
雲栩嘆了口氣,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還沒洗澡。
夭壽了。
另一邊。
“不在啊。”
“狗狗不在呢。”
“說到狗狗的話,一般不是會聯想到芬恩嗎?”
“不,正常人是不會聯想到那個的。”
兩個小孩子在走廊上并肩走着。
血逐漸從他們經過的每個房門的門縫裏流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後彙聚成一條小河。
“你們到底在找什麽東西?”席琳娜皺眉。
不知為何,面前的這兩個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因為配色跟雲栩一樣嗎?那個蝼蟻?
兩個小孩都是銀色的頭發,眼睛卻是一金一銀,宛若對稱的影子般站在一起,看着她。
“你們就是裁決之手和監視之眼?”席琳娜問道。
“是不是呢?”女孩歪了歪頭。
“應該是吧。”男孩不确定地說道。
他們看似柔弱,卻已經掃蕩了整艘船裏的人,如果席琳娜沒有另一重身份,恐怕此刻也早就死了吧。
席琳娜碧綠的眼睛逐漸變成紅色。
“那你是哪裏來的雜碎,敢來跟我叫板?”席琳娜冷笑一聲,說道。
“雜碎?”女孩重複了一遍,笑了起來,“她在說什麽,弟弟?”
“她在說,自己想被切成雜碎?”男孩猶豫道。
“那就這麽幹吧。”女孩說道,她朝席琳娜行了一個禮,“我是黑桃A。”
“我是方塊二。”男孩也行了一個禮。
“請問你想被切成幾塊?#J時G ”女孩真誠地發問道。
“你有辦法把我切成一塊嗎?”席琳娜吐槽道。
“一塊有點難呢,方塊二,”黑桃A說道,“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這種事情不要問我啊。”方塊二說道,“話說回來不要一有什麽棘手的問題都讓我去思考好嗎?你脖子上那個又不是擺設。”
“你好過分噢。”黑桃A說道,“算了,解決掉這個再說吧。”
她拿着一把打開的傘,朝席琳娜鞠了一躬。
方塊二跟在後面,他的背後浮現出了幾柄激光劍,和女孩一起朝席琳娜攻擊而去。
席琳娜皺了皺眉。
她雖然被封禁了神力,卻可以使用異能。得虧她之前将身體換成了最接近血肉之軀的仿生□□,這樣一來,她的異能便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
“停下。”席琳娜冷淡地說道。
雙子的身形頓時停了下來,或者說,被一股巨力重重地掼到了地上。
“雖然現在也沒什麽血肉供奉,我的神力也被封禁了,”席琳娜微微一笑,說道,“是什麽讓你們和蘇玉枕那家夥一樣天真,以為這樣我就什麽都不是了?”
“奇怪,什麽供奉啊,”黑桃A一邊掙紮一邊說道,“古神早就死完了吧?”
“對啊,”方塊2也在掙紮,“早就被驅趕到深淵再也出不來了吧。”
“而且只因為我們許下了願望吧?真遜~”黑桃A笑嘻嘻地說道,“過時的偶像就不要出來秀了吧?”
他們慢慢地站了起來。
“對啊,不覺得尴尬嗎?”方塊二說道,“不過,姐姐,我們要感謝她。”
“是的,我們要感謝她。”黑桃A的指尖冒出一小團火焰。
兩人的眼瞳統統變成了金色。
“力量因此覺醒了呢。”黑桃A說道,“謝謝你噢,為了感謝,就将你切成兩塊吧?”
“給我停下。”席琳娜說道。
言語化為利刃朝雙子襲去,卻被避開了。
“覺醒之後可以看到攻擊了呢,好耶!”黑桃A笑道,“大姐姐,讓我們愉快的來玩吧~”
席琳娜頓時覺得不妙。
覺醒?難道那兩個孩子裏有冕下的血脈?但是這不可能啊?!
“如果你們也是冕下的血脈,為什麽沒被打入深淵?”她皺眉道。
“嗯?什麽血脈,不知道。”黑桃A說道。
“她應該說的是哥哥吧,或者,父親?”方塊二說道。
“是我們的原型吧?”方塊二笑嘻嘻地說道,“那就沒辦法了,不可奉告噢~”
言語的異能逐漸對他們失效。
就在席琳娜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
雙子的動作停下了。
“接到了通訊。”黑桃A說道。
“處理不了啊。”方塊二遺憾地收了手。“那就這樣吧,姐姐。”
“好的噢,弟弟。”黑桃A對席琳娜說道,“我們不會殺死你了。”
“你說什麽?”席琳娜一臉震驚。
“這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好麻煩噢。”黑桃A說道,“方塊2,交給你了噢。”
“好,好#J時G 吧....”方塊2嘆了口氣,“我們不會殺死你了。”
“因為我們接收到了新的命令。”黑桃A說道。
“你是我們的人質。”方塊2說道。
“要負責我們的吃喝和其他的消費噢。”黑桃A說道。
“報上你的姓名,籍貫,性別...”方塊2說道。
“你确定連這個性別都要定嗎?”席琳娜面無表情地吐槽道,“肉眼可見我是女性Alpha吧!”
“誰知道。”方塊2聳了聳肩,“好了,趕緊過來打地鋪。”
“地鋪?”席琳娜睜大眼睛,“這裏這麽多房間,你們卻讓我打地鋪?”
“沒辦法。”黑桃A說道。
“人都要我們殺了。”方塊2說道,“設施毀的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啦。”
“因為你的東西現在就是我們的東西了,”黑桃A補充道。“所以我現在覺得很心疼。”
“呵呵。”席琳娜剛要吐槽什麽,卻看到了另一側的亞法拉斯。
他躲在走廊的盡頭後面,仿佛一個幽影。
作者有話說:
修改了一下。
可以說是重寫了一遍。_(:з)∠)_
更正了雙子的外貌。
修改了兩人對桑尼的看法。
增加了席琳娜和雙子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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